浅浅闷闷的应了声,“噢……”
    看样子就她没心没肺,就连一向粗枝大叶的清澜,对这样的日子都极其敏感,也难怪婉婉不想今晚留白。
    “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们一直这样幸福,往后的每晚,都像大婚之夜一样。”清澜揉了揉浅浅的发,反过来安慰她。
    浅浅笑笑,她真的没觉得有什么。
    或许是她真的不够少女心的原因,成亲这么久了,她只知道每一天都过得很幸福,像他们的成亲纪念日,七夕等重大节日,她都没有上过心。
    浅浅缓了下神,才反应过来,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问:“每晚都像大婚之夜是什么意思?”
    清澜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浅浅狠狠剜了眼清澜,鄙视的说:“你就不怕精尽人亡,还敢夜夜奋战。”
    清澜神情一变,将浅浅往上一提,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两人瞬间亲密接触,隔着薄薄的布料,清澜大手往浅浅的臀上一压。
    不满的问:“你是说我不行吗?”
    浅浅动作一僵,红着脸捶打清澜的胸口,“臭流氓,你都在哪里学的这些。”
    清澜理所当然的说:“上次一个大臣宴客,宴会上一个官员和舞娘就是这样的,我看那个舞娘明明一副欲拒还迎的高兴样,你不喜欢吗?”
    “喜欢你个头啦!”浅浅用力在清澜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骂道:“你竟然敢拿我和一个舞娘相提并论。”
    清澜立刻解释说:“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们都是女人,你应该也会喜欢这样!”
    浅浅吐血,但心里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
    还真的应了那句话,每个女人都幻想过被男人甩到床上狠狠蹂躏,或者说是被男人壁咚,压在墙上狠狠强吻。
    “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了!谷敏的事情怎么样了?”浅浅脸带红晕,挪了挪小屁股,轻松的就自清澜的身上滑了下来。
    清澜误以为浅浅有些不高兴,也不敢继续调戏她了,拦都不敢拦一下,还主动扶着她在旁边坐稳了才答话。
    “皇上刚主持完大婚就立刻赶回宫里提审大将军了,至于结果,现在还没有出来,不过皇上的意思是让大将军把苏府姑娘接回去。”
    浅浅挑了挑眉,说:“这……真是儿戏,闹得这么难堪,最后的结果还是各归各位,那他们当初在闹什么闹啊?”
    清澜微扬下眉眼,没有答话。
    浅浅和清澜一路回了王府,梳洗了一番后,皇宫里的两人还僵持不下。
    “这是朕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别敬酒不喝喝罚酒!”皇上满眼怒火,显然已经到了濒临暴怒的边缘。
    谷敏长跪在地,低垂着眼说:“求皇上成全,恩准臣和刘氏和离。”
    皇上一声怒斥:“你别给脸不要脸,你把朕给逼急了,朕直接斩了微凉,看你还闹个什么劲!”
    谷敏慌乱的抬了下眼,急忙说:“皇上不可!”
    皇上阴鸷的说:“不可,朕有什么不可的!现在就两条路给你走,要么迎回刘氏,微凉还是你的小妾,要么和刘氏和离,朕下旨杀了微凉,你自己看着办吧!”
    “皇上……”谷敏急急的叫了一句,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皇上。
    皇上不为所动的说:“快点选,朕没有这么好的耐性再给你七日的时间!”
    谷敏挣扎了一会儿,重重的嗑了三个响头才说:“求皇上恩准臣辞官!”
    皇上惊得一下跳了下来,破口大骂:“你敢威胁朕!”
    谷敏低眼,“臣惶恐,请恕臣愚笨,臣实在是想不到两全之策,才做出如此艰难的选择,求皇上成全。”
    皇上眼睛微微眯起,杀意涌现。
    “魏公公,传朕的旨意,赐微凉三尺白绫一杯毒酒。”
    “皇上!”谷敏惊得抬眼。
    皇上眼睛微红,嗜血的说:“你不是要辞官吗?朕恩准了。魏公公,还不立刻去办。”
    魏公公跟了皇上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皇上这招以退为进,配合的朝门边走去,谷敏立刻惊恐的将人叫住。
    “皇上,请息怒,臣知道错了,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皇上朝着魏公公挑了下眼,示意了一下,才看向低垂着头的谷敏,问:“你如今知道错了吗?”
    谷敏微微握紧了拳,沉声道:“微臣知错,请皇上责罚。”
    皇上冷哼一声,“你反正皮粗肉厚也不怕疼,打到你身上你也不在乎,一定要朕撕破脸,伤筋动骨了才知道怕了?”
    “微臣知错!”谷敏心里升起一股怨恨,却不敢多说什么。
    他看出皇上是铁了心想动微凉,而且如今他这一步明显是走错了的,皇上已经清楚他的软肋了,只怕以后会多拿微凉做文章。
    “行了,知道错就滚回去把刘氏接回府里去,什么时候刘府不计较了,你就来宫里把微凉接回去!”皇上不耐烦的挥挥手。
    对于谷敏的顽固,皇上的耐性早就消磨殆尽,也不如以前对他礼遇。
    谷敏犹豫着问:“微凉大病初愈,不如让臣接她回府养身体,免得留在宫里打扰到皇上。”
    皇上阴恻恻的说:“不过是赏口饭吃而已,你若是想她回去,就赶紧把刘府的事情解决,朕被你们吵得实在是头疼了。”
    谷敏压抑心中的不满,不喜欢皇上这副口吻,好像微凉只是一只低贱的阿猫阿狗似的。
    “还不赶紧去!”皇上看谷敏还在犹豫,一声不满的催促。
    谷敏咬了咬牙说:“微臣告退!”
    皇上冷眸看着他,冷冷警告,“别再让朕失望,否则的话,下次就别怪朕不讲君臣情面了。”
    “臣知道该怎么做,断不会再给皇上添麻烦,请皇上放心!”谷敏低眼回答。
    皇上不满的说:“你能如此想最好不过!”
    谷敏低低的应了话,不等皇上出言赶人,便率先说道:“皇上若没有其他的吩咐,微臣就先去刘府请罪了。”
    “去吧去吧!”皇上挥挥手,一副赶苍蝇的样子。
    谷敏出了皇宫,直奔刘府。
    而所有关注谷敏消息的人,在这一刻也全知道了皇上和谷敏谈话的大致内容,即使皇上面前没有他们的人,以这些人的聪颖,也能够猜得出来。
    清澜第一时间得到这消息后,便把事情告诉了浅浅。
    浅浅咂巴着嘴,笑吟吟的说:“这下有好戏看了,若不是不方便直接登门,我还真想去凑这份热闹。”
    清澜看浅浅好奇的样子,出着主意说:“回侯府叫上大嫂,陪她一起回刘府。”
    浅浅嗔怪的瞪了眼清澜,说:“这怎么能行,这对刘府而言,是件丑闻。我还拉上大嫂这样大大咧咧的上门看热闹,莫说我会被刘府的人厌恶,就连大嫂夹在中间也左右为难。”
    “这就没有办法了!”清澜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浅浅不甚在意的说:“无妨,反正王府的暗桩就跟老鼠似的,哪里都有,虽然不能亲眼看到,但是事情的经过还是能听说的。”
    清澜苦笑不得的看着浅浅,王府暗桩的诡异是其他府坻,甚至连皇上都惧怕的。落在浅浅的眼里,就成了让她关注闲事的眼线,而且还被形容成老鼠。
    刘府这边,得了谷敏上门的消息,一个个都同仇敌忾的样子。
    倒不是他们有多爱刘羽彤,替她觉得可惜,而是他们都被刘羽彤折磨得不行,而这起因全都怪谷敏。
    现在谷敏上门了,大伙仇视的目光自然落在了他的身上,就连府里的丫鬟下人也是一样。
    毕竟府里的主子只是忍受刘羽彤的谩骂,而丫鬟下人却要忍受刘羽彤不时的毒打。
    “哟,这是谁啊!我们刘府庙小,可容不了你这尊大佛!”刘府大夫人,也就是刘羽琪的娘亲阴阳怪气的说道。
    虽然刘羽彤不是她的女儿,开先见一直和她女儿为难的刘羽彤没有好结果,心里还暗爽了一阵。
    但是这后果随之而来,她是恨不得直接掐死了刘羽彤和谷敏才好。
    刘府是由刘大夫人主持中馈,而她一向也颇为公平,但是这次刘羽彤回来后,因为心里记恨刘羽琪,一直找她的麻烦。
    今天说短了她的食,明天说少了她的布,整天在府里上窜下跳,好好的一个府,让她闹得鸡犬不宁。
    谷敏阴沉着脸,说:“我要见刘羽彤。”
    大夫人手一伸,说:“见什么见,是送和离书来的吧!赶紧拿出来,拿来了就赶紧滚。”
    大夫人自然是清楚谷敏不可能有机会和离,所以才敢这样说话。但是这话落在后一步而来的二夫人耳里不免有些刺耳。
    “哟,大嫂,我女儿的婚事是和是离,是不是还得由我这个当娘的说了算!”二夫人尖锐的声音响起,大夫人微微蹙眉。
    刘羽彤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二夫人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当初若不是她怂恿的话,刘羽彤也不敢这样。
    如今刘羽彤在府里张牙舞爪,一副神憎鬼厌的样子,又何尝不是二夫人在旁边出谋划策,将她心底最深的怨恨勾了出来。
    “岳母!”谷敏见二夫人老老实实的拱了下手,行了一个晚辈礼。
    二夫人怪笑着说:“这一声岳母,我可不敢当!谷大将军今天特意登门所谓何事,你就直接说吧!”
    谷敏微垂眼帘,说:“先前是小婿糊涂了,这次特地上门负荆请罪,想将羽彤接回将军府。”
    二夫人眼里闪过一抹喜色,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断然不会真的想看她和离,和离的女人又有几个有好下场。
    但是谷敏做的事情,又不能轻易原谅。
    二夫人这段时间没少和刘羽彤嘀咕,就是算计着谷敏到时候来求和,该怎么折磨他。
    “谷大将军真是好兴致,我女儿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你当我女儿是什么,当我们刘府是什么?”二夫人声色俱厉的质问。
    谷敏不见一丝动容,“先前是小婿不动,岳母要打要罚都行。”
    二夫人冷哼,“你以为打骂你两句,就能弥补对我女儿的伤害吗?”
    大夫人在一边皱了皱眉,暗自骂二夫人目光短浅,这才几句话,竟然就松了口,未必也太不把自己女儿当一回事了。
    但想到二夫人和她一直不对付,再加上不是自己的女儿,她在中间横加阻止,难免让人多想,抿了抿嘴,便没有出声。
    谷敏顺势说:“这次全是我的错,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岳母您说,只要您说得出来,我一定会尽量去做,以此来弥补羽彤受到的伤害。”
    二夫人眼神亮了亮,“是吗?那我要你卖了微凉那个小妖精,你也愿意?”
    谷敏脸色微微一变,二夫人当即沉了脸,冷哼着说:“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说什么要接羽彤回府,结果呢?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
    谷敏说:“除了这一点,其他的都可以。”
    二夫人问:“是吗?若是我们就这一点要求呢!”
    谷敏刚毅的嘴角,微微抿起,声音透着一股寒意的说:“请恕小婿做不到。”
    先是皇上,再上刘府,为什么每一个都想逼死微凉,她幼时家逢巨变,落入风尘,这样的身世还不够可怜吗?为什么世人对她没有一点怜惜,都不知道怜悯一下她。
    “若是做不到的话,就请吧!”大夫人趁机插话,就怕二夫人退而求其次,让谷敏许诺其他的要求。
    二夫人瞪了眼大夫人,大意是怪她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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