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跑开了?”伸手拍下司马青柠高高举起的手臂,白司颜忍不住好奇,“能把话说清楚一点吗?刚才看见谁了,让你这么激动?是你的梦中情人,还是你的青梅竹马啊?”
    “什么梦中情人青梅竹马,你胡说什么呀……刚才那个是闻人啊!”
    “闻人?你该不会是说闻人海棠吧?!”
    “不是他还能是谁?”
    “不可能!他不是死都不下天岐山的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我也情愿相信是我看花了眼啊,可是……我都看到好几回了,确实是他没错!要不然你自己看啊,等一下他肯定又跑出来了……啧啧,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下山了,这都被追着跑了七八条街了吧,那些人……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听司马青柠这样一说,白司颜不由得转过身,敛眉往街道的那头使劲儿瞧。
    果然,没过多久,在乱糟糟的一群人的簇拥下,闻人海棠那张倾城绝代的俊颜在眼前“嗖”的一闪而过,虽然露面的时间很短,一眨眼就又蹿进了另一条小道里,但也足以让白司颜狗眼一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尼玛……闻人海棠下山来干嘛?!
    知道自己这么抢手这么招眼,就乖乖地在天岐山呆着啊!
    跑到这儿来跟他抢风头是什么意思?还能不能让她好好地耍帅了?!就算她只有一米六,那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眼见着跟在闻人海棠伸手疯狂追捧的路人越来越多,白司颜终于忍无可忍,看不下去了……长得帅不是闻人海棠的错,但跑出来引起交通堵塞造成街道瘫痪就是他的不对了!
    “砰!砰!砰!”
    连着三声巨响,一阵一阵浓郁的烟雾在街道上迅速地弥漫开来,刺鼻的味道呛得人眼泪哗啦啦的流,一时间只顾着捂着口鼻咳嗽,抖抖着袖子抹眼角。
    待微风拂过烟雾散尽,他们要找的人已经完全不见了影子,不得已之下,众人只好作鸟兽散,四下走了开。
    “靠,还真的是你啊!”
    松开手,白司颜退后两步,见到满身狼狈的闻人海棠,还是觉得很意外。
    “咳咳,咳咳咳……”闻人海棠猝不及防,也呛进去了两口烟气,忍不住咳了几声,眸光闪闪的,颇有些怨念地看向白司颜,“下次能不能用好闻一点的烟球,这个太呛人了,我鼻子都要闻坏了……”
    “少来,你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别给我装柔弱!说吧,你怎么跑下山来了?哪阵大风把你给刮下来的啊?”
    “呵……”
    听到白司颜这么问,闻人海棠忽而低声一笑,语气意味莫名。
    “还能是哪阵大风?你这都拖家带口地集体下山游玩,不叫上我也就算了,难道还不让我跟着来么?”
    “可你不是不下山的吗?”
    “是不想下山,但是你们都出来了,我一个人呆着有什么意思?”
    “可……你是师尊啊!”
    “花宫岚不也是师尊吗?”
    “你怎么能跟他一样!”
    “我为什么不能跟他一样?短短几天,他才上山多久,你就这么偏心他了吗?”说着,闻人海棠微微勾起狭长的眼尾,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呵……八分,是不是在你眼里,两个我都比不上一个花宫岚?”
    闻言,白司颜忍不住抽了抽眼睛,脑子一下子有些死机了。
    百里月修那个该死的混蛋!
    花宫岚是八分君这种事情……他竟然都跟闻人海棠说了吗?!简直丧心病狂啊有没有?!
    见白司颜不回话,闻人海棠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了,紧接着,下一秒,二话不说,劈手就捏住白司颜的下颚,低头就贴上了她的两片唇瓣。
    冷不丁地被偷了个香,白司颜又是一惊,完全摸不着他的套路。
    “喂……你这是干什么……”
    扯起嘴角,闻人海棠邪邪一笑,刹那间燃就万种风情,没开口解释什么就再次覆上了白司颜的红唇,肆无忌惮地攻城掠地,不让她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直到白司颜被吻得脑袋缺氧两眼发花,闻人海棠才松开了她。
    “怎么样?验收一下吧,这几天我有练过的……就算在那方面暂时比不上花宫岚,接吻什么的,应该比他更厉害吧?”
    “呵呵,劳资都快窒息了,还练过……”等缓过劲儿来,白司颜想也没想,直接抬起手臂一巴掌呼了过去,“负分滚粗!下次练完先找你的百里月修试一下,一炷香后他要是还活着再来找我!”
    “哈?!跟百里月修?”闻人海棠先是认真的考虑了半秒,尔后立刻换上一脸的嫌弃,“别,恶心不死我……哎!阿言,等我一下,别走那么快啊!”
    被闻人海棠打了个岔,天色一下子就晚了。
    衬着夜色,看不清楚人的容貌,闻人海棠才侥幸躲过一劫,只是所性之处,还是有不少人频频地回头看他,以至于白司颜一个没忍住,“啪”地往他脸上拍了一个母夜叉的面具。
    ☆、秦恭狐番外
    “最好还能再加上九王爷的一双手,他的手很漂亮,本岛主很喜欢。”
    秦恭狐说完,便潇洒地转过身,直接无视了身后闻言立刻炸毛的与急忙百般阻挠的两只,渐行渐远,衣袂飘飘……
    ……
    今日的阳光狠明媚狠明媚,直教外出之人不敢仰首望天,生怕闪瞎自己那双24k纯金狗眼,一见阴凉处便打了鸡血似的冲上前力夺一寸土,唯恐落下自己被烈日烤成人排。
    正当那些反应不及被排挤外在的人准备哀叹一番时,倏地感到某角落传来阴风阵阵,只觉寒意由脚底随之窜上全身,在大热天也忍不住打一个激灵。看着眼前微眯起眼睛,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却又美艳无比的男子,离得近的人瞪圆了眼,只得悻悻离去,离得远的人便更远了,生怕下一秒被波及。
    正当众人紧盯着秦恭狐的一举一动再顺便摸几把周围人的大腿时,前方一阵巨响,救星闪亮登场!
    只见暗处不知何时窜出某只令人完全无法看清的身影紧接一声:“小秦秦!”直扑秦恭狐而来,却在大家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叮当响之势被一掌拍倒在地,毫无放水痕迹……
    嗯,蒸的很响呢!
    在大伙傻的傻愣的愣的眼神下,弄月庄主一脸狼狈地起身,故作随意般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直奔主题:“说吧,有什么事。”
    秦恭狐也就顺着台阶下了:“这里似乎不便谈要事。”
    于是两人又双双拂袖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余下众人怔愣在原地一脸“见鬼了”的神情,待理清了前因后果后又一脸“刚才肯定是出现了幻觉大热天的脑都烧糊涂了”的肯定样作鸟兽散,各走各路。
    ……
    “……于是我便与她下了赌约。”
    “如此说来你是需要我帮你?”
    秦恭狐淡淡睨了弄月庄主一眼:“不错。”
    “那么……接下来是否该谈谈好处了呢?”微微挑了挑眉,弄月庄主一脸散漫道。
    “呵……”轻嗤了一声,秦恭狐上前两步,凑近弄月庄主耳畔呵气如兰:“还记得不久前从你那逃出的几个人么?”
    一句话顿时点醒某人。摸了摸下巴,弄月庄主微挑眉梢:“这么说来,倒的确有这回事……好吧,那么事后你便将那些人交与我处置。”
    “可以,不过……有一个人必须留下。”
    “哟,我们一向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的岛主竟是开口向我要人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弄月庄主的声调忽而变得阴阳怪气,一脸八卦相地凑近秦恭狐,用手肘捅了捅对方:“看在这么多年情谊上,不妨跟我分享下是谁啊,男的女的?”
    岛主大人表示此时异常鄙夷这厮,忍住心底想一巴掌抽过去的冲动,横了他一眼:“这事就不劳您费心了呵呵呵。”
    “诶,不费心,我爱听得很,快跟我说吧……哎哎哎别走那么快啊我还没听你说呢……卧槽!”
    于是夕阳下又多出了两个疾步的影子,你追我赶相亲相爱不能再和谐,令人不忍直视的是后面的影子还不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嘴里却一直念叨着什么根本停不下来……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天天互相掐架争风吃醋相爱相杀得了便宜还卖乖如独孤凤凛几人便觉转眼到了规定的日子,天天心急如焚碾转反侧睡不着觉吃饱了又没事做如秦恭狐便觉时间特么在调戏他呢吧。
    于是乎,在这样闲得蛋疼的日子里若不做些“有意义”的事岂不是煞费了大好时光。
    哦呵呵,别想歪了,本庄主既心有所念便不会做那些沾花惹草不守夫道的表脸之事,有意义的事么……当然素打探军情啦,就素这么鸡汁!秦恭狐傲娇脸。
    说来也奇怪,白司颜所谓的“麻将”虽如意料之中般闻所未闻,却意外容易上手,且打着打着竟有一种根本停不下来的趋势!越搓越嗨皮,越搓越有趣!
    嗯,果然娘子大人创造的东西都是极有趣的!娘子大人威武!
    另一厢,丝毫未察觉自己引以为豪的“神器”早已被盗取的白司颜搓麻将正欢,还不时拌拌嘴,调戏调戏小夜子等人。
    世界就素乳齿美好……
    ……
    日子不知不觉便流至头,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果真如此。
    “卧槽那个脖子上挂着粑粑的变态是谁?!”
    “咳,娘子几日不见便忘记为夫了吗,真叫为夫伤心……”还有脖子上挂着的不是粑粑。
    “谁是你娘子啊,劳资才不喜欢脖子上挂着粑粑的变态!”
    “娘子……”脖子上挂着的真不是粑粑啊亲。
    “别一口一个娘子的,劳资不认识你!”
    “……”嘤突然赶脚心好累。
    一旁的北辰元烈也颇有些看不下去了,不免开口提醒道:“……咳,阿言,你忘记不久前与你下赌的岛主了吗?”
    却见白司颜顿了几秒,似在思考般,尔后又一脸恍然大悟,嘴里却道:“切,我跟你们开玩笑还当真了,我当然记得啊,不就是脖子上挂着粑粑一样的蛇的那个岛主嘛。”
    “……”突然赶脚不会爱了,哭瞎。
    ……
    意料之中般,最终还是白司颜一方赢得赌局,却是被秦恭狐所囚禁,在白司颜“英明神武”的带领下所有人终是得以逃脱。
    彼时,秦恭狐这边。
    趴在被炸毁的某块船板上飘荡于海面,弄月庄主竟是没有失败的颓废,亦没有诧异,而是望向秦恭狐挑了挑眉,神情颇有“太阳还真从西边出来了”之状。
    “你真这么决定了,确定?她可是你第一个动心的女人,不要到时候追悔莫及了。”
    秦恭狐却是瞟都未瞟一眼,凝视着前方渐行渐远的船影,眼神里从未有过的宠溺目光,温柔似水。
    “她想要的无非为自由,我注定捆不住她,倒不如放手,但,若有下次,她只能是我的……兴许这就是所谓的爱吧。”
    弄月庄主表示无言以对,幽幽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都说堕入爱河中的人如诗人,果真是无法理解啊……”
    直至小船再也无法望见丝毫踪迹,秦恭狐才缓缓磕上双眸,似回道。
    “只能说,你不懂。”
    ------题外话------
    银梦说不想岛主被辣么可怜地抛弃,就改写了一下,大家一起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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