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帝大声的笑着,那笑声竟显得是那么的恐怖,傅伯南听到声音,也恨不得上前捉住了嘉庆帝,可是他的速度根本就赶不上了,姜如意再次与嘉庆帝拼杀起来。
    “带着她走!”
    陆放眼疾手快,立马就一个手刀将姜如意劈晕在地。
    “你……”
    傅伯南看着陆放。
    “我的栀子已经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算是送你一个人情吧。”陆放看着天上,他露出了一丝苦笑。
    自从见到姜如意的第一眼,他就知晓那个人不是栀子,可是他忍不住的,一点儿都忍不住,他一直都在幻想栀子还活着,可是她真的已经死了。那个落雪莹更不可能是栀子了。
    “好,多谢!”
    傅伯南顾不得其他的,抱着昏迷不醒的姜如意就火速的离开了。
    而嘉庆帝赵倩倩自然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了,他立马就要追上去了,陆放一记长剑就扫了过去了,明治天皇陆放也是剑术高手了,他白衣束发。长剑在手,就那样看着嘉庆帝。
    “傻子,陆放你竟是这般,她根本就不是栀子,她是姜如意,你……”
    嘉庆帝就要追上去了,而陆放竟是这样死缠上去了,而阿达等人看了,自然也开始打起来了。
    “你到底是谁?你根本就不是赵倩倩,赵倩倩现在在何处,他是不是已经死了?”陆放的剑术虽然很慢,但是慢中有序,威力也非比寻常,虽然比不上君子九剑,但是拖延时间足够了。
    “朕今日就先斩杀了你,在去斩杀姜如意!”
    说着嘉庆帝就立马出手,去砍陆放了,陆放的实力比不过他,几番下来已经落于下风,可是今日的他似乎是一心求死好像,一直都在死缠嘉庆帝了。
    “你简直就找死!”
    嘉庆帝终究不想耗下去了,长剑一甩,一剑穿心,刺向了陆放了,陆放朝着嘉庆帝一笑,他立马就握住了那剑,当即手中就掏出一个匕首,刺向了嘉庆帝都额腹部。赵倩倩不查,竟是被刺中了,他立马就将长剑拔出,陆放的血就喷了一地,他已经活不了了。
    “这是你找死的……”
    陆放此时用手撑着剑,突然他的眼前一模糊,他看到了,看到了栀子皇后朝着他走来,栀子还是喜欢身着红衣,红衣似火站在樱花树下,一个人在静静的绣花,她恬淡的笑着,会轻轻的唤他陆放哥哥。
    “陆放哥哥,你好啊,我是栀子,是今天才搬到这里来的……”
    “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啊,我是栀子,昨天才搬来的……
    “陆放,你来,你快点来看啊,是娃娃鱼啊,真的有娃娃的声音呢……”
    “陆放……
    ……
    所有的都没有了,那一场东京大地震,栀子不见了,其实那个时候的陆放的心已经死了。
    “栀子,你可知晓,东京大地震不仅仅要了你的命,也要了我的命!”
    “栀子,为什么他们都活着,偏偏我的栀子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还让我活着?”
    “栀子,我好想你啊,真的好想你。”
    是啊,整整十年了,三千六百五十个日日夜夜,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他那么努力,那么拼搏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的栀子,可是栀子已经死了,国家亡了又如何,那就亡了吧,他不需要了。
    陆放依稀还记得那时一个夏日的午后发生的,那个时候他们刚刚新婚不久,他还没有成为皇子,也没有宫廷内斗,和栀子在乡下过着两个人的恬淡的生活,就如同寻常夫妻一样,他赚钱养家,栀子在家里操持家务。栀子有一双巧手,可以用最简单的食材做出最美味的食物。比后来他入宫吃的那些御厨做的还要好吃了。
    “哥哥,你回来了,辛苦了,来吃饭吧。”
    栀子每天都会带着笑容来迎接他,然后给他整理衣物了,给他做饭菜了。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做这么多的好吃的。让我猜猜……”
    这是他和栀子日常的小乐趣,虽然清贫,但是很自在,也很快乐。
    “恩,你猜猜吧,猜中给你奖励!”
    “今天是你生日?”
    “哥哥,你竟然连我生日都记不住了,你,你……”
    果然栀子生气了,她生气的时候,就会将头埋得的低低的,不看他的,一个人在哪里生闷气,而当时的陆放也意识到这一次玩笑确实是开大了,立马就笑着说道。
    “好了,栀子,你的生日是下个月初八,我怎么会忘记了,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五个年头,对不对?”
    果然他这么一说,当时的栀子立马就破涕为笑了,笑得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让人舒服了,他喜欢看到栀子这样的笑容,很干净。
    “恩恩,是的,你果然记得,不枉我那么爱你。”
    当时陆放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便是一暖,就将栀子抱在怀中,他就那么抱着栀子。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说过爱他。他的母妃自从被废之后,来到这个乡下就整日酗酒,对他则是非打即骂,父皇从来都是权当没有生过他这个儿子一样了,没有人喜欢他,没有人说过爱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人。
    “栀子,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好啊,我说我爱你啊,陆放哥哥,我说我爱你,任何人都休想分开我们对不对?嘿嘿,我……”说着栀子竟是亲上他了,那个时候他们刚刚新婚不久,第一次就是在那他虽然贵为皇子,只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是落魄皇子,在此之前从未有过女子,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有时候确实有些熬不住,而他又那么清贫,自然不可能花钱找女人了,所以第一次的时候,竟是那么的慌张,还有些狼狈,不过那种感觉他是忘记不了了。他的栀子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柔,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永远都拥抱着他,永远都是那么的支持他。
    “栀子,我不会选妃的额,我只要你一个人就好了,你莫哭,我不会听他们的。”
    那是栀子第一次落泪,他心疼的要死,只是因为大臣们纷纷进言,言说栀子皇后配不上他云云,说她只是一介贫女,根本就不配当皇后了。
    “不,不,哥哥,我不是害怕你选妃,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而已,你已经是扶桑的天皇,而我,我,我……”
    那个时候的栀子哭的是那么的伤心,他当即就搂住了她。
    “没有的,没有的,栀子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管我是谁,是不是扶桑的天皇,我都是你的陆放,都是你的哥哥,谁也休想分开我们。”他力排众议,还是立了栀子为皇后,也没有选妃。
    虽然这样做确实是得罪了一批大臣,但是陆放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他觉得这样做很好,也应该这么去做的。他也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走啊,哥哥,你快点跑啊,地震了,地震……”
    在地震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栀子将他推了出去,后来陆放在想,栀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竟然将他给送出去,而她则是被压在下面了。
    “哥哥,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她一直高喊着,一直都在喊对不起,当时的陆放不明白为何,为何会喊对不起了。后来他知晓真相的那一刻,他竟是一点都不怪她。他只是想她可以回来,然而没有,他的栀子从来没有回来过。他甚至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上天真的好残忍。
    但是在此时此刻,陆放却看到她的模样,她还是身着那件红衣,上面绣着樱花,还有一个歪歪扭扭的樱花,那是他亲手绣上去的。
    “哥哥,好丑啊,你绣的真丑,这活还是我来做吧。”栀子一脸嫌弃的看着陆放,那眉毛还皱了一下,说着就要那剪刀拆了下来。
    陆放却一下子就做到了她的面前,捉住了她的手,笑眯眯的说道:“栀子,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你看看我,你瞧瞧我,昨晚可是绣了一晚上,才绣好的,你这样拆了我会很伤心的。”
    栀子说着就突然抱住了他,在他的脸上一亲:“我才不会拆了呢,我舍不得你。你的眼睛都红了,下次不要怎么弄了,不然我真的生气了。哥哥,你对我真好。”
    不,不,不,他对她一点都不好,陆放早就告诉她了,可惜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哥哥,我们走吧,我等你好久了……”
    陆放听到栀子的声音,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好,栀子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我好想你,你不要走的那么快,我追不上你了……”
    陆放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他知道他要死了,死了也好,可以去找栀子了,可以和他永远在一起了。若是有来生,他什么都不要了,他不要当什么扶桑天皇了,也不要什么锦绣前程,他只想还可以遇到栀子,和她回到以前两夫妻那种平静的生活。
    “哥哥,你回来了,你瞧,今天我们加餐,有鱼哦!”
    他永远都记得栀子的笑脸,其实他一直都想和栀子说:“无论如何,此生此世,我只记得你的好。”
    陆放的眼睛是含笑合上的,死对他而言是一种解脱。而今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而嘉庆帝拔剑之后,见陆放已经倒下,他立马就看向四下,发现傅伯南已经不见了,他当即就下令,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姜如意和傅伯南了,尤其是姜如意。
    “该死,竟然啊又让她们给跑了。”
    嘉庆帝一脸的不悦了,而此时安王赵林风已经出现了。
    “父皇,儿臣愿意为父皇解忧,派人去查!”
    “不用了,此事朕已经交给了十八了,十八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你只要看紧陈家就可以了。”嘉庆帝收起了剑术。一脸得意的笑着。
    不管如何,现在看来,他是绝对的赢了先机,而姜如意却再次落后了一步,他当即挎剑回到了皇宫之中。今日在法场上发生的事情,自然也被苏贵妃知晓了。
    “陛下当真如此?那你可看清楚了,陛下到底是哪只手拿剑的?”
    苏浅询问琴红说道,此番苏浅已经发现事情的不对劲之处,其实苏浅老早之前就有些怀疑了,那就是先前嘉庆帝一直都不愿意立赵风风为太子的,后来几乎是一夕之间,嘉庆帝就改变主意,将赵风风拥立为太子。这对于苏浅来说,这极为的不正常的。
    “这个,这个,他们倒是没有注意……”
    “没有注意的话,那肯定就是右手了,一旁人若是用右手的话,肯定不会引起人的注意的。”苏浅当即心下就是一沉,这一次嘉庆帝大清洗,虽然没有对定国公动手,但是却对其他豪族动了手,对于定国公这种靠联姻维护自己势力的家族来说,其他豪族的倒台,其实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变相的打击了。
    苏浅本就是一个聪明的人。
    “琴红啊,你去把太子请回来了,今日他不需要练习骑射了。”
    苏浅此时显得十分的镇定自若,琴红听到苏浅一眼,自然也就下去了。
    “诺!”
    琴红刚刚出去,就碰到了刚刚回来的嘉庆帝,嘉庆帝此时已经换下了衣服,带着笑意来到了苏浅的寝宫之中。苏浅立马就恢复了镇定和往常一样,朝着嘉庆帝微微的一笑。
    “陛下,你来了,芍药上茶!”
    “诺!”
    嘉庆帝当即就笑道:“爱妃,今日起色不错啊,这些日子来,朕公务繁忙,冷落了爱妃,还请爱妃多多体谅。”嘉庆帝朝着苏浅就是一笑,苏浅微微的抬头,就看向嘉庆帝。
    平日没有注意,今日注意了一下,苏浅立马就后退了一步,果然是不一样了,到底是枕边人,一想到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嘉庆帝,苏浅心里边没了底,他没有蠢到在这个时候拆除,她只是笑了笑。
    “陛下,你这般说,折煞了臣妾了,陛下以社稷为重,乃是我大夏之福。臣妾岂会怪罪陛下。”苏浅说着就亲自给嘉庆帝斟茶递水,表现的十分的自然了,嘉庆帝则是一直都望着苏浅。
    “爱妃果然是一个识大体之人,爱妃你和那左相夫人姜氏乃是表姐妹,她的事情你怕是知晓了吧。”
    嘉庆帝这么一说,苏浅的手就一抖,那茶水竟是溢出来了,苏浅,当即就是怕急了。
    “爱妃,你怎么了。茶水都撒了?”
    嘉庆帝笑着提醒了一下,苏浅立马就回过神来。
    “臣妾就是一个妇道人家,更何况一直久居深宫之中,其他的事情哪里知晓啊,陛下说的事情臣妾虽然听说了,但是不曾深究,傅夫人虽说是我的表妹,但是我们已经久久不联系了,更何况上次因风风的事情,我还开罪了她,她怕是都不愿意再见我了。”苏浅才是才庆幸有上次那么一次,不然的话,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一定会给她活路的。
    “你知晓便好,有些事情,你一个深宫嫔妃还是不要查手的话,还是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说着嘉庆帝就已经站起身子了,转身正准备离去,就在苏浅正准备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嘉庆帝突然就回头看了她一眼。
    “太子暂时不会回凤藻宫之中,朕决定亲手教习他马术,爱妃若是想见太子的话,尽管差人来与朕说便是,朕会安排你们见面的。”嘉庆帝说完便转身而去。
    而苏浅则是颓废的瘫倒在地,果然她想到的事情,这个人已经想到的。她的手攥得紧紧的,苏浅知晓眼前的人根本就不好对付。过了许久,琴红也进来了,他一进来就说道:“娘娘,太子被陛下接手,他们还说……”
    琴红正准备将发生到底了什么事情告诉苏浅的,没想到的是苏浅竟然一直都在摇头,“本宫已经知晓了,陛下将太子留在跟前了,这也是太子的造化,罢了。”
    苏浅用手扶额,来掩盖她内心的彷徨。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陛下又在何方?”苏浅看不透,而且后来苏浅还发现,宫里的消息已经完全传递不出去的,而且不仅仅外面的消息也进不来到底发生了合适,宫里的人全然不知晓,就好似生活在一座孤岛之中,这让苏浅感到极度的不安起来。
    大夏北静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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