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钦!”叶萧然惊恐地轻拍她,她上下抚摸严文钦后背,生怕爆//炸碎片伤了她,所幸没有摸到血。
    虽然没有外伤,可这一声震动加上忽然卧倒牵动了原本的刀口,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可是严文钦却来不及顾自己。
    就算心有怨念,就算真的是上辈之仇带到了现在,在危机关头,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冲向了叶萧然,当时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叶萧然接近危险。而叶萧然那没来由的敏锐和预感,也让她奋不顾身地冲向了严文钦。
    严文钦抚住伤口,看到叶萧然安然无恙轻轻呼出一口气,可是阿虎却倒在了血泊中。
    “阿虎!”严文钦想要检查他的伤口,手却无处安放,脸上扎着几枚碎片,不知名的伤口在全身各个部位,从头部到腿部都是血,地面渐渐变红,血染红了严文钦的衬衫,任她怎么轻唤,就是唤不醒阿虎。
    同时,爆炸声震碎了严文卉的心,当她回头时,严文钦与叶萧然卧倒在地,安然无恙,但阿虎却是血肉模糊。
    她回头望着助理张言,立即明白所有,“我爸不在公司吧,我今天根本没有看见他,倒是你,每天守着很晚才走。”
    张言不吭声,视线游离着别处,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他特地赶过来,把严文卉支开就是为了避开危险,再傻的人都能猜出缘由来,没有这么巧的事。
    “啪!”严文卉怒火中烧,一巴掌打了他脸上,张言捂着脸还没回神,严文卉又落下一巴掌掴在了另一边,她愤怒地指着他说:“你们简直丧心病狂!”说完就向严文钦身边跑去。
    张言无谓地抹了抹脸,对二小姐,他不敢生气。只是看着严文钦没事,真是气愤,竟然这样都没得手,虽然保护了二小姐,但这个阿虎真的太坏事了。集团如今掌控权被严文钦牵制,严国梁犹豫了好久才决定动手,本来也不想取这个亲侄女的命,可他好不容易忍耐多年,把哥哥弄进了监狱,不能被一个小辈坏了他夺权的大计。
    大楼的保安和四周的居民甚至路人都被惊动,一时间围观人渐渐多了起来,阿虎失去了意识,没人注意到张言,正想悄悄退出人群,回去禀报情况。
    他以为自己能够全身而退,毕竟这样的事情,可以是汽车意外,没有任何证据,查不到任何,这次失败只能下次了。正当他走出、人群时,忽然一只手拍在了他肩膀,继而一个冰冷的枪//管对上了腰。
    “敢出半点声,立马毙了你,我可是带了消声器,不会有人发现你是怎么死的。”
    张言没有看到qiang,可那一阵阵寒意的触感,是qiang没错了。他转头发现是叶萧然的下属柳莳,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挟持了。
    “是不是严国梁指使你的?”柳莳用力抵住他的腰,让他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杀意,他惊愕地闭上双眼,鬓角流下了冷汗,说还是不说,他不相信这女人会在这地方灭口吧,警察与救护车马上就会到。
    他缄口不提,打算就这么耗着,还想伺机逃走甚至呼救。忽然柳莳的手从肩膀移他侧腹上端的肋骨处,猛然地扣住了一块骨头,疼得险些哇哇大叫起来。
    “你,你干什么,这个事情跟我没关系,你盯着我干什么。”张言还想垂死挣扎,脸上还留着被严文卉掌掴的印记。
    “行啊,既然这样,我看你也没什么用了。”
    柳莳似乎要对他下手,张言以为自己要玩完,忙改口说,“是是是,就是你们猜想的那样,可以放我了吧。”
    得到想要的答案,柳莳终于放开了他,慢慢后退了几步,将手中那根树枝扔到他跟前,“小子,姐给你留的纪念。”
    张言一看地上竟然是树枝仿照了□□的管头,害怕之余他竟然当真了。
    “你敢耍老子!”这句话他没敢说出口,这里没什么人能护佑自己,他只能灰头土脸离开。
    他还要回去给二爷禀报情况,不宜多逗留。
    严家大宅,除了严国梁,已经见不到其他人。他悠然地坐在露台上喝茶,这些日子他试图力挽狂澜,可没想到股东竟敢不服他,他暗地培养起来的集团势力,被严文钦逐个击破瓦解。
    他怎么能够容忍这么大威胁在?既然连父亲和哥哥都退下历史舞台了,这个后辈就不该成为他的威胁。严国梁考虑的很周全,那辆车本就该到了保养时间,他让张言在里面做了点手脚,反正爆//炸这种意外,不会留下什么把柄,他不管方法怎样,只要严文钦别再干涉这些就好。
    论资排辈,中亚集团怎么都轮不到这个丫头来掌权,再不济自己女儿的能力各方面也不比她差,凭什么这么多年他们父女兢兢业业付出,到头来便宜大房的人。
    老头子从小就偏心严文钦,让她进部队锻炼,去学习自己喜欢的专业,而自己女儿文卉却是一直在往从商方向发展,到头来却给严文钦做嫁衣,凭什么?
    他想到这些就气愤,也更加加强了除掉障碍的决心。他闭目养神,不多会就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他以为是张言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
    “不好意思,二叔,让您失望了,我还活着。”
    严国梁惊起,起身见严文钦正怒瞪着自己,她衣服沾着血渍还没来得及换下,望着他的眼神带着恨意。
    “文钦啊,你怎么了?受伤了?有没有去看医生啊?”严国梁假意关心,幸好刚刚没有说漏嘴。
    严文钦冷笑一声,“我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不是因为你是我亲叔叔,而是因为你是文卉的父亲,但是我的容忍却更加放纵了你,你竟敢变本加厉的加害于我。”
    “严文钦!”严国梁受不得晚辈这样跟自己,“你这是跟二叔说话该有的态度?”
    “呵…态度?你害人不浅,十恶不赦,我现在就算杀了你都不为过!”随着严文钦声音变大,她身后忽然出现三个人,上前按住了严国梁。
    小唐一把抓住他头,按在了茶桌上,毫不客气,另外两个人扣住他的手,让他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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