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三年前跟陆谦发生的种种不快,景昕感慨良多,哑然失笑,觉得等事情解决,她得给陆华年亲自上门感谢他一番。
    “你去哪?”鲁辰砚交代她。一定要跟好景昕不让她出事,现在见她一个人要出去,宋洁急忙起身拿包要跟上去。
    “你放心,我走不远,八点回来。”景昕扫了眼腕表给宋洁一个安心的微笑。
    作为好友,宋洁知道她应该是有事情出去处理,不情不愿在沙发上坐下,对景昕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
    “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懂得逃避危险的。你是个孕妇。要多注意才是。”景昕有些歉意的看着宋洁,与她相处的时间不多,宋洁却对她付出了诸多真心的。
    与其说宋洁亏欠了她,还不如说她亏欠了宋洁。
    酒店大厅,景昕在那里找到低着头一副不知道将要去哪的闫素珍,挽在脑后的头发蓬松凌乱,身上的衣服还算是整齐。
    视线中出现一双米白色圆头平底鞋,被拦住去路的闫素珍缓缓抬头,看到景昕时,本就泛红的眼睛好似能滴出血来,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张开双手对着景昕就是一阵乱挠,口中不断叫骂着。
    “你这吃喂不熟的白眼狼,我把你养到大。你现在却这样来坑害我们母女,现在我们反目成仇,你高兴了!”
    景昕眼中闪过一抹戾色,身子向后退去,酒店服务员,见到这边情况,快速过来将闫素珍拉住,询问景昕情况。
    “我没事,你们松开她吧。”景昕面色平静的站在原地,淡淡出声,“闫素珍,从小到大是你做饭给我吃没错,可你日常花的钱却是我爸赚的,就算是雇个保姆也够了。我个人觉得还不如请个保姆,最起码那样也不会有人大骂我,动不动就给我脸色看。”
    时隔三年再回想当年的事情,景昕再也没有当年尖锐的痛苦,心平静的如古井深潭般,泛不起一丝波澜。
    “我呸,赚钱给我们花,那也是他应该,谁叫你把杀了我的丈夫!他是替你杀人犯的母亲赎罪!”
    闫素珍啐了景昕一口,口中不断的骂骂咧咧着,景昕一扬手给了她一巴掌,“情绪太激动,还是冷静一些比较好!我爸不欠你什么,他也没有义务要赎罪,他之所以对你事事迁就是因为喜欢你。不过,现在说这些对你来说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在你心里是我们愧对了你,可事实到底是怎样。现在我就帮你还原。当初应该是你丈夫发现我妈以前的情史,扬言要捅出这件事情,不断为了我妈要钱,掏空了她的积蓄。再也拿不出钱的时候,他就对我妈拳脚相向,甚至还逼迫我妈去问曾经的交往过的男人要钱。我妈为了维护曾经交往的男人和在他心中的美好象形,才逼不得已痛下的杀手的。而你丈夫的所作所为,你绝对是知晓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景昕每说一句话,闫素珍脸色就白上几分,“当初我妈跟你丈夫的结婚证,是你丈夫捏着把柄逼迫她去办的,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民政局工作人员的疏忽,还是怎的,让一个已经结过婚的人再次登记结婚。但我敢确定那张结婚证是用来分我妈名下所有的财产的,只是你们万万没有想到,我妈虽然跟个有钱人交往那么长时间,但是私人财产却少的可怜!实际上是你们逼死了我妈!”
    说到这里,景昕眼神阴冷,扫了眼站在旁边欲言又止想赶人又俱与景昕身上冷气的服务员。伸手扯过浑身轻颤的闫素珍,“你看,我们在这里叙旧已经打扰到人家的正常营业了,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的谈谈吧。”
    “你,你放开我,我跟你这个贱人生养的女人没有什么好谈的。”
    闫素珍除了嗓门大一点,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越是见到她这般景昕越是肯定自己对当年的猜测,心中气愤难当,用力拧了下她的胳膊,闫素珍疼的嗷嗷直叫的。
    “你,你松手!”
    闫素珍瞥了眼面色黑沉的景昕,别看她面上柔弱,她的骨子里绝对遗传了她母亲被逼以后表现出来的同归于尽的狠厉,闫素珍心在轻轻颤抖着,扯着嗓门对着过往的人喊着:“救命,救命,有人杀人了。”
    “妈,你鬼叫什么,真是的,这精神病又犯了,还得带你去看医生。”本来路上的行人听到叫喊还热心的向这边看来,听景昕这般说,又看闫素珍乱糟糟的头发也就深信不疑。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我才没有神经病,都是她胡编乱造的,她要给她妈报仇,一会要把我带到没人的地儿杀掉。你们快救救我!”
    路过的行人纷纷撇嘴,摇头,越是有病的人越说自己没病!而且她身边那女孩子不是给她叫妈吗?她还活的好好的,杀她给谁报仇。再说扯着她胳膊额女孩子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怎么可能做出她说的那样的事情。心中这般想着,更加认为闫素珍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没有一个上前询问的。
    景昕出来时给鲁辰砚打了个电话,鲁辰砚已经在门前等待,景昕把闫素珍一把塞进车中,奔着墓地而去。
    “喊了那么多年的冤,到头来你们才是该千刀的那个人对不对!”
    关于她母亲景然跟陆华宇父亲的事情,除了当年的几张老照片外,陆家把事情给抹得一干二净,她不知道当年母亲是不是一个破坏人家庭的三儿,可但从母亲维护陆华宇父亲的事情来看,她是真心爱着他的,她无法给母亲一个正确的定位。
    “不,不是,这些都是你的信口雌黄,事情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是你母亲给我丈夫带了绿帽子,你根本就不是······”
    “还在这里狡辩,对不起,我已经验过血,我跟你口中的豪门没有丁点儿的血缘关系!”
    她本是个胆小鬼生怕她会跟陆华年有个什么血缘上的牵扯,可她最后还是为了孩子们的健康,做下决定验了,结果让她有些喜出望外,却又有些想不通,如果母亲知道她景昕是逼迫她的男人的孩子还会在照片上写下那段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她的话吗?他投广亡。
    答案明显不会,她只会恨,巴不得不要她,这事一个正常女人的思维。那么唯一额解释就是,当年闫素珍的丈夫也就是她景昕的生父,强奸了母亲,恰好之前她应该是刚刚陆华宇的父亲发生过关系不久,因为她跟母亲的第一个孩子长得极其相像,所以才有了她是陆家孩子的说法。
    “不可能,我丈夫根本就没有······”
    “呵,露馅了吧!”景昕冷笑起来,没想到自己是那样情况下的产物,她现在真特么的有些恶心起自己来了!
    “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不要在意这些。”鲁辰砚扫了眼后视镜,有些担心的看着景昕。
    景昕没有给予任何回应,一到墓地就扯着闫素珍下车,愤怒难当的景昕,力气很大,几乎是拖着闫素珍向父亲的墓前走去,对着急忙跟下来的鲁辰砚吼道:“给我找几个人来,我今天就要把她给埋在这里!”
    第172章
    清脆狠厉的声音在阴森森的墓地中传开,听得人毛骨悚然。
    “你,你们不能这样草芥人命。”
    “我们草芥人命,有比你说这话还要搞笑的吗?你跟你的丈夫合起伙来逼死我的母亲,我父亲到死都不知道真相。满怀歉疚,揣着一颗赎罪的心,在你身边做牛做马二十五年,你真心待过他吗?就算是最后他为了我能够放过你,选择了跳楼,你为他流过一滴眼泪吗?”
    说到这里,景昕加快脚步,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甩在父亲的墓前,身子撞到坚硬的墓碑上,景昕望着她痛苦的模样,冷笑连连,现在知道疼了,有没有想过父亲在摔下地的时候有多疼!“我怎么会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呢!你连他的呼你了都未曾去参加,当时你应该跟你的那个姘头一起在外面庆祝他死,你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吧!恶心。闫素珍你特么的怎么那么恶心!现在马上给我跪在我爸的面前说出当年的真相!”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说的只是你的猜想,那不做数的。”
    闫素珍不停的沿着唾沫,天阴沉沉的,一点儿阳光都没有,刮着秋风,没有一丝闷热,闫素珍额头上的冷汗却顺着她惨白的脸不断落下,弄花了她景昕涂抹的妆容,活脱脱的像个调色盘。身子抖如筛糠。嘴却硬的不行。
    好!
    很好!
    非常好!
    到现在还不给她说实话是吧,那咱们就来点刺激的,乔江那样滑头的男人她都能制服,何况是一个女人!回头看向正向她这边走来的鲁辰砚。
    “叫人了吗?”
    “叫了,还给墓地的人打电话,因为是朋友,他就告诉我那边的墓地还没卖出去,我定下了相挨的两个。”
    鲁辰砚把刚刚挂断的手机揣进兜中,脸上笑容如三月春风般和煦,闫素珍却从骨子里向外冒出冷意,“为什么是两个?”
    “这还不容易懂吗?另外一个当然是为我同父异母的好姐姐准备的!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连这个都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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