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具有这个特点,白月过了就能知道了。瓦拉收回对云霄的灼热眼神,说出一个实际问题:“雄性的占有欲都很强。乌特肯定不会愿意梅伦冠上他阿爹雷奥的名字。”
    吉桑在一旁点头:“是啊。巴赫尔肯定也不会愿意他的雌性冠上康丁的名字。”说完,吉桑皱皱鼻子,“如果有另一个雌性的名字里也有‘康丁’,我会很不舒服,除非是巴赫尔的雌性儿子。”
    啊,这到也是个问题,赵云霄还真没意识到。人类社会毕竟已经是几千年的传统了,不会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但对占有欲十足的兽人来说,就比较难以接受了。吉桑又纠结地说:“但是,用名字把家族的血脉延续下去,感觉很浪漫啊。”
    不要惊讶,现在就连奇罗都知道“浪漫”、“酷”是什么意思了。
    梅伦又点点头,可是,还是很纠结。如果他叫梅伦?乌特,他会觉得很幸福,如果让他叫梅伦?雷奥,梅伦哆嗦了一下,猛摇头,不要不要。
    瓦拉又开口了:“我也不喜欢别的雌性冠上‘雷奥’的名字,但我也想雷奥的血脉能延续下去。”不仅雄性有占有欲,雌性也有。这真的是一个很纠结、很矛盾的问题。
    吉桑赞同地点头。
    赵云霄想了想,说:“那,雌性可以不冠伴侣的父姓,只冠伴侣的名字。如果夫夫双方都是雄性,就无所谓冠谁的名字。其实雌性合婚后也不是一定要冠以夫姓,现代人类有很多也不会这么做。”
    “可是我觉得‘吉桑?康丁’听起来很浪漫。”好吧,吉桑是喜欢上“浪漫的事”了。
    对此梅伦也表示同意。以后他跟别人说自己叫“梅伦?乌特”,怎么听怎么觉得浪漫啊。
    既然觉得这样浪漫,赵云霄也就努力去想一个解决的方法,就他本人来说,他并没有这方面的纠结。考虑了一番,赵云霄道:“那这样你们看行不行?雌性只冠伴侣的名字。比如乌特叫‘乌特?雷奥’,梅伦和乌特合婚后就叫‘梅伦?乌特’,表明梅伦已经有了伴侣,他的伴侣叫乌特。乌特和梅伦的孩子再冠以‘雷奥’这个姓氏,雌性只冠伴侣的名字,不冠伴侣的姓氏。”
    瓦拉又提出一个问题:“那不知道的也会以为梅伦名字里的‘乌特’是他阿爹的姓氏。”
    啊,这也确实是个问题。赵云霄又考虑了起来,吉桑说了一句:“如果我有一个雌性儿子,他的名字里没有‘康丁’,康丁肯定会不高兴。”
    “雌性是阿爹的宝贝,必须得有阿爹的姓氏。”瓦拉很实际地补充。
    赵云霄蹙眉深思,兽人可是绝对的“重雌轻雄”。他深思了良久,说:“那……为了区分雌性是否已婚,有伴侣的雌性把自己原本的姓氏放在中间。梅伦的阿爹叫‘布桑’,那梅伦和乌特合婚后就叫梅伦?布桑?乌特,这样别人一听就知道他已经有伴侣了,伴侣叫乌特。合婚前,他叫‘梅伦?布桑’,别人就知道他没有伴侣,他是布桑家的雌性。”
    梅伦闻言马上拍手称快:“这样好这样好。这样别人既知道我阿爹是布桑,也知道我的伴侣是乌特,这样好。”
    吉桑忍不住揶揄:“你和乌特还没合婚呢。”
    梅伦立刻脸红了,但仍是大方地说:“白月过后我和乌特就要举办合婚仪式了。”
    瓦拉露出了笑容:“我也觉得这样好。那就从我们这一代开始吧。我叫‘瓦拉?雷奥’,梅伦和乌特合婚后就叫‘梅伦?布桑?乌特’,不冠雷奥的姓氏,他和乌特的孩子就叫某某?雷奥,不分雌性还是雄性。”
    “那我就叫‘吉桑?康丁’~”吉桑一双心心眼,“以后巴赫尔的孩子的名字里都有‘康丁’,康丁的血脉可以延续下去,想着就很浪漫啊。”接着,吉桑对云霄说:“你和图佐的孩子就姓‘图佐’,他是守护者,要有自己的姓氏。”
    赵云霄不敢替图佐决定姓氏的事情,不过吉桑这么提了,他便就接受了。不管云火与康丁现在的关系有多缓和,赵云霄很清楚云火不会乐意冠上“康丁”这个姓氏的。
    隔壁山洞的某个赤红的兽人在“偷听”完毕后,现学现用,抓过养子就说:“你以后叫奇罗?图佐。”
    被阿爹抓在手里的奇罗忙不迭的点头,笑傻了。
    巴雷萨抓过弟弟:“你以后叫皮耶尔?内塔尼。”
    皮耶尔反说:“哥哥以后就叫巴雷萨?内塔尼。”然后他挣脱出哥哥的手,兴奋异常地说:“我要去找阿爹,告诉阿爹这件事!”
    克亚和坦卡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就说:“我们回去了。”
    巴雷萨又抓过弟弟站起来:“我也回去。”
    一想到从今以后他们有了代表着“血脉延续”的姓氏,云火的这几个追随者们就坐不住了。乌特在一边傻笑:“呵呵,梅伦的名字里以后就要有我的名字了,呵呵呵……”
    没有伴侣的巴雷萨、巴赫尔、克亚和坦克很不客气地扑了上去,简直是找打!
    赵云霄这时候还没有想到,兽人世界的姓氏与家族的传承就从这一天,从这个小山洞里开始了,却是源自于柯兰的“嫉妒”。在今后兽人世界漫长的历史中,雌性的姓名构成以“本名?父姓?伴侣名”这样的方式一直沿用了下去,并作为了雌性未婚与否的判断方式。而雄性的姓名构成在漫长的历史演化中加入了阿爸的名字或者阿爹的名字或者家族中某位有影响力的祖辈的名字。但“本名+父姓”这样最基本的方式一直未曾动摇过。
    新的班达希部落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陷入了“更名”的热潮中。凡是已经有后代的雄性,都选择了把自己的名字作为延续血脉的姓氏。比如康丁就仍叫康丁,但他的伴侣吉桑和儿子巴赫尔的名字里都多了“康丁”这个姓氏,以至于像康丁这样名字作为血脉姓氏的雄性各个笑得跟朵花似的。
    赵云霄受现代人的影响,他本来也是打算等有了孩子,就给孩子加一个“图佐”的姓氏,没想到兽人们对“姓氏”这件事竟是如此的热衷。接着,赵云霄又补充了有关“族谱”的事情。这下子兽人们更兴奋了。在某种程度上,兽人们更注重血脉的延续,只是他们并没有找到一个好的方法。现在有了姓氏,又学会了文字,凡是成家有了后代的雄性兽人都找了一块最干净最柔软的兽皮,把自己的名字、伴侣的名字、孩子的名字写上去,用他们自己的笔,用他们学到的文字把自己的血脉记录下来。
    康丁捧着由他亲自写好的族谱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眶湿润,尽管“族谱”上只有他、吉桑和巴赫尔三个人的名字。他不敢写图佐,图佐也不允许。作为守护者,作为如此强大的兽人,作为可能成为王者的图佐,康丁也不会厚着脸皮把图佐写在康丁家的族谱上。
    赵云霄从康丁的手上拿过那张兽皮,用沾了酱油叶汁的羽毛笔在巴赫尔的旁边又写了一个名字——“图佐(二儿子)”。没有姓氏,只有一个名字。然后,他在图佐的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赵云霄(伴侣)”,接着,在两人的下方写下“奇罗(长子)”。
    “云霄……”康丁的声音发颤,不敢去看图佐。图佐则拧了眉心,明显不乐意。
    赵云霄握住伴侣的手,温柔地说:“你的身上有一半的血脉是吉桑阿爸的,族谱不仅是阿爹的血脉延续,同样也是阿爸血脉的延续。”
    吉桑的眼圈顿时红了。赵云霄拿过他准备的兽皮,把羽毛笔塞到云火的手里:“你是一家之主,由你来写我们家的族谱。”
    云火倏然握紧羽毛笔,瞪着那块兽皮半晌后,他一手按住兽皮,另一手沾上“墨水”,一笔一画写下自己的名字——“云火?图佐”。他的旁边是伴侣的名字“云霄?赵?图佐”,下方靠左是长子的名字【奇罗?图佐】。
    奇罗趴在桌边,看着阿爹写下自己带着姓氏的名字,突然鼻子发酸,眼泪就这么出来了。云霄把养子搂在怀里,云火伸手,把伴侣和长子搂入怀中,这一刻,云火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家。
    “阿爹,阿爸,我叫奇罗?图佐……”
    “对,你叫奇罗?图佐,是阿爹和阿爸的孩子。”
    赵云霄在长子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奇罗的眼泪哗啦啦地流。他不再是孤儿了,甚至不再是“养子”了,他是阿爹和阿爸真正的儿子。
    博森、舒瓦和伊索尔羡慕又难过地看着那一家三口。他们的阿爹和阿爸都死了,就算他们给自己的名字加上阿爹的名字,他们也仍是孤单单的,没有人疼,没有家。舒瓦和伊索尔低下头,偷偷擦去眼泪,博森紧紧咬着嘴,压下难过。
    赵云霄看向那三个孩子,出声:“博森、舒瓦、伊索尔,你们过来。”
    舒瓦和伊索尔抬头,脸上带着泪痕,赵云霄招招手,三个孩子沉默地走了过来。赵云霄道:“博森、舒瓦、伊索尔,我和图佐叔叔很愿意收养你们。你们不需要认我们做阿爹、阿爸,你们的名字会冠上你们阿爹的名字。以后,你们就留在我们家,和我们一起生活,你们愿意吗?”
    三个孩子的身子一震,吃惊地看向云霄叔叔,震惊中带不敢相信的惊喜。奇罗是很小的时候被部落捡回去的,已经不记得阿爹阿爸的模样甚至是名字了。这三个孩子不一样,他们和自己的阿爹阿爸有很深的感情,赵云霄也不希望他们忘记自己的亲生“父母”。
    赵云霄抬手抹去伊索尔的眼泪,说:“你们还叫我们‘云霄叔叔’‘图佐叔叔’就可以了。不需要忘记生下你们的阿爹、阿爸。你们愿意吗?”
    “云霄叔叔……”伊索尔哭了。
    舒瓦用力点了点头。博森死死咬着嘴,虽然没点头,但眼神里是同样的意思,他倔强的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尽管奇罗说过对方会收养他们,但博森并不完全相信。兽人家庭都不会愿意收养孤儿,何况已经收养了一个了。而现在,这个美丽温柔的雌性告诉他们,他愿意收养他们。博森用力擦了下眼睛,沙哑地开口:“我的阿爹叫,齐亚。”
    赵云霄摸了摸博森的脑袋,对云火说:“博森就叫‘博森?齐亚’,是我们的养子。”
    云火在奇罗的旁边写下博森的名字,标注养子。伊索尔哭着说:“我阿爹叫巴隆。”
    “我阿爹叫沙里。”
    云火接着写下伊索尔和舒瓦的名字,都标明为养子。已经学习了好多字的三个孩子看着自己的“新名字”,好似阿爹还活着。在这张“族谱”上,他们似乎不再是孤儿,有阿爹阿爸,有兄弟。
    “云霄叔叔,图佐叔叔,谢谢你们,谢谢……”
    舒瓦和伊索尔哭着一遍遍道谢。博森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对云霄和云火行了一个兽人最好的礼节,一切的感激都在这里。
    奇罗也是哭得稀里哗啦,吉桑和云霄都是眼含泪水,为这三个孩子心疼。赵云霄擦擦儿子的眼泪,努力露出笑容:“今天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一定要做一顿大餐。吉桑,来帮我。”
    “好!”
    “阿爸,我也帮你。”
    “好啊。”
    “云霄叔叔,我也帮你。”
    “好。云火,把平板书拿来,我今天要做一些不一样的菜来庆祝。”
    有好吃的了!孩子们快速擦掉眼泪露出了笑容,吉桑也收起感性跃跃欲试。云火把族谱卷好拿进了卧室。康丁抹了下眼角,拿着康丁家族的族谱离开。巴赫尔看着迅速忙起来的众人,深深笑了。
    这一晚的晚餐,赵云霄做到了他承诺的。满桌的菜,没有一道是他曾经做过的。几个孩子差点把碗都吃了下去。姓氏和族谱,让兽人们有了更强烈的“家族”、“血脉”意识,所以这一天瓦拉、挪切、波赫他们都回大山洞和自己的伴侣、亲人团聚去了,立安、班克和纳斯也被他们的阿爹接走了。小山洞这边只有康丁家族和图佐家族的成员们。
    这一晚,云火带着云霄在浴室里洗了很长时间的澡。康丁也把吉桑带到了两人之前居住的隔壁山洞里,关起门来做某项激烈的运动。孤家寡人的巴赫尔只好带着四个孩子看动画片。
    浴室里,发泄过后的云火埋在云霄的体内迟迟不愿出来。良久之后,他的声音响起:“云霄,你只能冠我的姓!”
    还在喘息的赵云霄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明白过来云火的意思,他不由得愧疚万分,又异常庆幸。
    “我一直都只叫‘赵’云霄,没有加过,‘那个人’的姓。”
    云火紧绷的身体立刻放松。抚摸伴侣格外健壮的身体,赵云霄道:“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他不愿意我加上‘其他人’的姓,‘那个人’也没要求,我就没改名,一直是‘赵’云霄。”
    “你只能冠我的姓!”
    云火用力一顶,换来云霄难耐的吟哦。
    “不许想他!”
    “我,没有……”
    “叫我的名字,云霄。”
    “云火……唔……云,啊……”
    云火很高兴,努力“运动”,他会让他的云霄彻底忘记那个家伙的。云霄的身体、名字、记忆,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都只能是他的。
    一只野兽在浴室外张望了一会儿,然后又一次无奈地飞了回去。关上门,康丁回到床边说:“图佐他们还没结束,我看他们今晚可能都不会出来了。我去烧点水吧,在房间里洗洗,明天我带你去。”
    刚被滋润过的吉桑慵懒地说:“不想洗了,累。”
    康丁吞了吞口水,伴侣真是越来越勾人了。摸到床边,摸进被子里,大手在伴侣赤裸的身上游移,康丁道:“那我给你擦擦。”
    “好……”
    吉桑半瞇着眼,被摸得很舒服。康丁又吞了吞口水,突然一把掀开被子扑了上去:“等会儿再擦吧。”
    隔壁的巴赫尔很郁闷,看来找伴侣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第九十七章
    一场“姓氏”、“族谱”的行动把班达希的族人们更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原也末部落的族人们也不再说自己曾是“也末部落”的,他们是新的班达希部落的一分子。文字,不再只掌握在巫师的手里,族人们用文字写下自己家族的明细,留下自己家族血脉的印记。每一个人都期待着白月过后更加美好的生活,他们也相信未来的生活是美好的,因为他们有守护者,有兽神派来的美丽雌性。
    被云火和云霄正式收养的博森、舒瓦和伊索尔的脸上终于有了安心的笑容,言谈举止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处处透着小心。在这段时间,挪切和波赫用最原始的工具织出了第一块麻布,当两人把这块布交给云霄的时候,赵云霄激动极了。原始的麻布毕竟没有现代社会的麻布柔软,放在皮肤上有刺感,但这对于只有兽皮衣服的原始社会来说已经是一个质的飞跃了。
    赵云霄的激动让波赫和挪切更加有了干劲。瓦拉也立刻组织更多的雌性来编织麻布。他从新部落中挑选了几名话少聪明的雌性,由挪切和波赫来指导。赵云霄也查询了一些处理麻料的数据,以期编织出来的麻布再柔软一些。赵云霄打算第一批制作出来的麻布都留作绷带布,医疗药物和用品是当前最紧缺的。
    随后,在瓦拉和康丁的协助下,他们从年老和残疾的兽人中又挑选出一批人,教他们烧制更精良的陶器、耕种、养殖以及其他一些手工技艺的基础知识。那些后来加入的也末部落的兽人们这才明白为什么班达希部落的人会说“不是只有打猎才有用”,原来哪怕他们失去了打猎的能力,他们也可以做很多事;原来,哪怕他们上了年纪,他们也可以发挥其他的作用。
    而制作润肤霜、香皂、奶制品等事情就交给了雌性们。要说也末部落的雌性最喜欢的是什么,那绝对是润肤霜和香皂了。在新的班达希部落,润肤霜和香皂可是仅次于青皮兽材料的最宝贝的东西了。润肤霜和香皂让雌性们各个干干净净又香喷喷,最受益的自然就是雄性了。哪怕没有伴侣的雄性,看到那些散发着香气的干净雌性,也能过过眼瘾,这也促成了好几对准伴侣,就等着祈神节上正式结为伴侣了。
    班达希部落的“先进”让原也末部落的族人们很长时间都回不过神来,他们都深信不疑地认定了班达希部落是受兽神保护的。对新班达希的族人来说,白月不再是虚度时光,饿着肚子煎熬,无月也不再是可以吃饱肚子的期待时节。云火的新城在赵云霄的帮助下规划得越来越完善,瓦拉和康丁也制定好了无月期的工作安排。博森和班克加入了幼崽们的训练中,云火对年轻兽人的训练不再局限于群殴,而是小组作战。他要的是在无月期他离开的时候,巴赫尔五个人能完全挑起大梁。
    日子就在班达希族人们的不同忙碌中一天天过去。不管是呼啸的寒风还是遮天蔽日的大雪,都没有给这些幸福的兽人们造成任何的影响。
    当围蔽上的冰锥开始消融,当溪流传来欢快的声音,当光秃的树枝上冒出了嫩绿的枝芽,当夜晚的空中没有了月亮,兽人世界最漫长的白月期终于过去了。整整七个月,兽人们从山洞里走了出来,欢呼、叫喊,过去了,漫长的白月过去了。这是所有人度过的最幸福、最安全的一个白月。
    有翼兽人在天空中嚎叫,无翼兽人顺着绳梯来到山脚大吼,雌性们对着远方尽情地吶喊,幼崽们又蹦又跳,迎接新的一年。这时候,一只赤红的野兽背着一位美丽的雌性飞到了空中。所有的喊叫停了下来,紧接着,所有的兽人全部变成了人形,嘹亮的喊声传到天际。
    “图佐长老——云霄长老——图佐长老——云霄长老——”
    所有人都明白,如果不是有这两个人,他们不可能这么安逸地度过白月,他们中会有很多人被冻死被饿死。很多人都明白,如果不是有这两个人,他们早已死在了被部落遗弃的茅屋中。
    “阿爹——阿爸——”
    奇罗嗷嗷叫着。
    “图佐叔叔——云霄叔叔——”
    幼崽们挥舞着手臂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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