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林重山亲自把堂弟送回来的。
    林夫人软软的性子立即吓的不知所措:“这是怎么了,他哥这是怎么了?”说着拉着老爷的胳膊,眼泪留下:“老爷,这是怎么了?”
    年长的林重穹负手而入,眼里带着三分不满,六分同样的慌张:“能怎么样,你的好女人退居庄子,皇上好好‘问了问’我们,你说能怎样!”这个祸害。
    林夫人闻言,心里顿时有数,面上依旧胆小怯弱的哭着,也不接话,她接什么话,王家小姐嫁入王府,逸衣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林夫人想到这里,哭的便有几分真心实意。
    林重穹的心现在还跳着,这本是女眷的事,皇上没有找太后和淑妃敲打林夫人竟亲自把他们叫过去问话,可见对侄女已经相当不满:“弟妹,你现在就去庄子里,让她回王府!”
    林夫人抬头泪眼婆娑的容颜,豁出去道:“然后呢?”然后再跟王爷闹,闹大了直接让永平王休了她女儿,那还不如一直这样,在庄子里养病。
    虽然林夫人不知道王爷和女儿发生了什么,但那天王爷疼逸衣的好她看在眼里,她不认为王爷对女儿无动于衷,既然如此,她借入只会让女儿更不好做。
    “什么然后,当然是好好跟王爷过日子,当初我说让找个自己人嫁过去,你们不听,现在好了!自己看着办吧!”林重穹到底介怀当时的事,甩袖就走。
    林重山也没有久留。
    林夫人见人都走了,擦擦眼泪象征性的抽泣了两声,让人扶老爷回去躺着。
    林重阳被扶着还不忘大喊:“把那个不孝女给我抓回来,抓回来!”
    林夫人心想,抓回来能怎么样,你能打她还是骂她:“扶老爷下去休息。”过了一会不放心道:“去打听打听怎么回事,好好的又闹什么。”
    ……
    转眼一个月而逝,大雪纷飞,银装素裹,全场飘白,圣都沉寂在初冬的第一场大雪里,人们欢快的笑闹的稀罕着。
    元谨恂看眼即将送入庄子里的过冬物资,拿起笔又添了几样新鲜的,加了一些毛皮、吃食还有今年秋猎时他打的狍子:“娘娘还是没有派人传话。”
    “没有。”
    元谨恂放下笔:“拿着照着准备。”婚期越近,元谨恂心里越没有当初的淡定,不过娶一个女人而已,这次甚至不用他亲自出迎,不用行正妻大礼,为何如此却让他如此烦躁。
    “恭喜王爷,她长的很漂亮,就是……萝莉……”
    她温暖的笑容不参杂任何一丝嫉妒,可她却也没从庄子里再带一句话回来,因为他又要有一个女人,她以后便打算再不回头!
    这个认识让元谨恂不悦,就如这些日子她没有给他任何信息一样,她就甘愿在庄子里住着,甘愿把所有属于她的拱手让人!
    元谨恂突然道:“车马走了吗?”
    纪道道:“没有,这在清点王爷新加的东西,马上就要走了。”
    “我亲自送过去。”
    纪道啊了一声,赶紧低下头:“是。”
    ……
    京郊的庄子要比圣都内城好玩的多,大雪盖山,孩子们、婆子们都要在这难得的打猎天,猎些小动武加菜。
    林逸衣穿着宽大的斗篷,帽子把脸护的严严实实的,带着棉手套,和春思在半山腰观雪景。
    春香坐在一旁,虽然这片桃木山谷不在猎狩的范畴,但为了怕人发现,她一直在落满积雪的桃树下站着。
    不远处,小春香,春思、林逸衣正摇树上的雪,跑的不亦乐乎。
    林逸衣在此住了两天了,除了看春香,便是来取一批冬料,常来的共享大会将来半个月后开始,食材便是她下一步经营的重点。
    春思见低着头咯吱咯吱的踩脚下的雪玩,心思一动,悄悄对小春香嘘了一声,快速跑过去撞到了距离林逸衣最近的树上,顿时雪花漫天,淋了林逸衣一脖子。
    林逸衣顿时翻身追她:“好你个丫头连我也敢算计。”
    春香在一旁笑着。
    几个人围着她闹在一起,雪球越扔越散,最后来不及握就扬了出去,收获的笑声和玩耍的逾越在山上交织出一道道篇章。
    元谨恂道的时候,庄子的大总管吓一跳,惊了一会才跪在地上,大雪纷纷洒下,落在元谨恂黑色的斗篷上,瞬间滚落:“王妃呢?”
    大总管不禁有些舌头打结,前一刻还欢乐的表情此刻僵硬的扯不出一点笑意,毕恭毕敬的磕头:“回王爷……王……王妃去山上了。”大总管说完,咬死自己的心都有,王妃病者呢,他怎么就看着她们进山了。
    元谨恂的脸色果然变的难看。
    大总管下面的话让他的脸色更难看。
    “难得大雪,大家都去山上玩了,娘娘便也去了。”
    元谨恂冷笑,去玩了,她不单很闲还很有雅兴,自己过的很高兴嘛!还有工夫玩呢。
    “王爷等等,奴才立即派人去请。”
    “不用了,我们亲自上去。”
    大总管立即召集人准备上山的器具,转身回来时,却已经没人了:“还愣着干什么快!追!”
    “是。”
    ……
    人世间有百媚千眸。
    我独爱爱你那一种
    伤心处别时路有谁不同
    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
    林逸衣在冰上带着春思缓慢旋转,滑出天鹅飞天的浴火,突然胳膊展开,带着她凌霄直上。
    我心中你最忠
    悲欢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换我豪情天纵
    我心中……
    “该我了,该我了。”小春香欢呼的呼唤衣衣,好好玩,衣衣滑冰真棒。
    林逸衣把春思送回岸边,拉上小香滑入舞池。
    春思、春香在外面奋力喝彩,里面的人也玩的十分开心。
    林逸衣擅冰,犹如每个富家子女一样她的兴趣也涵盖了骑马、高尔夫,兴趣便是冰上舞。
    春思开心望着冰上的两个人,开心的叫着:“衣衣,衣衣,我还要滑。”
    元谨恂突然出现在岸边。
    春思挥臂的动作刹那僵硬,瞬间跪下:“奴婢参见王爷,王爷金安。”
    春香脸色雪白,也急忙跪下:“奴婢参见王爷。”
    元谨恂看也没看地上的人一眼,死死地盯着六米外的冰湖上往回滑的身影。
    元谨恂就这么看着她,外面看不出丝毫情绪,心里却已翻山倒海,这种地方能这样玩!玩丢了自己的小命看她怎么哭!
    小香惊吓的被带回来,不解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王妃’跪着,这个人是谁?
    春香暗自瞪了没眼色的小香一眼,小香吓的立即跪下。
    林逸衣穿着冰靴含笑的滑回来:“怎么有空过来了。”
    元谨恂伸出手。
    林逸衣看了近在眼前的手掌一眼,扶住她从冰上出来,坐在一旁的石面上准备脱靴子。
    春思赶紧想上前。
    元谨恂已不动声色的蹲下来。
    春思、春香吓的互看一眼,眼中闪过相同的震惊。
    林逸衣在背后偷偷的向春思、春香照收。
    春思见状哪还管什么王爷,立即拉着小香去赶人,王爷来了庄子里等着给王爷舔脚的人会少。
    林逸衣见春思去了,才看向蹲下的元谨恂:“不用了,让春香来吧。”
    春香立即上前,几乎是哄抢般把王妃的两只脚抢自己手里,不由分说的开始解带子。
    元谨恂死死的瞪眼春香。
    春香当接收不到。
    没眼色的东西!元谨恂负气的站起身,别提多憋屈了。
    纪道就差没指着春香的鼻子骂春香作死了,王爷摆明了想跟王妃亲近亲近,你上赶着抢什么,难怪你们主子占着王爷喜欢的优势都不得宠,就是你们这些没眼色的奴才糟的。
    春香哪管得了那么多,赶紧给主子换好靴子扶主子起身。
    林逸衣站起身跺跺脚,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这么冷的天,怎么过来了?”
    元谨恂本来想说给你送东西,但看着她越活越滋润、越活越高兴的样子,除了觉得心里憋的火气越来越旺盛,想不出一句甜言蜜语!若不是他习惯了隐忍,他都想问问她,心肝长哪了:“有事,路过。”
    林逸衣点点头,整理下身上的衣服,不在意元谨恂的冷漠,自顾自的道:“是不是成婚在即添置些东西,可惜这里梅花,回头你去西城的庄子摘些放在新房里,她看了肯定喜欢。”
    元谨恂目光犀利的看着她:“桃花是死劫你不知道吗。”
    “啊!?我考虑不周。”林逸衣接过春香手里毛巾擦擦手:“王爷要下山吗?”
    元谨恂看着她的脸,越看越有一股无名火烧的旺盛,她比来时又健康了三分,所谓心宽体胖,她住的道是高兴,就不想想被她扔下的自己:“这里的冰面很薄,又是初冬,你不知道吗!”本来关心的话,因为三分不悦,变成了质疑。
    林逸衣看着他冷漠的样子,若不是听到了,很难相信这些话是他说的:“我知道了。”这里的水面很浅,他不知道吗:“王爷走不走!”
    走!走!走!这么一回问他三次了,元谨恂面色又阴寒几分:“待会。”
    林逸衣看着他不想沟通的样子,便不再开口,自己却没有现在下山的意思,她正捉摸着如果元谨恂今晚不走,她就在山上的别庄里住,可不能下去露馅。
    元谨恂就这么在大雪纷飞的山间站着,不远处是光秃秃的桃林,身后是结冰的水面,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树木雪花,好在是冬天,本没什么景色的景色也多了几分白茫茫的美丽。
    元谨恂等了很久,见林逸衣在一旁跟春香说话也不理他,鼻子和脸完全不在一个横档上了:“林逸衣!”
    “恩?”林逸衣回头。
    “陪本王上去走走。”
    “干吗?”林逸衣疑惑道。
    元谨恂的答案很简单,你不让我痛快,我也不让你痛快:“本王想起山顶的地窖里又一壶女儿红,去取出来。”女儿红为女子嫁人喝的酒,男人也有,不过不叫这个名字,但元谨恂觉得以林逸衣的智商说了她也不懂,不如就用她懂的名字。
    他如此说就是让她知道,他对王家女的重视。
    林逸衣没什么感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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