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接着说。”
    “是,离青不应该这么晚才来拜见岳父大人。”
    “没了?”季清水皱眉,虽然他说的也对,但他并不满意。他错的地方多了,这小子竟然就只认识到这一点?
    “……”离青低头不语。在他看来,他与那个女人之间的事情,错并不在于他。他在得知她逃跑的那天,便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她了,在没有她的消息后,他还让人去沫烟观下聘。且不止一次!
    “你!”季清水咬着牙,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肉神情,随后冷笑着道:“竟然你不知道自己错大哪里,那老夫便给你一一指出来。你一错,不应该在还没有正式迎娶沫儿过门之前,便与她成就了好事,并且还有了身孕,二错,不应该在还没有确定她心意之时,便以土匪盗贼般的方式跑去沫烟道观提亲,你这明显就是想让她被世人的唾沫水给淹死!三错,你不应该在得知她有身孕之后还囚禁着她的自由,你可知道,自由于她而言那可比她的命还重要。四错,不应该在回京城之迹,还不与我们通个信,若是与我们通个信,又岂会让她在那种情况下遭遇到那些歹人的心思。五错,你不应该纵容宫里那个妖婆三翻五次的跑到她面前气她挑衅她。六错,不应该在得知害她的人员名单却依旧放任那几个幕后的主使人继续蹦嗒的欢快,七错,你不应该在已得知老夫的真正身份后,却还依旧装聋作哑的跑到苏府去搅局,八错,不应该把沫儿送给老夫的生辰蛋糕,只派了个下人送过去,没有诚心何在?九错,不应该在她有身孕不应该这么晚才来拜见你的岳父大人。十错,不应该到现在还在老夫面前摆出如此一副高姿态!总结一句话:臭小子,老夫看你不顺眼!”
    离青被他这一一数落出来的条条理由,给惊的目瞪口呆,后背隐隐冒出了冷汗。头一次以重新的目光审视着对面那个光头老头。
    他倒是小瞧眼前这位岳父大人了,原来自己这些时日所有的做为竟然都被他在眼里。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念头,眼前这位岳父大人究竟知道他多少事情?
    “怎么?你很吃惊?老夫我是不想理会插手这世道中的事情,并不是无能力插手!那个老妖婆,您竟然不敢收拾,那便交由老夫来动手。老夫的心肝儿又岂是任由他人欺负的主儿?”说完,季清水眼中透露出一股子的狠意!
    离青回过神来,赶忙解释道:“岳父大人,您可千万别插手,那个女人,离青对她早就有了打算,现在不动手只是因为时机还未到。并不是……”
    季清水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时机未到?那何日才是你说的时机?待她活到七老八十那时的时机是不是正合你意?”
    “自然不是,七老八十?岳父大人还真是抬举她了。即使她有那个命,我也必定会让她在半路夭折!”
    季清水一听,更是鼓起鱼泡眼:“八十岁活到半路也有四十,敢情你还想多容好几十年?离青,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老夫的心肝儿就非你不可了?老夫现在就可以给你个准话,哪怕她已经给你生了儿子,若是老夫不同意不她嫁给你,她也会听从老夫的吩咐你信是不信?”
    离青抹汗:“岳父大人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
    “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夫现在只问你一句:那女人,你打算如何处置,可别以为我的心肝儿会同意与她人共侍一共,就是她同意,老夫与她娘亲也不会同意。”
    见他说的越发的没边了,离青的脸色也是难看,想他离青何时被这般的强词夺理过,现在竟然……
    “岳父大人,离青与那女人没有丝毫的关系,这一点您可……”
    “没有关系?”季清水挑眉,眼中讽刺意味更重了几分:“若是没有关系,她会在六年前选择嫁给那个老能做她祖父的皇帝?你敢说,她那行径不是因为你离青!”
    离青皱眉:“那是她自愿的,也不是我安排她这般去做的,与我又有何干系?难道我离青还能管住她们的手脚行动,衣食住行不成?”
    “那你这可就是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有恩才有义,她自己愿意去那个全天下权势最强的男人,跟我可没有关系。对我来说,当年不管她有没有进宫,结果都不改变!岳父大人,您竟然如此清楚当年的事情,那您也一定知道,当年的局势可不是因为后宫她那一个小小的宫妃而改变的。”
    “竟然与她没有干系,那你为什么把那皇帝的所有宫妃都杀了,动唯独留下她?你不是对她有心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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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昨天都忘记今天竟然是五一劳动节,祝大家节日快乐,玩的快乐!么么哒!
    ☆、第一百三十四章 管闲事
    离青抿了抿嘴角,似乎不太想说。可对上季清水那双眼睛的时候,却还是说了:“我留她性命,不是因为她,而是与夏氏族长做了一个交易。”
    季清水扬起了眉头:“交易?我瞧着你也不像是缺钱的主儿,是什么交易?”
    “那时候我手里正好缺少几味只有夏氏才有的药材。”
    季清水点头,又问:“那你又是以何种手段把我的心肝儿骗上床的?”他这口气就跟问你吃饭了没的口气,让离青听了面色顿时纠结起来。
    季清水微眯起眼:“怎么?这个问题很回答么?”
    离青赶紧说道:“岳父大人,我可不可以不说?”
    “不行!说!”
    离青又想了一会儿,觉得若自己真的把事实真像说出来,恐怕他这一辈子也娶不到那女人。
    便很坚定的摇头,站起身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一脸歉意的道:“这个问题离青回答不了,还请岳父大人恕罪。”
    季清水见他如此坚定,便冲他挥手:“那行吧,竟然这个问题你回答不了,那老夫便换个问题。”
    离青松了一口气,坐下后便端起茶杯准备喝茶。谁茶水刚刚入口,便听到对面那人又问了一句:“那当初是不是心肝儿强上你的?”离青是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好在他的反应够快,在第一时间把头撇向他处喷去。
    季清水见他这般失态也不生气,反倒还啧啧称赞起来:“看来是老夫猜对了,想不到心肝儿竟然也有这般强悍的一面,果然有我季清水当年的行事风格,不错,不错。”
    “……”离青无语的低下头,脸色很是怪异。
    他开始回忆,自己与苏清沫初次在一起的时候,究竟是不是她强上他的。
    不对!最开始本就是那女人先向动手脱他的衣裳,若是他后来若不化被动为主动的话,是不是这个后果就不可能……
    此时的街道上,青一吃完臭豆腐后,便很自觉的赶动着马车,继续向前行驶。刚走没几步,便看到前面原本应该生意清冷的臭豆腐小摊面前竟然围了好多人。
    暗想着:这会儿怎么生意突然这么好了。不过,那东西味道确实还不错,买的人多,也很正常。可这时却听到那位老伯的怒吼声,青一下意识的勒紧了缰绳。身边的隐看了他一眼。
    青一想了一下,侧头对马车内坐着的苏清沫道:“王妃,属下看那位卖臭豆腐的老伯似乎是遇到了麻烦,您看……”
    “麻烦天天有,天天怪事多,继续向前吧。”
    听着王妃那清冷的声音,显然是不想多管闲来,青一的脸色微变,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不敢再多说,恭敬的应道:“是!”便驱使着马车向前去了。即使在经过那小摊前的时候,他也是目不斜视,直直的盯着前方。
    苏清沫坐在软榻上,听着外面那位老者越来越卑微的争辩声,倒是掀开帘子往那个方向看过去。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似乎在小摊面前有一个小孩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在他的身边则是跪着一位正在大哭的妇人,还有人群中时不时传出来的质疑声与破口大骂的声音。
    她的眉心微微一拧:“停车!”
    “吁……”青一第一时间勒紧了缰绳。
    隐看了他一眼,侧头冲马车里面低声询问:“请问王妃有何吩咐?”
    “你去看看下面是什么情况?看看那个小孩子是怎么了。”
    “是,属下这就去!”隐跳下马车便往那人群中钻了进去。
    一会儿过后,他来到马车窗口前对苏清沫说道:“王妃,改正听那位哭泣的妇人是意思,似乎是她的孩子半个时辰前在这里买了一串臭豆腐,吃了后,便开始腹痛不止,现在已昏死过去。”
    “哦?这么说来,她现在是带孩子过来讨个公道了?”
    “应该是。”
    苏清沫脸色一冷,冷哼一声:“无知!孩子不舒服,竟然不是第一时间带孩子去瞧大夫,而是抱到这里来耽误救治的时间,这是摆明了想让那孩子死掉么。”看来这件事情有猫腻,估计是为了诈骗那老板的铺子来的。
    她苏清沫这一辈子最讨厌他人的欺骗!今天竟然让她碰上了,那她自然不会让那些有心人得逞。
    “你们现在把马车赶到附近一处。”
    隐虽然不明白王妃为什么要这般吩咐,却转身便坐上了马车依言行事。
    待马车停到一处胡同口时,苏清沫便下了马车,头上也戴了一顶黑色的轻纱帷帽。
    “王妃,您这是……”青一和隐都发出了疑问。
    苏清沫下了马车后,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又拢紧了外面那件狐裘袄子,帷帽上的黑色轻纱几乎快要到她的膝盖处,这更使得她整个人神秘感增强。
    她一边侧头对他们说道:“人前你们就称呼我为小姐吧,咱们去看看那妇人在折腾什么猫腻。”说完一脸兴趣的向臭豆腐摊的方向走去。
    青一和隐跟在她身后,两人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隐跑到苏清沫的面前拦住了她,低头恭敬的道:“王妃,您现在的身子贵重,前面那一件小事,不如就交给属下去处理吧,属下保证完全任务!”
    苏清沫撇嘴:“你刚才不是去看过了么,可有看出那孩子得的是什么病?”
    隐的脸色微顿,咬牙道:“属下猜测应该是食用那臭豆腐而导致的中毒。”
    “猜测?你可知道,也许就因为你这一个错误的猜测,就有可能会误了那孩子的性命。”
    隐的身体僵住,透过轻纱隐隐看到她脸上那清淡的神色,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她了,只能侧开身站在她的左手边,青一这时也已经从后面站在她的右手边。三人一起往臭豆腐摊的那处走去。
    刚走近就听到那妇人正一边哭一边向周围的人控诉道:“大家给我评评理啊,我的孩子真的就是吃了这老家伙的臭豆腐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这老家伙的东西肯定是放了毒的,要不然我的孩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我的孩子啊,你到是醒醒啊,你若真的就这般去了,让娘亲白发人送黑发,娘亲这辈子可要怎么活啊。呜哇……”说完又开始拉着袖子捂着脸一顿嚎啕大哭,真真是让人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一位清秀男子,想了想还是从袖中掏出了几个银锭子递给了她劝慰道:“大婶儿,这银子您拿去赶紧带你的孩子去瞧大夫吧。”周围的人一看他掏出的银子,个个都面露羡慕之色,那几个银绽子可是不少钱啊。
    妇人听到银子这两个字便赶紧拿下遮挡在脸部的衣袖,一看到那发着银光的银绽子双眼便是一亮。
    她这衣袖一拿下来,便让男子看到了她双眼虽然有些发红,脸上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有。这让那名男子看的脸色怔了一下。有种似乎是被人欺骗了的感觉,抓着银角子的手便有些犹豫了。
    妇人看到他脸上狐疑的神色,当下在心中暗叫一声糟糕,便赶紧补救。
    一把握住那男人的手,将其推了回去,脸色诚恳道:“多谢这位公子好心,只是你我无缘无故的,我又岂能收您给的银子,我孩子就是吃了这老家伙的臭豆腐,这才身患疾病,就算是要出银子那也得是他出,我今天是怎么着也得向他讨个公道。”
    男子见她说的这般诚恳,在心中暗骂自己多心,赶紧又把银锭子强行塞入妇人的手中,嘴上说道:“无碍,我看您这件事情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还不如先拿着我这银子先带孩子去瞧大夫,若是耽搁了孩子的病情,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那可就真真是罪过了。”
    “这怎么好意思……”妇人眼露迟疑,却把手中的银锭子给抓的紧紧的。
    “这位公子有这般好心,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先带孩子去瞧病要紧。”围观的人群中有好几个人都开始劝说道。
    “是啊,是啊,孩子的身体最重要。”
    妇人看着一旁憋的老脸通红,却没有再为自己辩解一句的老板说道:“可是这老家伙……”
    “你就赶紧带孩子去吧,老何他可是在这条街道上做了十几年的生意,我们大家伙都认识他,不会跑掉的。”
    “可是……”
    “别可是了,赶紧去吧……”
    可是妇人今天本来的目地就不是为了钱的事,她与丈夫早前在一个小城中就是做臭豆腐生意的。因臭豆腐的质量出了问题,而差点儿闹出了人命,便只能携妻带子背井离乡另寻安身之处。
    最后选择到天朝最繁华的都市京城再拉着摆摊。
    当然在摆摊之前,他们得先把京城中所有的臭豆腐摊的生意流量给摸清,经过他们这半个月来的观察发现就属这条街道上的臭豆腐摊生意最好。
    就设计让自己的儿子疾急发病,借此事件把这家臭豆腐的小摊给挤倒,然后她们家才好再另起摊位。
    所以,在没有看到官府的人过来把这老家伙给带走之前,她无论如何是不会离开的。
    不过,她得找个留下来的理由才行。正当她眼珠子开始不停乱转的同时,一旁已经看了一会儿热闹的苏清沫已经来到她面前蹲下,想要替那孩子把脉。
    妇人见此,大惊失色。赶紧把孩子从地上搂进了怀里,瞪着眼前这个戴着帷帽的人道:“你……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黑色纱网内的苏清沫嘴角勾勒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我是一位大夫,刚才路过此处,看到你的孩子正躺在地上,便想过来帮他把把脉,看看他得的到底是何种病症。”
    “你是大夫?”妇人心中一惊,赶紧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与那老家伙一起的,想要借此来害死我的孩子,这样便可以死无对症了是不是。”
    苏清沫见她把孩子抱的紧紧的,知道这件事情果然是有猫腻,看来她想要为这孩子把脉是不可能了,便撑着腰部站起身。
    冷哼一声:“还真是好狗不识好人心,我若不是大夫,又为何要站出来?你这般害怕我给你的孩子把脉,别不是你的孩子根本就没有中毒,而是故意躺在这里装病,目地就是想讹这位大爷的银子吧?”
    她话刚落,周围人听到后便开始低低讨论起来,一个个看着那妇人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探究。毕竟这种讹人的事情在当下的世道上还是少之又少的。
    妇人脸色微变,争辩道:“你……你胡说,刚才这位公子给我的银子都够买下他这个摊子了,我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又怎么会是为了讹这老家伙那一点点的银子而冒险留下?”她话一出,周围的人也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
    “是啊,我也很奇怪,刚才那位公子给你那些银子,估计都够你那一家子一年的生活费了,你又为什么不离开呢?莫非是在打着别的主意?”苏清沫嘴角再度勾了勾,想不到这女人竟然还有几分脑子。不过,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么。竟然不是为了讹银子,那便是另有所图了。
    “他卖的臭豆腐不干净,我的孩子就是吃了他家的臭豆腐这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又岂能因为那位公子给的银子而放过他?我一定要为我的孩子讨个公道!顺便也要借此警醒各位朋友,可别再买他家的臭豆腐了,若是吃了落得如我孩子这般的下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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