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煦没什么多的表情,嘴里虽然苦却没有拿他手中香甜的蜜饯。
    楚轻看着,带着些哄他的味道,“吃吧,很甜的。”
    赵时煦看着楚轻,忽然觉的他对楚轻的了解并不是他自以为的那样深刻,他一直都是因为书的内容先入为主的以为自己很了解他,了解他的隐忍、狠辣、无情,却不了解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他的身世。
    赵时煦拿起一颗蜜饯,嘴里实在太苦了,他也不想太为难自己,便张口吃下。果然是很甜,甜的融化人心。
    楚轻看着,笑的温柔,开口却道:“我以为你会回南境。”
    赵时煦舔了下嘴皮,目光看着别处,“萧阮还在,我哪能安心回去。”
    楚轻看着他,内心一阵触动,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将腰间的玉笛拿了出来递到赵时煦面前。
    赵时煦看着那玉笛,撇开其他的不说,这些日子,没有这玉笛在手上拿着或者时不时的吹一吹,他还有些不习惯。
    楚轻见他不接,便道:“以你的聪明睿智,我爹的身份你应该已经查到了,他曾经是大靖的男后,虽然只有短暂的一年。”
    赵时煦听后,未有作声。
    楚轻垂眸看着手上的笛子,声音很轻,“时煦,我不是有意骗你生我之人是我爹....不,我就是有意的,因为他当年为太多人所不齿...”
    赵时煦听着,不知怎的,楚轻跟他来软的,他一下子竟还有些手足无措,这完全不像他平日里认识的那个楚轻。
    “可你始终骗了我,这是事实。”赵时煦依然淡淡道,事实总不会变的。
    楚轻没有否认,千言万语也只有一句:“对不起。”
    赵时煦看着楚轻,蓦地有些心疼,他不知那心疼是从何而来,只是楚轻双眸里的神情不似他以往见着的那般冷淡或是阴狠,而是带着浓浓的抹不去的悲伤。
    “我当真没有想过利用你,这只笛子是我爹最心爱之物,当年我和他一起离开宣家时,他什么都没带,只带了这只笛子,后来入宫辗转几侧到了雎容院这笛子也一直带着,就连他死的那日也用这笛子最后吹了一首曲子给我听。当日在宫中,我见你找到了这笛子,是我这么多年来最开心的时候......”
    赵时煦看着他,隐下心中的叹息,只道:“当日在影左盟你为何不说?”
    楚轻看着他,其实那时在影左盟他是准备说的,只是当时恰好袁战派人过来请他去议事厅,所以才...
    赵时煦忽然也想了起来,那天楚轻的话是只说到了一半,但是在这之前,他和他可是在影左盟待了一日的。
    楚轻看着他,知道他在想什么,握着笛子道:“无论怎么说或许你都不信,但我当真没有。”
    赵时煦看着楚轻,一下子倒也不知该不该信他了,“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现在还处于‘怕’中。”
    楚轻凑近他,抬起手捧着他的脸,认真道:“你相信我。”
    赵时煦未有多言,楚轻却忽然凑过脸他亲他的唇,紧紧的拥着他。
    赵时煦挣扎不过,直接被他亲的压在了床上;然而楚轻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亲吻过后便放开道,盯着他的双眸,“时煦,我...”
    赵时煦看着楚轻,然而楚轻想要跟他说什么,可是这一声呼唤后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是真的爱你,无关南境,无关利益。”楚轻避开赵时煦的双眸,不去看他,想要说的东西有些多,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道:“你相信我。”
    今天恐怕是楚轻第一次跟他说了这么多次‘相信我’,赵时煦一向觉得自己十分潇洒,从不执着于儿女情长,但楚轻让他反常了好多次,这一次亦然,他受不了双眸满是悲伤的楚轻,竟想要将他的悲伤亲手抚平,竟怀念以往那个冷冷淡淡,时不时怼他两句的楚轻了。
    想到此处,赵时煦也对自己有些无语。可是却又只能端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般端着是为什么,或许,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相不相信这种话,我即便说了,也是没有实际作用的,不是么?还是先顾着眼前的事吧。”赵时煦说着,将楚轻一把推了起来。
    楚轻看着他,将笛子塞进赵时煦的手里,“除了我爹,只有你够资格拿着它。”
    赵时煦看着这玉笛,感受着它冰凉的触感,手指情不自禁的动了动。
    “你昨日那么一搞,这江湖又得沸腾了,你离开皇宫真的好吗?”赵时煦收回神思,说到正题上。
    楚轻顿了下方道:“宫中我已经命长孙侯爷回去暂代朝务,不会有问题;而且,我人在江湖,他们反而不会把目光放到宫里去。”
    “那现下呢?你要怎么做?”
    楚轻拧了下眉,起身道:“自古成王败寇,硬攻,谁赢了谁就有书写历史的权利。”
    赵时煦听后,觉的这不像楚轻的行事风格啊,若是这样,之前在客栈还需要吵那些做什么?还需要部署什么,他完全可以从京都直接出兵,连天山教都不用出动的。
    “和天山教联手么?”
    楚轻点了点头,“我听全淼说,你和段叔叔打过交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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