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煦依旧不以为然,只看着她二人,“楚轻早就清理过萧阮在大靖的余孽,那么能为梁国,为他传递消息的人也就只有你们了。这一路上我都在想,如果萧阮知道我和楚轻反目成仇了他会怎么做?是立马跑回大靖和楚轻重修旧好,还是直接以梁国的身份与楚轻结盟?”
    说着,赵时煦摇头一笑,“都不是,以萧阮那唯我独尊的脾性,他会趁此机会将我打杀的再无翻身之力。所以便有了今日之战。二位,本王说的可对?”
    全母和全琪听着赵时煦的话,脸色极差,赵时煦说这话时的神态就好似他亲耳听见了萧阮的部署一般。
    还未等她二人做出个什么举动,便又听赵时煦依然一副闲适的口吻道:“我方才闭眼细听,从那吼声而断,梁国的兵马只来了六万左右,本王虽有十万大军,但日夜颠簸,已是筋疲力竭,作战力不足。加上有二位现在的做派,走到这一步,倒也是在萧阮的计划之中。”
    “你知晓便好,劝你配合一些,说不定还能保住你的性命!”全琪威胁道,额上却热汗涔涔。明明被威胁的人是赵时煦,但她和全母都有一种自己才是被威胁之人的错觉。
    赵时煦轻轻莞尔。
    “小王爷就算不顾着自己,也得顾着腹中之子吧。”全母再次提醒赵时煦。
    赵时煦看着她二人的脸色,继而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一句话都没有再多说,只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露出来,像是在倒计时一般。
    “你做什么!”全琪被他依然淡然的模样弄的极其不自在,不由的喝道。
    赵时煦只是莞尔,只当一只手的五个指头全部伸出来时,他才定睛瞪着她二人,看着她二人痛苦的捂着腹部栽倒而下!
    撑着颠婆漂移的马车站起身,赵时煦看着躺在地上痛苦辗转的二人,捋了下飘在肩上的长发,“小爷是不太爱管事,但不代表小爷蠢啊。”
    说着,赵时煦轻蔑一笑,继而抬头看着车顶,手却抚着自己的腹部。看了一眼后,还是选择从车门飞身而出。
    “小王爷!”赵臻正在外头为他杀出一条血路,见赵时煦不管不顾的飞身而出,惊得一向沉得住气的赵臻大惊失色。
    赵时煦瞧着,却只给他做了一个‘无妨’的手势,紧接着便从身后拿出一个烟火筒,拔掉□□后便盛放于空中!
    这是赵时煦在南境惯用的玩儿法,所有将士都知道,只要小王爷放出这个信号,便是摆阵的意思。无论有多少人,无论战况如何,一旦烟花筒响,全部成包围型矩阵,将敌人围住再说。
    从前,赵时煦带着他们上山打野猪弄野味儿时,就经常这么干。赵王常说,赵时煦的用兵之道全都用在吃上去了。
    收到这个信号,所有将士没有丝毫迟疑,哪怕面前的长矛已经刺来也仍旧不管不顾,立刻向后光速撤退,被砍被打都不在意,只将阵型摆起来。
    赵时煦瞧着疾速移动的步伐,眸中一片水光,只开口大声喝道:“兄弟们,想念咱们南境山上的野味儿了吧!”
    众人听闻此言,仰头发出欢乐的笑声,看的敌人一头雾水。
    矩阵呈三层之势,十万人的数目,令这一个阵法壮观无比,跺脚一喝,声音可直达苍穹!
    “我从军数十年,从未见过战场上只有这么一个单一的阵法。”说话之人是敌方将领,眼前这看似单一却极有力量的矩形阵当真是惊住了他。
    赵时煦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看着城墙上他父王的身影,露出一个涎脸的笑容,而后从袖子里拿出一面小红旗摇了摇。
    赵王原不听赵瑞谏言,执意要开城门,但好在赵时煦的动作快,加上赵瑞拼命阻拦,才没有酿成大错。此刻看着冲他挥着小红旗,还傻笑着的儿子,插着腰喝骂几声‘小兔崽子’后又朗声笑了起来。
    “来人,准备火箭排。”赵王下令,面上尽是宠溺之色。
    赵时煦不知何时喜欢上了吃山里的野味儿,还跟将士们胡闹,弄了个专门抓野味儿的阵法,但那小子布阵之力极差,只有围困之力,没有进攻之法。
    好几次围住了野猪、财狼都不得其法,还得让自己这个老子派人朝他的包围圈放箭拿住猎物方可。
    城门上极快的架起了火箭排和流弹,准确无误的朝那巨大的矩形阵发射而去。里头的‘猎物’奋力拼杀,但围守之人却一个个的都不怕死,提着武器,步伐一致,统一无误的往里砍杀。
    “小王爷,您怎么样?”赵臻眼看战况稳住了一些,急切的冲到赵时煦面前,问道。
    赵时煦冷漠的看着在火光中嘶吼的敌军,淡淡道:“臻兄,我似乎帮了楚轻。”
    赵臻有些莫名,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赵时煦早前也没和任何人商量,所以他一时间还没有理清楚。
    “楚轻与梁国对峙,他们双方应该将能用的资源都用上了,本应呈势均力敌之势,但楚轻借了兵给魏国,便少了些资源。梁国因此就多了批资源,而这批资源被萧阮用来对付我了。”
    听赵时煦这么说,再看着眼前的局势,赵臻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小王爷的意思是,这队人马是梁国的人?”
    赵时煦笑了笑,嘴唇却不知因何而干涸了起来,连唇皮都裂开了,却仍道:“楚轻也是知道梁国比他多出的这五万人马的。”
    “小王爷?”赵臻唤他的声音有些不忍。
    赵时煦却只道:“我自认为身为局外人,看的通透,算的长远,却依旧算不过楚轻。”
    赵臻陪着他,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什么。
    但好在伤春悲秋一向不是赵时煦的风格,只见那些猎物已呈绝对的劣势,他才抬腿朝城门而去,离去时对赵臻吩咐了几句。
    赵臻听后,又是一惊,后怕的看着身侧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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