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锦煊想要在爱人面前维持自己的良好形象,把他干的好事瞒得死死的,张思宁不知道这些,所以这会儿她很不爽。一想到是那个女人间接害了他,她就怒得不行!可他却这么云淡风轻的……张思宁撇嘴,翻身,睡觉,不懂女人心的家伙,果然最讨厌了。
    卫锦煊哑然,这丫头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刚才还一脸心疼的安慰他呢,这才过几分钟就翻脸了,喜怒无常估计就是她这样的。想想又觉得好笑,伸手把她重新抱进怀里,嘴唇在她脖子上来回蹭,一边蹭一边用力吸一口,留下点点红痕。
    张思宁本来不想搭理他,亲脖子而已,随便,但过了会儿,他就不老实了,张思宁气恼的翻身坐起,推开在自己衣服里作乱的手,“你干嘛!”
    卫锦煊说,“干|你。”这彪悍的俩字儿一蹦出,把张思宁给震的,目瞪口呆,卫锦煊却抓住机会,直接把她压到了身下,一点反抗余地不给,顺势为所欲为了起来。
    ……
    端午节过后,过了两天,张思宁跟着卫锦煊把一些手续过了户,这件事都是两人私下秘密进行的,并没有让人跟着,找的律师也是卫锦煊十分信得过的。事情办的干净利索,没有风声漏出来,也是这个时候,张思宁才知道,原来卫锦煊竟然这么有钱,除了博朗,他名下杂七杂八的产业一堆,房产,商铺,股票,五间中小型公司,总计下来竟是个十分庞大的天文数字,张思宁签字的时候都忍不住吞口水,心肝乱颤,把这些东西在没有任何保障的情况下都给了她,卫总果然很霸气!
    律师姓夏,自我介绍说叫夏俊,三十多岁的型男一枚,独自开了家事务所,兼顾博朗的法律顾问。他和卫锦煊关系应该很不错,说话很随便,等张思宁把该签的字都签完了,夏俊边整理这些文件,边冲着卫锦煊竖拇指,“哥,威武。”这么多的资产说转就转了,这得多信任眼前的小丫头片……额,小嫂子啊!
    卫锦煊很淡定,“剩下的也抓紧时间办。”
    今天思宁签署的只是他名下的一些固有资产,那几家公司虽没有上市,但要过户也不容易,需要走得流程少不了。
    夏俊呵呵笑,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哥,一周内保管给你搞定。”又说,“你让我准备的婚前财产协议我也带来了,你和小嫂子是现在签还是过几天和别的过户文件一块儿签了?”
    张思宁:小嫂子……呵呵。
    卫锦煊和解释说,“签个婚前协议,把这些东西彻底变成你的,省的以后叽叽歪歪。”然后才示意夏俊把协议拿出来,直接签上了大名,那洒脱劲儿……瞅得张思宁都有点替他冒冷汗。
    突然觉得……压力好大。
    签完协议,夏俊先告辞。他们约的地方既不是现在住的福田小区,也不是博朗总裁办公室,更不是律师事务所,而是卫锦煊在南三环的另一处房产。
    这里张思宁也是头一回过来,三室两厅的公寓,装修简洁大方,家电齐全,卫锦煊以前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搬走后,平时每隔半个月,曹婶会带着家政公司的人过来打扫一番,除了这里,其它几处房产也是如此,他又不缺钱,房子并不往外出租。
    等夏俊一离开,张思宁直接往沙发上特没形象的一倒,捂着脸很没出息的说,“我刚才签字的时候手都有点儿抖了。”说着又从沙发上爬起来,蹭到卫锦煊身边搂他脖子,娇俏的问,“你怎么就这么大胆呢,万一我卷款逃了怎么办?那你就成穷光蛋了!那可是很多很多的钱!”
    卫锦煊莞尔,刮了下她的鼻子,说了句特煽情又特让人心酸的话,“不信任你,这世上,我还能信任谁?”听的张思宁眼睛立马就红了,虽然距离那次谈话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张思宁还是每每想起,都要难过好一阵,心疼得不行,又恨得不行,连她自己都觉得快得抑郁症了。
    这会儿听他这么说,立马保证说,“你放心,我不会抛下你的,卫锦煊,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他曾说过,会一辈子对她好,张思宁想,感情是相互的,只要他说到做到,她也绝不会食言。
    卫锦煊亲了下她的嘴角,脸上笑意缱绻,深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不知名的星芒,他轻声在她耳畔呢喃着,“傻姑娘。”
    隔天晚上,卫锦煊回来告诉张思宁,陈萍萍的案子后天开庭。
    张思宁正帮他脱外套的手一顿,片刻后才噢了一声,“那我要不要通知陈家的人?”
    他知道她心里对陈萍萍的事还是耿耿于怀,搂着她的肩拍了拍,“陈家人一周前就知道了,我这边,老孟最近在忙个案子,今天才抽空给我打的电话。”
    张思宁嗯了一声,三个月了,终于要有个结果了,想到那个年轻鲜活的生命死得那么惨烈,一时间就有些意兴阑珊的怅然,再次忍不住感叹世事无常。
    卫锦煊见她直到上|床睡觉了,还闷闷不乐的,劝了几句都没用,索性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做了大半夜的和谐运动,张思宁最后嗓子都喊哑了,又哭又叫的,反正惆怅是顾不上了,直接累瘫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看着窗外刺眼的光,张思宁呻|吟一声,把被子往头上一罩,在床上翻了好几个滚,都快卷成毛毛虫了,才慢吞吞的爬了起来。
    卫锦煊早上走的时候她隐约有些印象,记得他还亲了她好几下,叮嘱她好好睡觉什么的,不过她当时太困,后来他说的什么就不记得了,等会儿打电话问问。
    上|床这个事吧,其实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她适应的还不错,慢慢也能体会其中乐趣了。至于避|孕什么的,张思宁提过一次,不过卫锦煊说没必要,孩子有了就生,那淡定从容的,张思宁看得牙根痒痒。她当时听的有点囧,她才24,真心不想这么早当妈,以前看到别人挺着大肚子走在路上,感觉有点恐怖。但卫锦煊今年已经37了,说实话,不算年轻了,张思宁虽不想早当妈,但也不想他失望,她看得出,虽然说到孩子时他很无所谓的样子,但他想要个孩子。
    所以……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到浴室泡了澡,刷了牙,张思宁穿好衣服,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就拨了卫锦煊电话。那头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卫锦煊笑问,“醒了?”声音柔得不行。
    张思宁哼哼算是回答了,然后问,“你中午吃了什么?”
    “我手头还有些工作没有处理,等会儿秦周会带午餐回来。”
    张思宁嗯了一声,先叮嘱,“那你要好好吃饭,不许阳奉阴违,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听到他在那头笑,她不高兴的说,“不许笑,我都是为你好。”
    “是是是,放心,我一定好好吃饭。”
    张思宁哼了一声,开始说正事,“早上你是不是和我说什么了,我一醒来就忘了。”
    想起她早上睡眼朦胧憨态可掬的样子,卫锦煊忍不住又笑弯了眼,不过没敢笑出声,怕她恼羞成怒,只说,“也没什么事,你店里的证件都办好了,下午小郑会把烤箱厨具餐具之类的送过去,你要是不想出门,就让许阳去店里看着。”
    ☆、第67章 no.67
    作为已经当了三个月的无业游民来说,张思宁对餐厅还是寄予了很大厚望、投入了颇多时间和精力的,她力求餐馆能够尽善尽美,所以装修时,壁纸花了大价钱,灯具花了大价钱,连二楼地毯都是一笔不小的投入,总计下来,单单前期投入的费用就已经够这间门面一年多的房租了,这将来要是赔钱干不下去了,张思宁可能要哭。
    小郑已经带人离开了,原本空荡荡的厨房这会儿被分门别类的填塞上了各种东西,橱柜,冰柜,烤箱,各种锅子,各种刀铲,各种盘子,碟子,碗,刀叉勺子,酒杯,消毒柜……东西太多了,张思宁带着许阳一点点看,看到那些银制餐具时,许阳有点忧虑,“小郑哥刚才说这些都是真银,思宁姐,咱们店里用这个会不会招贼啊?”要他说还不如用铝的呢,便宜啊,丢了也不心疼,卫先生出手太阔绰了。
    张思宁也有点点小担心,这一套餐具下来可不便宜,但买都买了,不用难道专门藏起来等落灰吗?她还没那么小家子气好伐。
    于是想了想说,“店里要装监控的,到时装门找两个人负责管理餐具就是了,再说来这里用餐的客人估计也不会缺这点钱在服务员眼皮子底下偷这个。”现在人均生活水平都提高了,毕竟只是银的,又不是金的,虽要小心提防家贼和外偷,却也不用疑神疑鬼,而且小偷这职业吧,在高级西餐厅估计真心混不开。
    许阳还是挺不放心的,他提议说,“要不就和人说这些都是铝的吧!”
    张思宁好气又好笑,“银制餐具本身就是个噱头,为了防贼把银的说成铝的,那就本末倒置啦,太掉价了!”
    许阳闻言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挠挠头讪笑了两声。
    “对了,陈家有人和你联系吗?”
    许阳昨天晚上就收到张思宁发的短信,知道明天是开庭的日子。他摇摇头,“没有,他们没和我联系。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
    张思宁无所谓,“你要想问,晚会儿就打电话问一下,反正人肯定是到了。”明天开庭,不止会给犯人定罪,还涉及到赔偿问题,陈家人就算不关心罪犯生死,也会关心赔偿金多寡,不来才是怪事。
    她对陈家人没什么好感,当初因为这家人的行事,卫锦煊还给她上了好几堂教育课。再说律师早安排好了,陈家在陈萍萍火葬前就已和律师商定好赔偿范围,至于陈萍萍的案子,那是没什么悬念的,稳赢。
    告别许阳,张思宁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博朗。她也没进去,就坐车里等,期间发了条短信,一直没人回复,这说明卫锦煊在忙,那她就没必要进去打扰他工作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张思宁都快趴方向盘上听着收音机里的评书睡着了,卫锦煊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接通喂了一声,懒洋洋的。卫锦煊以为她在家,就笑问,“还在睡?”
    “睡什么啊,我在你公司楼下,”她嘟哝,“小郑没和你说我之前去了店里?”
    “我刚才一直在开会,”卫锦煊解释了一句,又说,“上来吧,老地方,我下去接你。”
    张思宁先看看时间,“快五点了,你今天是不是又要加班到很晚?”
    “对,要加班很晚,”他在电话里笑,“正好你来陪陪我。”
    下个月中旬,法国总公司那边就会派人过来常驻,表面上是交流工作,其实就是查账,监管督察,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是卫锦邵当家了,论理,卫锦煊是要把之前博朗的账务向新老板交代一下的,所以他的时间其实还是比较很紧的。
    张思宁戚了一声,也不拒绝,只说,“那你别下来啦,这会儿曹婶估计已经开始煮饭了,我先回去打包吃的,然后再跑回来陪你吃晚饭。”她等这么久,就是为了等个准信,如果按时下班,那就一起回去,如果要加班,那她就陪着他,回去打包吃的也是临时起意,突然就想起那天他回去时说吃了贵妃楼的珍珠排骨反胃的事。
    卫锦煊心疼她,“不用这么麻烦了,让贵妃楼送餐吧。”
    张思宁:……_||
    她刚想起贵妃楼的不好,他就要光顾贵妃楼,真是木有默契!
    张思宁回去路上先给曹婶打了个电话,等她到家,曹婶已经装好了五六个餐盒,速度不是的一般的快。等锅里的汤圆还有炖排骨都好了,张思宁用无纺布的大手提袋一篓,提着十来个餐盒就走了。临走还不忘装了碟洗净切好的水果。
    把车在老地方停好,卫锦煊已经等着了,看到她跳下车,就上前先抱了她一下,亲了亲嘴唇,然后两人才提着吃的一起乘电梯去了他办公室。
    现在将将六点钟,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张思宁一边把筷子还有碗碟递给他,一边和他说小郑送到餐厅的东西,说到餐具时,就把她和许阳关于银制餐具的担忧当笑话讲给他听,果然把他给逗乐了。
    卫锦煊笑了两声,说,“高档西餐厅用银制餐具并不罕见,就算有人偷,偷一次两次的,难道还能偷三次四次?再说手脚不干净的员工并不多见,如果你运气不好真碰到了这样的员工,那到时开除就行了。”完全不当一回事的样子,张思宁虽然是为了逗他开心,但见他这个样儿,又有些没好气,“卫先生,请容许我提醒您,您现在名下的财产可都是我的。”说罢,小下巴一抬,嘚瑟的不行。
    他忍不住又笑了,伸手捏了下她的脸,玩笑说,“行行行,张小姐财大气粗,以后小的后半生就全仰仗您了。”
    张思宁被他说的又有些不好意思,嗔他一眼,“油嘴滑舌。”
    这词儿卫锦煊已经很多年没有听人用在自己身上了,年轻时意气风发,生活浪|荡,在女人间游离,说过的甜言蜜语不知凡几,女人与他调笑时,被哄得开心,总会说出这样四个字,显得亲昵又娇俏。现在想起,竟恍若前世一般,卫锦煊看着眼前的女孩,如果时间倒退十年,在他二十七岁的时候,即使与思宁相识,两人也不会有太多交集,彼时他依然游戏人间,风流花心,而她,是个乖巧的好女孩,一定最不喜那时的他。
    缘分真是神奇的东西,一男一女只有在正确的时间遇上对的那个人,那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否则即使有缘,也不会有有交集。
    这样一想,卫锦煊心中一跳,竟觉得惶恐起来,他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很紧很紧,像是怕她会消失一般。张思宁被勒得快不能喘气了,虽然不知道这人突然怎么了,但她能感觉到他情绪不对,所以虽然不舒服,也任由他抱着,并不挣扎,手还不时的拍拍他的背,聊做安慰。
    过了有一会儿,卫锦煊的手才慢慢松开了些,张思宁暗呼了口气,趴在他怀里小心的问,“herman,你怎么了?”突然就这样这样的,还是挺让人担心的。
    卫锦煊当然不会告诉她,他是突然想到了十年前风流花心的自己,因为太在意,怕失去她,所以患得患失起来……别的还好说,提到曾经的风流韵事……他是怎么也不会傻乎乎说出来的,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小丫头醋劲可不小,他可不想自掘坟墓,于是搪塞了几句就糊弄了过去。
    张思宁在他面前一般不留心眼,他说什么,只要不是指鹿为马那么显而易见,她一般都不会多想,所以也没察觉到身边人因为想到了某种假设而冷汗淋漓。
    吃过晚饭,卫锦煊继续忙工作,张思宁就歪在沙发上玩手机,差不多快九点的时候,卫锦煊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震了起来,看到电话号码,他就先蹙了眉,等接通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卫锦煊脸色严峻起来,害得张思宁都不敢玩游戏了。
    卫锦煊一直安静的听那边说话,不时的应两声‘嗯’,最后才说了句,“我马上就到。”等挂了电话,见他脸色实在不好看,张思宁小心的问,“出什么事了?”
    见她紧张紧张兮兮,卫锦煊的脸舒缓了些,绷得不是那么紧了,他有些颓然的叹口气,无奈的说,“是疗养院打来的,珍珍刚才突然发疯,伤到人了,把吴婶的手指切断了一根。”
    吴婶,张思宁曾有两面之缘,第一次是卫珍珍阑尾炎手术住院,她那时和卫锦煊关系刚刚好一些,就去医院探病,第二次是在疗养院,吴婶恳求她和卫锦煊美言几句,不想被辞退,张思宁还记得,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妇女和她提起重病的丈夫时那无助的样子。
    现在,卫锦煊说,卫珍珍切断了吴婶一根手指……张思宁被这消息给震住了,卫珍珍啊,那么个瘦弱的几乎只剩下骨头架的女人,那个和卫锦煊说话时细声细语的女人,竟然切断了别人的一根手指,这也太……太恐怖了!
    ☆、第68章 no.68
    这件事可大可小,卫珍珍怎么会突然发疯,现在谁也不知道,卫锦煊颓丧也只是片刻,他很快就重新打起了精神,给秦周打了电话,让他叫上郑家父子到办公室来一趟。三人现在都还没离开公司,所以很快就应召而来。
    之前秦周到办公室来送文件时已经与张思宁照了面,所以看到她待在这里,老郑父子也不惊讶。
    卫锦煊沉着脸把卫珍珍的事说了,不等三人反应,就淡淡的做了安排,“秦周,你和小郑去医院,安抚好家属,尽量不要让人报警,如果闹起来,就说赔偿好商量。”
    这是打算私了了。
    不过这种事,就算报警其实也没用,卫珍珍精神不正常,这样的人就算杀了人也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只这样想想,张思宁就有点不寒而栗,凉气飕飕的从脚底板往上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等小郑秦周离开,卫锦煊让老郑先下楼开车,他得去疗养院处理后续问题。卫珍珍现在已经被制住了,但接下来该如何处理,却是个问题。
    等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他和她两人,卫锦煊抱抱张思宁,对她说,“思宁,你先回去。”
    张思宁有些惊讶,“我不能跟着去?”这就跟大伙儿都要去抗战,但等到要真的打鬼子了,你队友告诉你,“你撤吧。”虽知没有恶意,但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卫锦煊亲亲她的嘴角,声音柔柔的,“乖,我怕等会儿吓到你,听话,乖乖在家里等着我,好不好?”珍珍疯起来有多渗人他是见过的,而且思宁自听到珍珍切断了吴婶一根手指开始就脸色发白,嘴唇都没有颜色了,他怎么放心让她跟着去。
    张思宁蹙眉,有点不乐意,但也看出他主意已定,想了想,就不情不愿的点了头,嘴里还不放心的叮嘱说,“你自己注意安全,别……靠太近,”又说,“你和老郑行不行啊,要不再叫几个人吧?”老郑年纪也不小了,两人一个老一个残,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卫锦煊拍拍她的头,“放心,我能顾好自己,再说疗养院工作人员不少,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不让跟,还不让想了?张思宁心里撇嘴,戚了一声,管得真宽。回到家,把餐盒递给了曹婶,曹婶问,“卫先生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张思宁恹恹的说,“他还有点事要忙,今天会回来的很晚,曹婶,你先去睡吧。”
    曹婶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叫住准备上楼的张思宁,“思宁小姐,我看天气预报说明天要下雨,你手腕上这根五彩绳,记得明天下雨时用剪刀剪断扔到雨里,保佑一整年平安的。”这是老一辈的习俗了,如果是平时,张思宁肯定要追问几句,让曹婶讲讲古,但现在她挂念着卫锦煊,就没多少玩乐的心思了,只点头说知道了。
    回房间洗了澡,张思宁待在二楼客厅看电视,直到快凌晨一点了,卫锦煊才打了个电话过来。
    张思宁当时激动的不行,接起电话就问那边怎么样了,声音又急切又担忧。卫锦煊在那边笑了笑,他柔声说,“我来的时候珍珍已经被控制住了,医生用了安定,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吴婶那边手术也没有结束,所以具体怎么回事,现在没人知道,吴家人秦周和小郑也安抚住了,不会闹起来。”
    “不是还有一个护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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