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值最低三万,你说呢?”
    “三、三万?!”金佳怡磕巴的傻眼了,“你也太黑了吧,谁会没事往里面充三万块钱,又不是手机费,万一你店倒闭了,到哪找你去?!”
    张思宁瞪她,“乌鸦嘴,你就不能说点好的,我今天开业,你就咒我倒闭!”
    好像是有点不地道,金佳怡讪讪,不过三万也太多了,而且还是最低三万,如果是美容卡或商场消费卡这钱倒不多,但对于一间西餐厅,就有点离谱了吧?
    张思宁说,“你不懂,要的就是高大上,我这边越端着,人家越觉得我这边高级,来这里吃饭越有面子。”这是从赵广辉那儿得的经验,她就照搬了,不过卫锦煊店里是充值最低五万,她自认比不上卫先生豪阔朋友多,就自觉减了两万试水,也不是非指望有人会充值,反正条件在那儿摆着,不强求。
    金佳怡冲她竖拇指,“你牛。”这人和人相比,不服不行,好友日子过得随心所欲,她的银行存款还在四位数上起伏。羡慕吗?当然羡慕,但金佳怡心态好,她爹妈都是老师,家里亲戚也多是老师,别的不敢说,把孩子教育的心胸宽大还是松松的,所以虽羡却不妒,这也是张思宁喜欢这个朋友的原因。
    “对了,你今天开业,你男友呢?”金佳怡左顾右盼,入目处,除了黑色马甲黑色长裤的服务生,就没见别人了,冷冷清清的。
    张思宁答,“在公司呢。”卫锦煊最近忙得要命,昨晚还在公司通宵加班,她不放心,夜里十点了跑过去给他送宵夜,在一旁陪着他,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定好了今天店里开业,她这会儿估计正在床上补觉,现在也才上午九点半呢!
    “他不来?”
    “下午会过来。”
    “唉,那我是见不到他了,我只请了半天假。”她对这个神秘先生还是很好奇的。也不知什么样的人能让张思宁这小妮子这么死心塌地的。
    张思宁听她这么说,却只想到了她老板是梁斌…梁斌=岑家=欺负她家卫先生的坏蛋。所以她现在对梁斌一丁点的好感都没有了,以前还想过等开业了请他还有那个建材店的邱老板来店里吃饭,现在嘛,哼哼。
    中午,金佳怡留在店里吃饭,吃完大呼美味,在知道店里的厨师有几个地道的法国人后,更大惊小怪了,“你也太厉害了,难怪一张会员卡都收费这么贵,菜价也这么高。”
    张思宁直接把这当表扬了,淡定的收下。
    店里虽在新开业,但到晚餐时,就开始有顾客陆续上门。现在的餐馆就是这样,只要你能开起来,就不愁没有顾客。
    张思宁作为老板,只需要坐镇就行,许阳今天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各方面都能照顾到,这些服务生也是井井有条,可见赵广辉培训的确实用心了。
    卫锦煊是快晚上快九点来的,他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后门进来。这间门面房原本就有前后两个门,现在,前门客人走,后门员工进出,厨房的垃圾之类的,也可以走后门运出去,很方便。
    张思宁把她家卫先生迎进了一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办公室不大,也就十几平方那样,一张桌子一把转椅,一张三人沙发,外加两盆长势茂盛的金钱树。
    “你开会怎么开这么久,我说去给你送晚饭你还不让,现在都快九点了,饿不饿啊?”她不满抱怨,倒了杯花草茶给他,“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卫锦煊坐在沙发上,脸上有些倦意,他捏捏眉心,“一份意面就行,不用太麻烦。”
    张思宁说好,拿起桌上的对讲机把许阳呼唤了过来,在门*代了一下,她重新关好门,往沙发上一坐,拍拍自己的大腿,“躺下,我帮你按按。”
    卫锦煊脸上的倦意一下子好似就少了许多,他嘴角微扬,身子一侧,往下一倒,头就落在了她不算丰满的大腿上。
    张思宁一边帮他揉按太阳穴,一边轻声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觉得这两天你忙了好多。”他工作上的事她一般情况下是不过问的,但这两天他都快累成狗了,以前就够忙了,现在比以前还忙,她就有点担心。
    “也没什么事,”他并不瞒她,“我这边慢慢开始收尾了,要注意的事情就比较多,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只能自己动手扫尾,现在辛苦些,以后就能杜绝不必要的麻烦。”
    张思宁听了有些惊讶,“这么快?”虽然他之前也说过快完事了什么的,但现在才七月初,这也有点儿太神速了,那么大的企业,要架空不说一年半载,至少也要一二三个月吧。
    卫锦煊舒服的阖上了眼,脸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语气悠长又带着讥嘲的讽意,他说,“虽然没想过老头子会把事做绝,但我也留了不少后手,博朗是我用十年建起的心血,没有人比我更懂它了。”
    他是博朗的王,让它生则生,让它死,它也只能死。
    狂吗?
    当然狂,但有的人就是有狂傲的本钱!
    张思宁却有些心酸,俯身在他鼻尖上吻了一下,柔声说,“卫先生,你这么酷,让我心肝乱跳怎么办?”
    卫锦煊的脸上一下子晕染开欢喜的笑意,就这么仰躺着伸手搂上了她的脖子,用他那双漂亮的深蓝色眼睛看着她,启唇,漫语,“那就好好爱我。”
    ☆、第78章 no.78
    卫锦煊吃完了意面,缠着张思宁继续给他按头,按着按着就趴老婆腿上睡着了,醒来时都快十一点了,还是张思宁把他推醒的。
    她腿麻得厉害,龇牙咧嘴的对他说,“要关门了,回家再睡吧。”
    卫先生心疼老婆,一边帮她按腿好让血液快点流通,一边柔声说,“以后别这样了,睡觉而已,你腿麻成这样,我看着也不好受。”
    张思宁眨眨眼,凑近他问,“你怎么不好受啦,是不是特别心疼我?”
    瞧她那嘚瑟的,卫先生好气又好笑,刮了下她的鼻子,“对,我很心疼你,所以以后不要做让我担心的事知道吗?”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卫太太很开森,弯着眼睛乖乖的点头,“放心吧卫先生,我很听话的。”
    两人回到家,洗完澡躺床上,卫锦煊搂着昏昏欲睡的卫太太,在她耳边轻声说,“后天正好周六,在你店里给我留个包厢,我介绍一些朋友给你认识。”
    张思宁也没多想,只揉着眼睛说好,迷迷糊糊的问,“几个人啊,留那间最大的包厢行不行?”最大的包厢可以坐二十多人,适合多人聚会时使用。
    卫锦煊说行,“就留那间吧。”
    张思宁又打了个哈欠,“那你记得明天早上再提醒我一下,我怕忘了。”
    见她实在困的厉害,他不再说什么,拍拍她的背,轻声说,“乖,睡吧。”
    ……
    张思宁的餐厅位置极佳,附近只有她这一家西餐厅,谈事或消遣打发时间都行,店里有无线网,中央空调的冷风吹着,每个座位旁还特贴心的安装了充电座插,有的人点一壶茶,就可以在店里耗上大半天时间。
    周六这天,卫锦煊上午去了公司,下午就去了老婆的餐厅,身边跟着秦周,秦周怀里抱着一摞急待老板审阅的文件。
    张思宁把办公桌让给了自家老公,她坐沙发上无所事事的玩手机,作为餐厅老板,她真的很闲。员工都太能干了,不提许阳有多尽责,就是那些还不算熟悉的服务生也都是兢兢业业的干活,至今没有迟到早退偷懒的情况发生,之前她和许阳还担心过店里的银制餐具会不会被偷,通过这几天的观察看,好像没有眼皮子那么浅的。
    当然,也可能是刚开始工作,那些短板还没有来得及曝出来,但那都是以后的事,只要她管理得当,按部就班的来,就不怕打理不好餐厅。
    卫锦煊的朋友是下午五点多开始陆续到的。张思宁跟着他站在二楼的楼梯那儿迎人,每来一人,卫先生都会介绍说,“这是我太太张思宁。”郑重又正式,让来人惊讶的同时,又很快反应过来,总会打趣他两句,继而喊她一声弟妹,嫂子,或小嫂子,小弟妹,并不因为她年纪小就轻视,客气又有礼。
    这些人中,她只认识老孟和夏俊,其他人都没见过。十七|八个人,年纪最小的估计是夏俊,但也有三十一二了,年纪最大的看起来却有五六十,张思宁跟着卫锦煊喊人,比他年纪小的她就直接喊人名字,比他年纪大的,她就跟着他喊哥。说实话,喊个比她爹年纪都大的人哥,真是……形容不出来的别扭。
    这是他头一回把她正式的公开介绍给朋友,张思宁虽紧张,却也没有掉链子,一直表现的落落大方,从容淡定,吃饭敬酒时,也是不卑不亢。很是给卫锦煊赚了不少面子,有个姓马的,好像是什么局长的就直接说,“弟妹年轻漂亮,年纪也小,说话办事却进退有度,小卫啊,你找的这个妻子可以。”
    卫锦煊也不谦虚,他笑笑说,“我的妻子,当然可以。”这话一出,夏俊就在一旁起哄,“哟,哥,虽然小嫂子确实很优秀,但您也不能这么不矜持,瞧这脸乐的,快找不着北了吧!小嫂子,赶紧的,给我哥扇扇风,可别高兴的昏过去了!”
    “去你的!”卫锦煊笑骂一声,侧头对张思宁说,“思宁,你亲自去给大家一人倒一杯酒。”
    这要求挺郑重的,张思宁知道重头戏要来了,她乖乖点头,站起来就去倒酒,这些人呢,也没有挡着不让倒,都挺坦然的受了,等倒好了,卫锦煊就端起红酒杯,拄着手杖站了起来,先环顾一周,大家都知道这是有话要说,就都安静了下来看着他。
    卫锦煊说,“咱们都是老交情了,别的客气话我就不说了。”他看了眼站在身边的妻子,冲她笑笑,之后才转过头继续道,“我这一辈子也没别的指望,就想和她好好过日子。我们在月初已经注册结婚,两个月后会举行婚礼,到时请大家赏光捧场。”等众人都说了一定一定,恭喜恭喜之后,他又开口了,只是这次表情严肃了许多,五官显得冷峻又肃穆,他沉声说,“思宁之于我,重于生命,以后如果遇到什么事,还请大家看在我的薄面上帮上一二,我在此感激不尽。”说罢,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口中说的遇到什么事,其实指的是他本人遇到了事,比如意外身故之类,到时他没办法护着她了,就希望这些人看在他过往的薄面上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这里没有蠢货,都是闻一而知十的精明人,个中意思当然都明白。
    这已经是非常正式的相托了,如果不是极爱这个小妻子,卫锦煊这样的人哪里会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来咒自己,就因为爱极,所以才不吝自损。
    在场众人震惊的同时,也再次重新审视起了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能把卫锦煊这样的商场霸王龙迷成这个样子,实在不容小觑。
    张思宁也不蠢,立马听懂了他的话外音,心里就不乐意了,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非捶他几下不可。这混蛋,怎么就这么口无遮拦呢!
    等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张思宁的脸立马耷拉了下来,噘着嘴扶着喝得微醺的卫锦煊慢慢的下楼,等把人扶进了办公室,把人往沙发上一搁,她就不搭理他了,坐一旁独自生闷气。
    卫锦煊酒量不错,晚上喝得红酒,不像白酒度数那么高。这会儿脑子清醒的很,瞅见小丫头闷闷不乐,他也不理她,扯开领带,拍拍沙发扶手,“给我倒杯水。”
    这口气,恁的大爷。
    可架不住张姑凉是个软芯子,尤其对卫先生更是纵容,听到他要水,就想着刚才喝了很多酒,估计嗓子不舒服,于是噘着嘴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然后继续坐一旁生闷气。卫先生喝了水,又说,“过来给我按按头,头疼。”
    张思宁很纠结,她还在生闷气好伐!可之所以称之为闷气,就是因为这火气发不出来,为什么发不出来,因为她不占理,为什么不占理,因为卫先生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她着想,当时在酒桌上他刚说的时候,气氛正好,她要出气正合适,现在时过境迁,再想说事,就显得她不可理喻,在找茬了。
    最终,在卫先生又一次催促下,卫太太决定暂时可怜他,别别扭扭凑过去帮他按头。
    卫锦煊让她揉按了一会儿,舒服的叹息一声,伸手把她从沙发后拉到前面,搂着她,把她圈进怀里。
    “气什么呢?人有旦夕祸福,我当然也珍爱生命,想和你白头偕老,但凡事都有万一,如果真有那一天,这些人都是信得过的,我今天把你这么郑重的介绍给他们,就是想有个好的开端,希望他们能真正的重视你。思宁,你要学会长大,学会坚强,我知道这些话你不爱听,但我们活在这个世上太不容易,意外随时都在发生,我不是想咒自己,只是希望能给你铺好最稳妥的路。”
    他话没说完,张思宁早就趴他胸口呜呜哭了起来,“你干嘛呀,我才和你结婚几天啊,非要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吗?卫锦煊,你怎么这么混蛋!”
    “乖,不哭,思宁,不哭。”卫锦煊紧搂着她,一遍一遍的劝,他也不想让她难过伤心,可既然娶了她,他就要为她负责。不能因为自我感觉良好就将她养成了温室小花,那是害了她。
    张思宁哭得那叫个肝肠寸断,卫锦煊说的这些她想都没有想过,什么叫人有旦夕祸福,她才24,他却已经想到了万一她成了寡妇怎么办?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他怎么这么让人心疼呢!
    哭了好一阵,她才慢慢停歇,只是还会偶尔抽泣一下,卫锦煊想逗她开心,就指着自己的浅色衬衫调侃,“你看看,眼泪鼻涕都让你抹上去了,多大了,丢人不丢人!”
    张思宁眨着兔子眼瞪他,“我丢什么人,是谁害我这样的!我告诉你卫锦煊,以后你要再敢在我面前提这种话,咱俩趁早离婚,一拍两散,省的我以后做寡妇!”
    ☆、第79章 no.79
    听到她说离婚,卫锦煊脸沉了沉,想训斥两句,可看她哭的惨兮兮的,眼睛肿的不成样,又有些无奈,摸摸她的头,苦笑一声说,“我以后都不会说了,乖,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好不好,嗯?”
    张思宁其实也就是一鼓作气说的那话,说完就有些后悔。他们刚新婚,她不该把离婚挂在嘴边,前几天还说要不离不弃,今天就说这个,有点过了。现在他又先低了头,卫太太更心虚了。
    本着错了就要认的原则,张思宁委屈巴巴的搂住他的脖子,小声和他道歉,“herman,你别生我的气,我只是太害怕了,我不喜欢听你咒自己。其实就算你再那么说,我也不会离开你的,真的。”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表情的每一个细节。她怕他失望生气,担心他对她曾经的保证产生质疑。
    这孩子气十足的话,还有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就无措讨好的样子,可爱的让他想笑。卫先生当然不会去过分的斤斤计较。今天的架,其实也吵的莫名其妙,但夫妻相处就是这样,很多事都需要磨合,思宁也只是出于对他的在乎,就像他今天为了给她铺好路,有个好的开端一样,都是为了对方,那再这样抓着点小错不放又有什么意义?
    卫锦煊自认还是比较理智的,再说刚才已经先低头了,再多说就显得太没风度了。这种时候,本就该男人让着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的爱人。
    “那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我们谁都不要提了?”
    她说好,一会儿又噘着嘴强调,“你也绝对不要再说那种话了,什么时候都不要说。”中国人爱说好的不灵坏的灵,虽迷信,但在这种事上,还是要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才行。
    卫锦煊闻言笑了,眉眼都彻底柔和下来,这个傻姑娘啊。
    ……
    七月十日是卫锦煊的母亲朱莉的祭日。正好是隔天的周日,曹婶早就得了吩咐,准备了七八样祭品,张思宁开着车,与卫锦煊一起去了墓园。在路上买了纸钱,烧得香之类的,卫先生看着后车座那一摞摞的黄纸还有元宝,真是哭笑不得,“我想我母亲就算能收到这些东西,也会疑惑该怎么用。”
    张思宁翻白眼,“这些烧了,到那边可都是真金白银,黄金世界通用,懂伐?”
    卫锦煊的回答就是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早上出门早,七点不到就出门了,到墓园时还不到九点,但阳光已经很炽热了。
    张思宁脸上戴着紫色太阳镜,给她家卫先生也架上了一副同款的,说是在网上买的情侣款。大夏天的外出如果不戴墨镜的话,眼睛根本睁不开,更何况坟墓这儿连棵遮阴的树都没有。
    先把祭品拿出来摆上,插上香,张思宁鞠了三个躬就开始烧纸。卫锦煊把手里的百合放到墓前,用法语冲着墓碑打了声招呼,之后又说了些什么,她听不懂,之前只和他学会了怎么用法语做问候,刚才鞠躬的时候已经用了。
    卫锦煊说了一会儿,停顿下来,对着张思宁说,“思宁,喊妈妈。”张思宁就乖乖喊了声‘妈妈’,卫锦煊笑了笑,眼睛又看向墓碑上的照片,说了几句话,就弯下腰想帮她一起烧纸,张思宁摆手不让他碰,“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别沾手了。”
    等纸钱烧完了,张思宁的脸被火灼得红通通的,像烧红的硬壳虾,满头满脸都是汗。卫先生瞧着心疼的不行,让赶紧回车里,她却从小挎包里拿了个毛巾出来说,“等我把墓碑擦完再走。”她动作快,两分钟就擦好了。之后又跑上面去给她亲妈的墓碑也擦了擦,然后才满意的离开。
    车子停在阴凉处,坐进车里,张思宁赶忙发动车子,把冷风开到最大,接过卫锦煊递过来的水一气喝了大半瓶,这才呼口气吐槽,“今天好热啊!”
    他想说,你也知道热,怎么就这么任性!可这话他说不出来,她这样处处周到,还不是为了他。最终,他只能说,“身体没事吧?”担心她中暑。
    张思宁听了拍拍胸|口,“我身体好着呢,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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