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走廊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电梯一开他抱着她进去,自始至终都没放下过。
    这天中午集团上下都传开了老板抱着老板娘出了办公大楼的美话。
    把她放在副驾驶载着她回家的路上一只手轻轻地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不会知道,她在这种模糊的时候有多么的让人怜爱。
    车子停在小区地下停车场,他从里面把她抱出来,温柔还昏昏沉沉的睡着:我们要去哪儿?
    迷迷糊糊的竟然还不忘问要去哪儿,他忍俊不已却对她说:回家!
    温柔没再问,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两个人前脚刚到家医生立即就赶到。
    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两手搁置在她的身体两侧,看着她紧皱着眉心很难过的样子不自禁的又蹙眉。
    大夫给她挂了点滴:三十八度五,不要太担心,只要好好休息按时吃药很快会好的。
    大夫叮嘱滕云。
    滕云点头:麻烦你了。淡淡的一声后送人离开。
    他回到楼上,看着她被烧的通红的脸颊不自禁的抬手轻轻地抚上去,她在办公大楼抓着他的手让他不要拿开的时候,他的心动了。
    她可以很温柔,很娇弱,很害羞,很害怕。
    他全都见过了不是吗?
    可是她怎么能不懂感情?
    她怎么能不懂他的心里那么在意她?
    昏睡中有双手在轻轻地抚着她的额头,仿佛被吻过的感觉,她的睡意渐渐地越来越浓,竟然一不小心就睡到了下午三点多。
    等她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就看到一熟悉的衬衫颜色,再抬首便看见他正在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的深黑鹰眸。
    他的眼里像是有千思万绪,但是他的眼神太深邃,她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好受一点没有?”他低声问。
    一室的寂寞被他的那一声问候给打破,温柔要开口说点什么却一张嘴明明说了话却都咔在嗓子里,没发出声来。
    只是,自己怎么会……
    她努力起身,坐在床上环视四周,这是他们的房子里。
    明明中午还在办公大楼的,是他带她回来?
    温柔不自禁的转头,他还靠在床头,还是那么深深地盯着她看着。
    温柔的心一虚,不自禁的动了动嘴,好不容易被堵死的嗓子里才发出一点声音:下午不是还要去市府开会?
    “还怎么去?”他淡淡的问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依然凝重。
    温柔一滞:你也不舒服?
    “我出去抽根烟!”到她说完这一句后滕总彻底的确认她真的脑子缺根弦。
    为何她偏偏缺了这一根?
    温柔望着他出去的背影却不太了解,其实心里隐隐约约的好似要想明白他不去开会的原因,但是又突然放弃了继续想下去。
    靠在他刚刚靠着的地方,还有他身上的余温。
    好久不回来的感觉,就是好怀念。
    恨不得把这里的被子,褥子统统的都挤到自己的身体包裹着自己,也不至于再冻发烧。
    盐水都挂完之后他轻轻地帮她把针头拔下来,温柔微微咬唇,却没喊疼,因为那一刻她竟然看的有点痴。
    他很小心谨慎,似是怕弄疼她,但是动作又那么利落,拔掉针头后轻轻地揉了一下她拔针的地方然后才去收拾。
    温柔看着他在屋子里忙来忙去竟然不自禁的坐在床上抱着一双膝盖发呆。
    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做了这个又做那个,像个无怨无悔的人。
    “你睡着的那会儿我叫了点蛋糕你要不要先吃点?”现在吃晚饭太早,吃午饭太晚。
    “好!”温柔低声答应着,现在退烧中还真是饿了。
    滕云便下楼去厨房把糕点端到卧室给她吃,温柔端着蛋糕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不自禁的觉得不好意思,都是她自己在吃。
    “你要不要也吃一点?”下意识的动作还没等想清楚插着蛋糕的叉子已经到了他眼前。
    他正坐在她身边看报纸,看到突然到眼前的蛋糕不自禁的抬眼看了她一眼,冷冷的。
    温柔被吓一跳,还以为自己太冒失吓到他,立即要把手缩回的时候却被一大掌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紧张地望着他那双敏锐的黑眸,只见自己手里的蛋糕很快到了他嘴里,他那冷冷的眸光里闪烁着那些烈野的光芒就那么紧逼着她的一颗柔软的心。
    温柔终是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要吓死我?
    终是把手里的报纸随手一丢不管她手里还拿着蛋糕便突然扑了过去把她压在了身子底下:我只想吃了你。
    那一声低喃,他抬手轻轻地抚着她额前的碎发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她,对她的思念仿佛再也控制不住:温柔……
    “嗯?”温柔有点发慌的回应。
    突然刚刚还很紧张地卧室里暧昧起来,一些细小的空气在半空中悄悄地,偷偷地跳起了舞。
    “我在发烧哎!”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我知道。”他灼灼的眼神望着她,性感的嗓音里多的是不满却依然忍耐着。
    “不知道会不会传染?”温柔又低声道。
    滕云看着身下女人那柔软的眼神竟然不自禁的感觉耀眼,勾的他呼之欲出的感情,恨不得现在就把她作死。
    却只是勾着她的下巴轻轻地吻她,那么情迷意乱,却又十分隐忍。
    “打电话给妈告诉她今晚在这里吃晚饭再回去?”他低声问她。
    温柔有点为难的对他笑:嗯!
    却还是答应。
    原本他想迁就她的,结果温柔却想迁就他,于是被情给勾住了灵魂的男人终于决定自私,先吃了再说。
    却在两个人刚要扒光对方的时候温柔的手机响起来。
    当两个人匆忙赶到医院,温妈妈已经一个人守在那里,看着他们俩一起来立即走过去:柔柔。
    “妈,我奶奶怎么样了?”
    “医生还在抢救。”温妈妈说着也是流了眼泪。
    再怎么见惯世事,这种时候却也没人能冷漠到连颗眼泪也掉不下来。
    温柔轻轻地把妈妈抱住:没事的,奶奶会没事的。
    滕云站在旁边默默地守着,直到急救室的门被打开,副院长看到滕云的时候立即去握手,滕云立即问:老人家怎么样?
    “今天命是保住了,不过人到了这个时候,不知道还能保几次。”副院长说出实情,也有些为难。
    虽然他已经见过很多人死,但是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这个市的大人物,而且他们医院也被他投资过。
    “能保多久保多久——。”
    “不用了,婆婆清醒的时候跟我说过,不要在她身上在浪费钱财。”
    “妈!”温柔忍不住叫了一声。
    钱的事情当然是个大问题,但是人命却是比什么都重要的,温柔心里愧疚无比,怎奈自己一双手只能做这么多。
    “钱的事情您不必担忧,温柔是我的妻子,她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滕云沉声道然后带着副院长去了别处详谈。
    温柔看他跟副院长离开后才搂着妈妈一起跟被推出来的奶奶一起去了病房。
    还是安排的最高级的病房,温妈妈有些过意不去的对女儿说:这样会不会让你觉得不好?
    “他自己也说我是他的妻子,夫妻间自然不必在意那些,只是奶奶——”温柔转头看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奶奶,心里没由来的就疼起来。
    “你奶奶就算再怎么治也活不了多久了,柔柔,妈妈只担心你因为觉得欠了滕总太多而有负担。”
    滕云回到病房门口刚推门要进去就听到那一句,只是温柔没说话,其实温柔只是在想,他们两个之间反正她永远都是亏欠的那一方。
    她早已经还不起他了,正有些失落的时候一抬头看到推门进来的男人,不自禁的张开口:副院长怎么说?
    滕云看了温妈妈一眼,然后垂了眸对温柔低声道:我们能做的只是尽人事,剩下的天命,真的就是天的事情了。
    温柔知道情况如此便也没再多说,只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温柔陪滕云在外面站着透气,不自禁的笑了一声:前阵子医院还说没有床位,说奶奶不必再住院,可是今天你一来——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不过你不用担心,——因为你有我。”他笑了一声,笑的那么透彻。
    他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温柔靠在他肩上:可是我觉得欠你太多。
    “那就用一辈子来偿还。”滕总果然够狠。
    温柔竟然无言以对,只得抬头看他的表情来确定他的意思,只见他淡淡一笑,温柔想笑没笑出来。
    夕阳西下,很多事情都很重要却无心再去谈了。
    若是什么事情都要搞的一清二楚——
    太累了。
    晚上温柔留下来照顾奶奶,滕云便在旁边要了个房间陪着。
    温柔看他一直坐在旁边陪着有点于心不忍就开始跟他聊天:你那天怎么突然跟我生气?
    “忘了!”滕总淡淡的一声。
    温柔吃瘪:忘了?
    他没再说话,温柔却皱起眉头,他的记性有那么差?
    那天他当真很生气,他不是生气濮阳瑞丰跟她见面,也不是生气濮阳瑞丰跟她说那些话。
    他只是气不过,她问他那些问题的时候好似把他当个局外人,她竟然还在纠结濮阳瑞丰对她说的话。
    真的是自从她跟濮阳瑞丰准备结婚到他们俩结婚以后,他发现自己小气的潜质完全被挖掘了出来。
    只是他在吃醋温大秘书这个当老婆的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不但怀疑她那方面缺根弦,还为她的将来担忧啊,要是没有他,她肯定早就被坏人骗走了。
    将来再让她一点点的补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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