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总说着起身去关掉大屏幕。
    “喂,不要嘛,大过年的。”
    “大过年的不陪你男人还看着别的男人发花痴合适吗?而且你不觉的这世界上你男人才是最帅最有型的吗?”
    温柔……
    被他一下子打横抱起,她一边紧张的搂住他的脖子一边惊呆的望着他。
    后来不自禁的低喃:霸气倒是真的,但是帅……我一直以为帅是给二十岁的人讲的。
    “温柔!”滕总实在不高兴了,低沉的嗓音叫她的名字,清清楚楚的。
    温柔不说话,只是对着他傻笑,然后搂着他的脖子在他侧脸上突然地一吻。
    滕总心里的火气这才渐渐地灭了,却依然用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她:宝贝……
    大床上他轻轻地把她压着,突然想起,他们之间好像还有件事情没有做。
    “嗯?”温柔轻轻的搂着他的脖子答应了一声,纯净的眸子里男人的脸渐渐地放大,她的心尖一颤,他在她的唇上用力啃了一口,然后又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他低声问,然后轻一下浅一下的亲着她,大手不紧不慢的替她解开上衣扣子。
    “什么话?新年快乐!”温柔想起来,两个人还没有互相道过新年快乐。
    其实跟温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大家干杯的时候都说过了的,但是没有单独的说。
    她想来想去,应该就是这个。
    “不是这句。”他轻轻地说,有些失望。
    其实心里明白,她应该不会说。
    她的性子就是那样,不会轻易说出来一些话。
    其实那是因为不想受到伤害吧?
    但是他就是想听。
    “那是什么?”
    “我爱你!这一句。”他低低的在她耳边说。
    温柔只感觉他的气息弄的她的耳沿一阵滚烫,随即脸蛋也开始发烫。
    “爱是要留在心里的,说出来还算什么爱?”她嘀咕,然后突然又笑着说:不过你可以说。
    灼灼的黑眸那么犀利的望着她,滕云快被她气疯,又低头在她的颈上用力的啃她。
    “啊,疼死了,你是属狗的么?”
    “我是属什么的你不是最清楚?”
    他说着又开始霸道的攻势,温柔的一双手想要抓他的手不让他乱动,结果反被他抓住了。
    “滕云……”
    “叫老公!”
    “我不叫!”
    “那你就什么都别叫。”
    像是带着气的,然后突然的攻陷。
    温柔看着他突然爬起来脱自己的衣服,然后羞愧的无地自容,想要抬腿揍他,却被他牢牢地牵制着。
    “我可是肚子里还有一个。”
    “不用你提醒,我清楚的很。”他冷冷的说着,那霸道劲,那邪恶劲,那不可一世的模样,温柔的眼神被他勾住。
    “说,你到底爱不爱?”他脱掉衣服又一次低下身子,然后一手擒住她的脖子不松不紧的捏着,似是要挟威逼。
    “滕云……你快掐死我了?”
    “温柔,说你爱我。”
    他松开手,趴在她的耳边低低的恳求,那么中肯的。
    其实她一直知道他想听,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如果说了便是再也没有退路。
    其实如今这样跟他在一起,那已经是爱他最好的证明了不是吗?
    没有婚姻,没有尊严。
    而那三个字,等到真的她能看得清他们未来的时候再说吧。
    她突然紧紧地抱住他:滕云,要我。
    他敏捷的鹰眸就那么紧盯着她那执着的眼神,望着她粉粉的脸上的红晕,然后霸道的堵住她的嘴。
    他当然要要她,这一生,他都只要他。
    后来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难过,她忍不住张口咬住他的肩膀,很用力的咬住。
    早上六七点钟的时候滕教授开始心慌,袁教授赶紧的给他服了药:撑得住吗?撑不住我们就去医院。
    “撑不住你正好去找老王。”
    “你……真是没正行,我要是想跟你离婚还等到现在?”袁教授不高兴的说,担忧着滕教授的身子。
    “我知道这辈子你嫁给我是屈了,好在我们儿子有本事。”滕教授感叹,躺在床上用力的喘息着。
    “滕云再有本事也是咱们俩的财富,而且,我只要你好好地。”袁教授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说。
    “嘿,我还以为你盼着我死呢。”
    “再说这种话我就一走了之。”袁教授不高兴的说。
    “好好好,我不说,袁老师啊,这阵子心累,哎。”滕教授叹了一声。
    袁教授心疼他,是因为知道他一下子失去亲人真的很痛心,不自禁的低了头不再说话。
    “你们都说我对温柔苛刻,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
    “怎么会不知道?连温柔自己都说不怪你。”
    “哎,她再懂事,我的妹妹跟外甥女也是因为她才走的,这说起来不就是仇敌关系吗?你说我怎么让她在做咱们家的儿媳妇?”
    “可是虽然是因为她,难道就不是因为滕美跟洋洋自己有问题?如果洋洋早点放手好好地跟别人过日子还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吗?滕美也不用伤心过度的几乎疯掉去给她报仇,温柔也差点走了。”袁教授低声道。
    滕教授点点头:我都明白。
    那深沉的一句之后他不再说话,袁教授看着他是真的明白便也不再说。
    只是后来大家都伤了心,无论是滕教授还是滕云,又或者温柔。
    大家其实都是受害者,看似跟自己关系很大,但是如果一个人知道什么是属于自己,那……
    可惜,这世界就是这样,总是有些疯狂的人,不能理智的生活着。
    如果只是单纯的疯癫一辈子,也比做那些疯狂的事情要好啊。
    如果是温柔死,那么心疼的是滕云还有那三个孩子还有温家人,还有她的朋友。
    但是她活着,死了的人的身边要好关系的人便心疼那个人,便觉得温柔可恶。
    然后很有可能会恶性循环下去。
    早上滕云听到陌生的铃声响起,不自禁的拧着眉立即爬了起来拿着手机出了房门。
    “我知道了,继续监视着。”他接完电话后站在楼梯口看着楼下,眉眼间有些疲倦,然后转头看向卧室门口,又轻轻地打开门走进去。
    她还在浅睡着,貌似是想赖床?
    他又到她身边躺下,却没再睡了,只是轻轻的在她身边躺着,看着她。
    想起刚刚的电话,他的心头又是一紧,不由的又开始害怕。
    他已经到了失去不起的地步。
    两个人回去后看到滕教授在床上躺着不自禁的担忧,袁教授说:“没事,就是昨天跟刘瑜平喝酒喝喝的有点难受。”
    “他来过了?”滕云淡淡的一声。
    “嗯,昨晚大半夜突然跑过来,还亲自带了酒,说什么一个孤家寡人可怜没出去,就来这里,然后让你爸爸陪着喝了一瓶。”
    温柔看着床上正在看报纸的滕教授,其实如果是她亲生父亲,心脏不好的话,她会冒着翻脸的危险也坚决不让他喝酒。
    然而她跟滕教授的关系,她却只是静静地听着。
    三个人出了卧室之后温柔才对袁教授说:滕教授心脏不好,酒之类的刺激性饮品以后尽量还是不要喝,哪怕是在重要的日子,也最多小抿一点点吧。
    袁教授点点头:我知道,以后一定会看住他。
    “这件事你真要听温柔的,他现在身子本来就不好,你再让他喝酒,这是害他。”
    “我也不是故意要他喝呀?昨晚我还提醒他不要喝,可是他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以后索性直接夺了他的酒杯,如果他要拿瓶子喝,那就只好把酒都给他锁起来,或者送给别人。”温柔笑着说,装作俏皮的样子。
    滕云看着她那有心的样子不自禁的抬手轻轻地捏着她的肩膀,她抬了抬头,然后又傻笑着看袁教授。
    袁教授也笑:还是你想的对,如果我现在对他仁慈,那才是真的对我跟他最大的伤害,为了让他多陪我走几年,我还真是要好好地看住他。
    温柔点头:你们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这儿媳妇,一向是最得我心。”袁教授感动的拉着温柔的手说道,眼里满满的慈悲。
    他们俩领着孩子刚要出门,正巧碰到来拜年的,便没有走成。
    袁教授跟滕教授在陪朋友聊天,她就去厨房泡了清茶出来,还给滕教授准备了最纯净的白开水。
    滕教授专用的杯子喝水,看到温柔把杯子放到他眼前的时候他还微微皱眉,之后却没说话。
    袁教授在旁边看着,就朝着温柔笑了笑。
    滕云拉着温柔的手让她跟他坐在一起。
    “现在看着你们一家人又和和美美的,我们可是又羡慕了呢,温柔,你可真是个好儿媳妇。”
    “那可不是嘛,我们这儿媳妇,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袁教授开心的说。
    “哼。”滕教授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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