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譬如——
    眼前的楼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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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姑娘们给叔投的票子!十分感谢!原谅叔比较糙,就不一一感谢了啊,总之,十分感谢姑娘们的支持与厚爱!
    哦呵呵~师兄终于正面出场了~
    ☆、071、滚,别碰我【含活动公告】
    厅子里卷起狂风,掀翻了顶上的砖瓦,削断了桌椅窗棱,在厚厚的墙面上削出了一道道深且锋利的口子,交相叠加,忽然,只见两道森白的光一同斩向西面墙壁,只听轰的一声,竟是一整块厚厚的西面墙壁轰然坍塌!
    然,不论厅中卷起的剑风有多猛烈,厅子被这森森的剑风毁得有多严重,那在地上点着豆油而燃的小簇火苗竟是未熄,它只是猛烈地摇晃着,似熄未熄。
    也就在南面墙壁坍塌的一瞬间,那卷强劲如刀刃般的烈风稍稍一停,而后化作两道剑虹,从那坍塌的墙面卷掠向厅外。
    院子里,风声愈来愈大愈来愈烈,卷削断了厅前栏杆,削断了正待抽芽的树木,也险些削断了厅前廊柱,那样一阵锐利的强风,好似能毁掉它所碰到的一切。
    院子里很黑,厅子里那已经变得微弱的火光根本不足以照亮院子,看不见人影,也捕捉不到风,只闻风声烈烈,夹着冰刃碰撞的声音,偶在漆黑中看到有星点的白光闪现,忽起,忽又灭。
    就在这时,府邸大门方向,黑暗的深处,出现了一点暗黄的火光,且正在朝前厅方向慢慢靠近。
    那正绞得难舍难分的剑风忽地一顿,只见其中一人主动收手,与此同时往旁侧退数步以避开迎面袭来的风刃。
    下一瞬,那主动收手的人非但没有再次举剑,反是转身朝那火光之处疾掠而去!
    融雪手里提着风灯,正神色焦急地在右相府里走着,因为身上有伤且又驾马大半日的缘故,虽说她的脚步很急,但是速度却很慢,踉踉跄跄的,好似随时都会栽倒在地一般。
    只见她边走边问走在她身侧的春荞道:“春荞姐姐,在这儿真的能见到爷吗?”
    “嗯。”春荞沉沉应了一声,忽然,她眸光一凛,伸出手迅速且用力地将融雪,紧着拔起手中的剑——
    融雪被春荞这么用力一推,推得脚步本就不稳的她跌倒在地,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只听“叮”的一声冰刃交接的声音响起,而当她紧张地抬起头去看究竟发生了何事时,看到的是春荞被一阵凌厉的掌风打得连连往后退了数步!
    “春荞姐姐!”融雪大惊,根本就来不及站起,便觉一道凛冽的寒意朝她迎面扫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接着手中风灯昏黄的光,她瞧见了一掌便将春荞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人——
    在看见对方的面容时,融雪眸中的紧张尽数转变为了不可置信的震惊,以致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想要去避开这迎面而来的剑风。
    “师……”只见融雪被寒风吹得干裂的唇微微抖了一抖。
    冰刃在浅笑,浅笑着将他手中的剑刺向已然愣住了的融雪的咽喉。
    眼见融雪根本就来不及避开冰刃的这一攻击,也眼见冰刃根本就没有要收手的打算,春荞更是救护不及——
    当融雪睁大了眼不敢相信最疼爱她的师兄会取她性命的那一瞬间,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际,一道疾掠而来的人影按着她的肩挡到了她的面前,竟是用自己的身体替她受下了冰刃的那一剑!
    当冰刃手中的剑穿过那忽然挡到融雪面前来的人的胸膛的那一刹那,冰刃的眸子深处闪过一道浓浓的笑意,也是这一刹那,融雪已经抖到了嘴唇处的话震惊而出,“师兄!”
    “爷——”与融雪的惊呼一同而起的,是春荞震惊得发颤的声音。
    “滴答……”有血从那自楼远背部穿过他胸膛的剑刃上缓缓滴下,正正好滴到融雪的脸颊上,滚烫到灼热。
    楼远的身子倏地僵住,在听到融雪惊呼出“师兄”二字的那一瞬间。
    融雪也在这一瞬间瞧清了这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人的容颜。
    她的脸倏地刷白,瞳眸睁大得眼眶都在打着颤。
    春荞已然失去了冷静,不假思索地举剑就朝冰刃攻来,奈何他们之间的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冰刃根本无需用剑,只寥寥赤手几招便将春荞打伤。
    那穿刺在楼远胸膛上的剑依旧在往下滴着血,风灯里的火光还在亮,融雪瞧清了他的面色惨白惨白,他细长的唇角,正渐渐沁出血色来。
    这一刻,融雪无法言明她的心情,看着楼远失去血色的脸,她只觉……心在疼。
    “爷……”时间仿佛静止了般,融雪再张口时,声音竟是沙哑不堪,抬起颤抖的手,不假思索的,竟是想要抚上楼远的脸颊。
    “呵……”楼远轻轻一笑,眸中却只有阴寒之色,使得融雪才堪堪抬起的手顿住了。
    冰刃却是在这时收回了他手中的剑,楼远身子猛地一颤,一口鲜血破口而出,污了他白净的下颔,也脏了融雪的前襟。
    “爷!”融雪的瞳眸及心被楼远喷出口的腥红灼伤了,终是鼓了勇气抬起手扶上楼远的肩,欲将他半倾在她面前的身子扶正。
    可她的手堪堪扶上楼远的肩,便听得楼远冷冷道:“滚,别碰我。”
    融雪的手猛地一颤,随即僵住,整个人也僵住,只因楼远的眼神,及他说的这寥寥四个字。
    她所识的楼远,从不会将情绪变现在面上,她所识的楼远,从来都是笑着的。
    可是现在……
    “来来来,师妹过来过来,别人骂你呢,还杵在那儿做什么,到师兄这儿来。”冰刃微蹙着眉,朝融雪招了招手,明明是一副关心紧张的神色,但他眸子里却带着笑。
    融雪没有反应,只是紧揪着眉心定定看着楼远,看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看着他惨白无血色的脸,看着他那正汩汩淌血的胸膛。
    楼远的面色很阴,也很冷,阴冷得比这漆黑暗沉的冬夜还要可怖,这是融雪从未见过的楼远。
    只见他摇晃着站起身,却是面不改色,也未看他淌血的胸膛一眼,就好像他不知疼痛也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也不看融雪一眼,好像他的眼里根本就不在这样一个人,他只是看向冰刃,面无表情地冷冷道:“阁下若是要取楼某这颗人头,现下时机正好。”
    “爷!”受了伤的春荞以剑拄地慌忙站起身,不安得整张脸尽是惨白之色,毫不介意自己身上的伤,只想着要保护楼远,是以她作势又要运气向冰刃展开攻击。
    “春荞。”楼远倏地抬手,朝春荞轻轻一挥,便见着春荞往后踉跄了一步,手中的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使得春荞瞪大了眼,担忧并着不可置信,想要再说什么,微张了嘴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只因,她瞧见楼远的嘴角淌出的血更多了,她若是再有举动,楼远也依旧会再阻止她。
    既是如此,她便只能……默默在旁等着。
    “取右相大人的脑袋?”冰刃听着楼远的话,轻轻笑了笑,“小生为何要取右相大人的脑袋?”
    “因为阁下赢了。”楼远的声音依旧冷冷,呼吸均匀,就像他根本没有受伤一般,然他胸口淌下的血却越来越多,浸透衣裳,滴落到地。
    “非也非也,小生没有赢,胜之不武怎能说是赢?”冰刃摆了摆手,“况且,谁说了赢了就要取对方脑袋的?似乎小生没有这么说过吧?”
    楼远不语,只是定定看着冰刃带笑的瞳眸,忽而轻轻笑了起来,“不,阁下的确是赢家。”
    他的确是输了,输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
    可笑,当真可笑。
    “右相大人这么急着把脑袋送给小生?”冰刃挑挑眉,慢慢抬起手中还带着楼远的血的剑,慢慢指向他,眼神倏地暗沉下来,“既是如此,那小生便不客气了。”
    “师兄不要!”融雪忽地冲上前来,抱住了冰刃执剑的手,抱得紧紧的,刷白着一张青肿的脸对着他摇头,用乞求的语气道,“求师兄不要杀他!”
    他,他是为了她才受伤的啊!不然的话,师兄当是不能伤他分毫的吧!
    可在他眼里,她不是可有可无的吗,为何他会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剑!?
    心好疼。
    楼远阴冷的眸光微微颤了一颤,却无人察觉。
    “哦?师妹不想让师兄杀他啊?”冰刃将目光移到融雪惊惶惨白的脸上,而后又再看楼远一眼,微微晃了晃手中的剑,问道。
    “求师兄不要杀他!”融雪再一次求他道。
    冰刃似深思熟虑一番后道:“小猪雪,师兄白养你这么多年了,这么吃里扒外,你知不知道他这颗脑袋值多少银两啊?”
    融雪只是将冰刃的握剑的手抱得更紧了,好似他不答应她的话,她就永远不会撒手似的。
    “好吧,既然小猪雪为右相大人求情了,那小生就还是不取右相大人的脑袋了吧,也当做是还了右相大人替我照顾小猪雪这么些日子的情了。”
    冰刃说着,将剑刃上的血往融雪身上擦,随之收剑回鞘。
    反正他也没打算过要取楼远的脑袋,且若真的取了他的脑袋,小猪雪不跟他玩命才怪。
    “阁下今日不取楼某性命,来日便是楼某取阁下性命。”听到冰刃对融雪那声亲昵的称呼时,楼远微微握紧了双手。
    “无妨无妨,小生很乐得和右相大人比试的。”冰刃笑得毫不介意,一边抬起手揉了揉融雪的脑袋,“小生的师妹小生就此带走了啊,后会有期了啊右相大人。”
    冰刃笑着向楼远抱拳,还不待融雪说上一个字,便抓着她的衣领,拎着她快速地消失在了楼远的视线里。
    风灯微微歪倒在地上,火苗渐渐燃上了灯罩,渐渐将其烧破。
    楼远忽地又吐出一口血,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笔挺的身子摇摇欲坠。
    “爷!”春荞立刻冲上前,扶住了他,却又在扶住他后又连忙收回手,往后退一步,面对着楼远双膝跪地,将头垂得低低的,颤着声音道,“属下做错事情!爷……您……重重责罚属下吧!属下该死!”
    她竟听信了八小姐的话将融雪带回来见爷!是她害了爷受伤!她该死!
    “春荞啊……”楼远却只是又轻轻微微地笑了起来,抬手在自己胸前的伤口上轻轻抚过,抚了满手的血。
    “属下在!”春荞的身子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
    “说什么死不死的,就算你该死,可也不能现在死啊……”楼远还是在笑,“你现在要是死了,谁来管我这条受伤的命哪?”
    “爷,属下……”春荞抬头,哀伤着脸看着面色惨白的楼远。
    只见楼远朝她抬了抬手,“还傻跪着做什么,来来来,扶着爷,把爷扶回房,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还是会疼,血不能流干了。”
    春荞又垂下头,抬手抹起手背抹了一把眼角,而后迅速站起身,扶住了楼远。
    楼远未走出几步,忽然整个人便朝春荞压了过来。
    他昏了过去。
    在他走过地方,地上积着小小滩的血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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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只是个安安静静码字的丑作者,没争过什么也自认没得罪什么人,但是生在这个社会,不可能人人给我们好评,叔很糙的,不是玻璃心!
    真的十分感谢姑娘们!虽然与姑娘们都未曾谋面,虽然这只是网络,但是姑娘们给叔的是很多很多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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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2、姑娘喜饮酒,还是饮茶?
    冬暖故跟春荞说的话只有三句而已。
    第一句,“融雪丫头似乎将你家主子放心上了。”
    第二句,“你若不带她回去,她也会自己想办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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