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这样傻!狗咬你一口,你还咬狗一口?”
    噗……可怜的景王,你在定国侯眼里,俨然成了随时都会咬人的疯狗了。
    怎么破?
    “那……聪明无敌的爹爹大人,请问女儿不咬回去,还能做什么?”某女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她是真不想搭理自家奇葩老爹了,不过,不搭理他又显然不行。
    “自然是,拔掉他的狗牙!”临老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就好像,自家女儿真的是被狗咬的一样。
    “这么凶残?”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老爹。爹爹啊,那是人,不是真的狗哟喂!
    然后,她又在在心里默念:阿景,如果你被爹爹拔掉了牙,那就节哀顺变吧。
    “凶残吗?还应该打断他的狗腿才对。哦,不行,他本来腿就是断的,那就算了吧。本侯还是挺仁慈的。”
    嗯……您真的好仁慈啊。
    正厅里的所有人都是满头黑线,在心里感叹。
    侯爷真是太仁慈了!
    “爹爹,这次就算了吧,若是有下次,您就过去打断他的狗腿,拔掉他的狗牙。”应该,不会有下次了吧。就算下次是咬,也绝逼不会咬在这么明显的位置了。不然,被老爹看到,反应又得多大啊?
    “画儿,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给你家小姐拿酒来消消毒,处理一下她的伤口!”临老爹的逗比思维,永远跳跃得让人无法理解。
    一会儿还在追究夙郁流景,一会儿,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个方向。
    “是,侯爷。”画儿丫头点点头,赶紧远离这硝烟弥漫的战场。
    顺便,她还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闻人初静。
    哎……小少爷,画儿是多么想把你也一起带走啊。可惜,侯爷不让。
    临晚镜瞪她一眼,画儿立马收回目光,赶紧离开大厅回了揽月楼。
    “爹爹,若是无事,女儿先回去处理伤口了。”临晚镜也想回去了。顺便,带走还跪在地上的闻人初静。
    殊不知,临老爹漫不经心道:“你们都先去休息吧,不过,他要留下。”
    指了指地上的闻人初静,临老爹开始变得面无表情。
    “既然如此,那我与破月哥哥先走。”临晚镜也不替闻人初静求情,直接踏出了正厅,云破月紧随其后。
    二人相当默契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模样。
    待到几人都走了,正厅里就只剩下临老爹和闻人初静。
    “随本侯来书房。”临老爹语气淡漠,听不出喜怒。
    他在前面走,也不刻意等后面的闻人初静。
    而闻人初静呢?刚才本来跪在地上太久,双腿就发麻了,这会子,只能跌跌撞撞地跟上。关键是,临老爹还故意为难他似的,越走越快。
    直到进书房,身后的闻人初静已经与他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而且,走得满头大汗,面色苍白,双腿打颤。
    等他跟进了书房,临老爹已经坐在书桌后了。
    看见闻人初静这般狼狈地进来,冷冷地瞥他一眼道:“废物。”
    闻人初静没有反驳,心下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眼前人是自己的爷爷,血脉相连的亲人。可是,他并不喜欢自己。对自己,和对小姑姑完全是两个态度。
    小姑姑可以随意地在他面前大笑,撒娇,甚至,反驳他的话;而自己,是根本说不上话。
    “怎么?你还不服气?”见闻人初静面色僵了僵,临老爹挑眉,看着他,语含挑衅。
    “孙儿不敢。”闻人初静艰难地开口。
    在这个时候,他骨子里还有几分倔强,与临家人与生俱来的傲然不屈。
    不过,临老爹并不会因此而欣赏他。
    “谁让你在本侯面前自称孙儿的?”临老爹瞪他一眼,不满道。
    闻人初静抬起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临老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没错,眼前人根本就没承认自己,只是同意他留在侯府罢了。又怎么可能真的让他叫其爷爷?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个孽种。就如同,在闻人家族,所有人眼里他都是野种一样。
    “老子刚才说你是废物,你知道为什么吗?”见闻人初静用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照儿。
    闻人初静摇了摇头,他怎么会知道?不过,心下暗忖,应该是自己跟不上眼前人的步子吧?
    “照儿三岁习文,五岁习武,八岁,便可跟上老子的步子,并且,大气不喘,滴汗不流。”说起儿子,临老爹很是骄傲。
    这个儿子,可以说是承袭了他与弥儿的所有优点。可惜……一切都被闻人家族毁了!他午夜梦回都恨不得把闻人家族的所有人碎尸万段。
    只是,眼前这小崽子,到底是照儿的血脉啊。他又怎么会真的下得了手?
    “……”他很想说,自己从来没学过武,可是,却无法开口反驳定国侯的话。
    他想多听一些父亲的事迹,即便,是定国侯拿来嘲笑他,与他做对比的,也可以。因为,娘亲一直告诉他,父亲很优秀,很厉害。厉害到,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及他。
    他凭着娘亲的叙述,脑海中描绘着父亲的样子,却始终描绘不出十之一二。因为,他们都把他说得太好了。
    即便是闻人家族的人,也叹服临晚照其人。
    确实是,惊才艳绝,倾世风华。
    “你叫什么名字?”见闻人初静一句都不回,临老爹蹙起了眉,问道。
    “闻人初静。”终于,闻人初静软软地回答。
    “闻人初静?你竟然给自己冠上了闻人家族的姓!”临老爹原本缓和的脸色顿时又黑了起来。他怎么敢,说自己姓闻人?
    “这是娘亲起的名字。”
    你们家不肯认人家,人家姓闻人也正常吧?可惜,临老爹是那种,死的都能给你说活的人。俗话说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所以,不要和临老爹讲道理。
    瞧瞧,他那满脸不乐意的模样。
    “呵……那你就姓闻人吧!”一听闻人初静提起闻人霜华,临老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一副再也不能愉快地玩耍了的模样。
    “侯爷,初静想得到您的承认。”
    真正地承认,承认他是临家的子孙,把他的名字写进临家的族谱。与他的父亲,靠在一起。这是娘亲的遗愿,也是他的目标。
    “得到老子的承认?就凭现在的你?”临老爹斜睨着他,满脸不屑。
    如今的闻人初静,根本不配做他临家的子孙。
    连姓氏都是仇人的,还有什么资格要求认祖归宗?
    “只要侯爷肯给初静希望,终有一天,我会成为和父亲一样的人。”
    “哈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家照儿,在你这个年纪,早就文武双全,名冠京华了。你算什么?你以为,本侯留下你,真的是想让你认祖归宗的?”
    对于闻人初静,临老爹还做不到那么大度。
    那是为了什么?闻人初静一愣。
    不过,他也明白,自己与父亲,根本没法比,早就输在了起跑线上。但是,他相信,勤能补拙,总有一天会,临家,也会以他为傲。
    审视着闻人初静许久,临老爹才道:“说吧,谁派你来的?目的何在?”
    “闻人卿华。”他回答,毫不隐瞒。
    “目的呢?”
    “他没说。”闻人初静摇了摇头。
    目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想到闻人卿华喂给自己的那药丸,就知道目的肯定不简单。
    只是,那人素来阴险,他没下令,就猜不出其用意。
    而他,也只是想顺水推舟,回到临家。说起来,闻人卿华想利用这个孩子,这孩子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
    “你过来。”临老爹朝闻人初静招了招手。
    等他走近,前者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话。
    渐渐地,书房中的二人已经是面对面坐着在谈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么和谐的祖孙俩。
    而书房外,一抹人影悄然离去,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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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2】侯爷与景王之约
    “启禀少主,闻人初静已经成功进入临家。”
    跪在地上的人,赫然是刚才在定国侯书房外面的那抹人影。
    “是吗?”闻人卿华掀开眼皮,凉凉地问道。
    “属下亲眼看见闻人初静和定国侯一同进了定国侯的书房,二人在里面相谈甚欢。”
    “相谈甚欢?依照定国侯的性格,没把那小野种赶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会相谈甚欢?阿耀,你确定,你不是被人家发现了吗?”
    在闻人卿华看来,定国侯之所以没把闻人初静赶出来,估计还是托了他宝贝女儿的福,这么快就相谈甚欢,承认这个孙子了,里面显然有猫腻。
    “这……”被点到名,阿耀解释道,“少主,定国侯最开始确实不待见闻人初静,可是后来在书房,他们俩说着说着,定国侯便招呼闻人初静过去,对他也和颜悦色了。”
    “本少主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继续监视侯府那边。”
    依照他看,多半是阿耀被临鼎天那老匹夫发现了,人家做给他看的。
    确实也是,临鼎天是什么人?他的武功修为,可以说是在夙郁王朝没有几个人能比的。与纪恕并驾齐驱,是夙郁王朝的武修两座大山。而且,二人各有所长,若论比拼内力,估计定国侯还技高一筹。
    纪恕呢?战场上,用鲜血搏杀出来的经验,自然也不可小觑。
    所以,那人刚刚潜伏在书房外面的时候,就被临鼎天发现了。发现之后,他自然不动声色。依旧该骂的骂该说的说。
    至于,外面到底是谁派来的人,他根本不用动手试探,就能猜测出一二。若不是怕打乱了镜儿的将计就计,他刚才就要取那人性命。
    “你可以走了。”人影消失后没多久,临鼎天才对闻人初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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