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败下阵来,“好吧,他的大脑确实无人能比。”
    但他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但就长相和身材而言,我自认为不差他。”
    她耸了耸肩。青菜萝卜各有所好,口味这种东西,强迫不来。
    弗朗克见她兴致缺缺,不由气馁,语气夸张地道,“你把我强大的自尊心给狠狠打击了。”
    樊希微微抬起头,笑得像一个高高在上女王。
    见她眼角生媚,眸光潋滟,弗朗克一愣。再度在心中感叹,可惜了。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打住了两人的对话。
    弗朗克对樊希说了句稍等,拉开帘子走到了外间。
    来的是尼尔斯,例行体检。
    樊希站了起来,本想告辞,但瞧见外面站的是尼尔斯,顿时打消了主意。
    弗朗克从衣架拿下一件白大褂披上,道,“你倒是挺会挑时间。早不来,晚不来,就选在我要准备午休的时候过来。”
    尼尔斯脱了外套,捏了下鼻梁骨,道,“开了一上午的会,没时间。”
    调侃了几句,弗朗克拿出针筒,从他手臂上抽了两管子血。
    他贴好标签,放在木架上,道,“脱衣服吧。就给你五分钟。”
    尼尔斯弯腰解鞋带,一边脱鞋子,一边问,“乡村诊所那边运行得怎么样?”
    弗朗克道,“还不就那样。一群文盲加笨蛋,简单的识别药物都教不会。”
    尼尔斯蹭了鞋,将脱掉的袜子放在军鞋上,然后推一边,道,“没办法,这个国家的整体素质不高,我们现在只能一点一点灌输,希望他们学到一点是一点。”
    弗朗克笑道,“我可没你这样的耐心,有时候暴躁起来,真他妈想打人。”
    尼尔斯正想脱衣服,谁知,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弗朗克过去把门一开,是他的同僚。
    同僚见尼尔斯也在,便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抱歉抱歉,借用弗朗克几分钟时间。”
    尼尔斯做了个请便的动作,表示自己不在意。
    弗朗克问,“什么事?”
    “药物的账面库存和实物对不起来,少了几支笑气。”
    笑气,也称一氧化氮,有麻醉作用。在一定条件下,可支持燃烧。弗朗克一听,脸部表情立马变了,道,问,“你确定?”
    “不确定。我没有保险仓的钥匙,所以,无法彻底清点。”
    保险仓的钥匙只有主任医生和弗朗克有,他摸了摸裤袋,道,“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走了几步,弗朗克突然想起来内屋还有一个人,真是巧了,冤家何处不相逢。
    想到樊希之前的话,眼底闪过一丝狡猾,他想捉弄一下两人,便对尼尔斯道,“我下去看看,马上回来,你先把衣服脱了,躺床上等我。”
    “……”
    尼尔斯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樊希,不由自主地皱了下眉头。这话说的,基情无限。
    ***
    时间一下子静止了,樊希撩开帘子的手,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尼尔斯站在窗口,侧对着她,正在脱衣服。
    只见他抓住衣服的底部,轻轻一撩,顿时露出了平坦坚实的腹部。汗衫轻轻巧巧地从他的头顶套了出来,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贲张,沉稳有力。
    他打着赤膊,没有夸张的胸肌,一眼望过去,是肌理明朗的流线型。胸口的红点在空气中的冷意下激凸,性感万分。随着他脱衣服的动作,腰间腹部绷紧,男人修长的身躯,在这些线条的衬托下,完美展现,充满了阳刚之气。
    他将衣服脱下后,整齐地叠放在床上,又开始解腰间的皮带。
    解皮带,是男人最性感的动作之一。
    樊希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手,他手指的任何一个跳动,都带动着她的心跳,简直比看现场的真人秀还要带感。
    尼尔斯拉开军裤的拉链,手一松,裤子应声落地,他的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宽肩窄背,倒三角,人鱼线,大长腿……诱惑不能更多。
    她情不自禁地咬紧了嘴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燃烧,让她口干舌燥。脑中出现邪恶的念头,想亲他、摸他、上他。
    目光一寸寸沉了下去,在他腹部转了一圈后,最后落在他黑色的内裤上。黑影下的那一坨,像是万恶之源,叫人无法自拔。
    他的手拽住了内裤的边缘,一点点往下拉,仿佛就像减少了帧数的慢动作……
    终于,樊希看到了她一直期待的,那一瞬间,她瞳孔放大,呼吸急促。脑中闪过乱七八糟的画面,但最后都转变成他的一部分,形成一个完整的形象,就好比一副被打乱的拼盘瞬间被归了位。
    这是她见过最性感的男性躯体,没有之一。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跳雷动,双腿像是站在云端上那般发虚。她觉得自己就跟吸了毒品一般,一种叫做尼尔斯的毒,让她欲罢不能。
    他一.丝.不.挂,弯腰将裤子捡起来,同样叠放整齐。然后,给自己点燃一根烟,靠在柜子上抽了一口,目光在窗外徘徊。尼尔斯没有发现樊希的存在,所以一举一动,都是这样随性自然。
    硬生生地将布帘扯出一个洞,樊希难以形容心中的震撼,倒退一步,背贴着墙壁,想平复激烈心跳,却是枉然。她呼气,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都是咬牙屏息着,口腔里蔓延着一股血腥,她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
    即便只是细微的动静,尼尔斯还是注意到了,转头四周环视了下,目光最后定格在布帘上。
    他夹着烟,又抽了一口,然后步伐一转,朝着这边走来。
    听见他的脚步声,她的心狂乱不已,一瞬间,脑中思绪百转千回。
    他离得很近了,这一刻,她几乎能闻到他身上的那股烟味,混合着荷尔蒙的味道。他和她,就一帘之隔。
    樊希一向是个主动的人,任何情况下,她都要把握主导权。与其被动地被他发现,还不如她自己出来,挺一挺胸,她依然是女王。
    尼尔斯伸出手,正想拉开布帘,这时,背后传来开门声。
    弗朗克见他站在内屋前,便问,“你干什么?”
    见他脸上表情有异,尼尔斯多少能猜出这里面有猫腻,只不过他无心追究。
    他走回来,点了点烟灰,在病床上坐了下来,问,“库存有没有少?”
    说到正式,弗朗克神色一正,点头道,“少了两支。”
    “上报了么?”
    “上报了。”这是大事,谁敢隐瞒。
    尼尔斯问,“药剂全都在保险仓里?”
    “基本都是。”
    “什么叫基本都是?”
    “不立即使用的都在保险柜里锁着。但是,为了方便,我们会在外面放两支备用。”
    “所以盗走的也是备用的?”
    “嗯。”
    “是内贼。”
    “我也猜是。可是,是谁?这里都是德国人……”说到这里,弗朗克想起隔间里的女人,突然住了嘴。
    “你想到了谁?”
    弗朗克摇头。
    但尼尔斯这么精明,几乎没什么能瞒住他,他的目光也跟着转向内屋,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没再提及,而是转开话题,“替我体检吧。”
    ☆、33|9.12|
    等尼尔斯走后,樊希一把掀开布帘,一步走了出来。
    “看得过瘾?”弗朗克笑得像只狐狸。
    眼瘾是过了,但对他的*却也越来越强烈,总是得不到,让人暴躁。
    她没说话,几步走到门口,去拉门。
    弗朗克问,“你去哪里?”
    “锻炼。”
    他扬眉,“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午休。”
    正好,操场空着给她一个人用。
    砰的一声,她甩上房门。
    回到屋子后,南雁正在整理东西,见她进来,喜道,“fancy,正好吃饭,一起?”
    樊希摇头,“没胃口,吃不下。”
    南雁一听,顿时愁眉苦脸,“不吃啊?那岂不是又要我一个人去餐厅?”
    樊希没听见,她正忙着换衣服。脱下部队统一发的汗衫,换了一件她平时去健身房修身穿的健美装。上面运动文胸,下面低腰短裤,简单性感。
    一路走出去,引起回头率无限,赞扬也好,评判也罢,樊希统统不在乎,她向来我行我素惯了。
    刚下过一场雨,地上有些潮湿,暂时退却了酷暑的炎热。用橡皮筋扣了几下,扎起马尾,樊希走到单杠前。
    操场上,马克正在带队操练。
    大家练得脸红耳赤,突然走来一个女人,和这场景格格不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马克也看着她,眼中不无惊讶,“怎么,你也要练这个?”
    “不行?”
    “行是行,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
    樊希噗嗤一笑,“没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
    马克毫不吝啬地向她伸出了大拇指,“你牛。”
    将护腕扣在左右手上,她擦了点粉在手中,双手握住单杠,试了试高度,然后开始做引体向上。
    将精神集中起来,全身肌肉紧绷,身体慢慢向上,虽然缓慢,但是一个接着一个。
    她是有基础的,出名之前,给别人当替身演员,没少吃苦。只不过,人都是有惰性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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