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面的风言风语,吴岱栂还真没觉得如何,也没有太多的切身相关的自觉,两人进了爵爷府,吴睿翰见着林继善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被吴岱栂瞪了一眼后才端正了态度,吴岱栂没细说府里的家,只是将那位的身份点了一下,爵爷府里的人便没再人林继善摆脸色,林继善很无奈很憋屈,晚膳便喝多了,吴柳氏见着门婿的样子不忍,留两人在府里住一晚,吴岱栂想想便同意了。庆丰和吉祥下学时直接被小厮接过来,他们也是第一次见爹亲喝多的样子,小脸上满满的担心,他们今天也有听父亲要纳妾的传闻,只是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们相信父亲,但对那位仍是满满的讨厌。因为过来的匆忙,两人给爹亲准备的礼物并没有带过来,晚上不能回府便无法送给爹亲,两人有些遗憾。
    那位亲戚等着文家纳妾的媒人,却不想先等到林继善登报的公告,他的名声都快没了,还会管一个无关紧要的娣的名声?林继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登在报纸上,一时间文家的亲戚丢人丢大发了,还有那个娣,原本娶他的人家立刻退了亲,他们可不敢娶这样的娣进门。此事登报之后,没有一人跳出来说林继善做得不对,一边倒的指责那个为进豪门的娣行为不耻。
    吴岱栂去学校听着同事,同学们七嘴八舌的安慰,再想昨天一个个瞧着他的样子,在心里摇了摇头,接着便是该干嘛干嘛。林继善出门之后不再被人又是警告,又是旁敲侧击的,心情大好,进了办公的地方后,立刻招来几位官员讨论一下,能不能试试用传言扇动百姓,给洋人制造麻烦。
    ☆、第177章 一七七
    “听说没,从海外来的黄毛。”一位老爷子神秘兮兮的跟身边的老头小声的嘟喃着。
    “听说了。”老头一本正经的点头,“当初我就想,非我国人其心必异,你们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当初你个老小子,可没说过这话,当时你看黄毛的眼神,还说人家有本事,敢只带着两个随从出使他国,现在怎么就成了非我国人其心必异了?”之前的那位老爷子一脸的嫌弃。
    “我什么时候夸过他了。”老头立刻不满的大喝了一声。
    “别吵,你看那个是不是黄毛?”老爷子用肩膀靠了靠老头的,老头顺着望了过去,应了一声,“走跟上去看看,谁知道黄毛又起了什么心思,咱可不能让他把咱们的东西偷偷学走,然后就跟以前蛮子似的把矛头指向咱们。”
    和老爷子抱着同样心思的,还有不少,自发的跟在洋人的身后,大不列颠的王子倒没往东方人防备他的方向想,还以为他们是要去看什么热闹,王子今儿还是要去城门,他还是没看到桥的启动是靠什么。早晨他起来的时候,城门已经开了,桥早就放了下来。晚上他蹲了几天,仍是没打到启动的装置。东方人很奇怪,夜生活不是酒会,而是去看让人听不懂的戏剧,拉着的长音让他听得心急,他还见识了恶魔的勾当。王子觉得东方都是恶魔,要不然为何全都是男男在一起,男女在一起的非常少,平板的男人哪里吸引人,还有东方的男人居然能生孩子,这太可怕了,东方的男人不知女人的滋味吗?真是太可怜了。当然这话王子没敢明讲,心里想着等回国之后,让传教士过来,给落后的东方人普及一下,让东方人明白,他们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是正确的。大不列颠的王子现在还不知道,他想要回国一时半会儿的怕是不会成行了。
    在文府里住了几年的客人终于出了大门,他非常不想离开文府,都怪爹亲,他哪怕是不嫁人,在文府里老死,也比回家强,他心里愤恨,现在那户人家都退婚了,爹亲还接他回去做什么,让他留在文府里,就当没他不行吗?文府里一派的欢喜,终于把□□烦送走了。林文氏派下人将客院收拾干净,里面的家具也都换了,换下来的送去烧了去晦气。
    要说那位的爹亲也不想把人接回来,被退了亲,他脸上无光,更别提接回来之后,还要养着。多口人,得多多少花销,可是一大早就被族长叫去,要是不把娣领回来,他就被休,他只能硬着头皮把人接回来,即便是接人回来,他和孩子还要去祠堂受罚,他真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给孩子谋一个好的出处哪里有错,这是林家那个少爷登报,要不然族里那些人巴不得他们能攀上去。林大人也够过份的,不想纳妾私下不能说吗?非得闹得人尽皆知。还有那个退婚的,都多大岁数了,还没有人肯嫁,能娶到他家娣,修了八辈子的福德,居然还退婚。“快点走,你个赔钱货,养你这么多年,一点儿用都没有。”
    文府外看热闹的人不少,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有人同情年小的娣,另一人便冷哼一声,“你同情他?”上手便掐了说同情话的男人,“你是不是想纳妾,好啊,你敢纳妾,我就把你轰出门。”说同情话的男人是倒插门,动手的正是他的媳妇,男人吓得不行,他真没有纳妾的心思,只不过随便说两句,绝对没有别的想法,男人被媳妇揪着耳朵领走了,其他人看着哈哈大笑,那样的娣,居然还有人同情,他媳妇也是个狠的。
    外界如何谈论他们家的事,吴岱栂只是笑笑,他不喜欢家里的事被别人谈论,更不会主动去讲家里的事,不论家里过得好与坏,别人都无法替自己过,旁人谈论要么是羡慕,要么出于嫉妒,不管是哪样,他都不会去给人添姿加料。起身准备去上课,便觉得有些晕眩,吴岱栂抚着额头,刚刚起来急了,有多久没有眩晕感了,他记得上辈子读书时吃得不好,营养不良时有过这样的感觉。
    “先生。”吴岱栂不适的样子被人注意到,然后便有人过来扶住吴岱栂,“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了。”吴岱栂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事了。
    “可得注意些,要不今天的课换一换,然后您去瞧瞧大夫,若是没事再回来上课。”
    吴岱栂不是不听劝的人,想想自己现在的状态,若是去上课,再一个晕眩,到时吓到学生就不好了,便点头同意了。之后让人去通知学生换课的事,然后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准备去医馆。跟着吴岱栂的侍卫已经有人先行一步去医馆了,还有人跑文府通知林大人。吴岱栂到医馆的时候,林继善已经在门口候着,见吴岱栂的马车立刻上前去扶,“早晨的时候不是还好。”吴岱栂现在觉得特别的恶心,连话都不想说,由着林继善抱起他往里走,刚被抱起的时候,因失重的感觉,差点吐出来。林继善见吴岱栂的表情,越发的着急,几步便进了内堂,请大夫为吴岱栂诊脉。
    坐堂的大夫过来非常快,平复一下后,便给吴岱栂诊脉,比起林继善一脸着急,吴岱栂难忍,大夫的脸上却露出笑意,然后起身拱手,“恭喜二位,夫人是有喜了。”
    吴岱栂呆了,林继善愣了住,随即便回了神,“大夫,内子现在看起来非常的不舒服。”
    “夫人情绪起伏过大,思虑过重,我给夫人开个进补的方子。”大夫躬着身,脑中已经有了成形的方子。
    林继善摇手拒绝大夫开方子,媳妇本就对药有抵触,既然是确定怀孕,等下派人去请太医。吴岱栂还处于惊讶之中,怎么回的家都不记得,躺到床上的第一件事,吴岱栂便是让小厮去学校一趟,他是换课,今天的课是讲不成了,只能请别的先生到课上了,现下有了身孕,也不知还能不能去上课。
    太医来得很快,跟着太医一起到的还有吴柳氏,他听完小厮报喜之后,立刻带着东西过来了。见太医后,便退后一步,让太医先请,吴柳氏怕他先进去,和大娣说起话没完没了。太医觉得压力很大,刚刚那位虽然出身不好,但现在实打实的是诰命夫人。太医进了门,小厮立刻送上茶和湿手巾,太医净手漱口后,人也放松下来,行了礼之后,便给开始诊脉。结果和医馆的大夫说得一样,太夫倒没说开方子,给林吴氏诊脉不是一两次,对林吴氏的习惯十分的清楚,太医说了要注意的事项后,又跟小厮交代最近让厨房给林吴氏准备什么样的吃食,还有一点就是,“林夫人需要静养几日,五日后再来诊脉,林夫人方可外出,但不宜远行,舟车劳顿伤身。”
    吴岱栂皱着眉,想想到庄子的距离之后,吴岱栂便收了心思,那里也不算远,铁轨车直通到那,应该不算舟车劳顿。只是去了之后,他想下地做工怕是不行。吴岱栂想想便收了心思,摸摸肚子,没想到他能再有孩子,他和林继善做保持措施做得挺好,上个月似乎有那么一两回没有,他的身体也太受孕了,这也能怀上。吴柳氏呆了一会儿便走了,府里还有一大堆的事,他出来见大娣没事便放心了。下午两个孩子下学,便从接他们小厮得知爹亲有身子的事,一路急步回家,见到爹亲躺在床上,脸色不好,两人好担心。
    吴岱栂有身子的事很快便传开了,府上天天有人送礼,林文氏都会记得仔细。林继善去工作,更是一路迎着道喜声进了办公室,刚坐稳便听助手向他汇报,大不列颠的王子被捕快请了去。林继善问清了原由后,心道百姓的力量着实强大,他们之前忙乎了好几天也没下手的机会。
    大不列颠的王子很委屈,因为想偷学,自然不能让跟着的翻译看出来,他就算再不聪明也能看出来,身边的翻译官除出翻译之外还负责监视他,他想偷学什么自然不可能,甩开了翻译,他只想蹲守在城门看明白怎么收桥,蹲累便见附近有个吃食的摊子,原本他是瞧不上在外面摆的摊子,可是他着实饿了,就过了去,可是因为语言不通,对方不理他,他饿得不行,便抓了一个白包包吃,想着回去之后跟翻译说,再送钱过来,可不想被人请到了牢里。
    在没有流言传了前,大家对远道而来的王子,还算是客气,有时还会送些小玩意,现在可不同以往,一个个盯着这位王子,心里都带着气,非常想拿棍子轮王子,就是找不到合理的由头,现在正好,吃东西不给钱,没打他是因为摊主的老大爷怕伤了无辜,送官府也免得王子说东方人没礼节。
    看来远来的客人是真抱着偷学的想法,林继善冷哼一声,“去和王大人说一声,让他把人关久些。”林继善开始盘算起之后的事,可是在林继善所有的预想里,万万没有下人将主子扔下不管的情况,而这个情况偏偏就发生在大不列颠王子身上。
    ☆、第178章 一七八
    没错,大不列颠王子带来的下人从主子被关之后,一没求人,二没探监。一直监视他们的侍卫对两人的表现非常的惊讶,也很意外,正常来说主子下了监牢,做侍从的不是应该很着急,怎么到了洋人这就变了?侍卫不解,谋划的官员们也有些发傻,这跟他们计划的不一样啊!林继善则是严着脸看向李柑,再三确定王子的身份是不是真的,李柑表明他在大不列颠的王室举办的宴会上见过王子,当时国王也介绍是王子,身份应该不是假的,李柑也弄不清怎么洋人的习俗,“要不问问先生?”
    林继善摇了摇头,吴岱栂现在需要静养,连学校的课都停了,他不想拿自己的工作让吴岱栂伤神,“那位到了我朝便一直静养的下人一直在做什么?”
    “属下未见他出过门。”侍卫并没有因为对方只是侍从便放松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全在他们的监控之中。
    “有没有可能大不列颠派来了两位王子?”林继善看向李柑,李柑皱眉,他只是参加过一次宴会,对王室也不是很清楚,如果大不列颠早有计划派过来人,那么想要隐藏一位王子,倒也不是不可能,他们去大不列颠到底是外人,在那边也没有自己人,得到的信息并不全面,李柑叹了口气,把心里的猜想说了一下。林继善现在也不能肯定猜想是否正确,只是吩咐人密切注意王子的两位侍从。
    接下来的洋人的举动,越发的让东方人看不懂了,那位养病的侍从,还是养病,另一位也没有任何的行动,除了出去买吃食之外,就没再出过门,也没有向翻译打听王子的信息。林继善纠结了很久,觉得还是问问媳妇,也许媳妇能够指点迷津。
    吴岱栂最近十分的悠闲,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做,只是几天便胖了不少,除了每日固定的时间出去走走之外,吴岱栂多数的时间都是躺着,已经做了哥哥的庆丰表现得十分淡定,而吉祥则是下学回家就要围着爹亲转个不停,他好想摸摸爹亲的肚子,爹亲说过他和哥哥也有在爹亲的肚子里呆了很久,可是他为什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问同窗他们记不记得在爹亲的肚子里住过,同窗纷纷摇头,再问他们知道从哪里来的吗,好多人回答他说是从护城河边捡回来的。吉祥觉得自己特别的幸运,他不是捡回来的。
    听了林继善把不解的事说完之后,吴岱栂看向林继善,“你们有正式的照会王子的两位侍从,王子为何被抓吗?”
    “额……当时他身边有一位侍从在。”林继善不解,有人在还用得着正式照会吗?
    “派人正式照会,把情况说明,到时再看看他们有什么样的反应。”吴岱栂并没有多讲,他对洋人的习俗也不是很了解,他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如果这样还是不行,他也无能为力了。林继善想了想,便遵照媳妇的说法去办。
    去说明的人是李柑,李柑在说明情况之后,侍从问李柑哪里能请到律师,李柑倒是知道洋人的律师是什么工作,跟国内的状师差不多,对方没有让他求情反而要请状师,这是什么情况。侍从见李柑如此便说明,在他们国家,获罪之人如不是重罪,可以请律师保释,然后通过律师进行辩护,若是重罪也可以见律师。李柑表示他们国家的方法在本朝不通用,不过本朝有状师,也是替人辩护的,只不过不能保释。回去之后李柑把情况跟林继善讲明,林继善倒没说什么,国情不同,人们的习惯也不一样,等着大不列颠的人去请状师便是。
    洋人去请状师,哪里能请得到,外面纷纷扬扬的传闻,状师自不会帮他们,洋人觉得奇怪,状师也好,律师也罢,不都是为了钱,他开出的钱很高,怎么就没有人答应。洋人永远不会懂,国人虽为生存而从事各种行业,但是他们有一种外人所不懂的骨气,当然也不是没有为了钱卖国的人,只是这几年被天子杀的杀,关的关,大人物全都进了,小人物也不敢轻举妄动。洋人找不到人帮忙只能托翻译买回来一本律令,自己研究。洋人不是不会走后门,只是他们觉得没付账的事不算大事,正式开审的时候,把钱还了,并赔偿一些就没事了,却不想因为语言不通拖到了现在。
    翻译将过程汇报得非常详细,林继善感慨两国的不同,在本朝被抓之后,不管是不是自家有问题,都会四处托人走关系,就为了不让家人在里面受苦,洋人却是不同。感慨归感慨,林继善可不觉得洋人的那套东西能用在本朝,只是当成一种新事物将给天子听,天子也只是感慨,若是洋人的东西搬到他们国家,恐怕会乱套。感慨之后林继善便开始忙碌,洋人想学律令不容易,首先,本朝律令没有大不列颠语,翻译想怎么译就怎么译,什么秋后问斩,发配不毛之地,充以军用,关押多少年,遇赦不赦等等,听得侍从很是紧张,不能赔钱见减刑吗?翻译笑眯眯的回道,可以,但也得看犯得是什么罪。一直认为不是什么大事的侍从松了口气,翻译冷笑,最近可是出台了一套新的律令,对切取重大成果的人,可是要坎头的,到时审讯时,这条可是也在内。
    外交的官员特意询问过状师,他们是如何辩护,状师只说钻空子,不论律令如何严密,必有一失之处,他们钻的便是一失的空子,只要抓住空子,就会为当事人争取到减刑,或是避免受刑的空子。状师听说洋人的保释之说后,便跟外交官员讲,以前状师也是可以有的,只是随着本朝律令越来越严谨,状师想要做保释是不可能。外交官员听着惊讶,他还以为只有洋人才行得通。此事传到天子耳中,便是对制律令之人一顿敲打,一定要把律令定得仔细,不得有一丝空子,不能放过一个恶人,更不能冤枉好人。
    对洋人的事,吴岱栂没再过问,太医给他诊过脉后,便称不用静养,只是仍不能劳累。吴岱栂提起要去庄子带学生弄试验田的事,太医倒没拦着,只说要适当,吴岱栂总算是松了口气。农学院的院长听了之后也松了口气,学生问了很多次,是不是去不成实验的庄子。吴岱栂再次回到学校,表示计划不会改变,学生们一脸欢喜的同时也担心先生的身体,吴岱栂摇了摇手,并没有说明。若是上辈子,吴岱栂可能不管不顾,不会太多的对自己着想,但这辈子,吴岱栂却不同,他把家人放在首位,他怎么可能随意折腾自己。
    去庄子的日期定下后,吴岱栂便准备自己的行装,庄子并不远,要准备的东西不多,若是他没怀孕,完全可以早晨去晚上回,可现在却不行,他准备在那边小住几日,跟着去的人数就不会少,厨子,小厮,侍卫,还有林继善。林继善不放心吴岱栂在外面住,哪怕太医说只要不累着便无事,可是这次吴岱栂有身子的反应着实吓到了他,林继善表示,他每天晚上都会过去。
    吴岱栂带着学生去庄子那天,便是洋王子受审之日,外交官员只去了一位助手亮个相,而负责的林继善此时正陪着媳妇坐在去往庄子的铁轨车里。审讯那边,林继善能想到结果如何,连意外都不会出现。吴岱栂靠着林继善打了个哈欠,随着车的前行而摇动,跟着的学生看着两人的样子,全都低下头,之前那个传言肯定是心怀不轨的人传的,看看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是别人可以插一脚。有铁轨车出行就是方便,比起马车的颠簸,铁轨车便便平稳很多,而且时间上也节省了很多,据说李橪研究出新式的铁轨车,车里不仅通电,还提速了,现在还在测试中,没有正式运行。李橪在研究铁轨车的同时,研究出了如何用电烧水,顺便把热水器发明了出来。吴岱栂是不知道第一台热水器是什么时候发明的,但是现在发明出来,就表明国人的才智一点儿都不次于洋人,甚至还高于洋人,启民智是天子英明的决策。
    到达庄子后,林继善替吴岱栂给学生分配住处,吴岱栂则去房间休息,比一行人先到的厨子给大家准备午饭,烧好了热水,让学生们好好的休息。午饭过后,吴岱栂便组织学生去田里,他们是过来学习的,可不是来享受的,学生们没有抗议,他们读大学的用渡不少,可不能浪费。大家在亲手试验嫁接,还有制作试验的观察箱。学生们对庄稼可没有随意的想法,都非常的认真,担心自己手没轻重而祸害了庄稼。
    “大不列颠王子虽赔偿商贩,但却有人举报有窃取本朝成果之嫌,仍不能离开,来人,将大不列颠王子带下去,他日再审。”
    ☆、第179章 一七九
    面对窃取之名,哪怕是明知他们就是这么想的,也不能承认,两位大不列颠来王子的侍从刚松了口气,又提了起来。又被带回监牢王子殿下,可不是再像之前那样,只是被关着,虽然上面明说,对待洋人要客气一些,却暗示只要明面上没伤就行,早就磨刀霍霍的牢头一脸阴笑的看向被带回来的王子。侍从从衙门出来,便想去寻林继善,就算找不到林继善寻到李柑也行,怎么也要证明王子是没罪的,窃取之名是无稽之谈,这样的罪名,若是要承认,以后大不列颠的人再想来,肯定是不行了。
    侍从扑了空,先去办公的地方,接着又去文府也没找到人,跟着侍从的翻译很负责,并没有讲林大人去了哪里,洋侍从问了几次,翻译也都是摇头表示不清楚。侍从无奈,只能先回去,准备明天再来。审完洋王子,就有人向林继善将事情做了汇报,前一位刚后,便又有一位过来,说洋侍从到处寻他。林继善想了想决定让洋侍从急两天,然后再出面,这两天应该够让牢要头问出些什么。
    牢头看着一边难忍的翻译,要不是他听不到洋人说什么,洋人也听不懂他说什么,他绝对把翻译轰出去,有翻译在中间插一杆子,感觉太没气势了。翻译不是以前一直跟着洋王子的那位,那位早跑去和洋侍从交流去了。
    李柑被三皇子请去游玩,非常凑巧的不在京中,洋侍从寻不到林继善,也找不到带他们来的李柑,虽想着要一直等到林继善出现,可心里还是没了底,他觉得若是再见不到王子,王子可能会认罪。王子也是的,大大方方的和东方人交流,为什么非要偷着学,王子之前不是提过东方人对大不列颠有很多东西表现出重视吗?那就让东方人用成果换啊!洋侍很着急,东方离他们太远了,想要求助十分困难,当初过来时应该听国王的话,多带些人过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他们连想对对策的人都没有,只能乱跑,没有谈条件资本,他们要怎么办。
    西方人的思维有时候让人十分的不解,林继善在庄子住了两天后,终于出现在办公室,还没等坐稳,就听助手讲洋王子的侍从请求见面,林继善想着已经拖了几天,就见见吧!为两边翻译的不是李柑,李柑现在还没回来,翻译是一直跟着洋侍从的那位,据翻译本人讲,他和洋侍从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友谊有多深,翻译只是冷笑一声。不论是那位洋王子,还是洋侍从,打心底就没有瞧得上东方人,一边对他们的东西垂涎不已,一边还要表现出高人一等的架子,他们凭什么?见天子还不想跪拜,一边说东方人是没褪干净毛的猴子,还装着恭敬的样子,绝对不用让他们带着任何的成果,不然,等到洋人都学会之后,绝对会将矛头对准东方。
    林继善对洋侍从并没开始的友善,一个下人跟他平起平坐,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翻译非常“友善”的提醒洋侍从,洋侍从却装着没听懂翻译的意思,直接表明他们的王子是无辜的,绝对不会做出窃取之后,还请快速将人放了。林继善冷笑的望着洋侍从,然后看向翻译,“跟他讲,他们王子犯罪已经被证实。”其实林继善还没有接到通知,也不清楚有没有审出来,不过就算是没审出来又如何。
    洋侍从大叫着绝对不可能,并扔下大不列颠绝对不会让王子在东方受苦的话,转身便走了。林继善看着洋侍从的样子,脸上的表情非常的严肃,一直以来表现出的都是假像,现在才是真面目,好在他们早就有打算。让助手去请四王爷,林继善起身,文明的解决办法不行,就只能用武力解决,大不列颠觉得和东方隔得远,东方打不到他们是吗?
    若是旁的大臣去请四王爷,四王爷绝对理都不理,但林继善请人,四王爷立马放下手边的事赶了过来,见林继善的脸色不对,立马想到洋人。“是不是那帮子洋人弄出事端了。”
    “真面目露出来了,什么朝拜,其实打着从我们这儿弄出各种成果的主意,一个小小的侍从就能警告臣。”林继善摇头,若不是洋王子只带了两人过来,他便要将那个胆大的乱棍毙了。
    “本王倒想知道他们想要怎么不让洋王子受苦,是攻击我朝,还是如何?本王听着李柑讲过大不列颠的情形,他们一个个用着佩剑,出车骑马,要么就是步行,还不如我朝以前,出入还有个马车。”四王爷冷着脸,对武将而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警告,尤其是来自他国的。“他们连艘大船都没有,就算已经开造,等人过来了,那位洋王子也会变成洋乞丐,没有我朝的船,那两个洋侍从想要回去搬救兵?游回去?”
    “臣没指望他们,臣已经列好了赔偿的条款,就等着洋王子签名,按手印。之后还繁请四王爷跑一趟,收缴东西。”林继善眯起眼睛,一脸的算计。四王爷拍了一下手堂,他已经明白林继善的想法,等下他就进宫跟皇兄说去,一定让洋人吐出来更多的东西,要不是洋人的地界离得太远,四王爷还想把他们的地盘也给占了,反正本朝人多,还有很多人没有耕地,能多占些地当然是好的。两人又商量很多的细节,林继善把想要的东西都列出来,除了钢还有金刚石,当然若是还有别的,也一同要来,只是他们没去过大不列颠,而唯一去过的李柑也是个不顶什么事的。除了这两项之外,就是驻大不列颠的使者,军队等等,这些便不是林继善要操心的。
    四王爷拿着资料匆匆的走了,林继善也收拾东西准备先回府一趟,然后去庄子,林继善发现吴岱栂一点儿都没有自觉,带学生去搞什么实验,事事亲力亲为不说,还操不完的心,他在身边看着,将吴岱栂操心的事压下去不少,若是不在,吴岱栂指不定要累成什么样,嘴上说着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让自己里累着,结果呢?他还不是什么都要管,跟着的下人也不敢说他。林继善想想便觉得头疼,感觉吴岱栂还不如两个孩子听话。
    收拾了几件衣服,顺便和两个孩子嘱咐几句,再去跟长辈说了下吴岱栂的情况,林继善便出发去了庄子。送走父亲,吉祥有些不太高兴,庆丰也有些失落,比起吉祥,他跟爹亲更亲一些,而且长这么大,他和爹亲没有分开过,和爹亲一起经历了很多事,吉祥从生下来就没吃过苦,在长辈们宠着环境下长大,可他却不一样,虽然长辈待他很好,可是他小时候跟着双亲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各式各样的人,被村民围着退出村里是常有的事,危及生命也不是没有过,后来成功了,人心正的能说几句感恩的话,人心不古的说出来的话,能让人气得不行。爹亲却不计较,出行的那几年,爹亲说得最多的便是他做到了无愧于心。庆丰担心爹亲,他不认为父亲能够照顾好爹亲,他记得爹亲怀吉祥的时候,爹亲还下厨给父亲做吃食,父亲以前受过伤,落下了一些病恨,到了冬天就会不舒服,爹亲挺着肚子照顾父亲。
    “大哥,我想爹亲。”吉祥靠着庆丰,别看他觉得爹亲对他不如大哥,可是分开了仍是想得厉害,每天下学第一件事仍是跑去爹亲的屋子找人,见爹亲还没回来,便是一脸的失落。“大哥以前不是说过,爹亲在大哥小时候出行都会带着大哥,为什么我也是很小,爹亲不带着我?”
    “因为爹亲去的地方很近,坐轶轨不到半个时辰便到,而你已经到了去学堂的年纪。”庆丰安慰弟弟,心里却也想见爹亲,“你要是听话,我就带你去找爹亲。”
    吉祥听完后眼睛一亮,然后用力的点头,为了证明自己听话,吉祥跑去练武,站得非常直,比平时还多站了半个时辰,然后也不撒娇,也不要拖延时间,跑去写作业,认真的样子让庆丰摇头。既然要去见爹亲,自然不能不跟长辈交代去向,还要带上小厮和侍卫,准备去庄子换洗的衣服。庆丰以为说服长辈不是那么容易,他的年纪大,长辈倒不会阻止,可是吉祥年纪还小,尤其还是长辈宠着长大的,没有长辈带着出门,恐怕有些难,却不想他只是提了个开头,长辈便同意了。
    吴岱栂站在田地边,看着学生对试验田做抽样记录,有做好记录的学生过来询问是否正确,林继善并没有在附近,正忙着处理助手送来的折子。
    “爹亲!”
    ☆、第180章 一八o
    正忙着看记录的吴岱栂听着一个非常像吉祥的声音叫爹亲,惊讶的转头望了去,然后便看到两个儿子一前一后的往他的方向来,吉祥在前面跑,而后面的庆丰步伐很大,能看出他的急切。吴岱栂把手里的记录合上,半蹲着身体,他可不敢站着让儿子冲向他,他肚子里的那个会受不住的。吉祥跑到爹亲的身前便停下,然后抬手抱住蹲下的爹亲,脸蹭了蹭爹亲的。“爹亲,好想你。”
    “我也想吉祥。”吴岱栂轻轻的拍了拍小儿子的背,然后向走到跟前的大儿子招了招手。庆丰只是站着没动,他若是过去,会增加爹亲的负担,爹亲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他等爹亲站起后再过去。吴岱栂见庆丰没动,也不勉强,抱了胞小儿子后,吴岱栂便不能再蹲,吉祥见爹亲起来就站在爹亲的身边不离开。吴岱栂拍了拍庆丰的肩膀,“出来有没有告诉家中的长辈?”
    “有向长辈禀报。”庆丰一本正经的回答,跟着他们一同过来的小厮带来不少东西。“明日学校休假,儿子和吉祥在今儿晚上可以留下来吗?”
    “当然。”吴岱栂笑了,孩子们想他,他也想孩子们,看着孩子们一点一点的长大,从小时候的抱着,到现在庆丰快要和他一般高,吉祥他也抱不动了,想想肚子里的这个,吴岱栂脸上带着笑意,他已经不记得到这个世界有多久了,他已经溶入了这里,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以前对生孩子非常的纠结,现在准备生第三个,想想他的肚子也够争气的,生老大的时候,确实没有任何的准备,甚至还有些恐慌,纠结,甚至是自有厌恶,但看着老大一天天长大,一切的想法都消散了。生吉祥的时候,庆丰已经大了,懂得照顾弟弟,也不会纠结大家疼弟弟是不是不喜欢他,对吉祥非常亲。现在怀老三,吉祥也大了,他也会像庆丰一样,能够照顾好弟弟。
    吴岱栂把工作交给身边的小厮,别小看他身边的小厮,跟着他时间久了,都快成半个专家了,把工作交给他,吴岱栂很放心,然后俩儿子一手拉一个往庄子里面走,一路听着俩儿子讲在学校里发生的事,俩儿子都是报喜不报忧,只提在学校里发生的好玩事,吴岱栂有一次问两人,在学校有没有受欺负,两人一同摇头,吴岱栂便当了真,而且他也觉得两人在学校里不会受欺负,一来是身份,二来都是好孩子,却不想两人是没受欺负,却被班里的其他的排挤,吴岱栂知道的时候,有想去学校找老师聊天的冲动,被林继善拦了下来。当时林继善说什么来着?连这么小小的困难都解决不了,以后他们不论是从政还是从军,甚至去种地都有可能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总不能事事靠家里的长辈出面解决,他们总有一天会老去,没了他们孩子们要怎么办,会不会活不下去?吴岱栂觉得林继善说得有理,可看着受排挤的孩子,仍是会心疼,他不能明着找学校的麻烦,但也在暗地里点了点学校的负责人。
    拉着孩子们进了庄子,吴岱栂让人去摘几个香瓜送过来,下人不止送来了香瓜,还有一盘切好的西瓜。吴岱栂招呼两儿子吃些水果,香瓜和西瓜都是庄子里早就种的,庄子里冬天也扣大棚,除了庄子里工作人用的菜之外,种的全都是供文府的水果,四季不断。吉祥靠着爹亲坐着,不离开半分,庆丰虽也想靠着爹亲坐,但想想自己的年纪,便没上前,吃着爹亲亲手递来的香瓜,庆丰觉得比平时吃的要甜。看着两个孩子,感觉基因是非常神奇的事,两个都是从他肚子里出来的,没一个像他的,摸了摸肚子,吴岱栂盼着肚子里的能够长得更像他一些。
    林继善走进来就见吴岱栂和两儿子笑着聊天,“你们过来怎么没提前派人过来打个招呼。”
    “儿子是想给爹亲惊喜。”吉祥靠在爹亲的身上,吃着爹亲喂的香果,好甜,他不想回去了,想天天靠着爹亲。
    “晚上给你们做好吃的。”自打怀上老三之后,吴岱栂就没进过厨房,现在他想给来看他的两儿子做些好吃的,吴岱栂想着他觉得好吃的东西,想了想后决定做干锅菜和糖醋肉,想想吴岱栂便觉得要流口水,肚子似乎也饿了,“走,爹亲给你们做菜去。”
    林继善听着担心,又不能敢拦着,就怕吴岱栂像怀吉祥时性子大变,跟在吴岱栂的身后进了厨房。厨房里的厨子吓了一跳,想要说什么,在主子的瞪视下闭上嘴,忙问需要什么,他们来准备。吴岱栂倒也没客气,把要的东西全数的说出来,等厨子都准备好了,吴岱栂才开始上手。吴岱栂做菜的速度很快,做好他的,便吩咐厨子再做道汤,干锅菜的量很大,糖醋肉的份量也不少,菜的数量听着可能少,才两道,可端出去放在桌上却绝对不少。干锅菜有些辣,糖醋肉应该是酸甜口,可是吴岱栂做出来却偏酸一些,吴岱栂吃着没啥感觉,两孩子只吃了几口,更多的是在吃干锅菜,林继善只吃了一口糖醋肉。许是和了口味,吴岱栂可没少吃,看得林继善心惊,拦了几次,可对上吴岱栂可怜兮兮的视线,也没那么强硬,于是没了节制的吴岱栂吃多了。
    入夜后,吴岱栂胃涨得不难受,便在房间里不停的走来走去,头上流着汗,林继善看着那叫一个急,派人去请大夫,一来一去的也得是挺长时间,若是开了药,吴岱栂肯定不会吃,到时还是得难受,林继善后悔当时怎么就没强硬一些。住在另一房间里,也听了动静,见爹亲难受的样子,跟着着急,可是父亲都没不到解决的方法,他们更不知要怎么办,只能干着急。
    下人把大夫请来已过了一个时辰,吴岱栂坚持不懈的走了一个时辰,一边走还一边揉着胃,也没那么涨了。让大夫诊了脉之后,大夫非常大手笔的开了很多的药,吴岱栂冷哼一声继续一边走一边揉肚子,大夫则在一边危言耸听得拉拉杂杂一堆,林继善越听脸色越不好,更别提两个小的,庆丰气得直接赶人,吉祥更是上前就要推,被庆丰拦住,大夫黑着脸甩着袖子要走,走了两步便回来,要诊金。庄子里的下人,如看傻子似的看向那大夫,到底还是付了一些诊金,却没提送大夫回去的事。
    大夫回去了,到家还惦了惦银子,第二天跟人提起昨儿夜里的事,还懊恼着赚少了,说那庄子里的人抠,旁人问起是哪个庄子,大夫便照实讲了,旁人一听如看傻子似的看向大夫,“你可知请你的人是主子还是下人?”
    “应该是庄子里的主子。”大夫不解的看向提问的人,大夫刚说完,之前还和他一起起哄的人全都跑了。大夫还有发些傻,嘴里念着,怎么全都走了。
    早晨,林继善便让人把给吴岱栂诊脉的太医请来,昨天晚上那个不靠谱的大夫说是太过夸张,明知夸大,可还是让他们不安,再有就是确定吴岱栂是不是真没事了。太医过来带着不少东西,下人已经说了昨儿林吴氏吃多了,太医估算出需要什么药。还未诊脉,就听着林大人讲昨儿夜里请来的大夫说的那席话,再加上药方,太医看完后咬牙,“真是给大夫丢人,怎能如此开药,此人乃为医者之耻。”
    太医为吴岱栂诊过脉后,表示并无大碍,以后可不能一口气吃那么多,可以少食多餐。吴岱栂已经被吓着了,哪还敢多吃。多餐都不想,就怕再疼一次。太医见吴岱栂的样子,便猜出一些,“林夫人可不能少吃,甚至不吃,夫人的肚子里可是怀着两个,若是吃得少了,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太医走了,留下惊讶的一家人,送太医回去的小厮顺道去文府和爵爷府报喜,然后不到半天时间,天智者怀双儿的消息飘满京城,百姓道天智者是大福气之,安易先生派人送来一枚玉坠让吴岱栂带上,吴岱栂直接挂到了脖子上,并未多问。
    有人欢喜便有人愁,关在牢房里洋王子受着非一般的审问,开始的时候,洋王子还能挺着,可很快他就挺不住了,什么都承认了,说什么他过来就是抱着偷学一样是一样的想法,因为带的人少,肯定不会对他多加防备,二来他要确定东方是不是真如去大不列颠的先生说的那样地大物博,如果是他们想“过来”。牢头气得又用了刑,翻译的脸色也不好看,向上面转达的时候,一层一层到达天子那时,已经有大臣送上应当攻打大不列颠的折子。
    ☆、第181章 一八一
    大不列颠的王子签下了完全看不懂的赔偿条约,王子清楚现在的大不列颠不论是兵力还是火力都无法与东方抗衡,这次因为他,大不列颠将受到非常严重的损失,就算到时大不列颠的王室不承认有他的这位王子存在,东方人也不会放过大不列颠,都怪自己做事太冲动了,不应该一心扑到偷学上,怎么着也应该和各大官员打好关系,他有些急了。洋王子懊恼,后悔,只是后悔的不是不应该偷学,而是没找好度。
    天子看着大臣们的折子,有些哭笑不得,以前天天嚷着减兵,当时若是听了他们的,现在听他们派兵,唯有现征兵,现征的兵送上战场只会送死。这帮大臣们可真是不把别人的生命当回事,有时候天子真想把这些大臣送上战场,让他们经历了一下真正的战火,不过送他们上战场,天子还担心这帮大臣让战士做肉盾,国家养的战士可不是给他们挡刀的。打与不打,姿态必须要摆出来,让人把四王爷请进宫,这一趟出行大不列颠,天子并不想让四王爷去,别看北边的蛮子老实了,但南边还有虎视眈眈的,去打倭寇离得并不远,老四去就去了,真若是有个十万火急的事,招老四回来也容易,但是大不列颠却不同,那里太远,若真是动起手来,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但能不动手还是不动的好。去大不列颠的人选,还得由老四推荐一位,他对每位将领的了解到底不如老四。
    除去作战的领,还要派一位能力强硬的文官,能谈,他也不想用武力解决,首选便提林继善,外交之事归他所管,可是吴岱栂眼下正怀着孕,不到万不得已,天子是不想动林继善。或许会有人讲,那些当兵去打仗的,家里的娣哪个没自己生孩子,身为天智者不是更应该为标榜,但天子却不这么认为。对吴岱栂,天子是处处小心,天智者可不是哪个国家都会出现,本朝能够拥有天智者,乃是大幸。若是吴岱栂因为林继善不在身边,因为心情不好,身体出个差错,他到时后悔都来不及,尤其吴岱栂这胎十分很不稳,更不能出现一点儿的闪失。那么选谁?李柑当是同行,但绝对不能做为谈判的第一人选,语言的天赋不错,但能力上到底差了一些。外交之人,也得由林继善推荐。想到吴岱栂,天子便想起赔身的太监跟禀报的事,天子不由得皱起眉,那样的大夫当杀才是,以前指不定坑害了多少百姓,若是留着以后不定会害多少人。此等小事,自是不用天子亲自过问,早就有人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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