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咙已经不怎么痛了。”他说。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喉咙就不怎么痛了,说明柳伟哲买来的药是有效果的。
    可谁能想到他居然对其中一种药里的成分过敏呢?
    他的感冒看着不太严重,除了第一天喉咙剧痛,下午开始流鼻涕,一直到今天还在流之外,没怎么咳嗽过。
    如果是普通上班族,他这样的状态去工作完全没问题。
    可他偏偏是电竞选手,身体不舒服对状态的影响太大了,大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所以,聊什么?”柳伟哲的声音有些冷,完全是一副“我没什么好跟你聊”的姿态,但他还坐在陈蔚床边没走,说明他是愿意陪他聊的。
    陈蔚有些高兴,趁机把自己一直想问却一直没敢的问题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会愿意当经理啊?”
    明明对游戏一点兴趣都没有,刚开始甚至只是完成莫辰交代的事,对其他事一律不管不问。
    “我缺钱。”柳伟哲脱口而出。
    陈蔚被这三个字堵得一愣。
    这的确是个理由……但陈蔚总觉得这不是真正的理由。
    “你是不是……”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出来,“你是不是喜欢我哥?”
    听到这个问题,柳伟哲明显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果然是。”
    不需要他开口承认,陈蔚已经从他的反应里得到了答案:“所以我哥找你来兼任经理,你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柳伟哲沉默了一会儿,平静道:“毕竟室友一场,他帮了我很多,我也不能无情无义。”顿了顿,“而且我确实需要一份兼职来维持学业。”
    都那么明显了还死不承认……
    不过,既然他不想承认,陈蔚也不好再深究下去。
    他决定聊点别的。
    然而,还没想好要聊什么,柳伟哲再次开口:“你不用担心我会缠着你哥,我知道他喜欢女的。”
    陈蔚愣了一下,诧异地看向他。
    怎么前一秒还死不承认,后一秒就这么爽快地说出来了?
    柳伟哲以为陈蔚试探他,确认他对陈萧的感情,是不希望他去干扰陈萧的生活,所以他觉得他有必要解释清楚:“哪怕我穿上女装,留长了头发,哪怕所有人第一眼看到我都觉得我是女的,你哥也一直把我当兄弟,我也是没辙了。”他说,“放心,我有尊严,得不到的人我不会死缠着不放,我现在还留在CLM不是因为他。”
    陈蔚恍然。
    所以柳伟哲才会经常看着陈萧笑,笑容又总是转瞬即逝,一副自我克制的样子。
    不过,与此同时,听了柳伟哲的这段话,陈蔚也终于意识到对方可能误会了什么。
    他问这些只是出于好奇,并不打算干涉什么啊。
    陈蔚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可最终什么也没解释,“嗯”了一声,然后小声加了一句:“我倒是不在乎你是男是女……”
    柳伟哲:“什么?”
    陈蔚:“……没什么。”
    *
    临近下午3点的时候,柳伟哲接到了江新翼的电话,说他已经到附近了。
    于是柳伟哲带着一行人去了附近的网吧。
    他们订了个小包间,里面不多不少正好两台电脑,然后靠墙的地方有一排沙发可以坐人,环境挺不错的。
    “新人呢?”
    进了包间后,凌疏逸东张西望,迫不及待想看看新人长什么样。
    “我再打个电话。”柳伟哲说着,从通讯录里找到江新翼的号码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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