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喜欢住楼上,于是房间安排在了蓝雨的旁边。王大夫偶尔过来也住楼上的客房。小楼的后面,也盖了一排平房,作为家里的仓库。
    空旷的后院成了大家练武的场地。在旁边还建了一个很大的练功房。里面被蓝雨搞了各种练功的器材。旁边还建了一个休息室。这些房子并不是一次性建起来的。分了好多次,好几批工人才完成。
    在蓝衣的房间下面,还弄了一个地下室。一般家里有重要的事情,会去地下室里开会。当然地下室相当于密室,密室的入口设在了蓝衣的屋里。密室的门设计的很隐蔽,外人根本发现不了。
    谁也不会想到地底下,也修了好几间屋子,而且还修了长长的密道,可以一直通到后面的山上。
    “赵大哥,我们可以聊聊吗?”香秀开口说道。
    赵峰看了香秀一眼,这才示意她跟自己走。两人一起走到了后院练功房。赵峰推开门点亮了烛台,这才看着香秀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说了?”
    “赵大哥,我真的很令人讨厌吗?为什么蓝衣不喜欢我。小时候我很想跟她一起玩儿。可是她总是不理我。由于虎子的维护,村子里的孩子都不跟我玩儿。蓝衣就像村子里的小公主似的,全村的孩子都知道,蓝衣和蓝雨是虎子罩着的,大家谁都不敢欺负她。
    我只有和比我小三岁的邻居小玲玩儿。我没有朋友,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蓝衣。我想成为她的好朋友,就像蓝灵一样可以和她在一起打闹,一起说笑。像她一样每天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生活。
    蓝衣有疼她的母亲,还有你这个大哥的保护,更有虎子的维护。她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洁白无暇又明亮。而我却像一棵卑微的小草,活在人们的脚下践踏。命运总是对我充满了不公平。记得有一次,我被几个孩子欺负,虎子明明看到了,却假装看不见,转身就走了。
    所以,我努力向蓝衣学,学她的乖巧,学她的懂事,学她身上一切优点。难道我错了吗?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以至于这辈子,她会讨厌我。我也想成为你的亲人!”香秀最后一句说的声音很小。不过学习了武功,有了内力的赵峰却听清楚了。
    “你就是你,没必要学别人。没有人喜欢看到一个处处模仿自己的赝品。以后做回你自己吧!出去记得把灯熄了。”赵峰说完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如果楚离听到香秀的这番话,肯定会说:香秀你真相了。你确实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才会受到惩罚。这就是你的报应,默默接受吧!
    如果不是看见香秀这辈子过的并不好,没准儿楚离早就动手把香秀给解决了。先把蓝衣上辈子的仇人给收拾掉。所以说这一世好些人的命运都发生了改变。
    再说蓝衣坐着马车在路上走了七天,才来到了一个叫‘栾县’小县城。中午在小县城吃过午饭便又启城了。直到晚上掌灯的时候,才赶到碧灵山的山角下。
    冬天天黑的比较早,不过有雪光的映衬,路倒是不难走。这是一处依山而建的别院。四周围着高高的院墙。正前方有一处黑色的大铁门。林枫下车打了声招呼,片刻的功夫,山庄的大铁门便被缓缓的打开了。
    蓝衣的马车直接赶进了庄园中。一直到里面的别院这才停了下来。蓝衣几人跟着林枫一起下了马车,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客厅。此时大厅里坐满了人。
    “大哥,你怎么现在才把表妹接来。我们还以为你们下午就回了呢?”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开口抱怨道。
    “这路上都是积雪哪那么好走,我们现在回来已经是快的了。衣衣,这是你二表哥林锐!”林枫说道。
    “二表哥好!”蓝衣上前打着招呼。
    “都别站着了,快坐!我的儿这么冷的天,你可来了。来,快过来,别理这个天魔星。他就是个急脾气!”这时一个穿深色衣服的中年妇人上来,一把扶住蓝衣,指着自己的二儿子笑着说道。
    “这是我母亲,你的大舅母!”林枫介绍道。
    “见过大舅母!”蓝衣上前见礼。
    “哟,这就是依依吧!长得可真好,我是你二舅母!这两个是你的三表哥林彬,这是你四表哥林照!衣衣,冷不冷快来这边烤烤火。”一个穿着比刚才妇人,稍显年轻的妇人很热情的说道。
    “见过二舅母,三表哥,四表哥!”蓝衣又开口说道。
    “这就是衣衣表妹吧!我是你最小的表哥,我叫林星。这是我娘你三舅母。”一个十岁的少年上前说道。
    “三舅母、四表哥好!”蓝衣很礼貌的上前打招呼。
    “好了,孩子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们这些人可别吓着她。到大舅舅这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开口说道。
    “大舅舅好!”蓝衣说道。蓝衣现在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儿像进贾府的林黛玉。一进屋就被一群人围住。像个个头虫儿一样,不停的点头俯身行礼。
    “好了,大家赶紧入席吧!有什么事饭后再说。”大舅舅一开口,众人这才散去。
    而楚离就像一个翻译官一样。在旁边用传音入密不停的给做着介绍。大舅舅林保国三十六岁。妻子催氏三十五岁。大表哥林枫十八岁。这个其实不用介绍,二表哥林锐十七岁,
    二舅舅林何泰三十四岁,妻子张氏三十四岁。三表哥林彬十六岁,四表哥林照十五岁。
    三舅舅林保安三十二岁,妻子李氏三十一岁。五表哥十二岁。
    蓝衣听着楚离的介绍不由的很像笑,感觉楚离就像《红楼梦》中,那个县官贾雨村身边的门子,拿着平安符不停的介绍着各家的关系。什么“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
    “想什么呢!这你也能走神!”蓝衣的耳边想了楚离的提醒。这时才听大舅舅接着说道。“楚小子,你跟在衣衣身后,捣鼓什么呢!跟个跟屁虫一样!见了我们这些长辈,也不过来行个礼!”
    楚离这才上前施礼道:“见过大舅舅,众位舅母,还有各位表哥表弟!”
    林枫笑骂道:“你小子还真会讨巧。直接一句话把大家全包括了。我们家衣衣就是太实诚了!”林枫意有所指的看了楚离一眼。
    这时十二岁的林星,上前说道:“楚离哥哥,我记得上一次你来我们家不是叫的舅舅,而是叫的叔叔、伯伯来着!这次什么时候成我们家表亲了?”这诚实的少年一语道破天机。
    楚离脸不红,心不跳的强词夺理道:“我这不是随着依衣叫的嘛,怕她记不住你们。强调一下。!”
    林枫在旁边直撇嘴,心想:你小子就编吧!这下自己心里也明白了,这楚离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呀!
    接下来,男女分席而做,吃了一顿晚宴。三个舅母很热情的招待了蓝衣。蓝衣很是纳闷,不是古人都是食不言,寝不语吗?怎么在这个家里饭桌上都不停的,劝自己吃菜。
    看着眼前的碟子里,三位舅母用公筷热情的夹来的菜。蓝衣只觉得亚力山大。自己真的不是太饿,吃不了这么多呀!
    饭后蓝衣便和楚离被让到了客院,楚离就在隔壁院子居住。蓝衣走到了自己临时居住的屋子,正在纳闷怎么在一顿饭后没见外公和外婆以及二舅舅,三舅舅几人!外公中毒不方便出来。可是另外几人去了哪里?
    这时林芝上前解释道:“小姐是在好奇二老爷和三老爷为什么没有出现吗?”
    蓝衣点了点头。林芝这才接着说道:“老夫人去年因病过逝了。二老爷十年前就战死杀场了。三老爷和小姐的娘亲,皇后娘娘关系最好。当年二老爷一死,老太爷和老夫人伤心之下,绝决告老还乡。三老爷不放心皇后娘娘。自己一个人呆在京都城里。守护着自己的妹妹和外甥。”
    蓝衣听了心里不由的感慨,这就是兄妹吧!“林芝,好像这外公家里我好像没见到舅舅们的姨娘、小妾!。”
    林芝笑着说道:“小姐,林家祖上有规定,林家的男儿不得纳妾。一生只能娶一位妻子!就算妻子先于自己死去,也不得娶继室!”
    听了林芝的介绍,蓝衣倒是对外公这家人挺感兴趣的。这要说不纳妾也就算了,怎么死了老婆还不让续弦了呢?有意思!也许可能是怕娶了继室,虐待前妻留下的孩了吧!蓝衣忽然又想到。
    蓝衣睡道半夜的时候,便惊醒了。大表哥林枫和楚离走进来看到已经穿衣起床的蓝衣,很是内疚的说道:“衣衣,本来我爹想你这一路上赶路肯定累了,想让你明天再去看爷爷。
    可是现在给爷爷看病的薛谷主。说爷爷的情况不太好,伤势有变。所以,我这才…”
    没等林枫把话说完。蓝衣摆了摆手阻止了对方的解释。蓝衣就让林芝拿来自己的药箱。边走边说道:“当然是外公的伤重要。我们现在就去看外公!”
    楚离更是拿过蓝衣的狐裘给蓝衣披上,系好带子。一行三人赶紧往老太爷所住的院子而去。
    林将军的卧室,外间屋里挤满了人。蓝衣走进来向众人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直接跟着林枫走进了内室。
    “来了丫头,你快过来看看你外公。他的伤势突然就恶化了。听林枫说你带来‘七色凤尾草’了?”床前的一个青袍道长,看到蓝衣进来开口说道。
    “是的,师叔!”蓝衣猜测,这就是自己师傅的那位师弟,神医谷谷主薛万山了吧!
    蓝衣上前把了一下脉,过了片刻这才说道:“晚上的药是谁帮外公煎的?”
    薛谷主听了很是不悦道:“丫头,你怀疑是我的药童在药里动了手脚,这不可能!”煎药的这个药童跟了自己好多年了,不可能把药弄错。
    “师父,要不,叫秦师弟过来问一下,我们总得找到原因吧!”四表哥林照上前说道。
    这事关自己爷爷的生死,即便是同门师兄弟也得好好询问一下。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进来人上十二三岁的小道童。
    恭恭敬敬的向自己的师傅行了个礼,这才说道:“师傅,不知你唤徒儿前来何事?”
    薛谷主这才开口说道:“秦忠,你晚上煎药的时候,中间可曾离开过?把你熬药的细节说一下!”
    薛谷主始终不相信自己的药童会出错。这孩子是自己多年前,从外面捡来的。自己亲自把他抚养长大,而且这秦忠的秉性不错,对医术也很有天赋,所以,自己才着重培养于他。
    蓝衣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进来的小道童。身穿青色的道袍,高挽牛星发簪。长得倒是浓眉大眼的,看到众人并不显得慌乱。
    只是眼神微不可见的闪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我都是按照师傅所教的方法,煎药的。先是把清泉水放入锅中,然后在水温上来的时候…”那个叫秦忠的小道童仔细的诉说着自己的煎药过程。
    “这位小道长,请问你有姐姐或者妹妹吗?”蓝衣忽然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
    众人听了不由的一惊,心想蓝衣怎么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都感觉有些莫名奇妙的。
    这时,楚离便看到秦忠,只见他的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挂在自己腰间的一个荷包。楚离不由的心中暗惊,好敏锐的丫头。这么小的细节,她也看出来了。
    “怎么可能,秦忠是我多年前捡回来的孤儿,哪里来的姐妹。你这丫头怎么跟你师傅一个德兴,看病就看病,看不了就早说。总是扯东扯西的。”薛万山薛谷主也是护短的狠。当场就不高兴了。他最看不得就是人家质疑自己的人,或者自己的药。
    蓝衣一听,哦,这位师叔好像对自己的师傅有些过节。怎么一提起自己的师傅就这么一副气不过的样子。
    “师叔,我想听秦忠师兄的回答!”蓝衣的意思是我问别人话呢!你先别添乱。
    “你…不可理喻!”蓝衣话把这个薛万山气得,鼻子呼呼直喘。就差甩袖子走人了。
    “我,师傅刚刚也说了,我是孤儿,早年间就被师傅他老人家收养了。”那叫秦忠的小道童说道。
    “不,你有一个妹妹,名字上带了一个‘兰’花的兰字!”蓝衣看着小道童秦忠说道。
    蓝衣看了小道童秦忠一眼,接着说道:“你手里拿的东西,出卖了你!那人一定绑架了你的妹妹,我说的不错吧!”
    “你,你怎么知道?”小道童秦忠惊讶的开口说道。只是说完后,才知道自己上了蓝衣的圈套。想反悔已经来不急了。
    “师傅,我也是不想的。实在是他们…?”小道童秦忠“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孽障,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从今天开始,你已经不是我神医谷的弟子了。以后出去不得提起你是我薛万山的弟子。否则贫道废了你!”
    “师傅,我也是不得以的呀!当年家乡发生水灾,我和妹妹秦兰失散了。前几天,有一个黑衣人找到了我。拿出我妹妹的信物,说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做,他就会杀了我妹妹。”秦忠跪在地上哭着说道。
    “你妹妹的命是命!别人命就是草芥吗?你不配身为一个医者!”蓝衣气氛的说道。蓝衣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私自利的人。
    楚离一摆手,便有人进来把小道童秦忠带了出去。
    蓝衣这才让林芝,从药箱中拿一个玉盒。打开玉盒里面放着一棵鲜红的药草。薛万山薛谷主一看到蓝衣的红色药草,也顾不上刚刚发生的不愉快了,一脸激动的说道:“丫头,这就是‘七色凤尾草’了!
    而且,你是正午时分采摘的,真是不容易呀,这时辰卡的刚刚好。如果早上采摘这药草便是青色的,药效还不成熟。如果下午采摘便是紫色的,药效就有点过了。真没想道你连这个都懂!”
    蓝衣看了看这位师叔,真心的无语,得这又是一个药痴。和自己的师傅相比不妨多让,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而且,自己这位师叔还是个急脾气。
    接下来蓝衣也不敢相信这府里的下人了。自己和林芝亲自煎药,亲自喂外公服下。
    蓝衣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很是心酸。外公今年五十多岁,可是看上去却有六十多岁的样子。心里肯定记挂的事情太多,以至于思虑过重,比同龄人明显老的多。
    外公林将军名林子冲,长得浓眉大眼,相貌堂堂。年轻的时候估计也是一个美男子。过了片刻,外公脸上的黑气这才慢慢的退了下去。呼吸也变得顺畅。
    “丫头,你怎么知道道童秦忠有问题?”薛万山看着老友转危为安,这才着急的问道。心里还是有几分内疚的,都怪自己太相信自己的徒弟了。
    “他一进来看到我,眼神慌乱了一下。右手下意识的紧紧扣住了腰间的一个,绣着兰花图案的荷包。而且,上面还绣了一个‘兰’字!”蓝衣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的妹妹?而不是其它的亲人?”薛万山接着问道。
    “啊?猜的?你在诈秦忠师兄!”林星惊讶的说道。
    楚离心想:蓝衣这丫头也太聪明了吧!就凭着一只荷包就让对方露出了马脚太不简单了。
    之后蓝衣看到外公的毒,已经解的七七八八了,这才转身离开。准备明天开始针灸。
    楚离跟着蓝衣一起离开,走到客院的时候,不由的问道:“那个药童没进来之前,你怎么知道药痛有问题的?”
    蓝衣指了指停在自己窗台上的一只翠绿色的小鸟,笑着说道:“喏!它告诉我的!”
    楚离看向窗台上正在吃食的小鸟,一脸惊讶的说道:“你开玩笑的吧!这么一只鸟怎么会告诉你呀?它又不会说人话?对了,我们刚才出去的时候,它好像是叫了,我还以为它只是普通的叫两声呢!”
    蓝衣不由的笑了,这就得感谢蓝雨了。蓝雨自从学了‘驭兽笛普’,兽到是没驯多少,也就把家里的大白和银子开启了灵智。结果后山上的野兽直接省了,因为山上的野兽直接都归家里那只狼管辖。
    结果蓝雨没事干,就琢磨起鸟类。然后,一次无意中发现用不同的笛音,尽然可以控制各别的鸟类。最可笑的是,有一种翠绿色的鸟,特别喜欢听蓝雨吹的那一曲“我是一只小小鸟”。
    后来蓝衣知道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然后,蓝雨就把这种翠绿色的鸟,起名叫“翠鸟”。然后开始了它们的灵智,用来传递消息了。当然,本着有福同享的原则,蓝衣也学会听各种鸟叫声。知道它们说的都是什么话?
    唯一不美中不足的是,蓝衣死活学不会《驭兽笛谱》。也许可能蓝衣没有学习人家门派的内功心法,所以吹不响蓝雨的笛子。最后,蓝衣也只得作罢。
    “那它怎么知道那个叫秦忠的药童有问题?”楚离像十万个为什么似的,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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