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心清闲了一个下午,等到晚上用膳时分,殷边瓷才回来。
    “身子好些了没有?”殷边瓷坐在床边,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糖心的小屁股。
    得知他回来后,糖心就拿被子罩住自己,想起昨晚彼此经历过的事,她便面皮发烫,一点也不想看见他。
    殷边瓷特别耐心地哄劝:“歇也歇一天了,先起来把饭吃了可好?”
    “你先去吧你先去吧。”糖心一只手伸出被外,对着他挥了挥,跟轰苍蝇似的。
    半晌,也不听殷边瓷的回应,糖心以为他已经去了外厅,这才慢慢支起身,将脑袋探出来,不料一双坚实的手臂迅速从后将她揽腰抱住。
    “你……”糖心才晓得他压根没走,而是躲在床侧,气得正欲扭身挣扎,却被殷边瓷用嘴巴堵住。
    大概是吻得用力,等殷边瓷离开后,糖心一张杏核般的小脸已经变得粉乎乎的了,就像晒熟的桃子,一掐就能挤出甜水来。
    然后殷边瓷就真的伸手掐了掐:“起不起来?”
    “我……”糖心刚想说“不起”,又被他啄住唇瓣,亲昵地在上面来回磨蹭,他低低地笑道,“不起来用膳,为夫可就要亲个没完了。”
    “我起,我起!”糖心着实受不住他的厚脸皮,几乎是跳着从他怀里起身,急匆匆跑到外厅去了。
    二人一同用了饭,之后殷边瓷倒没有死皮赖脸地黏着她,而是坐在炕上看书,糖心是怕了那事,沐浴完毕,打算赶紧上床睡觉。
    不过她刚一上榻,某人也脱了鞋钻进来。
    “你怎么不去洗澡?”糖心觉得这人比河里的泥鳅蹿得还快,阻都阻止不了,只好故意找借口。
    殷边瓷捏捏她的俏鼻:“就怕夫人挑剔,为夫来前已经在书房洗好了。”唯恐她不信,还特意伸出胳膊在她面前晃了晃,果然有一股清香好闻的澡豆味。
    糖心气道:“你去看书不行吗!”
    殷边瓷摇头:“夫人如此急不可耐地在床上等候,为夫怎好在炕上继续看书?”
    谁急、不、可、耐、了?这人简直能把歪的说成直的,把直的说成歪的,糖心睁大眼珠子,真快七窍生烟了。
    殷边瓷伸手要去解她的衣带,糖心一慌:“你干嘛?”
    殷边瓷道:“我看看昨日的印记如何了。”他说得一本正经,但糖心可没忽略掉他眼中隐现的一簇灼火,几乎能透过她的衣裳烧到肌肤。
    她又羞又恼,就为这事,害得她今天还特地穿了件高领,就怕出门被家仆看出什么端倪来,气急败坏道:“看什么,都怪你,若不是你……”想起身上紫的、粉的印子,她便委屈得要命,声音也带上哭腔,“你、你让我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殷边瓷宛如是哄着心爱的小孩子,将她揽在怀里:“下次我一定注意,不会再这么用力了,好不好?”
    “下次?”糖心颦眉瞪着眼,气梗梗地道,“不行,以后都不行了,简直疼死人了。”
    殷边瓷勾动嘴角,笑得有点浪荡不羁的样子,凑在她耳畔吐息:“这事儿第一次都会疼,慢慢就会好了,说不定日后……夫人还会喜欢得要命呢。”
    呸,糖心要是信他的话才有鬼,况且这种事昨日深有体会,她是绝不会上当的,将他往外推了推,佯作不经意地问:“对了,你今天中午怎么没回来?”
    殷边瓷笑道:“恰好来了一位贵客,仔细招待来着。”
    糖心眨眨眼,装成好奇的模样:“是谁啊?”
    殷边瓷淡淡一哂,用拇指摩挲过她的樱唇:“说了你也不知道。”
    糖心心想你就装吧,我今天可是看见你跟某人的奸情了。
    正思忖之际,殷边瓷突然探过头来,吻上她的小嘴,仿佛含着甜美的樱桃一般,要多缠绵有多缠绵,让糖心犹如飘在云朵上似的,脑子晕晕乎乎的,不过殷边瓷后面的动作立马令她警觉起来:“不行不行。”她是真的怕了那事,可对上殷边瓷渐渐火热的眼神,又深知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眼泪珠子一挤,无辜委屈地道:“我害怕。”
    殷边瓷从身上掏出一枚雕着莲花纹的玉盒。
    糖心不解:“这是什么?”
    殷边瓷笑眯眯地解释:“夫人不是怕疼,这是为夫特意制作的膏子,只要抹上,感觉就会好受些。”
    糖心见他要替自己动手,小脸顿时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大叫道:“要阿萝来,要阿萝来。”
    殷边瓷随之板起脸:“这地方岂是外人碰得的?再不听话,为夫便要打屁股了。”
    糖心挣扎两下,果然遭到他的狠打,不由得泪眼汪汪,嗷嗷哀求也不管用,最后只得跟小猫一般温驯下来,被殷边瓷解了衣裳上药。
    这几日糖心过得昏天黑地的,连下地时候都少,大多时间躺在床上,除了睡觉,就是把殷边瓷在心里骂了三百六十五遍。真不懂这种事到底有什么好的,每次殷边瓷都那么亢奋,反观自己,都快成蔫萝卜了。
    这日糖心正倚在矮榻上吃葡萄,见殷边瓷进来,立马怏怏不悦地撅起嘴。
    殷边瓷一俯首,就冲那撅起的小嘴上亲了一口:“好宝贝,腰还疼不疼,用不用我给你揉揉啊。”
    亏他还好意思说,可怜她一把纤纤小腰,差点就要被他给弄折了。糖心怒视道:“不用你假惺惺。”
    殷边瓷顺手拈起一颗葡萄,喂入她口中:“为夫这般,不也是为了咱们能尽快有个孩子吗,其实为夫也很辛苦啊。”
    糖心瞧他神清气爽,面含春风,哪有半点疲惫之态?说精神过了头还差不多。
    糖心最恨这人睁眼说瞎话了。
    此时阿萝忽然冲进屋,兴奋地禀报道:“阁主,夫人,竹涛院那边传话来,说葛师兄醒了。”
    自从葛青逸中了金鹏蛇的蛇毒后,整个人一直浑浑噩噩,卧床不起,期间虽有几次睁眼,但也时间短暂,喝了几口水就又睡去了,是以这次阿萝说葛青逸醒了,肯定是指葛青逸神智已经恢复清醒。
    天,大师兄他终于醒了!
    糖心得知消息后喜不自胜,根本不去看殷边瓷的表情,就朝竹涛院的方向跑去了。
    第24章 [知上当]
    糖心赶至竹涛院的时候,葛青逸正倚在床头,刚由小童喂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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