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办好了,只是没有提这事。”幼清笑着道,“再说,你可别小看了人家!”
    薛思琪哈哈大笑,和薛思琴道:“姐,您瞧见没有,她这会儿是真正的护着宋大人了,以往和我们说话也都是宋大人宋大人的,今儿就改了口了。”又贴着幼清道,“是不是今儿宋大人英雄救美,所以你感动了。”
    “大姐!”幼清指着薛思琪和薛思琴道,“您看看二姐,她自己都还没成亲,就拿这事儿打趣我。”
    薛思琴忍着笑,就拧了薛思琪的耳朵,道:“幼清说的对,你没脸没臊的,什么话都敢说,一会儿我就告诉娘去
    客串皇后。”
    “娘才不会罚我。”薛思琪哼哼了一声昂着头,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薛思画羡慕的看着三姐妹,幼清见她如此,就笑道,“三妹该和二姐学学,你啊,就是太害羞了。”
    薛思画满脸通红,笑着道:“我可学不来二姐,只有羡慕的份。”
    几个人说笑了一路,就听到外头江淮道:“太太,前头就是老爷买的宅子了,这边是西侧门,从这边出去拐个弯就是井儿胡同。”幼清听着应了一声,薛思琪就好奇的掀开了帘子,咦了一声,道,“这里比咱们家门口要宽敞一点,怎么我们住了那么久都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的地方呢。”话落,又指着围墙上爬出来的青藤,“幼清你看,围墙上还种着青藤,也不知道什么品种,这个时候了还绿油油的。”
    幼清也探头去看了看,就望见三人宽的侧门已经打开,两个面生的婆子堆着满脸的笑容正在卸门槛,一边做着事一边朝马车这边看过来,似乎很好奇女主人到底长的什么样儿。
    门上刷的是新漆,还上过了桐油,显然没多久以前这里是打理过的,她跟着方氏的马车进了侧门,就看到了盖在门右边的回事处,夹在倒座边上,那两个婆子正站在一边躬身候着,影壁上画的是水墨山水,笔墨清晰肯定是重新添描过的……
    绕过影壁,则是一条不算长的由青石板铺的小道,左边是内院的围墙,右边则是外院的围墙,贴着墙种着桂花树和香樟树还有几棵玉兰夹在中间,绿油油的的叶子缀在枝头上,一副春日的景象。
    再往前走了几步就是垂花门,砌的是拱形,两扇刷着黑漆的如意门敞开着,又是两个婆子恭候在门边,待马车停下两个人拿了脚凳放在车边,方氏和廖太太已经先下了车,两个人脸上都是欢喜的样子。
    薛思琪先跳下来,提着裙子夸张的道:“这是四进的吧,看样子比咱们家还要阔一点,原主不知是谁家,还真是气派!”
    幼清笑着跟着下了车,一眼就看到小径尽头阔开的花厅,那边应该还有个角门,是通着内院的。
    薛思琪说的没有错,这个宅子确实不错,算不得很气派但是却很整洁精致。
    “走,进去看看。”方氏兴致很高,和廖太太两个人结伴就过了垂花门,守在门边的婆子行了礼,就充当了向导似的一路介绍着,幼清和薛思琪并肩走着,薛思琪指着院中的花草道,“等过了冬天,这里肯定更好看。”
    幼清也觉得会,种了这么多花草,肯定是绿意盎然,姹紫嫣红。
    一行人又穿过一道如意门,便就到了正院,是个四方的院子,院前是个小花园,假山到不算少见,但山脚的水里养着的锦鲤却是又肥又大,几枝落了叶子的美人蕉颤巍巍的歪在一边。
    她们进了正院,并排是带着耳房的六间房,后面有个罩院,引路的婆子站在抚廊上指着外头和众人道:“像这样的院子一共是四间,东西各两间,在宅子的北面还有一亩的空地,老爷说等太太住进来再做打算。”她说着就朝幼清这边看过来,并不能确定哪个才是幼清。
    “种桃树吧。”薛思琪兴冲冲的和幼清道,“春天一到,漫山遍野的都是桃花,得多美啊。”
    幼清笑着道:“等去看过了再说,不管种什么花总要有人打理才成,就怕到时候没人管反而荒废了。”
    方氏颔首,和幼清道:“别听你二姐的,这个时候不着急,往后你和九歌慢慢商议
    长烟归!”
    引路的婆子终于分辨出哪个才是真正的女主子,不由暗暗惊讶,原来太太年轻这么小,不过长的可真是漂亮,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似的,难怪老爷那么宠着了,这样的小姐,嫁去谁家也得当菩萨似的供着。
    “进去看看。”方氏说着指了指正厅,婆子就打了帘子,方氏和廖太太并肩进去,随即廖太太笑着颔首道,“布置的可真不错。”
    幼清随之进去,就看到正墙上供案上供着斗彩云蝠纹阔口梅瓶,梅瓶里插着几只梅花,一只青花菱花样花瓢,里头摆着佛手等供果,一只素三彩海蟾纹三足洗……供案下头则是一张榉木雕福禄寿的八仙桌,两边各置了一张椅子,前头则是左右各三张椅子,正厅左边有个垂着帘子的侧门,应该是通着暖阁的,而隔壁想必是宴席室……
    一行人打量了正厅,便撩了帘子进了暖阁。
    暖阁里已经烧了炕,暖融融的,一进门的右手边是多宝格,上头摆着的大小瓷器玉玩擦的干干净净,炕头上的柜子添着红漆,门上描的是各色各样场景不同的仕女图,炕下置了四把椅子,一边还摆着个圆桌,四周添着绣凳。
    无一处没有想到,无一处不布置的精致。
    方氏说不出的满意,和廖太太各自在炕头坐了下来,笑道:“我原还担心这里没住人,来了要费功夫收拾,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九歌那孩子可真是细心!”
    “可不是。”廖太太啧啧叹道,“这得费多少心思啊。”
    薛思琪很喜欢炕上铺着的湖绿的毡毯和大迎枕,笑着道:“这颜色可真是嫩。”又指着窗帘道,“配着这银红也好看,相得益彰,又舒适又温馨,和三井坊那边的颜色差不多。”
    幼清早就看出来了,这里的颜色似乎都是她喜欢和常用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聊了许久,又起身去看幼清的卧室,卧室里的布置几乎和幼清在三井坊的房间没什么差别,只是那边她没怎么用心,这里反倒更精致一些。大家又去看了后院,逛了其余几个院子,每个院子每个房间里都置办了家具,方氏放在心里粗粗算了一下,不加这个宅子花的银子,就这么多房用品家具,少说一万多两的银子是要用的。
    看来,宋弈的财力他们是小瞧了,不过,宋弈能有家底她当然是高兴的,这样,也就不用担心幼清会有苦日子。
    “这位妈妈。”方才引路的婆子眼神很厉的找到了周长贵家的,“也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周长贵家的自报了家门,那婆子就笑着道:“家里的东西一应俱全,也不知道太太今天要不要留夫人小姐们用晚膳,若是留,奴婢现在就去准备。”
    “我去问问。”周长贵家的心里暗暗惊讶,但面上却不露声色过去和幼清轻声说了几句,幼清和方氏以及廖太太道,“说是厨房里的东西都有,要不然姑母和廖伯母晚上就留在这里用个便饭吧!”
    方氏没说话朝廖太太看去,廖太太就笑着道:“算了,你们才搬过来事情多的很,等你们安顿下来,我们再来打扰也不迟。”她说着看了看时间,道,“时间不早了,我还真要回去了!”
    方氏和薛思琴家里也都挂着事儿,廖太太起了头大家就都纷纷和幼清告辞,幼清就将她们一路送到了垂花门,才和周长贵家的回来
    [综]魔王。
    “太太。”绿珠的高兴的道,“这里可真是不错,奴婢方才看了看,靠西面的那间院子后面还有个小竹林,若大老爷回来一定喜欢!”
    父亲喜欢竹子,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性子,幼清笑着道:“那到时候等父亲回来,他若是没有意见的话,就住在那间院子里,又安静又风雅。”
    “奴婢觉得那空出来的一亩荒地可以盖个亭子,要是能挖个湖就更好了。”她嘻嘻笑着,想象着有山有水有竹的日子,这边采芩就拧了她的耳朵道。“这些用不着你操心,太太心里有数!”
    绿珠哎呦哎呦的捂着耳朵,要多高兴有多高兴。
    “太太。”周长贵家的过来,回道,“您在这里歇会儿,厨房已经去准备晚饭了。奴婢现在回去把一些紧要的东西先让人送过来,这两天陆陆续续的往这里搬!”
    幼清颔首,道:“让胡泉帮你先送一趟过来,我正好也有事要和他说。”
    周长贵家的应是而去。
    幼清则带着采芩和绿珠走在铺着青石板的小道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些冷,幼清看了看天气,道:“恐怕要下雪了!”这还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迟半个月。
    “那先回去吧,这风吹的有点冷。”绿珠躲着脚,幼清笑着道,“我想再去看看那间有竹子的院子。”说着,提着裙子脚步轻快的去了西面的最后一间院子,门没关她径直进了门,比起正院来这里略小一些,前头虽也是六间房带着耳房和退步,但前后都没有罩院。正房比别处要高一点,上下八节台阶,台阶的缝隙透出青青的苔藓来,很有股诗情画意,台阶前头种的两棵梅树,这会儿已有点零星的花苞了。绕过房间后头则是成片的湘妃竹,风吹过来宛若有女子轻吟喃唱似的,非常雅趣。
    若是夏天,在竹林里置一把椅子,或看书或小憩或与好友煮茶吟诗……父亲曾说过,若有一天他老了,就在山间搭一座茅屋,前后种上竹子,还让她不要管他,留着他住在里头,种地养鸡钓鱼写字……
    幼清想着眼眶微红,她回头和绿珠吩咐道:“老爷走的时候可说了晚上来不来吃饭。”
    “当时好多人,老爷没来得及说。”绿珠笑着道,“让厨房把饭菜给老爷留着!”
    幼清没有再说,沿着青石板的小道上了抄手游廊,她看的出这里宋弈是费了心思的,为了她有一天住进来他做了许多的安排和准备……这个人可真是……幼清失笑。
    她进了暖阁,在炕头上坐下来,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虽心有余悸可却是高兴的,至少严志纲这个隐藏的麻烦除去了,她脱了鞋靠在大迎枕上望着垂在窗户上银红的窗帘,她起了玩心将窗帘放了下来,一时间房间便映的红艳艳的,说不出的瑰丽温暖。
    她高兴的抱着迎枕躺下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宋弈进门时,就看到幼清像只小猫似的蜷在炕上,手中抱着个湖绿的迎枕,脸上挂着甜甜的笑,他走过去在炕沿坐了下来,就这么凑着不算明亮的光望着她的脸……小丫头看起来很高兴,听说还在院子里逛了好几趟。他了解她,若是她不喜欢这个地方,她便是连看也不会多看一眼,更不会费时间力气去逛,还和丫头商量在后院种什么树养什么样的花。在三井坊住了那么久,她也没说在院子里种花架藤,进来时什么样儿走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儿。
    真是倔强的丫头
    36计。
    宋弈摸了摸幼清的头,爱怜的小心翼翼,可幼清还是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看见宋弈坐在坐在床前,便笑了起来:“我竟睡着了。”又见房里黑漆漆的,她在一边找着火折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点灯呢。”
    “刚刚回来。”宋弈接了她手里的火折子将房里的几处的灯点着了,又给幼清倒了杯茶递过去,幼清喝了口茶盘腿坐着问道:“你们是去夏阁老家了吗。”
    宋弈在炕边坐下来,轻声道:“夏阁老和郭大人见了卢恩充和宋阁老的后人。”又道,“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嗯。”幼清放了茶盅,很认真的看着宋弈,问道,“什么事,你说!”
    宋弈很自然的将幼清的手摆在自己手心里摩挲着,过了一刻他才道:“明天晚上你准备个宴席,家里会有客人来!”他说这话时说不上高兴,淡淡的甚至有些压抑的样子。
    幼清很少能在宋弈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他惊讶的道:“怎么了,要来什么人,是朝中的同僚吗?”
    “不是。”宋弈将幼清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等人来了你就知道了!”头一回他对一件事有一种无从说起的感觉。
    幼清见他不想说,也不勉强他,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准备的。”又道,“你累了吧,好些天没有休息好,待会儿吃过晚饭就去休息吧,明天不还要去面圣吗。”
    “没事。”宋弈话落,绿珠笑着进来,道,“太太,饭菜要摆在这里还是摆在宴席室里?”
    幼清去看宋弈,宋弈道:“就摆在这里吧。”幼清就和绿珠点点头,问道,“东西搬了多少过来,胡泉来了吗。”
    “搬了两车的东西过来,周妈妈说还要去拉一次,今晚她就不住这里,那边不着人守着她不放心。”绿珠说着走过去将圆桌收拾出来,道,“胡泉来了,在外面侯了一会儿,奴婢见您睡着就让他回去了,他现在约莫在外院忙呢。”
    “那就让他忙着,事情明天再说吧。”幼清下了炕和宋弈两人一起去洗手,绿珠和采芩将饭菜摆上来,幼清就看到几个菜是正宗的京菜,她笑着道:“这里守着的四个婆子是你后来买的吗。”
    “嗯,和蔡妈妈一起买的,留了四个在这里。”宋弈拿了筷子看着幼清,道,“怎么了,是不是用的不顺手。”
    幼清笑着摇头,道:“没有,就觉得家里的下人是不是多了点,就我们两个人!”
    “好几个院子,若是有客人来,人少了反而不够用,更何况岳父不也要回来了吗,到时候再遣两个体面的丫头去服侍。”他说的一本正经,幼清顿时失笑皱着眉道,“不准打趣父亲,我从来没瞧见过他身边用过丫头婆子,事情都是小厮打理的。”
    宋弈轻笑,夫妻两人刚准备吃饭,忽然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起来,幼清愕然的看着宋弈,宋弈也摇摇头显然不知道这鞭炮声自哪里来的,幼清放了筷子喊绿珠:“哪里在放鞭炮。”她听着声音好像就在院子里似的。
    “是封神医。”绿珠哈哈大笑,指着外头道,“他提溜了两串鞭炮摆在小径上,刚点着,这是第一串,您要不要去看看!”
    幼清抚额回头去看宋弈,宋弈走过来牵着她的手道:“走,看看去吧
    [系统]末世巨贾!”说着和幼清两人并肩出了院子,果然就看院前的小径上一阵阵浓烟翻滚,幼清捂住鼻子去找封子寒,看了好一会儿才见他拍着身上的尘土穿过浓烟跑了过来。
    “呸,呸!”封子寒啐了几口,“嘴巴里都是土,这炮仗的药性也太强了。”话落,就看到对面夫妻两人,一个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一个是满脸无奈,他立时嘿嘿笑了起来,道,“我来祝你们乔迁之喜的,这换宅子炮仗可少不了。”
    “我可看不出来,您还是讲究这些的人。”幼清笑着道,“这一院子的烟雾,我瞧着可不是喜庆!”
    封子寒就露出一副你年纪小不懂的样子,宋弈朝里头做了请的手势:“进去坐吧。”又道,“你怎么今天得空来了,你侄儿侄女放你出来了?”
    “我不回去了。”封子寒听到侄儿侄女就脸色一变,立刻道,“这般小兔崽子太不孝了,若非看在他们爹娘的份上,我非把他们一个个药死不可。”
    他说的当然是气话,所以宋弈和幼清是一点都不信,他要真不喜欢这堆侄儿侄女,他才不会让人困在家里,那堆侄儿侄女虽看上去势利了一些但对封子寒的孝心却不是假的……约莫是一家人都是一个样,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的。
    “您不会是偷偷出来的吧。”幼清担忧的看着他,“若是他们知道您不见了,肯定是要着急的!”
    封子寒瞪幼清:“不准告诉他们,让他们急一急也好。”又道,“有没有饭吃,我饿死了。”
    “知道了,知道了。”幼清就吩咐绿珠去准备点酒再添几个菜过来,又和封子寒道,“我们刚准备吃呢,就被您的鞭炮声给惊着了。”
    封子寒果然看到桌子上摆着的饭菜,他哈哈大笑,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话落,在炕上坐下来,望着幼清道,“我今儿来正好给你送这半年的药。”话落,砰砰砰的摆了三支颜色不同的瓶子,道,“白的这支是我配的,心疾的药,上头写着名字呢,一天一颗不准断,黑的这瓶呢是九歌配,他求我给你做的药丸,这个呢也是一天一颗。绿瓶子的是一个月吃几次,就是你月信来的那天开始吃,停了你药就可以停了,我上一回和你解释过的!”话落,把三瓶都推给幼清。
    幼清这一次什么都不敢说了,点着头道:“我知道了。”将瓶子拿起来,果然看到上头贴着小小的字帖介绍,她让绿珠收起来。
    “做这药可把我累坏了。”封子寒一副可怜的样子望着幼清,求同情,“你要怎么报答我。”
    幼清挑眉,对面宋弈就咳嗽了一声,封子寒就偷偷撇了眼宋弈,依旧对着幼清道:“你这宅子这么大,要不然分我一间怎么样,我刚刚可是看过了,后院还空了一亩地,正好让我种种花草什么的,不大不小正合适。”
    幼清愕然哭笑不得:“您住这里来,您侄儿侄女们肯定不会同意吧。”她倒不是不愿意他住进来,只是怕他那天从这里跑走了,封家的人缠着她要人怎么办。
    “你怕什么,我是死是活还轮不到他们管。”封子寒话落,就自说自话的道,“就这么说定了啊,我今天就搬过来了。就东边最里头的那间院子给我住吧,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擒芳阁!”
    幼清一口茶喷了出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封子寒,封子寒不解的道:“怎么了,名字有什么不妥?”
    “子寒兄。”宋弈接了话,道,“你若住进来我们倒不反对,但这院子的名字不准你取
    天纵奇缘之倾城公主无情王!过几日我会定了牌匾挂上去,你的院子也别想花俏的了,就叫药庐吧。”
    封子寒不满意,觉得这个名字不美:“你怎么不说药罐呢,我不满意,你们要是不喜欢擒芳阁那就叫牡丹阁,添香阁也成啊。”
    幼清听不下去,打岔道:“酒来了,您和老爷边喝边说吧。”
    封子寒果然就收了话题,笑嘻嘻的跑去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斟着酒,又很客气的道:“你们怎么不坐啊,别客气!”
    有了他还真是热闹,幼清和宋弈在桌边坐下来,封子寒挑眉看着宋弈,问道:“你将卢恩充带来了?那宋家的人……”他看了眼幼清,也不知道宋弈到底说了没有,所以就点到为止没有深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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