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谢含兄妹与潘家的关系,总是胜过谢雅容!王爷最好是仔细考虑考虑刘国公的意思。”
    ...
    ☆、0157:制造矛盾
    方童兄妹二人转告了刘国公的话之后,起身离开。
    北宫荣轩看着桌上的烛火,面色阴沉。
    方氏兄妹在他跟前可真是放肆的很!若非刘国公言语之间有所暗示,那二人如何敢对他这般的无礼?
    还敢来左右他的想法?呵,还真是大言不惭!
    想着那兄妹二人的言词及态度,北宫荣轩便是一把将那桌上的茶盏给挥到了地上。
    霹雳啪啦一阵瓷器破碎的声响,吓的外头的叶宣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挥了那杯盏,北宫荣轩犹不解气,只觉得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烦躁之感。
    刘国公,那个老匹夫还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这些年来仗着手中的兵权,以及边关的威望,便是越加的不将他给放在眼里。
    若非谋位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若非北煜乃北宫姓氏,那个老匹夫恐怕直接就生事造反了!
    若非母妃死的早,若非他需要那老匹夫的相帮,哪里需要受这些窝囊气?
    想着想着,便想到了谢雅容,一想到今晚因为谢雅容的多嘴而损失了20万两黄金,北宫荣轩那拳头便是握的啪啪直响。
    这些日子以来,谢雅容总是犯错,他都不曾放在心上;女人嘛,而且是一个让他放不下的女人,就算犯些小错,他也不会去怪她。
    可是,今晚明显是个局,她却给了庄映寒机会来讹钱,结果却是输的一败涂地!
    一想到谢雅容,北宫荣轩只觉得从小腹之间升起了一股烦躁急需化解,从草原出发开始,谢雅容总是借口香料尚未调好,一直不与他行房中之事。
    忍了这么些天,此时心中有气,再加上想着那女人便是身子燥热,北宫荣轩正准备去寻那谢雅容,算帐是其一,解决身体的需求才是关键。
    刚抬步走到门口,便见到叶宣一脸忐忑的立在那里。
    雪,是这么的大,叶宣那雪白的肌肤因着寒风而显是越加的白晰通透,微泯的唇就似那剥开的果肉,鲜鲜.嫩嫩的,看上去十分的可口。
    叶宣长相本就中等偏上,身上还有一种属于大家闺秀的沉稳气质,特别是那双眼睛,当她在看向你时,会透出一种似有似无的魅力。
    人是北宫荣轩自己挑了放在身边的,或者说,跟在他身边的婢女,都是他亲自挑的,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段,都是极符他的口味。
    以往只觉得这丫头称心如意,许是因为此时想着与那谢雅容颠鸾倒凤之事,连带看着这丫头都觉得心中隐隐发痒。
    算下来,也是许久没碰这丫头了,草原那一晚还是因为谢雅容的原因而与这丫头好生的痛快了一番。
    说起来,这丫头伺候人的功夫那也是了得……
    这般想着,北宫荣轩那迈出去的步子便停在了叶宣的跟前,叶宣明白王爷此时心中极是恼火,只怕是连杀人的心思都有的,故此不敢去触王爷的脾气。
    看到王爷立于跟前时,叶宣忙垂下头,声音轻婉的说道:“王爷可是腹中饥饿?奴婢这便去给王爷端些点心来。”
    “倒是有些饿了。”长臂一抬,伸手挑着了叶宣的下巴,迫使她垂下的头抬了起来:“宣儿可要好好的喂饱本王才行啊。”
    拉长的尾音,意有所指的话,让叶宣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那雪白的肌肤之上,染上一层粉色。
    娇羞的容颜之上,因着这粉色及那抬眼时,泛着涟漪的眸眼而添上一层妩媚之态:“王爷就会打趣人家。”
    瞧瞧,这丫头,就是这般会事儿!
    北宫荣轩只觉得那股邪火在看着叶宣这媚态时,窜动的越加厉害;手指慢慢的抚上那小巧的嘴儿,眸中闪着淡淡的笑意“怎的是打趣了?宣儿若是伺候不好本王,本王便再去寻容儿了,往后,宣儿可就再难伺候本王了。”
    叶宣一听这话,那娇羞的容颜之上闪过一抹恐慌,而这抹恐慌,取悦了北宫荣轩,当他拉着叶宣回了内室之时,那院外一道身影闪身而去……
    浴桶之中的热水冒着白气,谢雅容坐于水中,面色因着愤怒而显得狰狞。
    采露小心翼翼的站于一旁,不时的用小瓢将那热水浇到谢雅容身上。
    “蠢货!你简直是个蠢货!”
    这句话,谢雅容已经是骂的嘴上冒泡,今晚这一切,她将所有的罪过失误都推到了采露身上。
    在她看来,若非采露蠢笨到生了逃走了念头,她又怎么可能会输?又如何能让庄映寒那女人算计?王爷又如何会损失那20万两的黄金?
    王爷需要银子来打点边关的事务,这些银子与谋位计策息息相关,如今少的这20万两黄金,一时半会儿如何能凑的上?
    方才见着王爷那阴沉的目光时,她便是不敢再留下,若是她情香恢复了,自然不必这般的忐忑退缩,可偏偏那该死的香料还未洗去,让她不敢在王爷跟前多留片刻。
    “小姐息怒,奴婢也是听到王妃说要毒杀了小姐,这才急着来通风报信,却没料到这一切是王妃的阴谋啊。”
    这话是谢含这么交待的,很明显,这个理由是最好的。想到谢含交待的事情,采露还是有些愧疚,不管怎么说,伺候了小姐这么些年,如今要背叛小姐,她也是有些不安。
    谢雅容却在听了这话之时,抬手便给了采露一巴掌:“说你是蠢货你还有理了?她说要毒杀我,分明就是框你的!她要毒杀于我,她敢吗?”
    越骂,谢雅容心中便是越恼,狠狠的又给了采露一巴掌之后,将采露那双手给一扯,言词凶狠的骂道:“偏你这蠢货还自作聪明的编那受刑的幌子,若非你框骗众人说是王妃给你手上用了刑,我还有法子将今晚的事儿给摆弄一番,偏偏你自作聪明!”
    采露被谢雅容这般打骂,心中别提多难受,她如何明白手上这是怎么一回事?王妃折磨她的时候,那可是痛不欲生,她痛的时候可没人来心疼她!
    心中不痛快,面上却是一副惶恐的模样,待得谢雅容打骂的够了,采露这才伺候着她穿上衣裳上床休息。
    鹅毛大雪飘落,当一名黑衣人和方童如鬼魅般立于摄政王的后院之处时,只听得里头那淫.靡之音。
    “方主,这……如何是好?”
    那黑衣人一块黑布蒙面,看不清样貌,露在外面的眼睛无形之中透着杀气。
    方童一副无奈的模样摇了摇头,轻声回道:“我只当毁了一个谢雅容就能让王爷将心思放正,没想到…哎…”
    黑衣人眸中闪过不喜,一声冷哼:“我不远千里来给他送信,他倒好,夜夜风.流也就罢了,如今该送到边关的一百万两黄金欠了20万两,这事儿他就不仔细想想该如何处理?反倒在这儿跟女人胡来!”
    “方才我也是与王爷说了,王爷许是不满意国公大人的安排,这才有意拉了婢女去快活,何主若是赶着复命,不如将信先交给我,免得这会儿冲进去与王爷闹个什么不痛快。”
    方童这话听起来似对王爷的无脑之举甚是无奈,那被称作何主的男人却是重重一哼,手中一物击向窗台,只一瞬间,那紧闭的窗户便被轰开。只见到那床上人影晃动,一条白.花花的腿从床帘中伸了出来。
    发现窗户被打开时,那床上的人先是一愣,而后便是猛的掀开床帘,还未看清是何人之时,一样东西破空而来。
    抬手一接,却是一封书信,信封上写着‘荣儿亲启’四字。
    一看这字,北宫荣轩那面色便是一沉,随手抓起一旁的衣裳裹在身上,大步走到窗前,面色阴沉的骂道:“好大的狗胆!谁给你这胆子的?”
    “王爷好大的脾气!”
    那黑衣人同样的语气不佳,在看到北宫荣轩那阴沉的面色时,上前一步:“王爷可真会即时行欢,如今信已送到,王爷还请尽快给我一个答复!主子在等着王爷的配合行事!”
    北宫荣轩看着那黑衣人,手上用力,那信便是被捏的皱成一团,寒风吹进屋中,凭添了几分的寒气……
    雪风吹的人脸上生疼,宁夏只在窗前站了一小会儿,便立马关了窗户在屋子里等着。
    约莫半刻钟之后,听到叩门的声音,秋怡忙将门打开。
    “属下见过夫人。”
    方童朝宁夏行了一礼,双眼下垂目不斜视。  . !
    “先起来,事情怎么样了?”宁夏忙开口问着,这都快四更了,等了这么久,若是不成功,那就可惜了。
    方童回道:“回夫人,一切按计划进行,何明到的时候,北宫荣轩正是药性发作之时,何明此时只怕是将北宫荣轩给恨上了。”
    得到这答复,宁夏心中松了口气,只要刘国公和北宫荣轩之间起了内讧,边关那边的计划才能继续实施。
    算计炮灰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可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云闲的人,和北宫荣轩、刘国公的人对上,是怎样的一种盛况!
    狗咬狗,呵呵,何止一嘴毛?
    “云闲呢?他可是离开了?”
    “回夫人,云闲于一刻钟前已经离开,他的一名心腹已然易容成云闲的模样跟着队伍继续前行。”
    ...
    ☆、0158:谢含相求
    云闲果然是离开了,她早便说过,那个男人自负却也自私,就算他要杀她,要算计炮灰,也不会把自个儿给搭进来;所以,他必须在一切发生前离开!
    “那东周太子呢?他目前到了何处?”
    “回夫人,按队伍的行程,东周太子离雪域还有十日左右的路程,以云闲的功夫回到东周太子的队伍,预计五日即可。”
    五天?
    宁夏微微一愣,从这里到雪域还有四天,而东周太子到雪域还有十天,这样加起来就是十四天的路程,而云闲回到东周太子的队伍却只需要五天,他的功夫到底有多高?
    还是说,他有近路?
    摇了摇头,将思绪收回,宁夏再次问道:“一切可都安排好了?”
    “回夫人,一切已按主子的吩咐安排妥当,主子交待,夫人这几日与皇上居于一处,还请多多留意乐浩然的动作。”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
    方童应了声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这才起身退了出去。
    秋怡看到宁夏面显疲惫时,忙在盆里添了热水:“已经是四更天了,王妃还是休息片刻的好,不然一赶路,可没法子休息了。”
    宁夏也是着实累了,今晚的事儿实在是多,梳洗一番之后,便上了床去休息。
    明明疲惫,躺在床上却是没有睡意,仔细的将今夜的事儿一件件的梳理,生怕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北宫荣轩肯定想不到,他今晚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和火气,是与谢雅容泡的那茶有关。
    加进那茶里的东西,单独饮用,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但是,北宫荣轩却是摸.了方晓、方童的玉佩,那玉佩浸过药物,无色无味,却又在温度偏高之时,发挥药效。
    那茶里的东西,再加上那玉佩上的东西一融合,那种感觉就像是气极攻心。
    恰巧,今晚北宫荣轩因为损失了20万两黄金之事而心中恼怒,他只当自己是因为心中有火需发,却根本想不到,这是一个陷阱。
    应该说,从逼着采露逃走的那一刻起,这个陷阱就已经设好了。
    利用采露生事,接着就是讹钱,让北宫荣轩发怒,下药,接着就是刘国公的死士刘明前来送信。
    据方童所说,那刘明乃刘国公最为信任之人,地位极高。
    今晚方童与北宫荣轩说的那些话,是宁夏交待的;之后方童与刘明说的那些话,也是宁夏交待的;北宫荣轩**没得到缓解,火气不减反增,那种想杀人的冲动再受刘明挑衅,二人自然是谈不成什么事情。
    刘明在刘国公跟前极受重用,今晚来受了北宫荣轩的莫名火气,再加上北宫荣轩那态度,以及方童让刘明带回去的信,不怕北宫荣轩和刘国公的矛盾不扩大!
    仔细的梳理了这一通,确定不会有什么纰漏之后,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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