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神色啊,实在是将这意思表达了个清楚明白;周宇鹤冷冷的瞧着她,她却是不冷不热的说道:“还请五殿下别踩了窗户,免得弄脏了。”
    又是一个脏字出口,她不过是随口之言,他却是再次想到她口口声声说着他脏之事。
    双眼一沉,走到窗前,那握紧的拳头在扬起之时,却是抵在墙上,冷声说道:“庄映寒,你有多干净?”
    ...
    ☆、0402:心里明白便好(5月打赏加更8)
    这一问,宁夏扬眉一笑,抬眼瞧着他这面容,缓缓说道:“你管的真宽!”
    “你……”
    “哎,有人在吗,麻烦给我送些水过来。”
    宁夏这扬声一喊,周宇鹤便是冷冷一哼,单手搭在窗台之上,便是闪身而去。
    夜色之下,静谧没有半点烛火的院子,显得异常的阴森可怕。
    抬眼瞧着夜空,宁夏便是摇了摇头。
    看来逸轩真是在那时候便出手收拾了周宇鹤,不然这人也不会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儿来发疯!
    以前怎么没发现周宇鹤有些事上挺幼稚的?这些事儿都过了,还来闹,有屁的意思!
    当宁夏关上窗户继续抄写经文之时,竹林之中,鬼医给北宫逸轩解了穴,“好徒弟,师父先回去了,你也别跟小丫头吵啊,谁见着你师兄那张脸还能稳的住的?女人嘛,都爱有本事又好看的男人。往后你便知晓了。”
    瞧着周宇鹤直接出了王府,鬼医也不与北宫逸轩多话,直接就跟了上去。
    直到暗卫跟出了王府之时,北宫逸轩这才飞身往祠堂而去;瞧着房顶,屋后的暗后都被下了药昏迷不醒时,轻叹一口气。
    鬼医下药,周宇鹤寻她的麻烦,那师徒二人倒是配合的好!
    这种小伎俩想来破坏二人的感情?还真当这份感情是那么肤浅的?
    心中冷笑,飞上屋顶。轻掀起一片瓦,从上往下瞧去时,只见她跪在蒲团之上,提笔认认真真的抄着经文。
    她不想让他为难,他便如她意好了;瞧着她这般认真抄着经文时,他眸中带笑,盖上瓦片之后,回了自个儿抄经文的屋子。
    那坐在桌前抄着经文的人见他回来时,忙起身行礼;北宫逸轩一挥手,那人便是脱下面具放到桌上,“主子,这面具做的挺成功的。”
    昊天将面具放入药水之中时,北宫逸轩点了点头。
    这面具是他亲手做的,虽说是比不得周宇鹤那手艺,但偶尔用用障眼法还是可以的。
    待得昊天出了屋去,北宫逸轩这才提笔抄着经文。
    话说周宇鹤出了祠堂,却没去那院中寻北宫逸轩,在他看来,见不见北宫逸轩都没有意义了,很显然,他就是被那二人给耍了!
    这一路回来,弯弯绕绕几经试探,都是白费功夫,最关键的是,向来都是他算计别人,偏偏就栽到了她手中,药方被算计去也就算了,居然还被她耍着法子给揍了一顿,这口气,想想便是难咽!
    “师父,你说怎么有这么恶心的女人?她居然说我对北宫逸轩有心思?那北宫逸轩是个什么东西?我看的上?说什么我男女通吃,真是不知所谓!”
    从回来坐下之后,周宇鹤就在骂着庄映寒有多可恶;鬼医瞧着他那脸上的东西时,生生的忍着笑,不住的点头,“对!那小丫头就是这般可恶!总是惹我宝贝徒弟发火,真是不知所谓!”
    一边说着,伸手逗着盒子里的赤炼,“小东西,谁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赤炼甩着尾巴,指着鬼医。
    鬼医乐呵呵的点头,接着问道:“谁是世上最俊的男人?”
    赤炼那尾巴自然就指向了怒气不减的周宇鹤,瞧着赤灵点头表示同意时,鬼医乐呵呵的与他说道,“你瞧瞧,赤炼、赤灵都知道我宝贝徒弟才是世上最俊的男人,是那小丫头没眼光,咱不与她计较!等她过些日子发现谁才是好男人了,她自然就哭着喊着来找你了。”
    “师父,你说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前前后后的耍我,有意思吗?说了要与我合作,却不诚心,她到底是如何想的?她居然还说我揪着不放,居然说我没意思!”
    周宇鹤这一问,鬼医摸着下巴,瞧他眉头紧蹙之时,那脸上的东西跟着一皱一皱的,便是笑道:“乖徒弟,别担心,你们现在这情形,与当初你小师叔和那颜小子倒是越来越像了。
    当初你小师叔可是没少在我跟前骂着那颜小子,说那小子酸溜溜的,还整天讨人不痛快!结果怎么着?结果还不是被你小师父给收了!”
    这话是安慰吗?周宇鹤无奈的一抚额,“师父,后来是小师叔跟人跑了吧!”
    丢下青梅竹马的二师叔,跟着那书生跑了,从那崖上跳下去生死不明,这么多年也没找着;因为是师父放跑的,二师叔对师父有恨,成日里跟师父不是吵就是打,这结果好吗?
    师父拿这事儿来比喻眼下的事,是想说什么?
    难不成想说跟庄映寒斗他也没什么好结局?
    周宇鹤想到这,鬼医自然也想到了,连忙摆手否认,“不是,宝贝徒弟,别多想,我的意思是,你小师叔能将颜小子给收了,你如何不能将小丫头给收了?这会儿她气你,等到她心甘情愿跟着你了,你如何收拾她都成了啊!
    别的不说,单是她跟你走了,逍遥小子受伤一蹶不振的模样,想想就很有意思对不对?今日你是没瞧着,逍遥小子瞧着你二人的影子打在窗上之时,那可是气喘如牛啊!保证是给气着了!这心里头有了怀疑的种子,还怕那离异的果子结的晚吗?”
    周宇鹤是一心去问事儿,没曾想鬼医竟是给他办了另一件事儿!一时之间觉得师父这耍把戏的手段真是……越来越没品了!
    他对付庄映寒,需要用这种拙劣的法子吗?
    他这眼神,表达着这个意思;鬼医轻咳一声,逗着赤炼,“也不知道是谁啊,在山里头耍把戏让人家误会;不过是本事不够没成功罢了。”
    “……”被无情的拆穿,周宇鹤再次抚额。
    先前被宁夏给气着,此时被自个儿师父给气着,他觉得头疼的很。
    瞧着宝贝徒弟明显不舒坦了,鬼医想了想,将赤灵给托在手中,走了两步之后,折身问着周宇鹤,“宝贝徒弟啊,她肯定有一句话没对你说。”
    周宇鹤抬眼,静候着鬼医的话,鬼医抬手虚指着他的脸,从额头到鼻子再到下巴,一字一句说道:“你个王八蛋,管的可真宽!”
    她那句‘你管的可真宽’是站在窗前说的,他与北宫逸轩可都是听着的。
    此时瞧着他这脸上之时,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说了出来。
    周宇鹤一愣,随即起身进了屋子,当瞧着铜境中的模样时,将那镜子狠狠的丢到了地上。
    额头之上浅浅的写着一个‘王’字,那鼻翼两旁的八字可不要太好看!在下巴之处是一个圆圈,这分明就是写的‘王八蛋!’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真是……真是让人恼怒!亏他还觉得她认真擦试的时候是低头认错;没曾想,她真是半分不吃亏的!
    若非是师父跟着他进了屋子,他必然是洗漱之后就睡下了,如何会发现脸上这东西?
    那个女人!真是……真是……
    外头的鬼医听着周宇鹤将那名字恨恨的念了一遍又一遍时,眸中闪着一道精光。
    “都说了要自个儿用心了才能让别人用心嘛,你小子就是玩的太疯了,都不知道如何去收女人。没事儿,咱们慢慢来啊!”
    嘟哝间,鬼医逗着赤灵出了屋子。
    话说宁夏在祠堂这三日过的还真是不好受,冷便不说了,那每餐都是一样的白水青菜配干饭,吃的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这三日光景一过,终于能出去了,宁夏将那些经文都烧了之后,给老夫人虔诚的磕了头,这才与方晓一道去梳洗打扮。
    她这收拾好了,北宫逸轩才抬步进了书房。
    二人相视一眼,各自藏着那份心事,他浅浅一笑,坐到她身旁,“这几日都看了些什么?”
    “你这儿除了画册还能有什么?”都说是满园春色,到他这儿,当改成了满房春色了。
    “不知蝉儿看的如何了?可是瞧着了新鲜的?不如今晚试试”
    每夜都会去瞧瞧她,瞧着她困的趴在桌上睡着之时,便是翻进屋去抱着她。
    此时瞧着她眼下的青色时,只当不知,却是心疼不已。
    这些插科打诨的话,说出来也不知是缓着她的心?还是在缓着自个儿的心?
    她做的一切,他都明白,只希望这次之后,便不再有这般令她委屈之事了。
    “你这些书有什么意思?一没捆绑二没滴蜡的,有什么新鲜的?”
    随口回着话,不过是想掩饰那份疲惫,他却是听的目光一闪。“捆绑?你会?”
    呃……
    瞧他这双眼放光的样儿,宁夏眸光一转,挑眉笑道:“你要不要试试?”
    调教自家男人,好像是件很不错的事儿哦!
    而且,她总觉得这几日之事,他是知晓的,不过是彼此不想让对方担心罢了。
    有时候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反倒让人难受。
    彼此都是想要缓和这种气氛,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情况之下,北宫逸轩自然就成了那被捆的人。
    当她拿来绳子将他双手反到椅后,给绑了个结实时,嬉笑着坐到他腿上,扯着他的领子,挑着他下巴,“美人儿,爷今儿个宠你,可是欢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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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03:玩大发了
    宁夏那一问,北宫逸轩浅浅一笑,当她的手扯着领子为所欲为时,便是觉得浑身血液都跟着跳动了起来。
    此时的她面色中透着憔悴,许是这几日跪在祠堂抄经文给累着了;夜里也没好好休息,那眸中带着丝丝疲惫。
    饶是如此,她还想着让他宽心,这份心意,自是让他悸动。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经历了才会明白。
    那夜窗户之上的影子,着实让他难安;她垫起脚尖,给周宇鹤擦拭着脸上墨渍的画面挥之不去;饶是夜里溜进祠堂,将她拥入怀里,也觉得心中不安。
    如她所说,他是多想了,周宇鹤是什么人,如何会对她有别样心思?只是爱一个人,就会怕失去,这种患得患失,说是折磨,却也是一种幸福。
    心中有着挂念,总比一生都活在冰冷的世界里要好。
    “师父,我与她真心相对,雪域一行,我才发现,我的心是活着的。我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我会如何狼狈。”
    来书房之前,师父与他一见,当他说出这话时,师父的眸中明显闪过无奈。
    是的,是无奈,不再是那份固执的恼意。
    除了她魂穿之事,她这一路的种种艰辛,他都与师父说了;她一再的付出,一再的相帮,他也说了。
    师父虽是顽固,可她拼死相助,一再阻止旁人的算计,这是不争的事实。
    “罢了,我是老了,感情的事,我是看不透了;只要你觉得对得起老夫人便好。”
    直到师父走出去,看着那背影,北宫逸轩才发现,师父是真的老了。
    那一头的银丝甚是刺目,那努力挺直的脊梁亦不如当年身形健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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