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万一次,12万两次,12万三次。”刘师师落下手中的锤子,“成交。恭喜6号嘉宾。”
    “丫头,你要纹盘,我送你一个就好,干嘛要买啊?”祁万海说道。他倒有好几个不同时期的纹盘,如果徒弟喜欢,送给徒弟他一点都不心疼。
    “师傅,我这是买来送人的。”萧摇实话说道。“怎么能要师傅的收藏品拿来送人的。”
    “哦。”祁万海点点头。
    “萧小姐,看你年龄不大,花钱却如此阔绰,眼也不眨一下,就花个十多万买个东西送人,真羡慕你的朋友啊,不知萧小姐,是香江市哪位名流的千金啊?我虽不是香江市人,但我对香江市上层圈子还是很熟悉的。”吴老的徒弟笑着问道。吴老徒弟的把话反过来说,不就是说萧摇乱花钱的纨绔子女嘛。
    吴老的徒弟看着萧摇花那么大一笔钱,买一个明代纹盘,心中就不服气了。她虽然是名流出身,进入收藏鉴定界之后,又拜了吴老为师,可是花钱方面还是受了很大的限制,她喜欢各种名牌,但却不能天天买。可是这人丑女人,一下子花十多万买个纹盘就是为了送人,这让她怎么能不眼红。
    再坐的人哪个听不出她的意思,吴老听到徒弟这么说,就皱着眉头很是不悦,平时懂事乖巧的徒弟是怎么了,祁老的徒弟花个钱拍买一些东西关蓝儿什么事,但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好教训徒弟,他也想听听这个孩子是怎么回答。
    祁老再一次很不悦,刚刚那个态度对摇儿,现在又是针对着摇儿也说话,这人的教养去哪里,老吴这人怎么把徒弟教成这样子。
    薛玉凝可没有想这么多,听听她说话的,一听就知道针对小师妹的。人家小师妹花钱怎么了,人家自己有钱,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她管得着吗?
    “苗景蓝,你什么意思?我家小师妹花钱怎么了,她自己的钱她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用得着你在这说三道四吗?还问小师妹是哪家千金,你这是要查户口吗?”薛玉凝质问说道。一点都没有给苗景蓝面子。薛玉凝比苗景蓝大几岁,所以她的口吻也是以姐姐的姿态来质问的。
    但这让吴老很不悦,怎么说蓝儿是他徒弟,这小凝怎么就不给面子。但吴老不能说薛玉凝什么,毕竟是他的徒弟是先挑开这种话的。
    “薛姐,我不是这个意思。”苗景蓝辩解道,“我这不是对摇师妹很好奇嘛,想了解一下摇师妹嘛,看摇师妹出手不凡,肯定出身也不凡,以后再来香江,就可以直接去她家探讨鉴宝这方面的知识。”
    “不好意思啊,苗小姐。我家是在城外郊区一户种田的人家,从这到我家需要四个小时的路程,而我本人也是还在上学,所以恐怕没有时间来跟你探讨这鉴宝方面的。”萧摇没有说钱的事,直接拒绝道。
    苗景蓝脸色变了变,她没有想到这个萧摇在前辈面前就这么直接的拒绝她,而且还编造一个农村人的身份来回答她的问题。虽然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打算来找这个萧摇,但也太不给她面子,太不给她师傅面子了吧。其实这个苗景蓝也不想想,她都那样说萧摇了,也没有给祁万海面子,萧摇干嘛要她面子。
    “噗嗤”陶夏凌笑出了声。
    一致看着陶夏凌
    “不好意思,我刚想到一则笑话,就不小心的笑了出来。”陶夏凌解释道。其实这个萧摇拒绝的真干脆,看着高傲的苗景蓝吃憋,就很有趣。
    祁老和李老则是认真的看着台上的拍卖品,没有看见。如果俩人嘴角都没有咧开的话。
    吴老的脸色都黑了,这些人也太直接了吧。蓝儿也真是的,老祁徒弟只是拍买一个文物而已,用得着大惊小怪吗?现在被人用话赌着了,还被人看笑话了。
    台上已经拍卖到第八个物件了。
    “这是一件天然老坑种满绿足色翡翠珠链,项链长度约为58.8cm,共41颗出自同一块原料的天然老坑种满绿足色翡翠珠组成的加长款翡翠珠链,直径由13.99毫米至11.50毫米不等,颜色饱满而均匀,颗颗几近无瑕,彰显华贵王者气质。所以,爱妻的先生们,爱美的女士们,行动起来吧,机会难得,错过就是可惜。这翡翠珠链起拍价是500万,最低加价是五十万,开始拍卖。”刘师师一只手拿着话筒,一只手开始划动,“88号,600万。”
    “102号,650万。”
    “53号,800万。”
    ……
    萧摇听着那些喊价,想着这种翡翠还真值钱,下个月去云城,看看能不能买到这些高级玉石翡翠原石料,下个月,她的珠宝店就要开张了,她得尽快找到镇店之宝才行。
    “摇儿,喜欢吗?要不,师傅拍下来给你?”祁万海看到徒弟的眼睛直溜溜的盯着那串翡翠珠链,以为徒弟喜欢,所以就问萧摇。
    苗景蓝一看那串翡翠珠链,就喜欢了。那么美的珠链,哪个女人不喜欢。可她的钱不够买下来,她正转头问师傅时,却听到祁老问徒弟喜欢不喜欢,喜欢他拍下来送给师傅。她有点着急了,生怕真被祁老给拍下来。她也希望师傅给她拍下来。
    “师傅,我喜欢那翡翠珠链。”苗景蓝对着师傅说道。
    而薛玉凝偏要跟苗景蓝作对似的,“摇儿,不用师傅拍下来,我给拍下来送给你。”说完没等萧摇回答就举牌了。
    “5号,1200万。
    苗景蓝举牌。
    “7号,1250号。”
    薛玉凝想再一次举牌时,被萧摇拉住了,“师姐,不用了,我不喜欢。”
    薛玉凝看着萧摇真是不喜欢,就放下了牌子。
    “1250万,1250万,还有更高价的吗?”刘师师问道,“1250万一次,1250万两次,1250万三次,成交。”
    锤子下落,“恭喜7号嘉宾成功拍得翡翠珠链。”
    苗景蓝成功拍下翡翠珠链,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兴奋,眼里还带着一点挑衅鄙视的意味看着萧摇,好像似说萧摇没钱买下来,就别说不喜欢。
    萧摇对这个人真无语,二十多岁的人,还是收藏界鼎鼎大名吴学友的徒弟,怎么这么幼稚啊?一举一动都表现出了对她这个才十五岁人的不满。除了吴老没有发现,这个桌子的每个人都发现了她的动作和眼神,萧摇很怀疑,吴老是怎么选上她当徒弟的?难道真是有极大鉴宝天份才被吴老收上的?
    萧摇还真相了。这苗景蓝二十多岁的人了,虽然为人处事不怎么样,但对鉴宝这一块还真是有天份,在所有知名年青人当中,就属苗景蓝最好,每一件物品到了苗景蓝手中,大多数都会又快又准的鉴定出来,这一点就是薛玉凝都比不上。
    所以,吴老收这个徒弟之后,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每次和祁万海在一起,他都要祁老夸一下,炫耀一下自己这个出色的徒弟。每次气得祁万海咬牙,不过,他祁万海收徒除了要看天份,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人品。所以这几十年除了外孙女薛玉凝,挑来挑去要不有天份,但人品不算好,要不有人品,但没有天份,所就没有挑到一个中意的,直到遇见萧摇。
    后来事实证明祁万海的眼光真是好。萧摇的天份鉴定能力不仅远超苗景蓝,还成为了中夏国的第一古宝鉴定师,成就超过了师傅祁万海,也超过了北方吴学友。所以情形反过来,祁万海每每与吴学友相见,都是把自家的徒弟狠狠的夸奖赞扬一番,让吴学友气得牙痒痒的,就想咬祁万海一口。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萧摇无心理会苗景蓝,就看着台上第12件物品拍卖,元青花。
    元青花是中夏国陶瓷艺术的瑰宝,以明快雅丽的绘画图案、丰富多彩的器物种类、气度恢弘的审美神韵和科学复杂的装烧工艺,在原代瓷器中独树一帜,游牧文化、中夏传统文明、宗教文化、西亚等地的文化相互融会,演绎出了美轮美奂的艺术佳作,为历代研究者、收藏家和欣赏者所赞誉称绝。
    “各位来宾,这第12件拍卖品元青花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知道元青花可是艺术佳作,也是作为收藏者的最佳珍品。现在,这元青花起价1000万,最低加价100万,现在第12件元青花叫价开始。”
    刘师师话刚落,就好几个人举牌。
    “33号,1100万。”
    “102号,1200万。”
    ……
    “99号,3800万。”
    “122号,4300万。”
    “99号,4500万。”
    “122号,5000万。”
    “122号,5000万,还有比这更高价的吗?好,5000万一次,5000万2次,5000万3次。”刘师师右手锤子落槌,“恭喜122号嘉宾,拍买成功。”
    “好了,前12件物品全部拍卖成功,现在终于轮到我们压轴拍卖品上场了。”刘师师说道这,停顿了一下,“说实话啊,我现在很激动,也很好奇,这件被祁老亲自鉴定的宝物到底是什么呢,相信各位来宾的感受肯定和我的一样,是不是,各位来宾们。”
    “是,哈哈……”杂乱的回答声又带着一阵哄堂大笑。
    “呵呵,那下面我们一起目睹这宝物的庐山真面目吧。”刘师师打开装宝物的盒子,小心的从里面拿出一方黑色砚台。
    “哟,这黑不溜秋是什么宝物啊?”刘师师对着话筒看似自言自语道,“这,这不是砚台吗?”刘师师拿着砚台貌似左看看右看看,引得在场的宾客都发出阵阵的大笑声。
    “哈哈……”
    “我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啊,而且怎么看都是仿制古砚的砚台。你们说,我这个首席拍卖师是不是被祁老给忽悠了啊?”刘师师跟宾客们的互动很让人愉悦。
    “师姐,你这是哪请来的拍卖师啊?真厉害。件件物品都能被她煽动拍卖到最高价。”萧摇赞美道。
    “呵呵,她可是我同学,我可是好不容易花高价把她从国外给请回来的。还别说,她的口才在学校一直是一流的,而且很会调动别人情绪,让人兴奋,然后,头脑一发热,就做出了一些让自己后悔的决定。”薛玉凝说道。
    “估计,那些后悔的人必定为你贡献了不少钱吧。”萧摇挑挑眉问道。
    “那是当然。”薛玉凝愉悦的回答。
    “祁老,祁老,您在这吗?,您说说,您是不是在忽悠我的呢?这黑不溜秋的仿制砚台怎么就成了压轴拍卖品呢?”刘师师看见祁万海坐在首席上,还故意喊着祁老。
    “哈哈……”大家都看见祁老坐在第一桌,刘师师会看不见?他们当然知道刘师师在调动气氛。他们可是一早就听说这砚台可是非比寻常,至于怎么不寻常,一会就见真相。
    “嘿嘿,这死丫头。没事拿我开玩笑。”祁万海嘴上斥责,脸上却是明显的很愉悦。
    “祁老,您再不应声,我就把这方砚台砸了啊?”刘师师说完,就“啪”的一声,真把这方黑砚台砸在了拍卖席上。
    “啊!哇!”她这一动作,引得在坐的宾客惊叫连连啊。要知道,作为压轴拍卖品,期价值肯定珍贵异常。可刘师师还就在这真砸了?
    “啊!”这是刘师师的惊呼声。
    “啊!”这是宾客们听到刘师师的惊呼声之后,再跟着惊呼的。因为,投影上明显看出了真相。
    “哇噻,原来玄机再里面。”刘师师说道,“我就说祁老怎么可能拿我这个首席拍卖师来开涮。”
    “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吧。”刘师师正色道,“这方砚台可是砚中砚,外面是民间仿制品,里面这个砚雕刻的是龙而且还是五爪金龙,背后还有御用的印子,底座还有一“曌”字,这可是大历朝女皇帝厉则天的御用砚台,价值连城啊。这也是祁老亲自鉴定的,绝无虚假。”
    刘师师说完就停顿了一下,在坐的宾客们严肃起来了。
    这砚台确实有很大的收藏价值,比以往任一个皇帝御用砚台收藏价值都高。
    为什么?
    因为中夏国历史上几百位皇帝,但却只有一位女皇帝,所以这位女皇用过的东西肯定比任何一位皇帝的收藏价值都高。
    如果这方砚台是真的,不,已经是确定是真的,那么它拍出去的价肯定不低于1个亿。
    “好了,各位宾客们,这女皇御用砚台起步价是5000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100万。喊价开始。”
    很多人举牌子了。
    “8号,5200万。”
    “76号,5500万。”
    ……
    “143号,1亿5000万。”
    “188号,2亿。”
    “3号,2亿1000万。”
    “老吴,你也想把这砚台拍下来啊?”祁万海看着吴老举牌就问道。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吴老对着道。
    “嗯,管不着,你拍,你拍吧。老李,你要拍吗?”祁万海呛着吴老,而后又问李老。
    “嗯,我也想把它拍下来。毕竟,这是很值得收藏一件高价值珍品。你呢?”因为没有对外公布这古砚的卖主,所以李老和吴老不知道这卖主就是祁万海的徒弟萧摇。
    “呵呵,如果我要买下来,这方砚台就不会出现在拍卖台上了,而是出现在我的收藏架上了。”祁老乐呵呵的说道。他说的是实话,如果他要买,就会在当天就向徒弟买下来了,还会在拍卖台上?
    对这方砚台,祁老虽然喜欢,但却不是喜欢到非买下来的地步,因为这砚台是皇帝用的,而且是女皇御用的,想买这砚台的人,都是极有野心的人,冲的就是女皇唯一的名号。所以祁老这把年纪了,他可什么野心都没有了。
    ……
    “2号,3亿。”
    “老李,你就别跟我争了,你那一屋子的收藏品,还缺这一件吗?”吴老说完,又举牌子。
    “3号,3亿1000万。”
    “老吴,我那一屋子的收藏品是多,可这件我也喜欢啊,当然要把它买下来。”李老说道。
    ……
    “143号,3.5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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