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你做了多少恶毒的事情,害了谁的性命,需要我说给你听吗?”杨鸣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个凌厉的掌风过去,老夫人身下的椅子就彻底的裂成了碎片,她身体一个不稳,踉跄着倒在了地上。
    杨鸣斌心口的恨意像疯狂生长的藤蔓,怎么都控制不住,上前去拿着椅子脚的碎片对准老夫人的头上狠狠的砸了下去,只听见砰地一声,剧烈的惨叫响彻云霄,“来人啊,救命了,杀人了——”
    杨雨薇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两根银针顺着指尖飞出去,又快又狠又准的钉在老夫人的嘴唇上,后者嘴唇上火辣辣的,鲜红的血像控制不住的泉水一样流了下来,她疼得哇哇大叫。
    听到呼救声急匆匆赶来的杨鸣鸿,杨鸣朗和杨鸣海被这么血腥的一幕给震慑住了,心疼得得不了,厉声喝道,“住手!大哥你疯了,为什么要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来,娘怎么说也是你的继母,就算后来她和爹和离了,你也犯不着将她赶尽杀绝吧!”
    杨鸣斌瞪着这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猛的上前去反手扭住三个弟弟的手臂,只听见一阵骨头错位的咯咯声,三人疼得满头大汗,像丧家之犬一样跪在地上。
    “大哥,我们是兄弟啊,你这是要把弟弟们逼上绝路吗?”
    三人又惊又怒,不停的往安全的区域退去,幽怨的控诉道。
    “是我把你们赶上绝路,还是你们把我赶上绝路!这些年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你们没有半点感恩,反而还来恩将仇报,天底下怎么会有你们这种畜生!”杨鸣斌眼眶通红,像盛怒的野兽咆哮着想要将人撕碎。
    杨鸣朗他们脊背处升起了凉飕飕的寒意,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难道他知道当年妻子难产的真相了?不可能啊,那件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当年伺候的丫鬟死的死,发卖的发卖,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啊。
    “大哥,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怎么都听不懂。”
    杨鸣斌冷笑着说道,“不懂是吗?不懂我就直言告诉你们,我妻子当初真的是难产而死的吗?还是你们想要霸占我挣下的这诺大的家业,所以容不得她的存在,把她给害死了,你们敢对着苍天发誓,说没有害了她吗?”
    提到早逝的妻子,就像是有人用刀在在心口狠狠得划上好几刀一样,疼得鲜血淋漓。
    杨鸣朗等人心里闪过惊涛骇浪,眼底的恐惧怎么都控制不住,三人相互看了看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看向被折磨得满身是血的娘,只觉得黑云压顶,不祥的感觉将他们全部都笼罩住了,事情大发了。
    “大哥是听信了谁的谗言吗?我们怎么可能陷害大嫂,一定是哪个别有用心的人在背后嚼舌根,你可不要听信他们的话啊,我们一直很敬重大哥。就连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们心疼得跟什么一样,还不是没敢将薇儿记恨在心底吗?一定是误会了,大哥我们是一家人啊,你怎么愿意相信别人的话而不愿意相信我们的话呢?”
    杨鸣鸿心思转得最快,声泪俱下的说道,他们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
    杨鸣斌懒得再跟他们说,将杨雨薇弄到的信抄了一份扔到老夫人的脸上,“你睁大眼睛看看,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老夫人颤抖着手展开那些信,脑袋嗡的一下,身形摇摇欲坠,瞪着他就像在看着魔鬼一样,她不停的往1墙角的位置缩去,头不停的摇着,跟拨浪鼓一样。
    “这不可能,你们怎么会弄到这些信的,不可能!”一股强烈的恐惧从脚底涌上来,冲得她的四肢百骸都要散了,这时候的她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可怕。
    “你怎么跟你哥哥谋害我的妻子,怎么想谋取我的家财,怎么弄到毒药的,信里面都说得清清楚楚,难道你还想要狡辩吗?你狡辩以为我就会相信你了吗?”杨鸣斌越说越气,一把夺过死士手里锋利的长剑,硬生生的砍断了她的双手,顿时血流如注。
    “娘——”
    “杨鸣斌,你怎么能那么残忍!我娘就算做错了事情,也是由官府来处理,你这样私底下对她用刑算什么?”杨鸣朗和杨鸣海,杨鸣鸿三人眼睁睁的看着给了他们性命的娘亲被砍断了手臂,又是心疼又是害怕,愤恨的指责杨鸣斌的恶毒和残忍。
    “在她谋害我妻子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若是被我发现了要承受怎样的代价!别让我发现你们也有直接的证据参与其中,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杨鸣斌这时候就像从地狱归来的恶魔,随时都能收割别人的性命。
    “那你也不能乱用私行啊,你信不信我一纸诉状告到御史台,就算你是战功赫赫的将军,也吃不了兜着走,别以为皇上宠信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杨鸣斌,这里是京城,是皇上的天下,你不能一手遮天!”
    “薇儿,把这些念给你二叔,三叔,四叔听。”
    杨鸣斌根本不屑于对上那几个犹如豺狼虎豹般的弟弟,直接将他从书房里弄出来的信递到杨雨薇的手里。
    “二叔三年前强抢民妇做外室,在人家丈夫找上门去的时候,硬是将人活活打死了,害怕事情败露,将人埋在了安置外室的废井里,现在那个民妇的儿子找上门来了,你又想故技重施,买通了地痞恶霸想要弄死他,幸好被路过的达官贵人给遇见了,将那个十岁的少年给救下来了。”
    “三叔跟着皇上最为忌惮的荣国公勾结,强占佃农的土地,肆意的毁坏寺庙,破坏人家的风水,还密谋卖官鬻爵,收了银子不办事,这些年搜刮到了不少银子吧?不仅如此,还勾结敌国,将国家的兵器卖给他们发了国难财,怎么样,这样的钱好不好挣?”
    “四叔不顾周国的禁令偷偷放印子钱,贪污赈灾的银两和粮食,导致去年不少难民被活活饿死,瘟疫遍地霍乱横行的时候,克扣了朝廷发下去的药品,用那些钱进了自己的口袋。”
    杨雨薇拆开了三封信,慢悠悠的念了起来,却让杨鸣朗,杨鸣鸿跟杨鸣海脸色惨白,恐惧得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就连呼吸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这才是其中不起眼的事情之一,还有这十几封信,需要我一封一封的全部都念出来吗?你们说,这些罪行如果被皇上知道,你们的脑袋会不会搬家?”
    第一百零六章渣祖母的下场,薇儿娘亲没死?
    杨鸣朗,杨鸣鸿和杨鸣海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脸涨得青一阵紫一阵的,他们见鬼般的瞪着杨雨薇,想要说什么,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谋害我妻子的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们别想着我能放过她。你们如果不怕身败名裂那就去御史台参我一本,我不在乎。”杨鸣斌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们是一家人,再怎么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的事情捅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杨鸣朗率先反应过来,冷笑着说道。
    “我们其实早在爹去世的时候就已经分家了,你们不过厚颜无耻的待在这里而已,废话少说,我要做的事情谁拦着我就将他送上绝路!”
    杨鸣斌化身地狱的恶魔,大声的说道,“来人,给我把她的腿打断,将她关到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每天让老鼠和蝎子咬着她,让她每一日都活在痛苦之中。”
    “杨鸣斌,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老夫人吓得魂儿都快要没有了,扯着尖利的嗓子大声的喊道。
    “怎么不能?你都能将我妻子的性命不当一回事,我凭什么要把你当成大佛一样供起来?来人,立刻打,当着他们的面打!”
    死士们面无表情的走上来,拿着粗重的木棍打在老夫人的腿上,很快就被打得血肉模糊,老夫人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又被人用冰冷的水呼啦一下泼醒了。
    “我真后悔当初竟然一时心软留下杨雨薇这个孽种,让事情变成今天这样的地步,杨鸣斌,你不得好死!”
    老夫人忍着剧烈的疼痛,再也不掩饰她的恨意,恶狠狠的说道。
    “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看,究竟是你不得好死还是我不得好死,你这种心肠恶毒的老妖婆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慧儿什么时候得罪你了,让你竟然对她下狠手。”
    “谁让她是你的妻子,她活着一天就提醒我一天,你抢走了属于我儿子的一切,凭什么老头子留下的财富有一大半落到了你的手里,我三个儿子加起来都分不到你那么多,都是嫡出的儿子,凭什么好处都被你占走了。”老夫人面目狰狞,咬着牙,怨气从身上源源不断的散了出来。
    “你还有脸面问凭什么?就凭那些财产是用我娘的嫁妆,我娘的铺子给做大的,我爹本来就只是一个落魄世族的穷秀才而已,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娘挣来的,如果没有我娘,他哪里能过那么好的日子!你不过是一个妾室,就算后来扶正了,在我娘面前你依然是个小妾。既然是我娘的嫁妆,凭什么分给你们那么多?给你们一小半都算仁慈了,你倒好,贪得无厌,还想将所有的一切都据为己有吗?你有那么大的脸面吗?后来我还养了你们这些年,你们回报我的又是什么?”
    杨鸣斌都被气笑了,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厚颜无耻的人,理所当然的把别人的一切都当成他们自己的。
    “你娘的嫁妆才有多少,后来你爹积累的财富又是多少?就算最开始是靠着你娘发家,可是他分给你的比你娘的嫁妆都多出了不止一倍,这样还不够吗?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三个儿子得到了多少,我替你们杨家辛苦操持,最后却落得一个和离的结局,这对我公平吗?既然你们不仁在先,那就休怪我不义!那个女人死了是她活该!”
    老夫人面目狰狞,怨毒至极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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