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眼泪下来了,亲吻着。
    天亮了,十点的机票。
    贺廉洗漱干净换了衣服,就坐在床边。
    周麟在睡觉。平躺着,露出来的脖子肩膀都是青紫色的印子,还有牙印,脸色苍白,嘴唇红的能滴血。
    “我等你等到九点,九点我们下楼坐车上飞机,十点钟就能起飞去赢过,英国有我们购买的别墅,安稳的生活,我们会养只猫,我去大学上课,你就可以开一个夜总会,远离是非只有我们俩,我们会结婚,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如果九点内,你就这么躺着,睡着,九点后,我自己走,我们俩的缘分就到这了,这辈子,再也不见,生死,婚配,都不在相关,在最爱的时候,分手,我不会恨你,但我会把你遗忘。”
    贺廉平静的没有任何欺负的说着话。
    周麟的眼睛红肿,没有睁开,还是流出一行眼泪。
    贺廉静静地等,他知道周麟没有睡,他只是闭着眼睛不想在说话,用一种沉默来表示他的意思。
    这就像是等待死刑的死刑犯,刀悬在头上方,就等待时间,刀落,这条命就没了。
    静静地等,空气里只有彼此的呼吸。
    贺廉就坐在床边,直勾勾的看着周麟。
    周麟就这么躺着,手指又一次按进掌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分钟,十分钟,一小时,两小时。
    没有人动,没有人说话。
    贺廉定了定手机闹钟,在早上九点的时候,闹钟响了,声音大的叫人一激灵。
    贺廉关掉手机闹钟,看着听见闹钟声响身体一紧的周麟,还在死死闭着眼睛。
    站起来,
    “周麟,睁开眼睛和我走。”
    周麟一动不动,眼睛用力的闭着,抓紧杯子
    贺廉笑出来,弯腰低头,亲吻着周麟的嘴唇。
    “佛说: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这时候,我经历全了,生死不再见,病愁不相关,我怨你的贪欲重,在最爱的时候生别离,我求不来你的相伴,真的太难受了,痛苦地能死了一样,算了,我走了,祝你幸福。“最后一个亲吻落在周麟的耳垂上。
    “周麟,我真的爱你。“
    穿上外套,提起行李,关门之前,最后看了一眼周麟,等了他有五分钟,周麟还是没睁开眼睛,贺廉关上了门。
    防盗门一关,楼道里传来贺廉的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慢慢的,听不到了。
    周麟睁开眼睛。
    睫毛上都是眼泪,眼泪已经像一条河,从他眼角一直的滑落,根本就没有停止。
    看着天花板。
    “梦醒了。“
    这辈子唯一一段美梦了,没了。
    朋友在身边,哥们挚交好友,亲情的熨贴,爱人的温柔呵护,就像一场梦。
    梦醒了,现实回归了,他还是孤单单的周麟,他还是一无所有的周麟。
    如果可以,他也想学哪位幻想症的阿姨,一辈子沉浸在美梦里。
    现实那么残酷,他咬着牙也要支撑。
    用被子围起来,被子里都是贺廉的味道,就好像他拥抱自己一样。
    “爸爸,我告诉你我的决定,我不会走你的老路,为了仕途牺牲婚姻,娶一个我不爱的人,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周老顿了顿。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听我的就行啊。”
    “多谢你的好意,亲情?官运?我真不在乎,贺廉走了,我更没什么好怕的,我周麟,和你们死磕到底!我豁出我这条命,和你们玉石俱焚!”
    周麟摔了手机。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贺廉的睡衣,趴在阳台抽烟。
    被处处打压,被人利用,想拿他去换取更大的利益,欺负他的爱人,亲情的背叛,职场的阴暗,道貌盎然的伪君子们。
    休想再利用贺廉要挟自己什么,贺廉走了,国内就他自己。舍得一身剐,。什么都敢做。是不是周少蛰伏太久,太多人以为周少没有脾气了?或者事会所他们认为周少已经是他们的笼中之虎,不得不从,逼得他低头?
    周少一身硬骨头,他就没有吃亏吃的这么憋屈又无奈的时候。
    休想再对贺廉下手,
    去他的什么父亲、什么职位。
    杨委员和父亲联手又怎么了?周麟一个人,可以和他们死扛到底。
    不去在乎结果,也知道这就是玉石俱焚,他在势力上肯定和父亲杨委员抗衡不了,但是,他也会把他们搅浑,给他们制造麻烦,让他们下台,哪怕他被判了无期,或者死刑,或者死在哪个角落,都无所谓,周麟一个人,不牵扯谁,和他们死磕。
    这个决定,在和他父亲交涉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周老说,只要你结婚,贺廉不会再被打压,他的工作就能顺利,潘革的问题也就能解决,你也能平步青云。
    周老说,周麒一斤刚被我转移了。
    他被逼到一个绝境,一方面是爱人一边是朋友,他怕连累了潘革,他怕贺廉出事,短短一天时间贺廉就是失去工作,关了心理诊所,万一贺廉被调查。涉嫌间接杀人,贺廉在医学界还怎么混?他还怎么能开心理医院?贺廉三十多了,他说过,从事心理学的人和临床的医生一旦名声臭了,他想在从事医学工作几乎不可能。他没有技术,不会耍手术刀,贺廉已经被他连累的失去了工作。不能让贺廉在失去名誉地位,他是一个优秀的出色的心理医生。他应该教书育人,成为一级教授,他应该治病救人,开导更多的患者。
    潘革是哥们好友,更不能因为自己被牵连。
    行,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一次次的出卖我利用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如愿,亲情吗?哈,玩笑话,他父亲对贺廉下手,就已经斩断了亲情,还转移了周麟就是逼自己同意。
    是不是杨委员,他父亲都认为逼不得已,他肯定会妥协?
    玉石俱焚!
    他要把周家搞垮,他要把杨委员拉下马。
    他知道,这么做肯定会受到迫害,也许他会被人暗杀,也许他会被双规带走,也许他会很快被判刑枪毙。
    这个决定告诉贺廉,贺廉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他出事,贺廉也会受到牵连,贺廉会去求潘革帮忙,会去找贺忠诚帮忙,潘家就被卷进来,这件事,因他而起,他不会把潘家卷进来,让潘革备受牵制。他更不会让贺廉出事。
    把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送走,用一个让贺廉绝望悲愤的理由,让贺廉失去冷静的思考,不再去分析自己的话,而是直接走。,不敢表现地出异样,答应贺廉的要求,一起走,贺廉聪明眼睛毒,一眼就能发现他的不对劲。很努力得去粉饰太平,去和他构想未来,种种表现就是让贺廉安心,他们是一起走的。?
    第二百四十二章  这事儿不对
    督促着贺廉去订票,确定行程,安排好工作。其实那时候,他就当最后一天来过。贺廉会离开,会再也不见,最爱的人几天后就离开他了。舍不得,恨不得天天每分每秒都和他抱在一起,学做饭,学着伺候他一次,把贺廉想的浪漫都做一遍,至少在他离开以后这段时间,自己能有回忆的美好。
    离开吧,哪柏贺廉恨他,走吧,这是最快速的办法,通着贺廉伤心绝望她离开。也许等贺廉得到消息的时候,自己已经死了,死在迫害下。
    但是他保全贺廉安然无恙。贺廉工作名誊地位都不会受到牵扯。贺廉本来就是局外人,不应该扯进来。
    钱给他,贺廉这辈子也就是个做学术的,赚不了多少钱。=给他钱,大笔的钱,保征贺廉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全部的爱,都给了贺房,希望他能在异国他乡安好,顺遂。
    没有要挟自己妥协的贺廉了,自己就可以大刀阔斧的开始了。
    他突然想起了一起看汽车电影的时候,他和贺廉的对话。贺廉说他选择一直陪在身边,不管生老病死困难,都在。
    自己说,我选择送走最爱的人。把生的希望留给他。在心里爱我一辈子就行了。
    很不巧,现在应验了。
    他凶多吉少,在事情开始之前,他选择让贺廉离开。
    不是所有相爱的人都能相守。
    亲爱的,等你八十岁了,和你的儿孙们提起来的时候,告诉他们,在你三十几岁遇到了我,我是一个让你深爱的人。这就足够了。
    就像做了一场美梦,从他遇到贺廉那天起进入美梦,磕磕绊绊,相爱,相守,他给自己很多感动,那么多温馨浪漫,那么多甜蜜恩爱,然后,梦醒了。
    他所体会到的一切,都没了。
    他还是那个周少。别人看着他拥有一切,其实他一无所有。
    梦醒了,还要去奋斗。
    老教授敲门,周麟去开门。
    “小周啊,你不是去国外了吗?“
    老教授很诧异。
    “贺廉回去了,我没走。”
    “这样啊,那,小贺前几天和我说家里的花花草革鱼缸的都给我了,这,我是搬还是不搬?“
    “老教授,这房子是没法住了。花草你给我吧,给我留点含想。我给您买一些花来行吗?“
    “嗨,没啥,不用你给我买,我自己去买就行。花草你带走吧。校方过几天就要收回房子了。椒家的时候告诉我,我给你搬家啊。”
    “谢谢您。”
    “你也要走啦,哎,下次要想听鬼故事就回来。”
    周麟笑了下,老教授挺好的。
    打电话给鲁炎,过来搬家。
    其实屋子里剩下的东西很多,家具,日用品,带走的不是很多。出了书房搬空了,其他的还都是满的。周麟还是觉得空,没有贺廉了,他不会回来,这里真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记好所有家具的摆放,然后全都搬到他公寓,丢掉上次中式家具,全都换成在学校宿舍楼的沙发,茶几。
    包括冰箱,冰箱里的食物,也都一起搬过来。
    每一盆花都按着以前的位置放好,就连台灯都挪过来了。
    床也搬过来。
    床上摆着贺廉的藏红花花枕头,自己的薰衣草枕头,紫色的被子,.恍惚间还在他那个熟悉的家里。
    他这里比贺廉那里要大得多,这些东西全都放得下。
    鲜花,鱼缸,盆栽,吊兰,君子兰,经书,杂志,往房间里一放,生机勃勃,觉得特别有人气了。
    欧式风格中式风格哥特式风格,什么都不重要,最喜欢的还是居家式风格。这才人气满满,特别舒服。
    趴在床上翻看手机,亲了一下贺廉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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