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的好。”皇帝好不吝啬的夸赞道。
    周清若见皇帝喜欢就接二连三的弹了好几首,后面弹了一首落花,这是一首改良的曲子,其实并不适合古筝,所以弹起来未免有些不伦不类,可同时却显得很新奇,周清若一边弹一边清唱,她的嗓子不算好,但是好在这是一首平调的曲子,她充满了感情……,温柔的歌声回荡在院子里,映衬着银色的月光竟然有种说不来的静谧和平和。
    皇帝见过比周清若唱的还要好的歌姬,谈的更好的琴手,可是看着她温柔平和的面容,月光落在她的脸上有种让人安心的美好,不知不知中浮躁的心竟然也慢慢的沉淀了下来,眼底渐渐的露出几分温柔来。
    身旁的伺候的宫女和太监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晚上就寝的时候周清若悄声问皇帝,“陛下,我和太上皇的德妃娘娘很是要好,自己一个人又不吃不完这些瓜,想送些过去。”
    皇帝这会儿和周清若躺在一处,近的只要一回头就能碰到她的脸颊,周清若身上的香味若有似无的飘到了鼻子里,脑子乱哄哄的,根本就没办法平静下来,随意的说道,“朕赏赐给你了就是你的,你想送谁就送谁。”
    周清若听了很是高兴,说道,“谢谢陛下。”然后看到皇帝似乎很是紧张的样子,绷着身子一动不动的,她想起皇帝晚上偷偷摸摸摩挲自己的手的事情来,试探的把手伸了过去握住了皇帝的手。
    皇帝的手很大,带着点茧子摩挲的人有些痒痒的,但是被这样的手握着应该很有安全感吧?周清若见皇帝虽然越发紧绷着身体,但是也没有推开,便是大着胆子五指相扣了起来。
    屋内静悄悄的,气氛很是静谧……,好一会儿,周清若都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就感觉到皇帝回握住了她的手,她的脸上荡漾开甜蜜的笑容,随即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
    原皇后,如今是太上皇后的张氏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过的这样的窘迫,身上穿着去年的旧款衣裳,饭菜送过来都是凉的,就连她想吃龙鳞西瓜都被内务府的太监以今年御贡的龙鳞西瓜太少,新帝吩咐送给新封的萱妃娘娘为借口拒绝了,就是给多少银子也不愿意。
    张氏是京城张家的姑娘,家族中出过两位帝师,三位阁老,是大周朝有名的世家名门,家境十分的优越,姻亲故交更是遍布天下,她做为长房嫡女从小备受宠爱,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进宫之后又是仁宗皇帝的心头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连口瓜都吃不上!
    “那个萱妃是谁?”张氏面无血色的问道,苍白瘦弱的手指轻轻颤抖,自从仁宗帝被迫退位以来,她一天比一天消瘦,像枯萎的花。
    德武新帝虽然没有对太上皇等人用刑,但是他们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被软禁了起来,只能在狭小的明和宫里呆着,所以消息闭塞根本不知道周清若已经被封为萱妃的事情。
    宫女夏青动了动嘴唇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谁知道曾经毫不起眼的周昭仪一转眼就得了新帝的青眼,如今却是她们都无法高攀的萱妃。
    她心里忍不住叹息的想着,正所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真是谁都无法预料的……,皇后娘娘对这位周昭仪最是看不惯,谁让她的琴技竟然比皇后娘娘还要好?向来都要做到最好的皇后娘娘怎么能忍受?为此皇后也没有少下绊子,要不是后来德妃娘娘出来劝和,还不知道周昭仪的日子多么的难捱。
    可是现在偏偏如今她却这样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而这个得势的人正是皇后娘娘最讨厌的人,她怎么说的出口?皇后娘娘从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成了太上皇后不说,还要忍受自己曾经不喜的人爬到她头上吗?这不是拿刀子挖皇后的心口吗?
    “奴婢也不大清楚。”夏青最后还是决定隐瞒,只是她忘记了,太上皇后张氏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见她这样扭扭捏捏的很快猜了出来,冷着脸说道,“是周昭仪对不对?”
    夏青惊恐的说道,“娘娘恕罪。”
    太上皇后张氏却气的脸色发青,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只打的夏青跪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以为我已经失势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张氏哭的梨花带泪,似乎被打的人是自己一般的委屈,“连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我。”
    “娘娘,奴婢是怕娘娘伤心。”夏青赶忙说道。
    “你不说我就不伤心了?”张氏像是很是虚弱一般的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哽咽不成声,夏青赶忙去搀扶,“娘娘消消气,别哭了,仔细身子,昨天陛下……是太上皇陛下还说想给娘娘弄些百年参补一补身子,娘娘这样可不是要让太上皇陛下难过了?”
    往常只要夏青提起仁宗皇帝,张氏就会露出笑容来,可是这一次,她却面带冷意说道,“陛下眼睛里那里还有我?整日的护着太后娘娘。”
    “娘娘……”
    “太后娘娘遭逢大变,心里自是不舒服,让陛下陪在身边尽孝也是情理之中不是?”夏青虽然诧异张氏竟然说出这样不孝的话来,但在她眼里皇后一朵娇柔的花,要好好呵护,还是温柔的劝慰道,“陛下伺候了太皇太后就寝之后就会过来陪娘娘了。”
    太上皇后张氏自知失言,低头不语,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等着夏青好容易哄着她吃了两口饭才有些犹犹豫豫的问道,“你觉得武德皇帝如何?”
    夏青有点诧异,她可是记得皇后娘娘以前只要听到新帝的名字都露出十分愤怒的神色来,说他是恶逆,气死了先帝还举兵叛乱是个十恶不赦之徒,怎么突然间开始变了呢?
    “陛下自然是英明神武,无人能及。”这会儿已经不是以前了,如今新帝登基,她们活着一天就要看一天先帝的脸色过日子,自然不能像以前那般为所欲言了,夏青还以为自己说完就算不是训斥总是会被冷眼相待,毕竟要不是德武皇帝可是叛乱谋反之人不是,结果让夏青意想不到的是……,张氏竟然不言不语的,眼睛里有着奇异的光芒在闪烁。
    “娘娘……”夏青总觉得张氏这反应有些奇怪。
    正在这时候一个年轻端庄的妇人在宫女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她脸上带着娴雅的笑,说道,“娘娘,原来你在这里?害我找了半天。”
    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德妃,自从新帝登基这后宫里数十名的嫔妃就只剩下皇后和四妃了,和曾经的繁华不同,现如今只觉得凋落,凄凉,只是这位德妃却是和别人不同,无论任何境地都很是镇定从容,当时太上皇逃走的时候只带了太皇太后,和皇后张氏,她却一点怨恨都没有,还反而安排其他嫔妃躲藏逃避叛军的欺凌,就是后来的辽兵看到都有些叹服。
    “你来了。”皇后张氏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德妃倒也不在意,皇后向来高高在上惯了,如今状况尴尬她心情不好自然是正常的,笑着让一旁的宫女提了两个西瓜过来说道,“我这边得了几个龙鳞西瓜,知道娘娘最是喜欢吃,这就给娘娘送来了。”
    皇后张氏脸上掩饰不在的惊愕,说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德妃神色从容的说道,“是萱妃娘娘送来的。”之后就神色从容的看着皇后,好像她说这件事最平常不过。
    “谁稀罕吃她的东西!给我丢掉!”皇后张氏突然间就嘤嘤嘤的哭了起来,声嘶力竭的喊道,像是个雨打的梨花,憔悴不堪,令人看着就心怜。
    “这是怎么了?”太上皇仁宗帝刚走过来就看到院子里皇后张氏在哭,一旁的夏青赶忙把来龙去脉跟皇帝说了。
    皇帝看着德妃一副莫名的样子,心中就不喜,这个德妃怎么就不知道做人?那个周昭仪向来让皇后不喜,她怎么还拿了德妃的赏赐的西瓜送给皇后?没看到皇后娘娘这般伤心?冷眼扫了眼德妃,凑到张氏跟前温声哄到,“怎么了?别哭,仔细哭的眼睛都肿了,可就不好看了。”
    张氏最是喜欢仁宗皇帝的温柔,听闻终于停了哭声,红着眼睛看着仁宗帝……,太上皇仁宗帝间她眼睛红红的很是心疼,说道,“真是可怜,朕叫人拧了帕子给你擦脸。”说完就拥着皇后张氏进了内室,只留下德妃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
    “娘娘,你也是好心,为什么她就……”张氏身旁的宫女小芸很是不平的说道,当时德妃娘娘收到了瓜,自己没吃一口就给皇后送来了,她怎么那么的不知好歹?
    小芸越想越是气愤,心里暗暗的想着,现如今皇帝易主,你还当自己是那个皇后?
    “别说了。”德妃弯腰把西瓜捡了起来,“这些还能吃,带回去吧,现在日子和以前不同了,能吃就吃。”
    那小芸见了立时流了眼泪出来,觉得德妃很是心酸。
    ***
    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周清若和玲玉坐在树下纳凉,玲玉说起给德妃送西瓜的事情,“天气炎热,房间却是坐北朝南,就算是开着窗户也显得十分闷热,德妃娘娘还是那个样子,显得很是从容,可是我瞧着她还穿着去年时兴的缠枝莲杭绸褙子,面色有些憔悴。”
    周清若见皇帝并不反对自己和仁宗皇帝的后妃来往,就让玲玉去给德妃送瓜,听了这话很是有些感概,说道,“你以后常常过去瞧瞧,能帮的上就的帮帮。”
    玲玉点头,说道,“奴婢知道,奴婢出来的时候德妃娘娘身旁的小芸还拉着我的手说,今天膳房那边第一次送饭送的这么及时,还是托的我的福。”
    周清若和玲玉聊着……,不禁忍不住想着,要是当初她没有答应陆佩宁,是不是现在要过的比德妃还要凄惨?这样一想竟然觉得的德武皇帝是那样的和蔼可亲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查了下 太上皇的皇后 就叫太上皇后,只有皇帝死了,才叫太后。
    还有我又修改了开头……,可看可不看,不影响后面的剧情,就是把皇后把女主拉过去问话那段给删了,让剧情更紧凑一点。
    ☆、第 9 章
    武德皇帝登基一个月之后,匈奴可汗冒顿终于恋恋不舍的准备走了,按照匈奴将领的话,再不回去连老婆生了孩子都不知道了。
    不过走之前非要厚脸皮的要见一见周清若,冒顿可汗的原话是这样的,“想当年,我那小姨子朵棋要嫁给你,她可是我们草原上的一朵雪莲花,你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气愤之下嫁给了柯克木那个草包,现如今柯克木死了,还是你那萱妃婢女的哥哥给杀的,虽然这草包死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再给朵棋找个好的,可是柯克木他爹可不是个好对付的,我顶着这么大的压力给你收拾烂摊子你总得让我见见那个正主吧?”
    冒顿在京城呆了段日子总算是了解这汉人的对女人很是金贵,越是大户人家,越是不让女子出门,他忍不住恶意的猜想,兴许是怕被抢?那娇滴滴的模样风一吹就像是要刮走了似的,可不是被人抢了连跑都不会?
    说道这里又怕武德皇帝不同意,厚脸皮说道,“想当年你和我同睡一起,你还伸手摸过我,吓的我差点以为你喜欢男人,这才是不喜欢朵棋的原因,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都胆战心惊的……后来我看陆佩宁对你也是十分的尽心……还想着是不是你们俩……”
    武德皇帝哭笑不得,总觉得冒顿在说下还不知道说出什么胡扯八道的话来,赶忙打住,说道,“你我是比亲兄弟还亲的亲人,都是自家人,让她见见你也是应该。”
    冒顿被自家人三个字给顺毛顺的很是愉悦,大手一挥说道,“这见人可不是白见的,我有见面礼。”
    一旁的将领们不管是陆佩宁还是端木南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就这样周清若被告知晚上要和冒顿吃饭。
    这还是周清若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匈奴强盗(可汗),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就悄悄的问陆佩宁要注意什么,她没好意思直接问皇帝……,结果陆佩宁却露出同情的神色,还说要她挺住,无论冒顿说什么都装作没听见就行。
    周清若当时,“……”
    到了晚上她才知道陆佩宁这句话的意思,冒顿长得很英俊,虎背熊腰,容貌俊美,眼神更是犀利的如鹰目一般,穿着匈奴人特色的衣服,半敞着胸,在一群汉人里显得格外特别显的狂野,只可惜他一说话就让周清若觉得很是尴尬。
    “你长的也没有朵棋好啊……,屁股这么小,腰这么细,孩子怎么生?这细胳膊细腿的,能给牛挤奶吗?”虽然匈奴的贵族女人不用干活,但依然是用能干来作为标准。
    周清若,“……”
    皇帝见周清若脸色涨的通红,喝道,“冒顿,你吓着她了。”
    冒顿就是想看看皇帝会忍到什么时候,结果不过几句话就开始不耐烦了,哈哈大笑,说道,“看来这回是真的上心了,可是一点都不许我欺负了。”
    这下弄的皇帝微微尴尬,拍了拍案桌转移话题说道,“说的好见面礼呢?”
    冒顿还真就准备了见面礼,是个大箱子,周清若打开一看……,这不都是从皇宫里掠夺的金银首饰吗?很多首饰上面还留着内务府的款,他可真是厚颜无耻可以,果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周清若当然不会作陪只是露个面就回去了,之后才是真正的离别宴席,这天晚上皇帝很晚才回来,走路的时候身姿挺拔,只有他比往常还要明亮的的眼眸能让周清若感觉有点不对劲儿……,等着人走到身边才发现果真是喝多了。
    “玲玉,你去把给陛下备好的醒酒汤端过来。”
    周清若又问皇帝要不要沐浴,让人准备洗澡水,皇帝很是温顺,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般让周清若摆弄,弄的周清若心里很是忐忑,怎么感觉皇帝看着她的眼神是这样的令人难以招架。
    温柔,柔软的像是碧蓝的湖水,令人都想要沉溺在其中了。
    等着把人收拾好送了上床,周清若松了一口气,说道,“陛下早点就寝吧。”然后就放下帐幔就要走
    皇帝陡然抓住了她的手说道,“去哪儿?”
    天啊……,周清若觉得自己脸颊有点发红,皇帝的声音里带着十分的温柔,就好像是夜半美妙的琴声可以撩动人心。
    周清若勉力的让自己稳住心神,温声的解释道,“我今天来月事了。”古代人觉得女人来月事属于不洁,所以是不睡在一起的,周清若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但既然他没有说,那她自然就是要小心一些。
    皇帝的握着周清若的手一僵,但还是固执的没有放开,似乎还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周清若要很认真的听才听得到,他原来是再说,“怎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她想到皇帝这句话的含义突然间就红了脸,总觉得皇帝在暗示着什么。
    她已经成为他的嫔妃,可是两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圆房。
    天啊,她到底在想什么!
    周清若觉得自己脸上红的可以煎鸡蛋了,就在她又是羞涩又是恼怒的时候皇帝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两个人之间不过半指的距离,“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病了?”皇帝的手摸到了她的脸上,掌心有些冰凉但是摸的她热烫的脸很是舒服。
    “要不要叫御医来?”
    烛光映衬在皇帝的脸颊上上,莹洁如玉,十分的英俊夺目,而他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藏着湖水般的温柔,声音则带着迷惑人心的磁音……,丰润的嘴唇就好像是上好的果冻,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周清若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热,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抑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砰地一声,茶几上的茶杯被周清若碰的掉在地上,而她却根本就无暇顾及……她扑在皇帝的身上,捧着皇帝的脸就吻了过去。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自然然很是生疏,但是都很喜欢这种贴在一起的亲密,就好像心里燃了一团火,也只有彼此才能熄灭。
    咬嘴唇,舔抵,两个人磕磕绊绊的探索着,不过一会儿就找到了正确的方式,这个绵长的吻让两个人有点有些情不自禁,等着周清若觉得快要窒息而不得不对结束这个吻的时候……,皇帝却欺身压了上来,变成了女下男上的姿势,周清若看到他的眼睛里有团烈焰,倒映着她的她娇羞的面容,有种艳若桃李的美丽。
    两个人一遍遍的尝试着亲吻的滋味,沉溺其中。
    ***
    周清若睡在了隔壁的房间里,早上醒来的时候皇帝已经去上朝了,玲玉一边给她擦脸一边说道,“奴婢本来要叫醒娘娘的,陛下却说昨天娘娘伺候陛下梳洗很是辛苦,让娘娘多睡一会儿。”玲玉说道这里眼睛里有着与有荣焉的骄傲,说道,“娘娘,陛下对娘娘可真好。”
    周清若想起昨天和皇帝一遍又一遍的吻来,只觉得面红耳赤,又听玲玉说道,“真是奇怪,娘娘你的嘴唇怎么有点肿了?陛下的也有些肿……”说道后面玲玉突然不说话了,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顿时也跟着红了脸,还是王盛进来问早饭摆在哪里,这才让两个人少了尴尬。
    吃过早饭,周清若就坐在书房练琴,玲玉在一旁唠唠叨叨的说道,“听说今天一大早匈奴兵就撤走了,好多人都松了一口气,还有人在城门口方鞭炮。”
    周清若却很理解老百姓的做法,那匈奴兵就跟强盗一样的……,走了才好。
    玲玉是个很机灵的人,她总是能打听出八卦来,这也是周清若无聊的闺中生涯中打发时间最好的办法,她又听玲玉说道,“本来太皇太后就病着,现如今说是太上皇后娘娘也病了,这下太上皇两边都要看顾,人都瘦的不行了,可是什么好药灌下去也不见皇后娘娘渐好,好多人都说皇后娘娘是心病。”
    周清若对这些人兴趣不大,说白了虽然名为太上皇,但实际上不过是被德武皇帝软禁的囚犯而已,处境之尴尬就不用她说了,更不要提当初仁宗皇帝把她推给德武皇帝之后的无情,结果意想不到的是,仁宗皇帝的皇后病没好,太皇太后的病却是越发严重了,甚至有人说德武皇帝想逼死这位姨母。
    刚开始不过是在宫里被人说起,在后来就传到了民间,朝堂上也有许多文臣站在太皇太后那边,言官那边甚至有个人直接上书质问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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