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茵偷偷打量这几个女弟子,个个标致水灵,一言堂选弟子的条件不是学武功的弟子而是脸蛋吧!祝文安果然是个色胚。为首的那名女弟子接过祝文安的佩剑,祝文安对挽茵和几个金刀门弟子说:“祝某先行去歇息,明日再与各位继续畅谈。”
    几个金刀门弟子一一与祝文安道了别,挽茵也说道:“祝堂主早些安寝吧,一会儿我也去同床共寝。”
    挽茵说完话,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解她一个小姑娘怎能说出这种话来。挽茵意识到自己肯定又说错了话,忙慌张地掩住嘴巴,羞愧地低下头解释道:“我常读医书,对诗词接触甚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众人恍然大悟,这才从惊愕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就说么,一个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怎么会说出如此大胆的话。
    “挽姑娘,同床共枕的意思是……反正不适合用在这里。”
    “好,我记住了……”挽茵马上虚心接受。
    第二天挽茵一大早就爬起床,金刀门的颓掌门还借着酒劲鼾睡,趁这时间,挽茵又回了春菊楼一趟,昨天走的匆忙,关于新舞姬珠儿中毒一事,挽茵心中还有疑惑。这次翻墙更熟门熟路,大清早的春菊楼还处在一片*的余韵中,挽茵一个房间接着一个房间地偷偷查看,不小心看到了好几个伤眼睛的画面,终于在眼瞎前找到了牡丹的房间。
    牡丹的房间锁得紧紧的,他睡觉的时候是不许任何人进去的,因为牡丹有一个不能被任何人发现的秘密,就在他的被褥之中。
    不过挽茵自有办法哄牡丹出来,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吹管,捅破窗户纸伸进去,点了一根自制的迷香,对着管子卖力地吹啊吹,把迷香吹进去。果不其然,门砰得一声就被从里面踹开了,牡丹冲出来,要抓偷袭他的犯人。
    “是你啊,大早晨的,扰人清梦。”看见捣乱的是挽茵,牡丹打了个哈欠。
    “大爷我日理万机,早晨能抽出时间你就谢主隆恩吧。”挽茵不爽地说。
    挽茵问了关于新舞姬珠儿的事,牡丹说珠儿再风光也只是个青楼女子,从来没插手过江湖事,怎么平白无故的遭人下毒,珠儿自己对下毒凶手也完全没有头绪。
    “昨天的毒我虽然是用银针直接逼出来的,但也仔细分析了毒的成分,看起来不像东陵的毒物,更像是西陵的毒。”
    “那更难理解了,珠儿的母亲是□□,她在青楼出生,从小在太中的青楼长大,怎么会得罪西陵人。”
    挽茵低头不语,配置此毒的人一定是个高手,来自西陵的高手为何对一个小小的舞姬下手,难道只是一时兴起?
    “总之,你要是不想银子白花,对她的饮食就多加注意,入口的东西都要用银针验过。”挽茵叮嘱道。
    牡丹眯着眼睛笑得跟朵花似的:“有你在我就不担心银子打水漂。”
    挽茵横了他一眼:“我可不是神仙,我可没看遍这世上所有的医书……对了,你答应帮我拿到白手许家的传家医书,你要敢食言我就给你整个春菊楼下毒。”
    牡丹忙说:“死鬼,这么急性子,肯定帮你拿到手,许家那傻小子是个正人君子,从不来烟花之地,我得略施些手段,和他在街上来场偶遇,你等我好消息就是了。”
    挽茵知道牡丹又要仗着生了副好皮囊骗人了,她开始同情白手许家的公子,就好像同情深爱着牡丹的穷奇一样,那些因为看了牡丹脸蛋一眼就乖乖掏钱的男人肯定没想到,牡丹并非女儿身呐。牡丹自加入青榜就一直以女装示人,加上她生的美艳又善于伪装,就连挽茵都没怀疑过他的性别,直到有一天牡丹执行任务时受了重伤,挽茵为了疗伤褪去他全身衣物……世界苍白了……
    挽茵曾在翻阅古书的时候看到一个能让男人变成女人的医法,一直想实践试试,自从知道牡丹是男儿身,她就锲而不舍地劝说牡丹:“你真的不用我帮你割掉么?我在古书上看到的法子,让你变成真正的女人,我有信心……”
    “小米送客!”牡丹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一个小丫鬟溜溜地跑过来,推着挽茵往外走,小丫鬟看着年纪小,力气够大的,竟能推动挽茵。
    “牡丹!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一定要找我啊!我不收你银子!”挽茵被推走了还不忘接着给牡丹洗脑,殊不知牡丹现在就有用银子砸死她的冲动。
    第4章 段小柔的伤
    直到中午,金刀门的门主才从酒醉的状态苏醒,牛二领着挽茵去见颓门主—颓不愁,颓不愁坐在他用来会客的镶金雕龙椅子上,虽然他是坐着的,挽茵看的出他的体型十分高大。颓不愁问了挽茵的医术来源和以前的居所,挽茵都按着想好的说辞一一回答,颓不愁到也挑不出毛病,只惋惜山沟沟埋没了多少人才。
    虽然无门无派,挽茵好歹也成了受邀参加聚贤大会的客人,算是捡了个大便宜。聚贤大会开始在即,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很多门派,金刀门中可以看到许多形形□□的别派弟子,挽茵小时候确实是住在山沟里的,长大后在青榜又深居简出,对这些门派虽有耳闻,并未亲眼见识过,便揪住了一个路过的金刀门弟子询问来的都是些什么门派。
    金刀门弟子很热情,滔滔不绝地告诉挽茵:“那群穿着皮甲的是鹰羽楼的弟子,哎呦,腿真美,听说他们进了派后每人都要养一只鸟,你看她们和小鸟玩的,真可爱;那些白衣服拿剑的是一言堂的,我还是喜欢一言堂的妹子,比鹰羽楼的有女人味,你看那是淡如烟小师妹,长得多可爱,长大了肯定是美人儿;那几个看着凶巴巴的是伏龙殿的师姐,生气的样子也妩媚动人;带红缨枪的是威武镖局的,我们师父和他们总镖头是莫逆之交,她们也该常来玩玩;唉,最重要的女娲宫没来,师父已经送了邀请的信函过去,我每天都早晚三炷香祈求她们快点来!”
    挽茵越听越不对劲,他眼里只有女弟子完全没理过那些拿刀拿剑帅气逼人的男弟子啊!一直盯着人家门派的师姐师妹看会不会太不礼貌了!挽茵开始怀疑金刀门办聚贤大会的真实动机了!不是想广识才俊是想广识别派女弟子吧!
    在金刀门里转了一圈,挽茵就知道为何这些金刀门的师兄一个个都是苦瓜脸,金刀门也有女弟子,但是金刀门的女弟子个个身高七尺孔武有力肌肉发达单手抗一只牛都不是问题,也难怪金刀门的男弟子都只能看着别派女弟子流口水,金刀门还有一句有名的口号“一入金刀深似海,从此师妹是路人”。
    聚贤大会就在三日后,各门各派都已前来安营扎寨,金刀门男弟子们最心心念念的女娲宫并没有来,女娲宫只收女弟子,而且容貌出众,尤其是她们的宫主,听说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只可惜女娲宫清心寡欲,很少在江湖走动,每一个男子谈及这点都悲痛欲绝。
    这么多武林门派聚在一起难免比武切磋,比武切磋难免要有人受伤,金刀门的牛二拜托挽茵到时帮忙看顾下伤员。吃了人家的又住了人家的,挽茵也只好付出些劳动。
    挽茵正在房里配药,一个一言堂的小弟子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拉着挽茵焦急地往外走,边走边说:“挽姑娘,快去看看我师叔吧,她受伤了!”这小弟子叫淡如烟,因为外表甜美,性格活泼可爱,在金刀门的师兄中很有人气。
    挽茵赶紧跟着淡如烟赶去伤员的厢房,受伤的女弟子正躺在床上,挽茵认得这个受伤的女弟子,她叫段小柔,总跟在祝文安身边,好像在一言堂中位份挺高的。
    段小柔的左手臂肿得像发面馒头,看起来还有骨折,这伤对习武之人来说也是够疼了,段小柔却一声不吭直挺挺地坐在床上,挽茵不由得佩服她。
    段小柔没疼哭,倒是一直守在段小柔床边的另一个女弟子哭得淅沥哗啦的,挽茵打量那女弟子虽然衣服蹭得脏兮兮的,但没有受伤的样子,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打过招呼,挽茵麻利地拿出药酒和棉布替段小柔包扎,那女弟子还在哭,段小柔朝她吼道:“别哭了!我又没死!有心思哭以后别再自不量力做傻事!”
    被吼的女弟子愣了一下,不敢再发出抽泣声,但眼泪还是哗哗地流,挽茵心里全是问号,又不好意思问别人门派内部的事,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挽茵正用棉布条固定段小柔的手臂,祝文安快步走进来,亲眼看了段小柔的伤势,又问了挽茵。
    “胳膊撞到硬物骨折,加上摔伤,要痊愈得养上半个月才行。”挽茵回答。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祝文安又问段小柔。
    还没等段小柔开口,淡如烟抢着说:“绣儿师姐从树上掉下来,小柔师叔着急救她,自己倒受伤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从树上掉下来?”
    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绣儿抽噎着说:“鹰羽楼有个小弟子养的小鸟在树上被树枝勾住了,我、我去帮她抓小鸟,没想到没站稳……”
    “你轻功不好以后这些事不要逞能。”段小柔带着怒气说。
    “包好了,伤口没什么大碍,注意不要剧烈活动就行。”挽茵说着起身欲走。
    “小烟,送送挽姑娘。”祝文安吩咐道。
    “恩!”淡如烟跟只宠物一样乖巧地应声,马上蹦蹦跳跳地跟着挽茵走。
    一路上,挽茵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叫小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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