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硕大的头部,还有暴突的眼球,以及露出来的细密牙齿,真不愧人称“鬼面”。“咔嚓咔嚓”几声过后,长长的竹竿断了,一尾尾鬼面鱼又跳进了海里。然后,小屁孩们又嘻嘻哈哈地拿出一根新的竹竿伸了下去,再提起时,又是挂满了这种魔鬼一般的鱼。
    自那之后,柳嫤想要不听劝告,执意出海的念头,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散了......
    ☆、夜晚
    日子匆匆地过,很快两个月就过去了,李.瑾后背的那些伤已经结了疤,又掉了一层血屑,留下一道道或浅粉或淡白的痕迹。他在浴桶里整整洗了半天的澡,这才痛快地穿上粗布衣裳走了出来。
    今日的桃源岛上有一件大喜事,一对年轻的男女要成亲了。新娘子便是当日发现柳嫤两人的那个姑娘,名字叫长孙花容,新郎是村里一个年轻俊朗的小伙子,叫做长孙青松。这里的人都姓长孙,他们有着同一氏族的祖先。
    柳嫤两人跟着大娘去参加了这一场婚礼,婚宴上整个村子的人面上都带着祝福,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这座岛上的婚礼也很是有趣,一大早的时候,新郎官就带着一群伴郎们,来到新娘子的家里,将新娘子抢出来。还真的是抢,伴娘们会拦在门口,不让这些男人进来。然后年轻的伴郎们得吸引年轻的伴娘们的注意力,好让新郎官从窗口爬进去,把等在一边的新娘子抢出来。
    抢了新娘子出来之后,新郎要背着她走到祠堂,在那里接受长辈们的祝福,祭拜祖先和天地。然后,新人走到新郎官的家里,招待宾客,并接受他们的敬酒和调笑。
    新娘子头上戴着大红色的绢花,很是羞涩地接受着一众出嫁了的妇人们的教导,听她们无遮无拦地指点着夜里该怎么个动作,怎样男人才会更加欢喜,新娘子简直要无地自容地钻到地里去了。
    新郎官那边也是这样,男人们满口的调侃,之后就是无尽的敬酒,看那样子简直是要把人灌醉了,好让他洞不了房呢。敬酒的人中,属一个成亲不久的汉子为之最,他就是那种被灌醉了之后,冷落了新娘子浪费洞房花烛夜的倒霉鬼。
    敬酒第二凶狠的人,却是李.瑾了,几月的同塌而眠,却还只是摸摸小手的程度,世子殿下是一肚子的火气泄不出来,看这新郎官俊朗的面上那欠扁的得意,他快要嫉妒死了。
    “来来,再喝一杯,我祝你早生贵子,三年抱两!”李.瑾又敬了新郎官一杯满满的酒,只把人喝得醉醺醺了,自己也开始有点恍惚起来。迷糊中感觉有人在拍他,告诉他些什么呢?
    “小相公,你家娘子好像喝醉了!”村里的人都以为两人是成了亲的夫妻,这是李.瑾后来可以自由活动后,宣告出来的。
    “什么?”李.瑾有些听不太清楚,有些醉意是一方面的原因,而此处太过热闹喧嚣是另一方面的原因。
    “我说,你家娘子好像喝醉了!”来人很大声地在李.瑾耳边吼了一句,让他耳朵都有一瞬间的失聪,这才听清楚了话里的意思。
    李.瑾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个人,果然,她面色通红,杏眼朦胧,在一群女人里笑得露出来牙齿。明显,的确是醉了,平时的她从来不会这样笑。
    “小娘子,你别喝了,看都醉了。”一个妇人在一旁劝说道。
    “别担心,我没有喝醉。”柳嫤的酒量不差,现在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不过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确变得不太像平时的自己了,这般肆意,但又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呢。
    她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满满的一杯,慢慢喝到口里,期间手臂都没有颤动一下。这酒味道极为醇香,是用山上的果子酿的,喝下去唇齿间都带着一股芳香。
    不过,毕竟是酒,这后劲也不小,让柳嫤喝得满面通红,双眼迷蒙,在所有人的眼里,她都已经醉了。
    “你醉了,和我回去吧。”李.瑾也是一喝酒就像醉了,可脑子还很清醒的人,他夺下柳嫤手中的酒杯,就要把人带回家里去。
    柳嫤还想留下来继续喝酒烤肉,却被身旁两个热心肠的大娘扶着,送到了李.瑾半蹲下来的背上,被背着回了家。
    在那间住了几月的屋里,李.瑾打了水进来,给她仔细地擦着脸和手,温柔缱绻,两人像彼此相依相靠的夫妻一般,就连如豆的烛火里,都透露着浓浓的情愫气息。
    不知什么时候,李.瑾关了门,把柳嫤压在那张大床上,烛火摇曳,让她看不清他的眼睛。
    一张薄薄的男人的唇,一张丰润的嫣红女人唇,就这么轻轻地触碰到了一起,先是缓缓的碾磨,然后是激烈的撕咬,最后是唇齿交融的缱绻。
    “给我......好不好......”李.瑾双眼通红,死死盯着身下这人迷醉的杏眼,他一直在渴望着,一直渴望着这个女人。她的身,她的心,他都想要。
    柳嫤被李.瑾这话惊醒,大睁着眼睛,看着他被热火燃烧的双眸,心下一颤。好像有什么失控了,她竟然在这人的亲吻里有那么一瞬间的迷失,如果不是李.瑾开了口,她或许迷迷糊糊地就接受这人了,自然而然地接受。
    “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李.瑾凑到她的嘴唇上,舔舔她的唇瓣,语气带着卑微的乞求。见柳嫤始终没给自己回应,他本来盛满了渴望的双眼,却渐渐变得澄明,最后雾气氤氲,一滴滚烫的泪就这么落在柳嫤露出来的锁骨上。
    “你很喜欢我?”
    “嗯......”李.瑾也不知自己怎么变成这样,竟然像个娘们一般,不停地流泪,回答的话也变得闷闷的,带着浓浓的鼻音。
    “如果我不愿意,你会勉强我吗?”柳嫤问道,她的手指暧.昧地抹去身上男人的眼泪,有点霸气,却不带挑.逗的意味。
    “不会!”李.瑾回答得很肯定,他从来不愿意勉强她,即便她让自己百般生气,万般无奈,可他也从来只是脑里想想要怎么惩罚她罢了,真到了真刀真枪那一步,他从来狠不下心来。不然,也不会直到现在,还没有真正碰过柳嫤了。
    “我们打个商量如何?”柳嫤突然有些舍不得这个男人的情意,可是就这么接受他,也实非心里所愿,“我可以做你的女人,”不等李.瑾欢喜,她又接着说出自己的提议,“但只在这里。等我们回去之后,就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你觉得如何?”
    柳嫤的双手揽在李.瑾的脖子后边,两人的距离极近,呼吸相互交杂,气息又变得缱绻热情起来。
    李.瑾皱起眉头,不知想着什么东西,只是最后,他还是慢慢俯下身子,吻上身下人那两片娇艳的红唇。一吻过后,一道银丝相连,李.瑾哑着声音,说了一个字:“......好。”
    接着,便是干柴遇上了烈火般的剧烈燃烧,被翻红浪,粗糙的木头床脚,吱呀吱呀地响了一个晚上......
    上午,太阳晒到了屁.股上,柳嫤才疲惫地醒来,李.瑾年轻,精力旺盛,加之被憋得狠了,她的身子又久不经这些事,这么一番激烈的活动,让她糟了老大的罪。昏昏沉沉睡过去的时候,她还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躺在船上,被一个个大浪拍得晕头转向,来来回回摇摇摆摆,一直靠不了岸。
    “你醒了~”李.瑾从屋外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碗,碗里是两个红糖鸡蛋,这是岛上的人准备给新嫁娘在洞房第二日吃的东西,他们觉得这很补身,用来给新成为媳妇的女人吃最好了。
    “这是大娘准备的,你赶紧吃了吧!”李.瑾神清气爽,春风满面,坐在床沿上,拿起勺子就要亲手喂柳嫤。
    “......”见这男人一幅偷吃了鸡的黄鼠狼模样,柳嫤分外无语,可不得不说,见这人的反应,心里还是欣喜多一些的吧。谁愿意事毕,就看到男人提起裤子,拍拍屁股,无情走人的模样呢?她同样不想看到这男人拔x无情。就着李.瑾的手,咬了那鸡蛋一口,一股黄酒的味道扑鼻而来,也是香甜可口。
    吃过李.瑾殷勤送上来的红糖鸡蛋,柳嫤吩咐人道,“你把大娘叫进来,我有事。”
    “怎么了?”李.瑾有些担心,见她面上有些苍白,暗暗懊恼着自己昨夜的粗鲁和孟浪,一个不小心,就没了节制,让她受累了。李.瑾假惺惺地责怪自己,嘴角却缓缓勾起。
    再也没有春.宵一度之后,让自己的女人下不了床,更让男人觉得自豪了。这才是真男人!不容置疑的真男人!真汉子!能力是杠杠的!
    柳嫤捂着自己的肚子,感觉坠坠的胀胀的,也不想要理会这偷了腥一直压抑着自己傻笑的男人了,女人间的事,还是同为女人的大娘来交流比较合适。
    “可是身子很不适?”李.瑾暗地里的得意,因为柳嫤有些痛苦的模样,已经彻底消散了,一把掀开薄被,却见素色的床单上一小滩暗红的痕迹。
    那一瞬间,懊悔无措一瞬间袭了上来,让李.瑾很是难过。是因为自己的粗鲁,让她受伤了吗?
    成亲几载,又生育了两个孩子的柳嫤,自然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昨晚李.瑾也没有感觉到那层阻碍。既然这不是第一次,却还是出了血,就不得不让世子殿下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粗鲁,伤了她了。
    “我没事!”柳嫤有些羞恼,这人面上的表情太好懂了,只是......却让她更为无语,“我这是月事来了,你赶紧去把大娘请进来!”
    瞬间明了的李.瑾,俊脸红得像猴子的屁股......
    ☆、相处
    男女间的事,捅破了最后一层窗纱纸,彼此水乳交融,让李.瑾也变得更加黏糊起来,整日想着要同柳嫤如胶似漆,做一对羡煞旁人的恩爱夫妻。
    在柳嫤不方便的这几日,李.瑾也没有停下献殷勤的步伐。
    每日柳嫤一醒来,必会发现自己是睡在李.瑾怀里的,这人的双手总是占有欲十足地揽着她,不管她在前一天的晚上是怎么样的一个睡姿;这人会比自己先起来,然后端水给她洗漱,并且在她洗漱之后,把水倒出去。
    这人甚至学来了几道菜肴,做得好吃的时候,就给她吃;若是糊了焦了,也不浪费,自己默默地吃掉。这傻子,却不知道他学来的,都是些给产妇催奶用的食谱。
    李.瑾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原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尊贵世子,变成如今这样一往情深任劳任怨的痴情人模样。而他的变化,虽然是在几个月里慢慢地改变的,却也都进了柳嫤的眼里,让她知道,这男人是真的很在意自己。
    如果不是坚持要自己做一些事,这男人真会亲自给她穿衣喂食的,大娘那调侃的眼神,让柳嫤都有些恼羞成怒了。只是到底对这男人生不了气,他待她如珠似玉,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模样,柳嫤到底还是贪恋的。
    又一日,村里几个和李.瑾相熟的年轻小伙子来了大娘家里,他们个个都扛着锄头,锄头尾端还系着一个小麻袋,上面带着些黄泥的痕迹。这些人嘻嘻哈哈的,叫李.瑾跟他们一道上山去挖草药。
    李.瑾本没有多少兴趣,比起和这些男人混在一起,他更愿意每天对着柳嫤那张美丽的脸庞。自那日两人鱼水过一回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那般亲密过了呢,一开始是柳嫤身子不爽利,可现在那女人的麻烦事都过去三四日了,她还是装作不懂自己意思的样子呢。
    开了荤之后,又恢复了素食,能忍?之前一直素食着也就罢了,可等人品尝过那等美妙的欢乐事之后,又让人看得见吃不着了,这是人干事?
    总之李.瑾是憋得苦闷伤身,每日都上火上得要留鼻血,如今正兴致勃勃地给美人献殷勤呢,哪里愿意和这群汉子上山去玩泥巴?他只想快些恢复自己的福利,毕竟她那晚上可是说过的,在岛上时候,两人就是夫妻!夫妻之间,正常的亲热也是应该的吧!
    只是,这些小伙子在撺掇李.瑾的时候,面容却带着几分猥琐,说他们这是准备去挖一种神药呢,那东西,嘿嘿嘿,对夫妻的感情极好,可谓是男人们不得不说的“神药”呢!
    于是,世子殿下动心了,也拿上锄头,跟着人上山去了。
    当时,这几人中的领头汉子是这么说的,“李子啊,你可别小瞧那神药!那东西,女人吃了,嘿嘿嘿,男人就要受不了;男人吃了,嘿嘿嘿,女人就该受不了啦。”
    这领头汉子的年龄,在这群人中是最年长的,他已三十有二了,夫妻俩恩爱缠绵,成亲十多载,共生养了七个小孩,是桃源岛上男人中的战斗机!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极其猥.琐,那不时的“嘿嘿嘿”,直把几个小伙子的面皮都笑红了,尤其是不久前才成亲的长孙青松。
    世子殿下心动了,不由出口这么问了一句,“如果男女都吃了呢?”
    众人那看他的眼神,可真够意味深长的。当时那位男人中的男人是这么说的,“嘿嘿嘿,男女都吃了啊~~那榻就该受不了了呀!嘿嘿嘿,嘿嘿嘿......”
    其实,这些汉子们也是想差了,族里长辈告诉他们的这种“神药”,其实只是这岛上特有的一味滋补药材罢了。虽滋补的功效不差,可让人吃了后,就神勇得像打了鸡血,还是夸张太多了。虽也有这样激动的,可,却是因为服用者本就年轻气盛,加之一些心理暗示的作用罢了。
    这神药是滋补养生的好东西,却不是催.情的药材。对此,这些汉子们都不太清楚,只是一直相信着祖先们流传下来的说法,也就一直这么以为着了。
    世子殿下听着汉子的话,想着柳嫤吃了那神药之后的情形——红唇欲滴,媚眼如丝地对他勾手指,这真是太特么地有吸引力了!!!脑袋这么一热,李.瑾拿了锄头布袋,就跟着他们上了山。
    天擦黑的时候,这几个上山挖药的汉子才终于回了来。其实他们本可以中午就归家吃饭的,可世子殿下雄心壮志,誓要挖满一麻袋回来!!!无法,这几个汉子互相对对眼,做出个“你懂的”表情,也就一道继续在山沟沟里寻找药材了。这神药,对他们的吸引力同样巨大,尤其是家里女人正处在如狼似虎年龄的领头汉子!
    下了山,李.瑾和这几人分别的时候,他们都还“嘿嘿嘿”地挑着眉,对他调侃地笑了几句。
    “你去哪里了?”柳嫤问道,这人平日里最爱粘人,今日却从早上都没见着人影,让她也觉得挺稀奇的。若不是村人说他可能是跟着人上山挖药了,她都要以为这男人是被海里的鬼面鱼吃了呢。
    “没!没事!”李.瑾把麻袋和锄头放在水井边上,若无其事地打了水来自己洗脸洗手。自食其力的几个月来,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要人伺候的世子殿下了,如今的他学会了煮饭,甚至还学会了......缝衣,上次柳嫤的衣服破了,就是他补好的,虽然针脚有些歪斜,却也有模有样了。
    没办法,柳嫤也是个四体不勤的人,便是在现代时候,她也只能用电饭煲微波炉等物把食物弄熟而已。这个地方可没有这些高科技玩意,她根本掌握不了火候,而李.瑾有意讨人欢心,不容推辞地就接手了这些家务事。
    吃着大娘的米粮,住着大娘的茅房,还穿着大娘的衣裳,两个好手好脚年纪又轻的男女,也没脸让一个老人家伺候自己。柳嫤两人虽然以前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一直被娇养着的人,可是真有心要学这些家务事的话,还是很快可以上手的。
    当然,劳动成果的水平如何暂且不提,但总归是能把饭煮熟,把水烧好的。
    “你怎么出来了?吹久了风可不好!”李.瑾关心地说道,见柳嫤抱着个针线筐,正坐在屋檐下绣着什么东西,心里不由有些欣喜。这是要给自己绣个荷包吗?
    李.瑾想着这女人脸红如霞地递上荷包,告诉他这是定情信物的羞涩模样,嘴角又压抑不住地翘起,露出雪白的两排牙齿,笑得就像个......傻子。
    “我给大娘做个护膝,她这几日说膝盖有些软。”柳嫤答道。她的绣活并不好,不过护膝这些东西,实用才是最关键的,上面有没有刺绣之类的,还真不那么重要。
    柳嫤如今仔细地在上面绣着花样,也只是不想这礼物显得太过寒碜罢了,大娘还是挺爱美的。于是她便用自己并不娴熟的女红技巧,认认真真地做着这些小东西,总归是一片心意来的,她也想大娘开心一些。
    “......哦。”原来不是给自己的,李.瑾面上的表情立刻耷拉了下来,失落的意味不言而喻。但一想到身后那一麻袋的“神药”,他又忘了要去失落了,背对着柳嫤就开始洗起麻袋里的药材来。
    柳嫤缝完最后一针,用剪子把线头剪了,见李.瑾还在忙活着,便进了屋去给烧水的灶炉里添柴火,又将另一个小锅里温着的饭菜拿了出来。
    “别忙活了,先吃饭吧。”柳嫤叫道,见他在木盆里洗着一把什么东西,不由凑前了去张望。
    干净的盆子上盛满了青蓝色的草药,根茎发白,每一株都一个巴掌长短,茎结挺多,褐中带着红紫色,长得有些像中药材石斛。
    “我知道了,忙完这些就去。”还是这些神药对李.瑾的吸引力更大,他将东西全部洗干净之后,就用一个扁筐晾到了柴火之上。又拿出两棵药材和一把蛤蜊放入小瓷罐上,拿到灶炉里煮着,这才端起饭碗来。
    李.瑾上山之时只带了一竹罐的水,根本没带干粮,中午时候也只吃了同伴赞助的一个冷硬鱼饼而已,现在腹中饥饿,不知不觉就吃了三大碗的米饭,还喝了一大碗乳白色的汤汤水水。
    他又仔细地洗了个澡,想着炉火里煮着的东西,又开始傻笑起来。洗好澡,守着炉火小半个时辰,李.瑾赶紧把东西倒在碗上,自己尝了一口,顿觉一股热气上涌,狡诈地笑了两声,赶紧端去屋里要给柳嫤吃。
    柳嫤正在收拾床铺呢,她已经准备睡觉了,这里的夜晚根本没事可做,灯油又是奢侈品,早睡才是真理,还美容养颜呢。
    “你尝尝,我给你煮的!”李.瑾走了进来,拿起勺子就要喂她,“这东西对你们女人可好了。”这话他说得有些心虚,不过双眼还是炙热地看着灯下的美人。
    一见李.瑾这表情,柳嫤便知道他的心思了,她也不是个矫情的,更何况那次她也有享受到,便也把碗里的汤喝了,只是她实在吃不下这里边的鱼肉了,最后只能让李.瑾自己吃了。
    星光灿烂,一室的春.情蜜意,李.瑾因着身下人的配合,更是纵情得意,也更坚定了日后要不时给柳嫤熬汤的念头......
    ☆、前夕
    时光匆匆,四季如春的海岛上,让人不知季节的变幻,只是海上的白雾,却是因着海岛之外寒气的来袭,显得越来越淡薄了,偶有几天,还能透过薄薄的雾气,看得一些更远地方的小海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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