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你失望的,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看到这一天,关昊扬,我与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说什么做什么都再也伤害不了我,你连伤得伤不了我,又何谈让我哭,真是幼稚!”她说得对,不能伤害到一个人就不会痛,也不会哭。
    短短的时间里,她就已经把他从心里完全地摒除而去了吗?
    “二哥,小岑岑!”从小径走来的正是钟浪,他冲他们挥手,走了过来,“我正找你们,我们准备回去了,你们呢?一起?”
    “钟公子,你来得倒是正好。”关昊扬阴阳怪气地提醒着钟浪。
    “呀!关公子你也在这里啊?我这眼神儿不好使,你莫怪。”钟浪完全故意忽视着他的存在,没想到他还不问自找话说,“安倩妮正找你呢,你还不去,也不怕她在发大小姐脾气让你回去跪键盘?”
    关昊扬却不在意地笑了一下,眼潭底闪了闪一抹光:“钟公子你竟然还有心思关心我的事情,也不看看你头上的绿帽子够大的。”
    “绿帽子?”钟浪还没有反应过来,“关公子,我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想要戴也没机会。”
    “你没看到你一直在乎的女人正牵着你亲爱的二哥的手吗?”关昊扬看将目光落向不远处,那里掉落下来碎了一地的花盆,“你没看到刚才你的女人对你二哥是多么的热情,主动献吻献身,激烈到连花盆都从花架上落下来砸碎了。钟公子,不会是你满足不了某人的强烈放荡,所以她就转投了别人的怀抱。钟公子,这种连自己兄弟都要勾引的女人,你都不介意,还是你们喜欢一女共侍二夫,这嗜好真是奇特 。我佩服。”
    钟浪一听,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关昊扬是认为秦语和他有暧昧,经为他们走在了一块儿,这这会看到秦语岑竟然和霍靖棠吻在了一起,这肯定认为秦语岑又从他这里出轨他二哥了。其实关昊扬又怎么会知道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
    “二哥,这事情是你来说还是我来说?”钟浪看向沉默的霍靖棠,征求着他的意见。
    他等着说出真相的这一天等好好久了,他都快憋出内伤了,看今天二哥这架势,应该是有机说出这个秘密来了。他看着霍靖棠的眼角,想从他那里得到讯息。他冲他点了点头,钟浪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今天终于可见识到关昊扬那张五彩缤纷的脸了,他就是想想也觉得心里特别快意。
    钟浪清了清喉咙,这才开始道:“关昊扬,你的智商真的很不够用!其实呢,我和小岑岑之间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谁说做朋友的就不能喜欢她了。我这个做朋友的也挺喜欢她的,我就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那种喜欢,我就是想看她受你欺负,所以我才会对她格外的亲切呵护。而你却把这种呵护当成了男女间的喜欢,既然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兴趣和你多解释。我也就顺你的意让你认为我和小岑岑之间有什么,这也好让你把你所有的注意力转到我的身上。然后我二哥和小岑岑就可以亲亲我我的,牺牲我一个,幸福一对人,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所以你连该妒嫉的对象都找错了,现在应该是明白了吗?”
    “阿浪,一句话的事情你说了这么多,也不浪费时间和口水。”霍靖棠对钟浪的滔滔不绝感到无奈,然后他对着关昊扬做了一下总结,“总而言之,秦语岑现在是我的女人。”
    “二哥,你太v5霸气了!”钟浪向霍靖棠伸出了称赞的大拇指,一脸的崇拜,无比的激动,十分的震惊,“还是你二哥说的话经典,比我说了这么多管用多了,威力大多了!”
    霍靖棠直接丢给了钟浪一个白眼:“学着点!”
    “受教了。”钟浪抱拳道。
    两样心中震惊的还有秦语岑。霍靖棠一句简单的不像告白那样柔情蜜意,但却同样让人心动不已。秦语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让她在他的怀里僵住了身体。她的他的怀里,能感觉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胸腔的微微震动,这句话说得十分的底气和霸道。却也让她感觉到了一种被承认被捧在掌心的感觉。就算这句话是他一时兴起,她也觉得给自己莫寺的喜悦,那种感觉就像是无数的甜蜜的暖流都一起涌向她的心窝最深处,像是柔软的丝绸将她。她扬起丝丝分明的羽睫,柔和的目光看着面前男人。
    她的视线内看到的是他那张完美而冷毅的侧面线条,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锋,薄刃的唇,刚毅的下巴,他的每一处都恰到好处,都彰显着一个男人独有魅力。这个男人比关昊扬优秀太多,人品好,家世更好,能力卓越,气度不凡。如关昊扬所言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又为什么愿意与她纠缠不清。
    她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她还不至于自恋到这样的程度,如果一个男人只看美貌的话,对于一个女人,那么玩几年新鲜感过去了,就会出现审美疲劳,就会厌倦,就会寻找新人,而现在这个社会最不缺乏的就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更不缺凭借自己漂亮的优势趁机上位,甚至做小三都可以的女人。比如秦语容,她以为关昊扬爱的人是她,以为自己能破坏她和关昊扬的婚姻,处处与她做对,陷害,结果最后还是落得个从未得到承认,还怀个私生子住院的下场。
    而现在关昊扬却已经美人在怀,根本无视她的存在,甚至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并不承认。这不得不说是秦语岑的悲哀,机关算尽,还是落个和她差不多的悲惨处境。
    她和秦语容都被关昊扬无情对待,但区别在于她并没有伤害别人,却总是被人伤害。而秦语容则是伤害了别人,是她的报应,是她罪有应得。
    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一点区别,她才会老天温柔以待,她才得到霍靖棠这样的天使帮助。
    她把他一个大男人形容成天使,是不是有些不适合呢?
    天使头顶自带光环,还有一对洁白的翅膀,可以想想这样的东西安在霍靖棠的身上,是十分的滑稽的。她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想笑。
    秦语岑还真笑出了声。霍靖棠低眸看她偷样的样子,蹙了一下浓眉:“有什么可笑的?严肃点!”
    “没……没有。”秦语岑抿着唇,收敛着笑意,摇着头。
    “关总,我想我说的话你应该是听清楚了,不用我再重复一遍吧。”霍靖棠又看向已经呆若木鸡的关昊扬,“我们走。”
    霍靖棠带着秦语岑就迈步踏上了青石板路。还在震惊中无法回神的关昊扬脸色阴沉如暴风雨来临的天空,愤怒到额头的青筋都突了起来,眼眸赤红发怒,紧咬牙关,下巴线条绷着,一身的森冷暴戾气息。
    他看着他们的背影,一字一句缓慢道:“霍靖棠,你玩我?”
    此时,关昊扬也不再对霍靖棠用敬语而是直呼他的名字,可见他现是有多么的愤怒,多么的伤自尊!
    “玩的就是你!”霍靖棠也直言不讳,“难道只许你玩别人,不许别人玩你。况且是你自己分不清是非,眼神不好看错人了,难道我还要为你那点不够用的智商负责吗?未免太过可笑。”
    “霍靖棠,玩阴的你,我告诉你,她秦语岑就是我不要的破鞋,这个事实谁也改变不了。连你霍家名门也改变不了,我不相信你们霍家会接受一个离婚的女人!也不怕丢脸!”关昊扬字字都在戳中秦语岑的污点和心中之痛,他不好受,也不会让秦语岑和霍靖棠好受,痛苦大家一起分享才是,“霍靖棠,原来你也有捡人破鞋的习惯,不知道穿起来的感觉如何时?”
    霍靖棠松开了秦语岑,她感觉到他掌间聚集的力气,怕他是要这一拳冲关昊扬挥了过去。虽然这样做很解气,但是她不想霍靖棠因为自己而惹上麻烦,特别是像关昊扬这种死皮赖脸的人,他们两人在本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若是闹到警局里,还不知道外面会怎么传,说霍靖棠因为一个女人而争风吃醋进去了,这让霍家脸上无光不说,他还要受到长辈的责备,而他们又会怎么样看她。若是知道这些事情,那么她和他的路会不会更难走了。虽然以后的事情她现在还不想去想,但这样不闹出事儿总归是好事。
    在他准备上前,秦语岑却拉住了他,冲他摇头:“我们不要和乱咬人的疯狗一般见识。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要你不是这样想我的就好了,别人怎么想我都不在乎。何必与他人太过计较。他不过逞了一时口舌之快,我们是有素质的人,人又怎么能畜牲一般见识,不是拉低了我们的档次了吧。我们回家吧……”
    其实她比霍靖棠还想揍关昊扬,可是她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她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把他给揍趴下。她会隐忍,会成长,会强大,总有一天,她会把他给她的耻辱全部都给还给他!她要要回她的自尊!她坚信会有这么一天!让她付出再多的努力都甘愿!
    “霍靖棠,你是怕了吗?有本事就揍我,磨磨唧唧在还算是个男子汉吗?”关昊扬是故意要激怒霍靖棠的,“你这么听女人的话,是还没有断奶吗?”
    “关昊扬--”钟浪刚念到他的名字,就被秦语岑的声音给盖了过去。
    她厉声地冲着关昊扬吼道:“关昊扬,你闭嘴!”
    她气魄威武,就这么一句把在场的三个男人都给吼得震住了。她拉过霍靖棠,头也不回的踩着青石板路走了,走了两步,回头冲着钟浪道:“钟浪,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赶紧走。”
    “哦,我来了。”钟浪才回过神来,转身跟了上去,冲秦语岑道,“小岑岑,你比二哥还霸气!”
    关昊扬愣在原地,看着已经走到玻璃门边的三人,他是咬碎了一口牙,他从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羞辱人,他们三个人竟然把他玩得团团转?他竟然从头到底都被他们愚弄,根本不知道秦语岑原来和霍靖棠勾结在一起。他是完全没想过这样的事情,她秦语岑凭什么!
    他想过秦语岑离开了他,还那么年轻,肯定是会重新找个男人,但也是找个普通的上班族,住着几十坪的套二居,每天就为柴米油盐奔波操劳,被生活磨光了她的美丽和气质,变成众多的黄脸婆中的一个。也许她过惯了豪门的生活,她做不了一个合格的妻子该帮的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那个男人还会因此而嫌弃她,她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也许她会受不了这样甘苦的生活,会不计前嫌,会跑回来找他,后悔曾经不珍惜他给她的机会。也许还会因为他那个男人的工作上的事情来求他帮忙,这才是他应该看到的秦语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损骄傲的她,依旧美的让人留恋。
    最重要的是秦语岑她并没有像他想像中的那样过普通的日子,竟然还找到了霍靖棠这样的大靠山,比他们关家还在高一个层的上流名门。他一个离婚的弃妇凭什么?就凭那张比其他女人好看的脸蛋吗?一想到刚才霍靖棠为了维护他差点就挥拳过来揍他,可见以后他会把她用心的呵护在怀里。而她也会像曾经全心全意对待她一样对待这个男人。他的心里就涌起太多的愤怒与不甘!
    现在的情况是若是以后他关家遇到什么事,那个求人的人不是秦语岑,而他。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就是想离开自己的女人过得悲惨不如,自己又可以像救世主一样出现,表现得自己高高在,才能满足自己的骄傲。
    可他们是时候勾搭在一起的,离婚前还是离婚后?是她去棠煌谈合约,还是警局那次,还是今天……他怎么就那么没有眼力,没有看到他们其实眼底只有对方吗?他早该觉察到,在警局的时候,霍靖棠替秦语岑说话,他一个从不在意女人的人又怎么会维护一个和自己没有关系的女人,这都是因为钟浪在里面迷惑了他,让他看不清楚,让他一直以为秦语岑是和他纠缠在一起。
    霍靖棠和秦语岑暗中来往的时候,而他却一次次把钟浪和秦语岑扯在一起,处处针对钟浪,霍靖棠和秦语岑肯定在心里笑他白痴!这样的奇耻大辱,把他的尊严彻底地从里到外伤了个透!
    他越想越是愤懑不堪,五脏六腑都被这股气给涨得到连呼吸都会扯起一片痛,像是血肉被硬生生的给扯起来,疼得他冷汗都沁上了额头,连背脊上也是湿冷的。
    关昊扬觉得喉咙有一丝腥甜味儿,这种滋味真的不好受。他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他不甘心地,一拳砸在了身边一颗粗壮的树干上,砸得手背上的肌肤都撕破了,渗出血来,可是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就这样维持着砸树的姿势,像是被施了固定的魔法般,一动也不动,像是暗夜里的一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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