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前短到这里。”席言用手指了一下耳朵处,她一直都有保持短发的习惯,这一次忽略了,任发都长到了肩上了,却多了一丝女人柔媚。
    白雪霄听到了,踱步过去,站在了席言的旁边:“言言,这头发能不能不要剪,留起来好吗?”
    席言和白雪霄的视线在镜中相遇:“难道我剪短发不好看吗?”
    “留长发更好看。”白雪霄的薄唇更是贴近她的耳畔,热气吹拂,“不是长发为君留么,能为我破例一次吗?”
    他的手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说服着她能听他的。
    他觉得席言好不容易留了一次发,剪了很可惜,而且他从没有看过她长发动人的模样,很想看看。他们说真正漂亮的女孩子才敢前短发,所以也想知道她长发时是怎么样的风华绝代。
    席言思忖了一会儿,以前她一直是长发,因为那个人说过喜欢她的长发,很漂亮,以后结婚的话盘新娘妆一定更漂亮,因为他的喜欢她留了许多年,一直留到了臀部。后来分手,她才狠心剪掉了那么长的发,看着长长的发丝纷纷落在地上,落了一层又一层,一片黑色堆积在地上。她在镜中看到自己的发长就这样被自己无情舍弃,心中一阵阵的疼,眼眶还是换上不住的红了,还是会因为舍不得而落下了泪水,以及对那个人的无法割舍。可是现实已经不允许她再回头,无论怎么痛,她都咬着牙挺了过去。
    白雪霄见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从她那复杂的目光里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他的手用力一握她的:“相信我。”
    席言只是冲他一个很浅淡的微笑:“艾米,这一次就不剪了。”
    在白雪霄的阻止下,席言这几年来第一次没有前短发。白雪霄听到席言这样说,心里也是挺开心的,这说明席言把他的话放在心里,考虑他的感受,是在乎他的。
    白雪霄的手扶在席言的肩上,轻拍了一下,便退开和霍靖棠坐在一起等待着。
    秦语岑见白雪霄退开了,便调侃道:“言言,你变了。”
    “人不能一层不变的,越是抗拒过去就越是让自己难受,不如坦然一些面对。”席言脸上是轻松的微笑,“你有看过我长发的模样。”
    “嗯,很漂亮。”秦语岑由衷地赞美着。
    他们四人从美发沙龙里出来的时候,白雪霄伸手揽着霍靖棠的肩:“我妈今天做了好吃的,你和语岑一起去吧,家里人多热闹一些。而且你也好久没有去我家了。”
    “正好没地儿去吃饭。”霍靖棠不会和白家人客气,毕竟是舅舅家,他从小和白雪霄玩到大。
    就这样决定后,他们开车去了白家的十里荣华的别墅,白家是最南边的独幢别墅,占地也是最宽广的,坐南朝北,阳光也充足。
    白家的别墅里种满了花草树木,修建得很精致,还有大片的荷塘,正值夏季,满池的茶花绽放开来,招蜂引蝶的,水下游鱼群群,塘中有八角凉亭,小桥流水,颇有南方园林的精致和秀美。
    这是秦语岑和席言第一次都白家,真的好漂亮,处处都是江南的美景,如婉约动人的女子一般。
    “雪霄家很漂亮。”秦语岑觉得满眼都是风景,“言言,你说是不是?”
    “嗯,很有味道。”席言也喜欢。
    白雪霄牵着她的手在掌心:“嫁给我以后就能天天住这里,天天看风景。”
    “不正经。”一说到嫁人,席言就有些害羞。她抬手轻打了一白雪霄的肩。
    他们步上了台阶,步入室内,家里的布局是中西结合的,别有创意和新意。最让人一目了然的是放在角落的一架白色的钢琴,非常漂亮。
    余好看到他们四个年轻人一起来的,非常高兴:“都来了,言言,语岑,靖棠坐。你妹有事,不过也快到家了,到了就开饭。”
    “妈,我上去换件衣服,顺便带言言去我房间看看。”白雪霄舍不得松开席言的手,他们才在一起没几天,这让白雪霄觉得有些像是在做梦一般不真实。
    “嗯,也好。”余好点头,“让言言多多了解你。”
    “那靖棠陪我下一盘棋,怎么样?”白沐杰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我许久没有和你切磋了。”
    “好啊,但是舅你得让着我一些。”霍靖棠便和白沐杰移步去了一旁的棋桌边。
    秦语岑则和余好聊天,白雪霄便拉着席言上了楼,二楼第二间卧室就是白雪霄的。他推门,席言走进去,他的卧室是清新田园风的,以浅色为主,非常的柔和明朗。正如白雪霄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很阳光的男子。因为他的坚持,所以才把她那颗冰封的心渐渐融化。
    “你自己看看,我去换衣服。”白雪霄指了一下旁边的更衣室。
    席言点头,她便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了一下,在一排柜架上她看到了白雪霄从小到大得的奖杯,奖状和奖牌。白雪霄从三岁就开始得奖了,最多是设计方面的奖,其中还有钢琴的。席言能想象着少年的白雪霄穿着白色的礼服,坐在钢琴边上,暖色的灯光从头顶打下来,晕在他的身上,再优雅地谈着钢琴,肯定是迷到了一片。
    。
    席言正在想像时,感觉到腰身被人从后面用双臂圏住。白雪霄将胸膛紧贴在了席言的背脊上,把下巴轻放在她的肩上:“在看什么呢,一个人都在傻笑?”
    “你才傻呢。”席言指着上面的钢琴奖杯:“你弹钢还得奖了,怎么没见你弹过?”
    “我就从十二岁到十岁参加了一些钢琴比赛,后来就专心学珠宝设计,就荒废了。”白雪霄喃着她的手指看着奖杯,“我姑姑是有名的钢琴家,我们这一辈的孩子几本都是随她学过。我,我哥,我妹菲菲,还有冷幽,靖帆,静娴,静柔都学过,都拿过一两个奖,不过坚持得最久的是靖帆,他的绘画和艺术上的成就是我们之中最高的,进到现在还在坚持。你不知道我们白家其实以前是艺术世家,我奶奶是学小提琴的,我爷爷是学钢琴的。”
    “和你们比起来,我什么都不会。”席言叹息了一声,觉得他们这圈子里的人都好优秀。小从家境不是太好的她,并没有在乐器方面有过培养。
    “会弹钢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会就不会。”白雪霄将她的身子扳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只要你会做我媳妇儿就行了。”
    席言抬眸,羽睫丝丝分明的投映在她明亮的瞳孔里,仿佛是最纯净的泉水般美丽:“白雪霄,你是结婚狂吗?”
    “我就想给你一个家。”白雪霄双手扶着她的双肩,“只要你今天说嫁给我,明天我就娶你。我追到你多不容易,怎么可以轻易的放开你,自然要拐回家当老婆,从开始就认定了,从没想过只是玩玩而已。”
    他的深情告白,还有温柔的眼神,让人连呼吸都要融化了。
    男人的甜言蜜语虽要人命的,可是此刻却真的打动了席言。她就是听进了耳朵里,听进了心里。
    “雪霄……”席言很认真的看着他,“我浪费了三年多的时间,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现在知道了不也晚。”白雪霄眸中温和的涟漪阵阵,指尖轻点在她俏挺的鼻尖上,“其实我到觉得这样很好,给了我们彼此考验,也能在这三年多里看清楚彼此是不是自己需要的和想要的那个人。男人通常不会珍惜轻易得到的女人,难得才能可贵,我们三年后才在一起是最正确的选择,因为我们也不再年轻,不再冲动,我们是很理智很负责的对待这份感情,这样更容易开花结果,对吗?”
    席言眸光流连在他的帅气的脸庞上,指尖抚过他浓黑的眉,笔挺地鼻峰,停顿在他薄韧的唇瓣上,然后唇角柔柔上扬,眼角眉梢都醉人的风情。
    白雪霄把她的指尖从他的唇上拿开,便将自己柔软的唇瓣压地了她的如花的唇上,辗转烙印。她也主动热情的迎合,火辣缠绵,暧昧无边。
    就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之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哥,妈让我叫你下去吃饭……”
    白雪菲在看到白雪霄和席言热辣亲吻的一幕后,尾音消失在了唇边。
    席言赶紧把白雪霄给推开,背过身去,脸红到了耳垂边。白雪霄站在她的前面挡住了白雪菲的目光:“白雪菲,谁教你进门都不敲门的吗?”
    “哥,我怎么知道你和嫂子在里面玩亲亲……”白雪菲也挺无辜的一耸肩,“况且大家都是成年人,看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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