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芹芹连连点头,“绝对不是看花眼了,就是一条很大很大的白蛇,太吓人了。这么大的蛇一定是成精了,在我们那里肯定要烧纸上香。哎,对了,也许是土地爷爷变成白蛇显灵,知道咱们要在这里开公司,跟咱们要钱来了呢!”
    小张道:“蛇就是蛇,怎么扯到土地爷上去了,哪有土地爷,别迷信!”
    李时倒是若有所思,有没有神仙自己不知道,但是算卦相面那些事,自己肯定要信。而且人命在天,人也可以逆天改命,这些从师父洪断那里都验证过了。还有自己的异能,就异能这事,在科学上就解释不通,可它确确实实是存在的。那么,这条大蛇出现,也许是什么预兆也说不定,芹芹说烧纸上香,何如就是去买点香纸表示一下呢!”
    跟梵露一说,梵露倒也同意,那就决定出去买香和纸。
    临走之前李时对小张说:“张超哥,你比我大,我叫你一声哥,但是以后我不叫你哥了,我叫你张总。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咱们‘时来原玉公司”的总经理了。现在我和梵露去买香和纸,你马上打电话找人,先把门口那些建筑材料和建筑垃圾清理掉,然后开始清理厂子——哦不,清理公司里边,好吗?”
    张超一听什么?李时居然让自己当总经理,一时居然忘了刚才的惊吓,兴奋得脸都发红:“没问题,我马上打电话联系人和车辆。”
    梵露道:“门口堆积的那些建筑材料都是东边珠宝城工地的,虽然咱们跟沈家不和,但是咱们不能没素质,你跟他们好好说说,就说咱们要开发这里,让他们把材料弄走。那些建筑垃圾他们要是不想弄,无非咱们出钱雇人给他弄走算了,千万不要跟他们争执。”
    李时看看梵露,想说不用怕沈家,但是又一想梵露说得对,现在自己要开公司,和气生财,不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李时开车拉着梵露买香和纸去了,小张和芹芹开始忙起来。
    ……
    自从沈鸣鹤发现自己可能是上了梵氏的当以后,他就认定了宝藏肯定在二化的地面上,于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二化这块地弄到手。
    即使暂时弄不到手,也绝对不会让梵氏开工挖掘宝藏。
    所以他授意手下把很多建筑材料和建筑垃圾堆积在二化门口周围,只留下很狭窄一条通道,仅能过小轿车,要是动工的话动用大型机械,那是根本过不来的。
    沈鸣鹤的用意很明显,我给你留路了,你就是去告我也没用,你这是一块废弃的地,我临时放点东西又怎么了!
    其次,沈鸣鹤加大了对于二化的监控,这次他不用自己公司的人,而是雇佣了他的好朋友,开沙场的夏国龙。
    夏国龙是沈鸣鹤建筑工地上砂土的供应方,两人合作十来年了。自古以来矿业就是一个暴利和暴力共存的产业,而夏国龙又是个心狠手辣的亡命徒,手底下养着很多小弟,在广南的外缘,夏国龙算是最有实力的黑社会团伙了。
    其时一开始的时候,夏国龙不过是采砂业圈子里的小人物,虽然出了名的不要命,但没有多少势力,跟在沙场里只是个打手的头,连股东都不是,地位很低。
    一次偶然的机会,沈鸣鹤发现了夏国龙这个不要命的人才,于是有意拉拢他,纡尊降贵地跟他成了好朋友,夏国龙称呼沈鸣鹤大哥。
    沈鸣鹤拿出做大哥的模样来,常常替二弟惋惜一个大英雄居然到现在没有立锥之地,拍拍胸脯,要帮着二弟干一番大事业。如同“隆中对”一样给他讲了一番天下大势,结论是干成大事,必须要有两个条件,一是有钱,二是要有靠山,而这两样夏国龙一样没有,沈鸣鹤一力承担下来,许诺要出钱把二弟包装上市。
    在沈鸣鹤的幕后策划下,夏国龙干成了三件大事,基本上奠定了他一统江面的基础。
    一是沈鸣鹤出钱,让夏国龙从别人手里承包了一段江面,做了老板。
    二是成功导演了一出假戏,让人在夜晚抢劫宋健行当时还在上高中的儿子宋龙,然后夏国龙做一回英雄,还被人真的捅了一刀子——吃点苦头对夏国龙来说算不得什么——这样夏国龙成了宋健行家的座上宾。
    三是沈鸣鹤拿出些古董让夏国龙献给宋健行,以使宋健行促成市委的决议,对江面进行清理,最后让夏国龙中标。
    最难的是第三件事,原来那些沙场老板都不是好惹的,有的对夏国龙进行恐吓,甚至多次动手。有的就弄些人扯着条幅到省政府去上访,被广南公安局派去的人给抓了回来,暴打一顿,拘留了好几天——闹了好一阵子,总算给压制下去。
    夏国龙一统江山的过程中,械斗、枪战过多次,其间为了削弱对手的势力,在沈鸣鹤的授意下对那些人手下的打手采取收买、瓦解的办法,用了很多的美女和金钱,网络过来一大批在江面上有影响的人物。
    其中有四个人,后来被称作夏国龙手下的“四大金刚”,分别叫梁小三,林小刚,胡小波,苏小成,这四个人有几个共同的特点,一是在不同的武校呆过,虽然学了身半瓶子醋的功夫,但那狠劲是学到家了。
    二是出入公安局的常客,誓把牢底坐穿的亡命之徒。自从被夏国龙收归麾下,即使犯事,除了有钱可使以外,还有小兄弟顶缸,这些英雄才有了尽情发挥的天地;生活上也是咸鱼大翻身,住着大房子,开着小车,更加威风凛凛,不可一世,把自己的生命就完完全全托付给夏国龙了。
    自从决定封杀二化这块地,沈鸣鹤一方面贿赂诸如土地监察等部门向梵氏试压,另一方面授意夏国龙,派人在工地边上监视二化那边,一旦看到有人动那些建材,有施工迹象,马上上去找事。
    尤其这几天竹南帮的覆灭,陈国华吓得成了惊弓之鸟,凡是跟李时和梵氏有仇的人,现在都成了他的亲人。陈国华跑来跟沈鸣鹤商量对策,并且献上狗头军师钱振溪,让钱振溪跟着夏国龙监视二化。因为沈鸣鹤和陈国华觉得钱振溪是一文,而夏国龙是一武,一文一武的搭配比较好,就钱振溪那长相,一看就很奸猾的样子。
    钱振溪虽然獐头鼠目,长颈鸟喙的外形,并且对应了一副无义缺德的小人心肠,但他毕竟属文化人的范畴,就是想通过卑劣的手段获取不义之财,也是要用一种比较隐晦的方式。
    想不到自从上了夏国龙的贼船,下不来了,成了专职的黑社会,成了混混中文化最高的人,而且还是“部门”的负责人,专门负责监视二化,这种身不由己的痛苦,也许只有他自己才能深切体会。
    前几天工地上打过几次人,钱振溪也跟着,但是在打人方面很没有专业水准。
    今天钱振溪在工地上求夏国龙给他放几天假,他家里有事。其实钱振溪长得虽然猥琐,但是相当敏感,他隐隐觉得二化那块地快开工了,要是开工的话一定会起冲突。虽然沈鸣鹤和陈国华把他当做智囊看待,但他很清楚,即使是智囊,打起架来该挨刀还得挨刀。
    588章一串红
    钱振溪苦着脸恳求夏国龙放他走,“龙哥,您让我走吧,家里真的有事,反正咱们在这里看好几天了,又没动静。如果这里有事了,您一个电话,我马上过来,我求您了龙哥——”
    正在求着,有人跑来报告,二化那边有人过来说话,要求把建筑材料弄走,他们要开工。
    好啊,谁说没动静,这不是来了吗!“老钱,你马上跟着去看看,一定要把事闹大!”
    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钱振溪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不早一点请假抽身呢!“龙哥,我家里真的有事,我回去看看马上回来不行吗?”
    夏国龙十几岁就在人堆里混,滚打了这么多年,虽文化没有多少,人学的原理还是掌握了不少;他知道对钱振溪这样的小人,不能好言好语抚慰,只能用强势压制。像一种狗的性格,如果你跑,它会凶狠无比地来追你咬你,你迎着它上去不怕它,它就蔫了,怕你了。
    对钱振溪的絮叨他无比厌烦,比癞皮狗还烦人,开始他还给他解释:“现在用着你了,你是文化人嘛,离不了你给出出主意!”后来一再哀求,他也懒得解释,只是把眼一瞪,拿食指轻轻比划着钱振溪,“以后这话不要说了,烦了,再说,割去舌头,你记住了,我说过了!”钱振溪霎时舌头打卷,口齿紧闭,赶快跟着混混们走了。
    仅仅是有人在清理建筑垃圾,杀鸡之事不必用夏国龙这宰牛刀,连四大金刚都不用,这群小混混就由一个外号叫“一串红”的小头目带队。一串红今天很兴奋,闲了这些天,连人人影不见,拳头都痒痒了!
    现在有人打扫建筑垃圾,这可是大好机会,怎么也要搅动得激烈一点,打打人才好。路上他就嘱咐手下,看他眼色行事,一定要逗弄得兔子们急了,就动手打人,不往死里打,打得鼻口出血,满脸开花就行。
    到了厂门口,照例吆喝叫骂一通,不让那些民工打扫垃圾。这时一辆装满了垃圾的货车往外开,一串红一看机会来了,使个眼色,这十几个人就散乱地挡在了厂门口。货车司机不知就里,还按喇叭催了几声。看前面挡着的这些人的神态,喇叭响一声一个效果,他不是傻子,几秒钟后就知道不妙,不敢再按喇叭了,赶紧拿出手机给张超打电话。
    张超接到司机的电话,想到梵露说的以和为贵,就在电话里对司机说:“你先倒回来,一会儿闹事的走了再走吧。”
    司机本来被挡路者的狰狞面目吓坏了,一听厂里这么说,赶紧放下电话想倒回去,太紧张,挂上档忘了松开手刹,一抬离合器,发动机熄火了。哆里哆嗦地拧钥匙发动车,发动起来还没等挂档,已经来不及了,车门子被人拉开,他一个倒栽葱就让人从车上拽到了地上,然后围上人来拳打脚踢。
    那些打扫垃圾的民工一看司机挨打,不敢上去劝,只打电话给张超,告诉张超说司机被拽下来打。
    张超先打110报警,然后听到在厂里干活的民工形容说,这些混混跟新村派出所是一伙的。小张听李时说过,新村派出所的所长张云汉上边有人,屡次犯错到现在还稳坐钓鱼台,而且他跟李时有过节,就是来了也不会秉公办理,还是自己出去看看吧。
    张超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告诉了李时。
    司机被围在当中,挨了几下就被打倒在地,好几个穿皮鞋的混混上去,用坚硬的鞋跟跺他的脑袋,眼看着像吹糖人似的那脑袋就被跺得肿胀起来。
    张超出来,只见一群混混围着,看不见司机,急得上前一边往里面看人被打得怎样,一边劝说:“别打,别——”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迅速扑过来几个混混,对他是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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