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感觉你状态不对!”
    韩休没有理会他,只说:“帮我拿壶酒来。”
    “借酒浇愁?真是稀奇事,没想到你韩公子如此潇洒的人竟然也有借酒消愁的时候。”
    虽然这么说,柏森还是站起身去给韩休拿了一壶酒出来。
    酒一放桌上,韩休就开始一杯一杯地喝了起来,柏森坐在一旁也没有劝。
    知道一壶酒不剩一滴了,他才按住了韩休的手。
    “一壶就够了,喝多了愁消不了反而伤身体,何必?”
    韩休侧头看向他,目光幽幽道: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借酒消愁?”
    柏森上下打量他,浑身上下都透着大大的醋劲,不知道是被什么给刺激的,这样子来喝酒,不是借酒消愁是什么?““那你说你是什么?”
    韩休转移视线,目光深沉地看着其他方向。
    “我在想要怎么让一个觊觎者只能看却永永远远不能得到。急死他!”
    “呵……”
    他明白了,原来这家伙遇上情敌了,这让他挺好奇的,在他没有在的这段时间,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就彻彻底底让被觊觎的对象只属于你,只忠诚你,时时刻刻想着你,出门想,回家想,睡觉想,醒着也想,眼里只有你一个。”
    柏森这话一出,就惹来韩休惊疑的目光。
    “哟!老头,情圣啊!竟然懂这么多!说说你年轻时候是不是也用这一招收服了你家老伴?”
    柏森就站起身来瞥了他一眼就朝自己房间走去。
    韩休乐的脸开花,眼中浮现当柏森一脸皱纹说着这话时,就觉得更加逗。
    白天,他原本只是四处溜达的,却不想竟然看见百里霄朝后山方向去了,一想到这个人对慕容卿有想法,他就跟了上去,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跟这家伙好好聊聊,让他别再对慕容卿产生任何想法。
    结果,竟然让他看到火大的一幕,慕容卿那小子竟然任由其他男人抱着他,两人亲亲密密的,不仅如此,那小子竟然容许百里霄亲吻他,看得他双眼喷火,差点就冲了过去。
    不过在即将失去理智之前,他又很快收住了脚。
    以他对慕容卿的了解,眼前这事绝对还有内幕。
    于是,他又把目光转向了百里霄。
    当他追上百里霄,正想给这家伙一个狠狠教训时对方却说了一句让他深思很久的话——你要是自信慕容卿只爱你,专情你,你又何必追上我?还是说你对你自己根本就不自信?
    他会不自信?
    可笑!
    他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自信十足的人,对任何想要做的事情都有十足的把握,这家伙竟然说他不自信。
    那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比杀人更有效的办法——他要让这个百里霄看看,他和慕容卿之间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住其他人的挑拨。
    确实,他能杀得了一个百里霄,肯定还有千千万万的百里霄出现,既然杀不完他还不如直接让慕容卿爱他爱到放不下的地步,没他就不行的地步,这样比杀了那些可能出现的小三更加有效。
    于是他放了百里霄,一个人在外面瞎逛了很久很久,才来了这里喝闷酒。
    虽然他知道慕容卿不会背叛他,也很自信慕容卿非常爱他,但是对于白天看到的那一幕,他还是有点膈应。
    就算那不是慕容卿自愿的,可是那小子怎么就没有一丁点反抗呢?
    还有,他不是给了那家伙好几瓶痒痒粉,软筋散吗?怎么就没有派上用场呢?随随便便掏出一瓶都能让那个百里霄滚得远远地,没想到竟然没用,反倒被人给抱得死死的,还被亲了。
    韩休不爽,真的不爽!
    在喝完一壶酒之后,他才慢悠悠地朝大韩家的方向走去,路上接着一股子酒劲,他到处撒泼。
    只要他经过的地方,必定是残骸一片,真是太野蛮了。
    当韩休回到房间时,已经是下半夜了,酒劲早就没了,只剩下一身的酒气。
    他站在床边看着睡得香甜的慕容卿,冰冷的脸上慢慢出现了一丝温度,他在床边坐下,连澡都没洗,就脱了衣服上床,把慕容卿往怀里一带,就闭着眼睛睡过去了。
    ……
    第二天早上,慕容卿醒来时,动了动身子发现身边空荡荡一片,让他立刻坐了起来,在房间里搜寻了一会儿后才非常的肯定这一晚韩休没有回来休息。
    这是第一次,慕容卿醒来时没有看见身边有韩休,感觉非常的失落,他闷闷地坐在床边看着地面发呆,好一会儿才穿好衣服下了床。
    屋外,安柯正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书,见他起床了就指了指一旁的石桌,“早点在那,你洗漱好就来吃吧。”
    “安大哥,你看见大壮哥了吗?难道他真的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安柯摇了摇头,‘没看见,我早上起得很早,并没有看见韩休的身影,难道他起得更早?“慕容卿一听,脸上表情变得有些担心了,他不知道韩休这一晚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来也不说一声?
    “安大哥,你说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安柯一听,不禁笑了,他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向慕容卿,“我觉得就算所有人出事了,他也不会出事,他胆子那么大,都可以包天了,而且本事也不小,你完全不用担心。”
    “可是,他第一次夜不归宿,也没有说一声,感觉不对劲。”
    安柯就暧昧地看向他,“你不会是因为韩休没在身边,不适应吧……”
    “哪有……”
    慕容卿看了一眼安柯红着脸道,而后他又回了房洗漱去了。
    等到他吃过早餐正要出门时,就见安柯也要出门。
    “小卿,我得出门几天,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住,你和韩休好好照顾自己。”
    “哦,那你出门也小心点。”
    “嗯。那我走了”
    慕容卿没想到,其后的几天不仅仅是安柯没有回来,就连韩休也没有回来,整个院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把他吓得晚上关了门就躲房间里去,一个人不敢去院子瞎晃。
    一是担心有蛇出没;而且总感觉少了三个人,院子里就阴森森的感觉,让他害怕的不行。
    慕容卿不知道,韩休不会来的这些天一直都在他娘羽墨那里呆着。
    直到晚上,才会回院子里,陪着害怕一个人在院子里的慕容卿。只不过他是在暗中陪着,慕容卿完全不知道。
    这天,韩休又像往常那样去找羽墨,却不想竟然在路上遇上了韩漠还有他的仆人尹洛。
    两人正匆匆忙忙地朝韩博达的院子走去,尹洛一路追着韩漠嘴里边说道:“少爷,你别冲动,再等等吧!掌门还没回来呢!”
    “都已经半个月了,还让我等多久!!!他肯定是故意躲着我的!!”
    “不可能啊!掌门又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三夫人的消息,怎么可能会刻意躲着你?少爷你别瞎想了,我已经打听过了,掌门去了三元山会见好友去了,而且你也知道他每年都会抽半个月的时间去三元山一趟,所以少爷你别急,等掌门回来再说吧!”
    韩漠停了下来,他回头看向尹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今天也该回来了,我就去门口守着他。
    说完,他又继续往前走,尹洛无奈只能跟在韩漠身后,朝韩博达的住处走去了。
    韩休看着这一幕,知道韩漠已经知道三夫人已死的消息,有点好奇是谁说了出来,不然明明被韩博达封锁的消息又怎么可能会传出去呢?
    突然,他脑中划过一个念头。
    知道三夫人死的消息除了狱卒,韩博达,他还有他娘,就只剩下那个杀三夫人的神秘人了。
    不会是……
    思及此,韩休当即就悄悄地跟上了韩漠,打算把这事情搞清楚……
    韩漠他们并不知道身后跟了韩休,当他们来到韩博达门口时,果然又像这半个月一样,得到的都是——掌门还没回来二少爷请回吧!
    他不甘心,这半个月他可是为了娘亲的事情搅得每天都心情不爽,很想找爹问个清楚,他娘到底是不是出事了!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他爹竟然出远门了,而且一出就出了近半个月,不会这么巧吧……
    这让他忍不住就多想了些东西,认为韩博达这是在故意躲着他的,所以他决定今天就守在门口,直到韩博达回来。
    第169章 韩博达的脆弱
    没想到还真被韩漠给等到了,出门半月的韩博达终于回来了,在看见站在门口的韩漠时,也不管一身的疲倦走了过去。
    “在这等我?”
    “爹,我有事问你。”
    “韩漠说话从来都不客气,就算面对韩博达,他也如此。
    不过,韩博达知道,他这个儿子也只不过习惯了这种语气,并不是真的不尊重他。所以他从未在意过韩漠用什么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什么事?进去说吧。”
    韩博达率先进了院子,朝房间里走去了。
    韩漠跟了进去,一进门就追问道:
    “爹,我娘在哪?”
    韩博达结果吕明递过来的毛巾洗了一把脸,又擦了擦手。
    “我不是说了你娘远行了吗?可能得过段时间才能回来,怎么?才离开没多久就想她了?还像个没断奶的男娃?”
    韩博达抬头看向了韩漠,眼里带着父亲的宠溺。
    韩漠紧紧盯着韩博达,好一会儿才开口:
    “爹,你说的远行,就是永远都不会回来的意思,对不对?有人跟我说,娘她……她死了。”
    韩博达眉头一紧,没想到这事竟然传出去了。
    “漠儿,别胡思乱想,你娘她……”
    “别骗我了,爹,我都三十岁了不像小孩子承受不了一丁点打击,你还要骗我到何时?”
    “……”
    韩博达脸色忧伤地看着韩漠,他知道这事情终究是要告诉给韩漠还有韩妙两个人的。
    “虽然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了,你娘她的确已经没了。”
    “到底谁做的!她明明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没了?是不是韩休那小子!”
    当消息确定后,韩漠受不了地脚步踉跄了几下,才被他身边的尹洛给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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