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要建立一个分布全国的联络网,光靠这几十个人,是远远不够的。在此基础上,维义以每个省和一些重要区市为中心,让负责那些省市的人在各自的负责区域内,再建立起一张分布全区域的联络网。
    如果通俗的说,就是建立起一张分布全国的大网,再在大网内建立起众多小网,大小网相连。环环相扣。这和警方建立起来的特勤、特殊人员联络网的模式,很相似。但是因为警方职能的特殊限制,维义反而要做的比警方好。
    那几十个人,是民间调查局的核心成员,他们直接受命于维义,并且知道民间调查局的存在。但是,一个隐蔽的非官方机构,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它的存在,所以,除了那几十个人之外的人,都算不上是民间调查局的成员。
    他们不知道民间调查局的存在,他们只知道,定时或者不定时地为别人提供一些线报,可以获得利益,并且安全又隐蔽。何乐而不为,那些人不知道民教调查局的存在,就算被敌人抓了,也不会暴露民间调查。
    也确实,维义没有能力去寻找上千个分布在全国各地的人。还得保证他们都像那几十个人一样厉害且忠心。但是,维忠已经很厉害了。
    之所以说维义很厉害,是因为那几十个人当中,如今都以当地地头蛇或者经济大亨的存在,混迹在各地。这样的人。要么是黑社会性质的大佬,要么是商业人员,他们要查一些事情,在那上千个人的眼中,非常正常,所以他们也不会往其他方面多想。
    维义也告诉我,民间调查局,是靠人和金钱运转维持起来的。不管是那几十个人,还是那几十个人挑选的其他人,都要是一些头脑聪明的人。提供线报,就能获得回报,这必然需要资金。
    一开始,民间调查局最头疼的,就是资金的问题。索性,维义没有决定从外部汲取资金,而是决定自己创造资金。十几二十年前,是最容易商业成功的时候,很多有长远目光和才能的人,都是在那个时候趁着国家经济政策的大潮流,成为了富人。
    维义,就是趁着那波时期,把手下的那些人,培养成了可以创造资金的人。我笑了笑:“维义先生不去做商人,真是可惜了。”
    维义回笑:“总要人去做一些特殊的事情。而且,我也从来都把自己当成一个商人。因为,我现在就在和你谈一笔生意,前几天,我和我那个老哥也谈了一笔生意,我一直都在谈生意。”
    不得不说。维义非常厉害,他所做的这些事情,听上去很简单,但其实很难,更不要说把民间调查局发展到今天这种规模和地步了。我不再问维义问题,而维义,也直接开始和我说起了黄胤凯身后的那股势力。
    通过多年的调查,维义已经发现,那股恶势力,是在二十多年前开始活动的。也就是说,一切都从徐家灭门案和黄胤凯的背叛开始。但是,他们能在二十多年前就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这证明那股犯罪势力建立的时间,绝对要更早。
    因为,不会有什么犯罪团伙,刚建立就有那么大的能耐。一直调查到今天,民间调查局还是没能摸清他们的底细,但是,维义却大致调查出来,这股势力,一开始从事的是盗卖文物的犯罪活动。
    维义告诉我,西部地区,经常有一些文物失窃,有的是还埋藏在地下的,有的是刚被挖掘出来的。其中有很大部分的比例,都是那股势力干的。只是,他们动作非常隐蔽,没有留下相关联的线索,所以警方一直都没有并案侦查。
    就连民间调查局,也是通过一些非正常途径,获取这一消息的。我没有问维义他说的非正常途径是什么,我只知道,那些手段,恐怕也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民间调查局专门调查重大的刑事案件。盗卖文物的犯罪,很快就吸引了民间调查局的注意力。
    可是,不管民间调查局怎么调查,却始终没能查出对方的底细,这么多年了,他们也只解决了一些小喽喽,唯一解决的大人物,就是尚廷珏和黄胤凯了。而且,慢慢地,民间调查局开始发现。这股势力开始进行了其他类型的犯罪。
    维义说,这个犯罪团伙的性质,非常难定性,如果非要给他们定性,只能说,那是一股多重性质的犯罪团伙。盗卖文物、故意杀人、挑战司法权威、危害公共安全,都是那犯罪团伙的标签。
    而且,维义还告诉我,这股犯罪团伙,可能已经发展成了邪教组织。邪教不同于宗教。在任何时期,邪教对社会、公民和国家的危害,都是巨大的。我问维义是怎样判断出他们发展成了邪教的。
    维义说,他们曾经抓住的一些小人物,对所知道的事情,闭口不言。民间调查局不同于警方,他们在讯问的时候,会采取非正常手段,常人,很难忍受住。可是,那些小人物,却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唯一透露的,就是他们不怕死,他们还说,总有一天,他们会复活。
    维义这么说,我猛然想起黄胤凯当天说的那些奇怪的话。黄胤凯,也根本就不怕死,他还数次说。他总有一天会复活,再站到我们的面前。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可是,不管是黄胤凯还是维义抓住的那些人。却都说自己可以复活。
    不仅是维义,就连我都开始察觉到了端倪。那些人,可能是被洗脑了。所谓洗脑,是一种比较高级的心理控制。黄胤凯对爸爸的仇恨,被放大到了那种程度,绝对就是因为幕后黑手对他的心理操控。
    邪教是利用宗教基础实施的一种犯罪,它的典型特征,就是会违背宗教的本义,创造出更多的理论,并让人深信不疑。邪教犯罪,时常会和人的生死结合在一起,甚至有的人被洗脑后,会相信死了,实际上是精神的超脱,他们也相信。他们的神会庇护他们,让他们复活,让他们永生。
    “这只是初步的推测。”维义说:“那些人的表现,的确像是被邪教洗脑了,但是我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
    我点了点头:“还查出什么了。”
    “民间调查局多年的调查,还发现了一个规律。”维义说,他发现那股犯罪团伙的活动,在十几年前,集中在靠近内陆或者西部的地方,而沿海的一些地方,他们相对没有活动的那么频繁。
    但是,十几年后,他们的阵地转移了,他们开始往其他地区蔓延。十几年前,这个时间,就像是一个分界线一样,维义觉得,这个时间点,肯定发生了大事,让他们做出了这种决定。而且,自从他们开始转移阵地之后,他们好像就没有再从事过什么重大的盗卖文物犯罪了。
    维义告诉我,他们一开始挖掘文物的时候,范围比较广,就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到了现在,维义只发现川省的永县,还有那些人的踪迹,也就是说,他们只在永县这个地方,挖掘文物了。
    并且,那些人非常执着,被民间调查局或者警方抓了一个,他们很快就会派下一个人。维义这么说,我马上问:“他们是在找东西。”
    维义点了点头,他和我想的是一样的。
    因为,他们开始转移阵地的时间,刚好就是在爸爸取到盒子的那一年。
    第498章 复活传说
    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时间点,从爸爸带着盒子找上我的那一年开始,幕后黑手就转移了阵地。在那之前,他们一直都在内陆和西部进行盗卖文物的活动,而在那之后,他们就转移了阵地。而再过了几年,他们间隔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开始盗卖文物,但是却只局限在川省永县这个地方。
    这意味着,他们可能一直在找东西。所谓盗卖文物,可能只是我们以为的假象,他们真正要找的东西,只有一样。而那东西,应该不是爸爸得到的那个盒子。假设如果他们大规模进行盗墓和盗卖文物的活动,是真的为了找一样东西,并且就是那个盒子的话,那盒子既然已经被挖掘出来,那他们就不太应该在之后,还继续在永县挖掘。
    他们在盒子出现后,沉寂了几年,又开始在永县挖掘,并且时至今日还在寻找盒子,这说明,他们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可能在永县。至于那个盒子,他们非要不可,则说明那个盒子,可能会为他们找到永县的东西,提供便利。
    盒子里的另外一样东西是什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东西已经被小眉取走了,很有可能,已经落入了幕后黑手的手中。但是,那块怀表。还在我的手里。怀表本身,并不值钱,也不是什么珍贵的文物,如果没有特殊的作用,他们不可能花那么大的精力要得到。
    今天听维义说,我能想到的,就是盒子里的两样东西,可能是类似于地图的作用。两样东西组合在一起,可能会指向他们在永县想要得到的那东西。除了怀表,我不知道另外两样东西是什么,所以说着有些混乱,但是仔细一想,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他们真正想要得到的,应该是某种宝物,更有可能是某种文物,因为他们一直在大规模地盗卖文物,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而已。盒子出现之前,他们不知道那宝物藏在何处,所以只能把地域放在内陆和西部,可是没有办法确定更精确的位置。
    而盒子出现之后,他们停止了大海捞针,甚至直接停止盗卖文物,全力去夺那个盒子。盒子里的东西,不是宝物,如果他们要寻找的宝物和盒子有关系。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如同我推测的那样,盒子里的东西,可以帮助他们确定宝物的位置。
    但是,那个盒子被段坤取走了。段坤也很有能耐。幕后黑手寻找多年,没能夺到盒子,但是可能通过某种方法,确定了川省这个位置,所以又回来继续挖掘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幕后黑手一定还没有找到那东西,所以,他同时在永县碰运气,同时在抢夺那个盒子。
    这样推测下来,维义也对我点了点头。他说,我想的,和他推测的一样。只是,我不明白,究竟有什么文物或者宝物,会让幕后黑手这样执着。他们从事的盗卖文物犯罪案件,已经多不胜数,如果只是为了经济利益,他们没有必要花费打量的精力和人力,去寻找一件特定的东西。
    就算那样宝物价值连城,也未必抵得上其他所有文物的总价值。幕后黑手有那个时间去执着地找一件宝物,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多盗卖一点其他比较容易得到的文物。所以,从这就可以看出来,幕后黑手,为的并不是物质利益。
    “所以,你把我引到永县,仅仅是因为罗峰往这里跑,还有小眉被抓到了川省吗?”我问。
    维义摇了摇头;“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维义告诉我,因为罗峰莫名到永县来,还死在这里,小眉也被抓到这里来,所以他觉得,这个地方,可能会是一个突破口。而另外一个原因。也因为幕后黑手这几年,一直把挖掘的活动,放在永县。
    而且,幕后黑手派来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怕死,被抓了一个,还会有下一个,那些人,也完全被洗脑了。这么多年过去,维义并没有针对永县采取大行动。那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因为就算抓了人,也问不出什么来。
    但是,时至今日,随着那些人的行动越来越频繁,维义知道,他不能再这么被动了。所以,他开始在永县里,寻找更多的线索。就在不久前,永县的一个村落。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发生在几个月前,一个非常小的村庄,会引起维义的注意,也是因为罗峰曾经到过那里。
    我马上问维义那个村庄有什么特殊,维义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他告诉我,当时罗峰去那个村庄,待了两天,但是很快就离开了。那个村庄,和永县的县名相同,叫永村。罗峰是在离开了永村之后,突然死亡的。
    于是,从前这个没有被人注意的村庄,引起了维义的重视。他派人去调查了那个村子,甚至亲自前往永县,为的就是去调查永村。这一调查,维义发现这个小村庄,还真的非常特殊。
    “那个村子,流传着一个传说。”维义说道:“一个关于复活的传说。”
    我怔住了,复活的传说,和黄胤凯还有维义抓到的那些人。说法是一样的。这绝对不是巧合。
    维义突然问我:“方涵,你相信人死了,还能复活吗?”
    我摇了摇头:“一个完全荒谬的传说。”
    维义笑而不答,我微微诧异,我问维义该不会相信吧。他摇了摇头。说等我到了永村,可能会了解更多。维义让我尽快到永村去,他说,那里值得一去。他还反问我想过没有,人死复活的传说,虽然荒谬,但是能成为传说,肯定有某种理由。
    他相信,永村的复活传说,和黄胤凯所说的人死复活,一定有关系。
    我点了点头,维义说的这个,倒是不假。就算是一个谣言,也绝对有它产生的理由。
    我问维义有没有想过接下来要怎么做,维义告诉我。他会派一些人在川省辅助我,但是他会尽快离开川省,因为,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维义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但是他可以确定,幕后黑手不在川省。
    他决定,去一趟港区,他要彻底调查三松观的世俗弟子。
    提起三松观,我立刻想到了老道长、玄一、小鬼还有云高和云清那些人。三松观的世俗弟子,都有和我一样的怀表,他们和幕后黑手,也绝对有关系。我分身乏术,现在维义想要亲自去调查三松观,对我来说,再好不过。
    我把身上带着的两块怀表拿了出来,一块是盒子里的,另外一块,是云清的。
    我把两块怀表,交给了维义,维义接过怀表,皱起了眉头。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两块怀表,叹了口气:“我也想不通,这么普通的东西,究竟能指向什么大秘密。”
    “这块东西,放在你那里,更安全。”我说:“幕后黑手想要得到怀表,那我们就绝对不能让他得到。”
    维义却直接把怀表还给了我,他摇头:“放在我这,不一定安全。我的活动也开始频繁了,幕后黑手绝对随时都想要我的命,放你那,更安全。”我还想说什么,维义就继续说道:“方涵,幕后黑手的实力,很强,如果他们想夺走这块怀表,早就动手了。可是,他们一直没有抢,你觉得为什么?”
    维义说的对,幕后黑手好像是暂时把那块怀表暂时寄在了我这里。
    “维义先生,你知道为什么?”
    第499章 怪异的罗峰
    维义对我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肯定,幕后黑手没有急着把你身上的怀表夺走,有他的目的,或许他觉得,放在你那里,也是安全的。你在他们眼中,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他们认为你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维义说的有道理,或许在幕后黑手的眼里,我也只是一颗棋子,他们有信心随意地操控我。他们把怀表放在我这里。有他们的目的,他们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就应该还是暂时不会来抢夺。
    但是,一旦怀表到了别人的手里,他们就未必那么放心了。正因如此,维义才说怀表放在我这里,是最安全的。维义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让我好好保护怀表,至少,不能落入到幕后黑手的手中。
    我点了点头,维义又交待了一些后续的事情之后,离开了。我回过头,继续站在没有名字的墓碑面前,考虑了很久,我离开了。不管死的人到底是不是罗峰,现在都不是悲伤的时候。我感觉,我距离幕后黑手越来越近了,而且,大决战,可能要到来了。
    不像其他战斗一样狂烈,这场决战,因幕后黑手发出的死亡邀请卡开始,没有太大的硝烟,但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才让人感觉到可怕。越是平静,就代表暴风雨来临的时候,会更加疯狂。
    回到永县之后,我立刻找上了王雅卓和尹珺,我告诉他们。我们现在就要前往永村。说这话的时候,我一直盯着尹珺,我想观察他的脸上是否有异样。可是,尹珺却自始至终面无表情,反倒是王雅卓问我为什么要去永村。
    王雅卓伪装得很好,她对我说话的语气,还是非常的冷漠。
    我直接告诉他们,罗峰之前去过永村,去那地方,可能可以揪出幕后黑手。于是,我们第一时间找了一辆车,前往了永村。王雅卓带了不少人,但是,我们到永村的时候,发现这个村子的村民,住处非常分散。
    这个村子,如果从面积上看,并不像维义说的那样小,反而非常大。维义之所以会说永村,完全是因为这个村落,实在太分散。我打听了一下情况,从村落的第一户人家,步行到最后一户人家,正常步行速度,需要走上将近半个小时。
    而且,就算是相距最近的两户村民住处,都隔着十几二十米。其他大部分村落,都比较小,并且住处之间,不会相隔那么远。永村是永县里的一个村落。永县地广人稀,可是这样的村落分布,还是让我感觉有些奇怪。
    村落比较偏僻,距离县里和镇上都比较远,我们也没有办法住宾馆,只能给当地的村民一些钱。住在他们家里。只是,永村却腾不出那么多可以供我们住的人来,无奈之下,王雅卓只能让她的那些手下,在外面委屈一两天。
    我和王雅卓以及尹珺,住进了村落里最大的一间房子里,房子的主人,称自己为老赵,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住进老赵的家之后,我留下王雅卓和尹珺,开始从头到尾地把整个村落给绕了一圈。
    一路上,我还向村民打听罗峰的消息。没过多久。我就问了出来。村民告诉我,几个月前,罗峰的确带着几个人,到了永村,他们和我们一样,都住在了村民的家里。打听之后,我找到了罗峰暂住的那户村民住处。
    那个村民告诉我,罗峰当时在他的家里,住了两天。那两天的时间,罗峰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而且,罗峰表现的有些怪异,据那个村民说,罗峰刚进永村的时候,好像在打听一个人。
    具体是谁,那个村民也不知道,也不记得罗峰说的名字了。他只记得,罗峰是在找一个女人。我的眉头微微一皱,据我所知,罗峰从来没有到过川省,在川省,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一时之间,我想不到罗峰是在找谁。
    那个村民告诉我,罗峰那两天早出晚归。可能就是在找人。而罗峰的怪异,是在离开永村之前开始的。罗峰离开永村的前一天晚上,很晚才回住处,恰巧的是,那一天这个村民因为有事,所以也很晚回家。
    他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罗峰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很多酒,说着,那个村民给我指了一个位置,那是一张比较破旧的餐桌。他说罗峰就坐在那里,喝了很多酒,又是哭。又是笑的,脚下的空瓶子,已经堆积了很多。
    村民好心去劝他不要喝太多,可是罗峰却把他给推开,还发了脾气。这么听来,的确是有些怪异。罗峰虽然是帮会的话事人,但是从来不会欺负手无寸铁的人,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好心的人,罗峰却发脾气了。
    村民怕得罪人,就马上回房睡觉了。大概是在半夜的时候,罗峰去敲了村民的门,村民爬起来,问罗峰要干什么,罗峰马上问他有没有纸笔。村民家里,哪里会有纸笔,但是罗峰很着急,还揪着村民的衣领,说必须马上要纸笔。
    这个村民大半夜的,只要硬着头皮去找村里有纸笔的人,给罗峰借了一支笔来。后来,他就看到罗峰带着酒意,坐在那张桌子上写字。村民不识字,又不敢靠近,自然不可能知道罗峰在写些什么。
    但是,我却想到了维义之前给我提到的消息。维义说,罗峰在死前,从川省寄出了一封送往京市王家四合院的信,那封信,是寄给我的,只是后来不知道在哪里。被拦截了,所以信才没有正常送到京市。
    罗峰寄给我的信,可能是被幕后黑手拦截的。
    推究罗峰写信之前的怪异反应,他可能发现了一些事情,所以想要通知我。这也是真正让我难受的,罗峰和我决裂,但心里终究还是牵挂着我,否则根本不会给我写信。村民继续告诉我,罗峰写完那封信之后,连夜离开了永村。
    之后,罗峰再也没有回过永村。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我又去永村里问了其他人,果然,有不少人看到罗峰非常焦急的模样,可是,却没有人知道罗峰究竟在打听谁。我也几乎问遍了整个永村的人,可是。我没能找到谁可能是罗峰要找的女人。
    永村,并没有出现过外来的女人,而永村本地的村民,都非常普通,从小生在永村,活在永村。有的人,甚至没有去过县里。这个村子,还是比较传统的,大部分女人,只做在家做一些针织。
    而男人,负责把女人做的针织拿到县里去卖。再加上他们自己种菜,这样虽然过的比较苦,但是却可以勉强度日。回到住处的时候,王雅卓突然告诉我,尹珺出去了,王雅卓怕尹珺知道她已经对他起疑,所以没敢跟上去。
    我让王雅卓待在住处,不要离开,免得遇到危险。交待完,我就准备出去看看尹珺干嘛去了。王雅卓拉住了我的手,她咬着唇,嘴里吐出了几个字:“小心点。”
    我点点头,出门去了。
    才刚从村子里回住处,但我却没有看到尹珺出去了。很快,我把目光瞄向了永村最后一户人家后面的那个小山岗。这个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问了人,果然有人说看到有村外人朝着小山岗去了。
    我笃定那就是尹珺,于是立刻朝小山岗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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