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莲心的赞赏都表现在了脸上,更是让裴雪柔和金铃县主难受。
    裴雪柔是觉得这种目光原本都是属于她的,现在却都给了温莲。金铃县主则是知道这是一种比较,而她很明显是比较出来是差劲的那个,这让金铃县主觉得屈辱不已。
    “温莲,你不用在这里假惺惺的,不就是仗着你自己长得美,所以随便勾搭人站到你那一边吗?不知羞耻!我看前段日子你二姐即使被你害死的,如果不是你勾引了摄政王,摄政王怎么会送你回府?”金铃县主就是看不惯温莲众星捧月的样子,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国公之女,凭什么得到这些?!
    裴雪柔暗暗在心里骂了句,蠢货!在这个时候她不放低姿态,急求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在火上浇油,是真的以为有一个公主母亲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这个时候裴雪柔不得不怀疑长公主压根就没有教过金铃县主娇蛮之外的东西。
    裴雪柔很想丢着金铃县主不理她,但是她不得不站出来,为金铃县主说句话,谁叫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她和金铃县主私交甚好呢?
    “莲儿,金铃她今天大概是有点不舒服,加上她年纪又小,平时被长公主过于宠爱了一点才会说话也没个分寸,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计较好不好?”裴雪柔是一番好意,想要将此事尽力平息下来,但是金铃县主却不愿意领情。
    “不用你帮我说话,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假惺惺!”金铃县主一直记着刚刚那个人说的话,岁裴雪柔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好脸色。
    不过裴雪柔说得也对,金铃县主现在的确是年纪小,才十一岁,所以她的性子还非常的冲动,做事不知道考虑后果。
    她身边的婢女显然比金铃县主要看得清楚形势,心惊胆战的扯了扯金铃县主的衣袖小声的劝说道:“县主,您别说话了,想想公主今天让您来的目的吧!”
    金铃县主见自己的婢女竟然也敢说她错,不由得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那名婢女脸上,“贱婢,连你也敢来说本县主?活腻了吗?”
    莲心见状眉心拧成了一团。
    那天在尚衣阁见到金铃县主虽然觉得她骄横蛮不讲理,但是也不失一个小孩该有的可爱,但是今天看来,简直就是人憎鬼厌啊!
    这边闹得僵持不下,另一边温夫人听到春桃的禀报气得直喘气,差点晕了过去。
    这个金铃县主太放肆,太过分了!宴会姗姗来迟也就罢了,一来就找莲儿的麻烦,还敢当众这么羞辱莲儿,羞辱各府小姐,眼里还有没有他们这些大家族了?
    贱民?亏她说得出口,一个县主口口声声贱民贱民的叫着,她还有没有一个贵族女子该有的涵养和素质了?她还知不知道羞耻了?!她当荣国公府是什么地方,可以让她随便撒野的吗!
    “来人,去,马上派人去武安侯府把长公主请来,我倒要问问这金铃县主一口一个贱民的叫着我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瞧不起我们这些世家的人吗?”温夫人气得连一向温婉的声音都变了。
    在场的几位夫人见她难得的出现如此气愤的表情,又听到她嘴里说说什么金铃县主,贱民的,不由得好奇的的问道:“温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如此生气?”
    温夫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春桃跟她说的事当着众位夫人的面说了一次,众位夫人当场也怒了起来,觉得金铃县主真的是太过分了!一致认同了温夫人的做法,将长公主请来府里,好好说清楚,谁是贱民了?
    在武安侯府的长公主被荣国公府派来的人说得有些莫名奇妙,金铃,金铃怎么了?是闯了祸了?那也不需要把她请到荣国公府里去吧?
    但是长公主心里有了丝不安的感觉,换好衣服就随着荣国公府里的下人一同到了荣国公府里,长公主到了正厅的时候各位夫人还有小姐、公子都集中到了,中间用一副大屏风隔开了各府的小姐和公子。
    见到长公主到来,在场的人都站了起来朝着长公主福了福身齐声请了安。
    “娘,你终于来,他们合伙欺负女儿,你一定要帮女儿出气啊!”金铃县主见到长公主心里的委屈让她一下子哭了出来,扑到长公主的怀里叫道。
    长公主被金铃县主冲过来的力道撞得微微后退了一小步,但是她却无暇顾忌到,一颗心全落在了自己女儿身上。
    长公主惊讶万分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金铃?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娘,娘为你出气。”长公主心疼的用手帕擦着金铃县主脸上的泪水,一手为她顺着发生有些凌乱的发丝。
    金铃县主手臂一指,“就是她,就是她欺负女儿!”
    长公主顺着金铃县主的手一看,见自己女儿的手指着一名身穿月牙牡丹纹浣花锦衫,散花百褶裙,头梳坠马髻,发髻上点缀着几朵小珠花,斜插着金镶嵌绿宝石流苏步摇,脸上戴着面纱的女子。女子静静的伫立在温夫人身旁,安静而美好,气质出众,一尘不染,轻易就夺得了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
    长公主修饰得极为整齐细致的柳叶眉微微蹙起,想起近段时间京都风头正盛的温三小姐,心里顿时就明白必定就是眼前这个女子了。
    只是不管是谁,欺负到她女儿头上,她都是不允许的。今天她让金铃过来本来是想着和这三小姐搞好关系,好好相处的,但是现在看来是她错了,她虽然是国公之女,但是金铃却是县主,身份比她尊贵,她竟然敢欺负到机金铃的头上?果然是在佛院里长大,没有教养的小姐,不知礼数!
    长公主沉下脸盯着莲心道:“三小姐,本宫今天让金铃过来是给你道贺的,你为何反而欺负她?”
    莲心听了不由得有些好笑,这个长公主不问事情的缘由,一来就直接怪罪于旁人,难怪会教出像金铃县主这样的女儿了,都说慈母多败儿,古人诚不欺我啊!
    温夫人挡在了莲心身前,不卑不亢的道:“请公主殿下明察,绝非是莲儿欺负了金铃县主,反倒是金铃县主,在我府里肆意辱骂各府公子小姐,还请公主殿下能还我们一个公道。”
    “公道?你们要什么公道,金铃是什么样的人本宫心里清楚,她虽然有些娇蛮却不是不讲道理的孩子。现在竟然委屈成了这样子,不是你府里的小姐欺负了她的话又怎么会这样?你看看她,身上的衣服和妆容都花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本宫?”
    莲心瞥了一眼上座的长公主。发觉这个长公主虽然已经将近五十,但是却包养得极好,看上就像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穿得非常端庄整齐,发髻精致隆重,头上戴着金凤钗,凤嘴里含着一颗东珠,熠熠生辉。面容庄重严肃,自有一股皇家人才有的高高在上。
    长公主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不高兴了。
    “长公主,话可不是这么说,咱们再怎么样也是朝廷重臣的妻女家眷,可不是街上的阿猫阿狗可以随便侮辱的。金铃县主口口声声叫着贱民贱民,还有理了她?”御史夫人可不管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她的夫君是监察御史,有责任监督整个南越的官员和皇室子弟的行为。
    金铃县主这分明就是蔑视皇权!
    长公主脸色微微一变,转头望着金铃县主问道:“金铃,御史夫人说的可是真的?”
    金铃县主才不会成人==承认,她辩解道:“娘,我才没有,我只是说……我只是说了温莲而已,并没有说其他人,是他们自己非要承认的。”
    听听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他们非要承认,承认他们是贱民吗?他们又不是傻子!
    “县主,你说谁是贱民?”温夫人怒声质问道。
    对上温夫人仿佛能吃人的目光,金铃县主身子一缩,心里也知道自己说得过分了些,但是嘴上就是不肯软下来道:“难道我说错了吗?温莲她不知廉耻到处勾引男人,刚刚在她院子那边她当着众人的面和吴世子眉来眼去的,以为大家都没看到吗?”
    吴昊康在屏风一边听得怒火中烧,一个大步垮了出来,“县主,请你不要污蔑三小姐,我和三小姐清清白白,天地可鉴,大家都可以为我们作证。反倒是你,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知悔改,随意中伤朝廷重臣和其家眷,实在过分!”
    “你说她和你清清白白,所有的人都能作证,你们的都被她勾去了魂魄,自然是为她说话的。说不定前段日子摄政王殿下也是这样被她勾去了魂魄所以才失了理智为了她当街杀了温静妤!”金铃县主再次牵扯出了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嘴上还口快的连摄政王也一并说上了。
    长公主听到金铃县主扯到了摄政王,脸色一变,忙要叫金铃县主住嘴,可是一道高贵清冷的男声突然插了进来,让众人瞬间冻成了一道冰柱。
    “哦,本王还不知道原来在你的眼里本王竟然是这样一个会被女色轻易迷惑得失了理智的人啊!这样说来南越在本王的管理下真是岌岌可危了!”
    第六十七章 撤销县主封号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所有的人瞬间僵住了身体,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门口。
    逆着光,一名身材高大俊逸的男子缓步走了过来,步伐不急不缓,但是每一步都重重的踩在了在场人的心头上。
    他身穿着银白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了用丝线绣着的银色玉兰花镶边,腰上系着用丝带和珍珠贯穿起来的麒麟佩玉,墨发只用一根白玉发簪束在脑后,长长的发丝服帖在垂在身后。红唇微勾,似笑非笑,狭长的丹凤眼里微微流转着的波光不经意的落在在场的人身上,却让人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
    莲心很是讶异的挑眉看着走过来的人。
    “臣妇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是的,不但摄政王来了,连小皇帝也来了,所以莲心非常的讶异,这一大一小叔侄两想干什么?
    “都平身吧!”小皇帝凤景弘穿着明黄色的常服,脚着皂靴走到上座前坐下,扳着脸威严的道。
    “谢皇上!”
    大家起了身却依然垂着头,不敢四处张望,万一不小心对上了摄政王的视线那可真是白讨一顿吓了。
    凤宸睿和凤景弘两人的突然到来打乱了刚才大家想要追究的事,因为摄政王刚刚进来的时候已经发过话了啊!
    一片静谧中最后还是温夫人这个主人家站了出来,“皇上和殿下屈尊到了府上,臣妇未能出门相迎,请皇上和殿下恕罪。”
    凤宸睿坐在座椅上不言不语,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臣子般,一切都让皇上做主。
    凤景弘看着温夫人,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是亲切,于是笑道:“夫人不必多礼,是朕和摄政王临时起意想要过来,不知者不罪,夫人不必介怀。”
    说完目光忍不住落在了莲心身上,见莲心看了过来,马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皇——三小姐何在?”凤景弘差点脱口而出叫莲心皇婶了,好在及时把那个婶子吞回了肚子里去。
    莲心真不敢想象,如果小皇帝在这么多人面前叫她皇婶的话,她恐怕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莲心从温夫人身后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小皇帝和凤宸睿面前,轻盈的福了福身道:“臣女见过皇上和殿下。”
    小皇帝高兴的问道:“朕听说今天温夫人专门为你办了一个宴会,是吗?看起来很热闹,你一定很开心吧?”
    莲心老老实实的答道:“多谢皇上关心,只是臣女不敢欺骗皇上,臣女不开心。”
    小皇帝有些惊讶的微微张大了粉嘟嘟的嘴巴,很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难道有人惹你生气了?”
    一旁的长公主听到这里不禁有些担心了起来。皇上怎么会如此的问温莲啊,难道皇上和温莲也有什么关系?摄政王和皇上突然来到荣国公府该不会是为了温莲而来的吧?
    长公主有些忐忑不安了起来,如果皇上和摄政王没有突然到来,她还可以仗着身份护住金铃,但是如果皇上,特别是如果摄政王提起刚才的事,要追究的话那可怎么办?
    如果说长公主还稍微有点脑子,知道审时度势的话,那金铃县主就真的像莲心想的那样,出生时没带脑子了。因为她此时此刻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已经降临,还在妒忌莲心,并且这种妒忌已经让她完全失了理智,一心只想着让莲心在众人面前出丑,好挽回自己脸面。
    虽然摄政王的到来让她也有些惧怕,摄政王是她的舅舅不错,但是从小到大她就和这个舅舅就没怎么亲近过,母亲也很少和她提及,每次提到摄政王这个舅舅都总是神色难解,以前他还没坐到摄政王这个位置的时候,母亲说起他时是一副冷漠但是又有些羡慕嫉妒的样子,因为他是皇子,最受他们父皇宠爱的皇子,即使他没有坐到太子这个位置上。
    后来他做了摄政王,母亲说起他时就变成一副惧怕恭敬的模样了,还提醒她不要冒犯到他的头上,否则恐怕连她这个做长公主的母亲都救不了她。
    她不明白,母亲是长公主殿下,是摄政王的亲姐姐,虽然是不是同母所出,但是太上先皇的女儿本来就不多,除了年幼夭折了的,去和亲了的,在南越京都就剩下母亲一个公主了!母亲是尊贵的长公主啊,为什么要怕自己的弟弟呢?难道摄政王还能将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样了不成?
    金铃县主虽然有些惧怕摄政王凤宸睿,但是她心里面总觉得就算她犯了再大的错,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顶多是训斥一下她罢了,所以现在即使皇上和摄政王一起出现在荣国公府里,金铃县主也不是很担心。
    她心里有个根深蒂固的想法,那就是她再怎么样也是他两人的血脉亲人,是皇室中人,身上带着高贵的血液,而那些所谓的大家贵族,归根到底不过也是一群从平民爬到了今天贵族的地位罢了,从某一种程度来说她叫他们贱民也没有错不是吗?谁知道他们的祖宗当年是不是一个贱民呢!
    于是在听到皇帝这么关心的询问莲心之后,金铃县主撅着嘴巴不高兴的道:“皇上,您这么关心温莲干什么,她不过就是一个仗着自己长得美就四处勾搭男人,不知羞耻的女子罢了,皇上您可是九五之尊,屈尊跟这种人讲话岂不是降低了您的身份吗?”
    温夫人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个金铃县主先是毁了她莲儿的宴会,后又羞辱莲儿,现在竟然还当着皇上和摄政王,还有这么多夫人、公子、小姐的面前诋毁莲儿,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不允许任何人这样伤害她的莲儿!
    温夫人重重的跪在地上,悲愤的喊道:“请皇上和殿下为小女做主啊!臣妇不过是在家中为自己的女儿办了个宴会,邀请了各府的夫人小姐到府里来热闹热闹,也好将臣妇的女儿介绍给大家认识,可是,可是这个金铃县主实在太过分太放肆了!她不但出言挑衅臣妇的女儿,还当众羞辱她,甚至还想动手伤害她。臣妇自问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得罪过金铃县主,她为什么要如此的羞辱臣妇的女儿,请皇上和殿下给臣妇一个公道!”
    莲心听到温夫人跪在地上发出的重重的一声声响,不由得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后无声的也跟着跪了下去,“请皇上和殿下还臣女一个清白。臣女刚回府里没多久,实在担不得金铃县主给臣女安了这样的一个罪名,传出去的话臣女以后还怎么在京都里生活?这不是逼着臣女再次离开京都回到碧云寺里去吗?”
    温夫人一听莲心说要离开京都回碧云寺顿时脸色大变,紧紧握住莲心的手飞快的道:“莲儿,不许胡说,你哪都不能去,荣国公府就是你的家,娘不许你离开!”
    温梓煊也异常气愤的站了出来跟着跪在莲心的身边道:“请皇上和殿下主持公道,还舍妹一个公道!舍妹自回府之后一直循规蹈矩,行事稳当,并没有行差踏错过一步,可是金铃县主却无凭无据就污蔑舍妹,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还在继续污蔑舍妹,请皇上和殿下还舍妹清白!”
    吴昊康也掠袍跪在了温梓煊身旁拱手道:“除了污蔑三小姐,破坏三小姐的名声之外,金铃县主还羞辱臣等,口口声声称臣等都是贱民,还要让长公主砍我们的脑袋、诛我们九族!我们都是朝廷中人,金铃县主如此口出无状,实在有失皇室脸面,请皇上和殿下定夺。”
    小皇帝凤景弘惊讶的瞪着金铃县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金铃县主就跳了起来指着吴昊康叫道:“吴世子,我是看在宁国公的份上才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明明就是你和温莲在大庭广众之下眉来眼去的,你还说我的不是,你要不要脸了!”
    凤宸睿凤眼里眸光微微一闪,视线落在莲心和吴昊康身上。
    凤宸睿在心里哼了哼,这个丫头,他已经提醒过她不要和外男走得太近,她非不听他的话,现在被人捉到把柄了吧?
    吴昊康瞥了一眼金铃县主懒得和她辩解了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道:“金铃县主好厉害的一张嘴巴,仗着县主的身份随便欺负人不说,现在还颠倒是非黑白污蔑朝廷大臣,我倒想问问这是什么罪?”
    长公主忙站了出来用力的扯了扯金铃县主的衣袖对着吴昊康道:“世子不必生气,是金铃年小不懂事,口无遮掩,请世子不要放在心上,和她一个小姑娘计较。至于三小姐的事,大概是金铃一时说错了话,误会了三小姐,这样吧,本宫让金铃给三小姐道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好吗?今天是三小姐喜庆的日子,不要因为这点小事而闹了不愉快。”
    长公主以为她这么说莲心一定会顺着她的话答应下来的,毕竟她是长公主,她已经难得的低下了头,并且让金铃给她道歉了,金铃可是县主,让一个县主给她道歉,她应该感到很满意了才是。
    可是莲心却没有如她所想的顺着她的话答应下来,反而说道:“金铃县主身娇体贵,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国公之女,实在担不得县主的道歉,我怕如果我接受了县主的道歉会折寿。”
    凤宸睿听到莲心的话,眼眸里闪过一抹笑意。折寿?她还真敢说,听起来像是恭维的话,实际却在嘲讽金铃。
    “算你识相,我给你道歉的话你还真的是承受不起!”
    金铃县主这个没脑子的却以为莲心是在忌讳她的身份所以不敢接受她的道歉。她才不要给她道歉呢,就像她自己说的,她不过是一个小小国公之女,她可是长公主的女儿,是县主,怎么可能让她给温莲道歉呢!母亲是疯了吗?没有和她商量过就说出那样的话,谁误会温莲要给她道歉了,她才不干呢!
    莲心只是嘲讽的瞟了一眼金铃县主懒得和她说话了。
    小皇帝不高兴了,除了皇叔之外居然有人胆敢在他面前抢他的话,真是胆大包天,还有没有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大胆!朕没问你话,谁让你多嘴了?再敢胡乱插嘴,朕就让宫里的嬷嬷掌你的嘴!”小皇帝板着脸怒瞪着金铃县主。
    金铃县主瞪大了眼,似乎是不敢相信皇帝当着这么对人的面这样斥责她,她可是他的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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