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不付出,哪里来得安逸日子过?
    就像当初,自己如果还是那个在吴家大院混吃等死的假女婿,昨夜又怎能抱得美人归?
    这世上那样这般便宜之事。
    想要得到,就要学会付出;想要得到更多,就要学会付出更多。
    正如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是一个道理。
    想明白这里头的道道,郭业不由自嘲苦笑一番,轻声吟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卖弄了一首白居易的长恨歌之后,郭业自顾笑道:“果然啊,温柔乡就是英雄冢,最是消磨男儿意志的地方,这话放在哪里都适用。”
    “咦,这是诗也是你做的?郭,哦不,相公!”
    突然,吴秀秀裹着被子仰起小脑袋,眨巴着眼睛问道郭业。
    显然,她也被郭业或者外头那只煞风景发早春的公鸡给吵醒了。
    郭业再见此时的吴秀秀,完全是一副乖巧温顺小人妻的范儿,不由捏了捏她的尖尖白皙下巴,臭不要脸地说道:“当然,这诗名为《长恨歌》,乃是我闲暇无事之时所作。你想想看,这世上除了你相公,谁还能做出这般应景儿的诗来?”
    说完,贼兮兮地怪笑着看向吴秀秀。
    吴秀秀起初一愣,回味了一番这首诗的内容,再想到昨晚两人颠鸾倒凤近乎疯狂。
    唰~~
    酡红再上两腮,羞臊之下,拉起锦被将脑袋钻了进去,在被窝里头不断啐道:“你,真是,油嘴滑舌,不知丑字怎么写哩!”
    “哈哈!咱是夫妻,有啥好害臊的?来,秀秀,让相公香一个,给你一个早安吻,如何?”
    “呸,不要脸,我才不要!”
    “来嘛,哈哈,就香一口,就一口哈,我来了噢?”
    “笃笃笃,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响起,间接打断了郭业想对吴秀秀一亲芳泽的机会。
    他娘的,谁这么没眼力劲,坏老子好事?
    随即郭业别过头去,冲着门外喊道:“谁啊?大清早的,敲什么敲?”
    “啊?”
    声音柔弱中带着惊讶,显然是一道女人的声音。
    紧接着,门外敲门之人说道:“奴家贞娘,听说昨夜郭小哥赴宴归来,奴家担心小哥昨夜宿醉的厉害,早上起床难受,所以,所以给您送来一碗醒酒汤!”
    一听完话,郭业脸色顿时绿了,竟然是贞娘?这,这个时候过来送劳什子醒酒汤,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果然,被窝里的吴秀秀陡然探出脑袋,一副兴师问罪的眼神望向郭业,小嘴紧紧抿着,一言不发,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郭业。
    第211章 闺房之乐
    “咳咳,那啥,贞娘啊,小哥昨夜没有宿醉,你有心了!”
    说着右眼瞄了一下吴秀秀,跟个偷鸡贼被当场抓了现形似的,继续冲着门外喊道:“醒酒汤就免了哈,你先忙你的去吧。这大清早的,咱郭府家大业大,你又身为一府管家,肯定有不少差事要去忙,去吧去吧,小哥再歇会儿。”
    言罢,有点虚脱了似的,粗粗松了一口气。
    就这松口气的功夫,吴秀秀被窝里的藕白小胳膊悄悄伸了出来,在郭业的大腿根儿上使劲那么一掐。
    嗷呜~~日你个仙人板板,好疼!
    郭业虽未叫出声儿来,但是龇牙抽着冷风,可见小娘子手劲之大,下了狠手。
    看来,吴秀秀不满意郭业这番欲盖弥彰的答复啊。
    郭业一边吃疼一边心中叫屈,老子跟贞娘一点事儿都没有啊,清清白白,咋就越描越黑哩?
    谁知外头的贞娘不开窍,仿佛没有离开的意思,继续柔声似水地轻轻说道:“奴家不忙,奴家就是专程为小哥送醒酒汤来的。”
    晕!
    送你妹啊,咋就听不懂人话呢?
    再看吴秀秀小嘴越撅越高,如下山小老虎似的双眼凌厉望着郭业,仿佛能秒杀一切不服般。
    坏菜,要糟。
    心中一凛,大腿儿根的疼痛再次传遍全身,而且被上次还要来得猛烈,吴秀秀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扭掐的手劲显然比上次还要大。
    郭业看不见蜷在被窝里的大腿儿,但是他能预见,现在大腿根儿的地方,肯定是青一块紫一块,疼得他嘶嘶抽着冷气儿。
    当即佯怒对着外头的贞娘呵斥道:“叫你走,你就走,磨磨叽叽个啥?去,赶紧忙你的去,小哥要,要睡觉,嘶~~”
    “噢,奴家知道了!”
    贞娘的声音再次传进房中,不过听着有些失望与落寞,很快门外就传来莲步挪移的步履声,显然贞娘端着醒酒汤离去。
    呼~~
    郭业深深呼了口气,可算是走了,大清早的,真是飞来横祸啊。
    再看吴秀秀此时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而且掐着大腿根儿的小手霎时松开,针扎般的疼痛感荡然无存。
    不过隐隐有些酸痛的感觉还是让他有些不服,凭啥老子嘛也没干,你他娘的就对我进行惨绝人寰,没有一丝人道主义的迫害?
    当即郭业对着吴秀秀有些埋怨地说道:“秀秀,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你这哪里是相夫教子啊,典型的家有悍妻啊!”
    “我管你呢?反正我不许你跟贞娘有往来。”
    都说女人一旦破了心里最后那道防线,接踵而来的便是蛮不讲理,胡搅蛮缠,什么矜持,什么腼腆,统统荡然无存。这话讲得真是一点都没错啊。
    此时此刻,郭业终于体会到了这话的精髓所在。
    但是,这可不是好现象,郭业觉得此风不能助涨,很有必要杀杀这股威风邪气。
    立马沉下脸色如虎面狼眸一般盯着吴秀秀,瓮声说道:“不行,我必须重振夫纲,好好教训你一顿,不然你尾巴翘上了大天,这可怎么得了?”
    吴秀秀听着郭业如是说,丁点也不含糊,傲娇地性子再发,反击道:“重振夫纲?嘁,你哪里来得夫纲?少臭美了!”
    卧槽儿!
    郭业脸色顿时发绿,丫了个呸呸的,你还敢还嘴?
    如果一个女人想要征服一个男人,首先就要抓住他的胃。
    同样一个男人想要政府一个女人,首先就要在床榻之上掌握绝对的主动权,就跟一个国家的主权一般,制空权,制海权,一个都不能少。
    郭业深感此理,噌的一下将锦被高高掀起,落在地上,然后眼神凶狠地贱笑道:“奶奶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是说你这样的。吴秀秀,看来昨晚还是折腾得你不够,咱们继续,小哥非折腾到你求饶为止。”
    “啊?!!!”
    吴秀秀被郭业这个突然举措委实吓得有些不知所措,裸露在空气之下的身体顿然觉得一冷,双手捂住胸前一片花白与柔软,惊叫起来喊道:“你,你白昼宣淫,端的无耻,无耻之尤!”
    “切,无耻不无耻,一会儿你再说,你个傲娇的小娘皮,现在说无耻,晚点你就叫哥哥,好哥哥了。来,看我郭氏春宫十八招,第一招,霸王举鼎!”
    说着光着身子屌蛋挂刀迎风抖擞,将吴秀秀娇弱的身子整个儿横抱了起来,继而扛在肩上哈哈大笑,右手掌不滞在吴秀秀光滑细腻的翘臀上一阵猛拍,啪啪作响,香臀响臀,不外如是。
    吴秀秀一边吃疼一边羞臊,被郭业扛小鸡儿似的扛在肩上动弹不得,双腿不断晃荡扭打着以示抗议,嘴中更是啐骂道:“姓郭的,放我下来,你个色胚子!”
    “色胚子就色胚子,小哥问你,吴秀秀,你服不服?”
    “呸,你无耻下作,休想让本小姐服气,我就是不服!”
    奶奶的,还敢嘴硬,看打!
    啪啪啪啪,
    右手又是一阵拍打扇着吴秀秀的翘臀。
    前有两军阵前擂战鼓,今有郭业床上打屁屁。
    真是满堂皆春,闺房之乐不外如是。
    郭业停罢手中动作继续逼问道:“吴秀秀,服不服?”
    “不服不服就不服!”
    小娘子死鸭子嘴硬,气喘吁吁脸颊香汗淋漓,但是依旧继续顽抗到底。
    郭业心中那个气啊,奶奶的,还真继续跟小哥我硬抗到底,是不?
    昨晚那搔首弄姿媚态无双的吴秀秀去了哪儿?
    老子就不信堂堂一个穿越弄潮儿,还治不住你这么一个刚刚破瓜初为人妇的小娘皮。
    抬手,高举,继续……
    “砰砰砰!”
    不是拍臀儿声,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奶奶的,郭业玩得正酣,硬是被这敲门声给打断了,贞娘咋就没眼力劲儿呢?
    当即心中来了火气,冲着门外骂道:“不是跟你说了吗?贞娘,小哥昨夜没有宿醉,不喝啥醒酒汤,晚些时候再说!”
    “那啥,小哥,是我,朱胖子啊!”
    呃……
    不是贞娘,原来是朱胖子这混球。
    郭业缓缓放下高举的右手,又蹲下身子将吴秀秀从肩上轻轻放了下来,扯起大红锦被将其遮盖住。
    然后冲着门外喊道:“朱胖子,我不是交代过了吗?这三两天,先和家人团聚团聚。届时,咱们江心岛上集合,一起出征。”
    “不,不,小哥,老朱不是为了出征之事啊,是江心岛那边传来消息,卢刺史派人登岛送信。小哥你不在江心岛,孙明延那厮直接派人将卢刺史的信函送进了陇西县城,这不,老朱就替你送了过来。”
    卢承庆派人送信?
    奶奶的,难道这老小子现在立功心切,连给弟兄们休假与家人团聚的时间都等不急了吗?
    得,自己率着三千儿郎出川,途经十几个州郡,到时候还要靠他签发的出境文牒呢。
    这种人,能不得罪,尽量不要得罪,划不来啊!
    想到这儿,对着门外的朱胖子喊了一声等会儿,然后自顾穿起了绿衣官袍。
    穿衣完毕之后,他坐在床沿儿边上套起布靴,不时回头看了看钻进被窝中不肯出来的吴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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