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景仰再没回来,苏澜一个人独占房间,第二天起了大早,收拾了东西就要回去,赵霭说孩子还得四处拜年也就没带景路。
    她这一走就是四五天,中间得空去了一趟老家,瞧了眼她爸爸,说起母亲的病来,苏友年有些尴尬,简单依旧是那个个活络人,嘴上比谁还大方,苏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点儿没当回事儿。
    后来去瞧了舅妈,她说了自己的想法,大意是说我想跟简修在一起,你给个建议。
    舅妈只说:“千金难买我愿意。”别的半句没有。
    苏澜心里的膈应算是少了些。
    苏澜跟简修是从那边是一同回来的,俩人关系融洽。只是简修说有事儿,便去一边儿忙了,苏澜还想说自己先开口,只是机会没了,也没说出来,她想了想,也不急着一会儿,等他忙完了再说。
    她回来的第二天,景仰就把景路送过来了,他就把车停在她小区门口,电话是景路打的,苏澜下去接了孩子。
    景仰只是嘱咐景路听话些,别把肚子吃坏了,至于苏澜,瞧都没瞧一眼。
    他不在乎,苏澜更懒得跟他张口,也没说话。
    等人走了,景路才说:“妈妈,你们为什么老出毛病?”
    苏澜装傻道:“啊?”
    景路说:“你们关系坏了就得修修,别破罐子破摔,知道吗?”
    她笑着答应,只是罐子已经摔成碎的了,小孩子能懂什么。
    景路说完从背上摘下小书包,在里面翻出个盒子道:“妈妈,给你。”
    苏澜瞧着他手上的蓝色丝绒盒子,接过,脸上不由笑说:“这是路路买给妈妈的礼物吗?”边打开,见里面放了条透明鱼线的锁骨链,满心欢喜,迫不及待的拿出来,又在景路脸上亲了一口,夸道:“路路,妈妈好爱你。”
    景路倒是淡定的很,瞪着大眼珠看她,问:“妈妈,你喜欢吗?”
    “喜欢,路路送的东西妈妈喜欢的不得了。”
    “可是这不是我送的,是爸爸送的。我前几天在垃圾桶里捡到的,之前他还说要送给你的。你们别老吵架了,我当和事佬很累啊,你们也太不懂事了,别人家都是大人看孩子,为什么我们家是我天天操心你们呢?”
    苏澜手上一顿,哑口无言,只觉得手里的链子烧了火似的,灼的疼。
    景路已经小跑了前面,嘴上喊:“妈妈,赶紧走吧,你站在那儿干嘛,我爸爸走了。”
    苏澜忙回神,恢复了情绪,把链子放回了口袋,跟过去说:“好。”
    景路跟苏澜住了一周左右又要走,孩子不愿意,苏澜景仰打电话人家根本不接。她直接去找人,结果前台的小姑娘说景总忙。她等了大半个上午,人终于出来了,只是周围随了一圈儿人。
    苏澜见他小跑过去直接道:“景仰,我找你有事儿。”
    他瞧她,眼神带着疏离,像极了见到陌生人一般的无所谓。旁边的人还在跟他报备。
    苏澜想说却没机会开口。
    一会儿他跟别人交待了几句,才过去,问了句:“什么事儿?”
    苏澜道:“路路的事儿,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他低眼翻着文件,道:“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完了又交交待旁边的人说:“这回成了,忙去吧。”
    苏澜见周围的人瞧自己的目光奇怪,又不得不说,只能压了气道:“路路不想走。”
    他云淡风轻:“不想去就把他送我家。”
    “景仰!”
    景仰冲边上的岳翡道:“你一会儿要是没事儿就跟她去接一趟,别的就不用管了。”
    苏澜还想说什么,人已经走了,她气的直跺脚。
    待人走远了,岳翡才在一旁笑说:“苏小姐,你不是不了解老板的脾气,吃软不吃硬,以后总得见面,犯不着这样。”
    苏澜头疼道:“岳特助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明白的。”
    岳翡便走边笑说:“换汤不换药,一样的套路。”
    苏澜有些难为情,跟景仰说不上话,只好对岳翡说:“岳先生,你这么了解你们老板,能不能帮着说句话,孩子的抚养权在他手里,他又非得送走,我不求别的,就让他留着就行。”
    岳翡摸了把头,难为情道:“苏小姐,这个恐怕有点难啊。“
    “岳先生,你是公司的元老,景仰就是生气了,也顶多说你两句,不会怎么样,要是有什么损失我补偿你。“
    岳翡笑道:“苏小姐说的哪儿的话,一句话的事儿,我能得什么不利,只是这事儿恐怕没谱。”
    “岳先生有什么就说吧。”
    岳翡瞧了眼远处,有些尴尬,组织了下语言,才婉转说:“老板最近跟罗家走的比较近,苏小姐知道这事儿吗?”
    苏澜一时脑子空白,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岳翡笑道:“其它的我就不说了,您也知道,两边都挺看中的,指不定哪天成了,总得避着点儿路路吧。”
    苏澜回说:“他们不是一直都走得近吗?”
    岳翡低头瞧了眼脚尖,顺手开了车门,慢慢道:“以前是罗小姐一头热,这回不一样了。”他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苏小姐,上车吧,倒春寒,可别瞧着太阳出来了,这个时候最伤身了,你以后也要多穿些。”
    苏澜点头道:“好。”
    待她上了车,左右想不对,再跟景仰打电话,那边死活不接,她索性编辑了无耻两个字给他发过去,摁发送之前又想起了岳翡的话,便删了俩字,编辑:上回是我说话过分了,有什么事儿能不能当面说。
    等发送完了,苏澜坐在那儿又焦灼不安,眼见快到了也没收到音信。
    岳翡在镜子里瞧了眼后头焦急的女人,随意问了句:“苏小姐在跟景总打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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