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叶两家联姻,轰动全城,郎才女貌成为云城的一段佳话。’
    叶薇然,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答案!
    嘶!
    顷刻间,男人手里的报纸被撕成碎片,车内的空气散发诡异气息,迟迟等不到男人的答案,江澈从后视镜内看了眼面色阴暗的男人,低低唤了声,“二少?”
    “回景园。”
    这个时候江澈摸不清陆景琛的意思,他不敢开口乱说话,默默开着车一路前行。
    叶薇然,好样的,竟敢背叛我,你的下场定会和这张报纸一样!
    男人五指收紧,深幽的瞳孔里,那股杀气越来越浓。
    婚礼在五天后举行,程家这么迫不及待,莫不是怕中间出什么差错?
    夜晚,叶薇然回到叶家,叶卫川正在和她灌输如何做一个好儿媳的思想,陆景琛的电话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拨过来的,她看了眼,起身到一旁接起。
    男人阴冷的声线透过电话穿透过来,“叶薇然,要结婚了,怎么,我们这么熟,你连封请柬也不肯给我么?”
    叶薇然脸色刷的一白,她单手捂着起伏不断的胸口,好一会儿才稳定自己的情绪,“景二爷还是别来了,您这样的大人物哪里会参加我们这种无名小卒的婚礼,实在是折煞您了。”
    “呵!倒真是伶牙俐齿。”
    才几天不见,他们之间就变成这样了,陌生的距离和言语令男人胸口的那抹火气再次涌了上来,他极力的压抑住,阴阳怪气的道,“叶薇然,你说说,我们相识这么久,你结婚我送你什么礼物好呢?”
    叶薇然五指紧揪着胸口,她咬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陆景琛,就这样吧,别再来纠缠了,她和程以铭结婚,真的是心甘情愿的。
    末了,只听男人隐含杀气的警告声传来,“叶薇然,这么急着结婚,是怕没人要吧?”
    “呵,你放心,你再没人要,我也得要你!”
    电话猛的被男人掐断,叶薇然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景园。
    陆景琛坐在书房一整天没出去,公司的大小适宜,包括落下的工作他都在这里完成。
    打完电话,已是晚上十点,陆景琛说不清什么心情,只觉得心口的位置像要裂开一样,疼得令他难以控制。
    叶薇然,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女人,都他妈的是贱货!
    想他成全,做梦!
    砰!
    桌上的文件被他扫落在地,陆景琛瘫在座椅内,那张冷峻的容颜溢出一丝不曾有过的狼狈。
    没一会儿,江澈拿着一张请柬战战兢兢的推门进来,“二爷,这是程家送来的请柬,您,您需要女伴么?”
    “滚!”
    江澈身躯一僵,站在原地不怕死的继续汇报,“还有,还有,夫人刚才来电话说,应您的要求,新娘礼服已经弄好了,您,要不要再过目一下?”
    “出去!”相较于之前,男人的心情平静了许多,薄唇有气无力的吐出两个字,黑色的眸子缓缓磕上,像是累得不行。
    江澈把手里的请柬放在一旁的沙发内,叹了口气离开。
    书房里很快安静下来,陆景琛听到关门声的同时,那双紧闭的眸子咻的睁开,里面有名为挫败的东西流出来。
    他就像个傻瓜一样的跑去江城谋为她谋划一切,大到和叶明娟周旋,为的就是叶薇然在嫁给他之前没有后顾之忧,小到一件礼服都让他上了心。
    陆景琛的想法很简单,他向老爷子提出举行复杂的中式婚礼也是有原因的,到了那天,也不至于宾客们能完全看清叶薇然的容貌,包括老爷子,也能糊弄过去。
    他如此用心,得到就是这样的结果么?
    这五天,叶薇然一直过得胆战心惊,叶明娟也不知到哪里鬼混去了,从江城回来后,叶薇然连她的面都没见着。
    婚礼主张从简,程家邀请的人并不多,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需要有请柬才能参加程以铭和叶薇然的婚礼。
    一切就绪,傍晚,酒店的某个化妆间内。
    “你准备好了么?”程以铭看了眼时间问她,眼里的深情一览无余。
    叶薇然瞧向面前的男人不由展颜,她点了点头,有一直期待的幸福从心里冒出来。
    如果没有陆景琛,她想,她一定会很幸福。
    从那天接到陆景琛的电话后,叶薇然再也没见过他。
    或许,他也就是一时气愤,过后会忘吧,毕竟她在陆景琛眼里也只不过是泄欲的工具,比她优秀的女人多的是,他完全没有必要把心思浪费在她身上,更何况,她唯一在乎的清白身子都给了那个男人,叶家,已经不欠陆景琛什么。
    债,算得上是还清了。
    “你身体怎么样?”叶薇然紧张的问,她唯一担心的就是程以铭的身体状况。
    医生特意叮嘱,不可操劳过度,少吃多餐,这两天又为婚礼的事奔波,她实在是很担心。
    “薇然,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合问这个。”程以铭双手放在她肩上,端详着镜子里面的人。
    “我去前厅,一会儿过来看你。”
    叶薇然点点头,“没事,你先去忙吧。”
    房间里恢复冷清,叶薇然坐在化妆镜前,心思不由飘远,她唯一希望的便是今晚的婚礼能顺利举行。化妆台上堆满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叶薇然晃了眼起身走到窗前,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这个时候宾客已经陆续过来了吧。
    “薇然,该换衣服了,你看这都是以铭亲自准备的。”朱月华拿着一件纱裙推门进来,叶薇然还站在窗前发呆。
    “在想什么?”朱月华一边问一边将白色的纱裙放在床上摊开,眸底闪过一丝惊艳。
    款式虽然简单了点,但能吸引人的眼球,朱月华嘴角笑开,她的儿子就是这么有眼光。
    叶薇然要求婚礼从简,无论是在服装还是酒席方面,他们程家是有些为难的,不过有了这件婚纱,待会儿薇然穿上它,叶家应该没什么话说了吧。
    程家的媳妇,哪能俗气呢!
    叶薇然怔了怔,她回过头,视线定格在那件洁白的纱裙上,应她的要求,款式确实简单,不过裙摆上的花瓣却吸引了她的目光,用粉红色水晶拼凑而成,星星点点印在裙摆上,整体效果,她还没穿上就能想象有多美好。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件婚纱却让她移不开眼,可见,程以铭是用了心的,只是——
    顿了数秒,叶薇然艰难的朝朱月华开口,“我,我想要穿旗袍。”
    婚礼的礼服是早就定制好的,立领旗袍,她不清楚程以铭为何要换掉,让她穿婚纱。
    朱月华欣喜的脸色‘咻’的暗了下去,正想训斥,突然一道温润的声音插入,“怎么想穿旗袍了呢,不是你说那种款式复古又……”
    程以铭在这件事情上确实自作主张了,只因他听叶薇然说过,她结婚时一定要穿上最漂亮的婚纱,他不知道叶薇然在选礼服的时候为何会选择旗袍,但,他想给她一个惊喜,至于选择权还是在叶薇然手上。
    朱月华听不下去了,虽然这场婚礼他们求着叶薇然没错,可程以铭也是为了她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她心里对叶薇然很矛盾,如今听到叶薇然这么说,心里自然不舒服,朝儿子指责,“以铭,你这媳妇可真难伺候。”
    “妈,您出去吧,外面好多人找你呢。”
    朱月华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可看叶薇然的眼神明显多了层不满。
    化妆间很快安静下来。
    程以铭拍了拍叶薇然的肩,看了眼摊开在床上的婚纱,柔声道,“换上吧,没多少时间了。”
    “那个,那个,我,我就是觉得太露了。”叶薇然有些懊恼,不知该作何解释。
    她不愿程以铭的用心白费。
    程以铭不甚在意,抬起手拂过她还未盘起的发丝,唇角浅勾,“我已经让人去帮你挑了,现在我就想看看你穿婚纱的样子。”
    穿给他一个人看应该没什么吧。
    说完,程以铭悠闲的在化妆镜前坐了下来,明显是不准备走了。
    叶薇然胸口灼痛难当,并不是她难伺候,而是她的胸口被某个人留下了印记,若是穿上那件婚纱,无疑,肌肤上鲜红的吻痕会被程以铭看到。
    陆景琛偷回云城的那一晚没有在她身上得到释放,便用这种方法在她肌肤上狠狠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那些吻痕如烙印一般刻在她肌肤上,叶薇然努力了很久,怎么都无法将它们抹去。
    唯有旗袍能遮掩!她在选礼服的时候也是用了心的。
    “害羞了么?”见她迟迟没有动作,程以铭笑着起身,换了一身白色西装的他俨然一个高贵的王子。
    这女人,冰冷惯了,红起脸来应该是极好看的,只是,他却没能如愿见她害羞的一面。
    叶薇然站在那儿没说话,眼皮突突直跳。
    “不逗你了,我先让人帮你过来化妆,待会儿送衣服过来。”
    叶薇然点点头没再拒绝。
    “景二爷!”
    三个字如雷贯耳,叶薇然的心一阵猛抽,还未看到人,她就能感受到一股庞大的气息朝自己靠近。
    他来了!
    叶薇然的心不受控的加快跳动的频率,想到那天他在电话里的警告,她有种呼吸不顺畅的压抑感。
    程以铭的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伸手将她护在怀里,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别怕,有我呢。”
    他的安慰是她的调味剂,心情稍稍缓解了些许。
    叶薇然不是怕,而是心慌的厉害,那天晚上他给她打过电话后便再也没有动作,可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不安。
    “景二爷,怎的让您亲自来了?”
    是父亲叶卫川的声音。
    她的父亲,在那个男人面前永远都是这副模样。
    透过门缝隙,叶薇然正好能看见男人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深吸口气,怎么都无法稳定心神来,那熟悉的气息,她曾经感受过不下几百次,这辈子都难以忘怀。
    “叶总真会开玩笑,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呵呵,是我见外了。”
    “叶总嫁女,我作为叶家待定的女婿,怎么也该过来看看。”
    “景少言重了。”
    这称呼,转变得够快。
    说话间,化妆间的门被推开,那个男人就这样肆无忌惮的闯了进来,而她所谓的父亲竟然连一句阻拦的话都没有。首先撞入叶薇然眼帘的是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那是他独特的象征。
    他一来,偌大的化妆间就连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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