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手攀住腰上那有力的双臂,嘴角扬了扬了,耿宁儿巧笑晏晏的道:“妾身,谢过王爷。至于五阿哥,不如就交给嫡福晋教养如何?”
    腰上一紧,耿宁儿唇边的笑容更是灿烂瑰丽。
    “何人都可,唯独她不可!”
    侧首仰头,看向身后人的俊脸,耿宁儿笑言,“有何不可?她毕竟是嫡福晋。”
    垂首,目光落在她那毫无焦距却又好似能让人深陷而不能自拔的星睑里,胤禛抬手就攫住了她的下巴,俯首与她只有咫尺,“聪慧如你,岂会不知?”说罢,便霸道的堵住了她微启的朱唇,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妾身不懂。’
    一阵温存过后,胤禛习惯的一手勾着耿宁儿的腰,一手顺着她黑亮的长发,侧身将她压在身下,并在她的耳畔耳磨厮鬓的细语。
    “你的身子越发孱弱,加之你的眼疾也不良于行,我已请了太医,为你诊治眼疾,为你好生调理身子。”
    “留在府里,想到红钰,妾身这身子就好不了,也无需王爷如此费心力了。”
    “啪”大掌一挥便轻轻的拍到了耿宁儿的臀部,随着耿宁儿的惊呼声,胤禛的戏谑之声也随之而来,“你到是越发的骄纵了,竟跟我提起了要求?从前到不见你如此。”
    “妾身,不敢。”
    有力的手臂一个使劲儿,侧卧在怀中的人便被扭转了过来,俯首,胤禛一脸戏谑的看着怀里的耿宁儿,“不敢?我看不见得?”
    “王爷,您再这般,妾身就不理您了。”
    瞧着怀里人的娇羞模样,胤禛那深邃的黑眸中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温柔,连带着唇边都漾起宠溺不已的笑容,“明个儿,就带你去圆明园调养身子,你看可好?”
    “当真?”
    “我何时与你说过诳语?”
    一听要出府了,耿宁儿算是彻底的兴奋了起来,可这面上却仍是要绷住了,“可圆明园是万岁爷赏给王爷您的别院,按理说……”
    “只你我与昼儿三人同行。”
    “可府里头……”
    “府里纷扰繁多,劳心劳力,你于此处,身子自是不能见好。正好当下,我也终日无事,不如与你同去,一来能盯着你好生调养,二来,若是你的眼疾不能药到病除,我便带你出去遍访名医。”
    “王爷?!为何如此?”
    “你的眼疾是我终身的愧疚,若不是我,你大抵也不会经历如此。”说着说着,胤禛便一脸怜惜看着耿宁儿肩头的伤疤,柔声再道:“当日,你舍身护我,前时,你又因为我而选择回府,今时,我定要护你周全。”
    胤禛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震惊了耿宁儿。要知晓,他是何人?可是铁血皇帝啊,如今怎会如此深情,这、这真真是让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同时也惹得耿宁儿心绪不宁了起来。
    翌日,老四早早便进了宫,留下耿宁儿打理稍后的行程。
    “影月,唤人把这箱抬上车去。”
    “诶,福晋。”
    “耿妹妹当真是有福之人啊,事事都有王爷惦念,当真是羡煞我等旁人。”乌拉那拉莲慧搭着紫菁,皮下肉不笑的踏进了玉琼居的院门,走到了耿宁儿的跟前,扬起下巴,盛气凌人的说道。
    耿宁儿一瞧,便知晓她来是作甚的。
    这是想在她走前扬威啊?
    ‘丧家之犬你又哪里来的脸,在我跟前如此嚣张跋扈?’耿宁儿心下啐道,这说出的话儿,自然也是不留情面的。
    “这是吹的那阵风啊,竟把嫡福晋吹到我这玉琼居来,当真是稀客,稀客啊。来来来,影月,快请嫡福晋屋里坐,外面天寒地冻的,若是累着福晋与五阿哥一般着了病可如何是好呢?”
    “五阿哥着了病,还不是因着有些人精于算计又心狠手辣的害死了他的额娘?”
    “嫡福晋说的是,妾身也很是纳闷,是何人为了自保,而弃车保帅?又是何人,为了得到人家的儿子,而机关算计的?不过,偷鸡不成蚀把米,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头来还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别说是三阿哥,即便是现下最进不了王爷眼的五阿哥,怕也是没有一成的机会了吧?”
    “耿宁儿,你!我告诉你,别以为眼下你得宠,就能飞上天了。呵,说句不好听的,凭你的出身,又能有何建树?顶了天也就是个侧福晋罢了,待到日后,你人老珠黄时,府里有的是年轻貌美的新人,那时我且看你是如何哭的!而我,永永远远都是这雍亲王府的嫡福晋,是府里的当家主母!”
    耿宁儿慢慢的走到乌拉那拉莲慧的跟前,贴着她的鼻尖,脸上更是挂着让人甚是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容,“嫡福晋?哈,乌拉那拉莲慧,你真以为你那嫡福晋之位就这么稳妥?害死钰儿的又何止她钮祜禄君柔一人?既然当初选择回来,我也就没想能够活着出去!”
    乌拉那拉莲慧感受到了自耿宁儿周身传来了骇人的杀气,下意识的就往后倒退了几步,“你,耿宁儿你个疯婆子,你,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嫡福晋,我们就且看分晓吧,哈哈哈……”
    第一百零一章 0
    “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清亮男童音自凉亭中传出,一首《钱塘湖春行》朗诵的极其富有韵律。与男童隔桌对坐的,是一个身穿湖蓝色绣银色兰草旗装的女人。此刻的她,一手捧着书,一手托着下颌,满顔宠溺的看着对面的男童,一双狭长的星睑中满是怜爱。
    “额娘,这《钱塘湖春行》写的当真好,可是把西湖的旖旎与绿树杨柳荫下的白堤写的活灵活现呢。”
    伸手拿起桌上的绢子,耿宁儿眉眼弯弯的给儿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昼儿,这是想念杭州府了?”
    “确有些想念了,毕竟离开桃源村已经两载了,儿子很是想念公公与婆婆,也不知现如今他二人的身子可还健朗?”弘昼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的娘亲,眼里的落寞之情更是一览无余。
    缓缓的起了身,耿宁儿走到了弘昼跟身畔,轻轻的抚/摸他的头,撇头远望道:“额娘又何尝不想念在桃源村的日子?闲淡幽心,无欲无求,怡然自得。”
    “福晋……”墨玉脚下生风般的一面向着凉亭内的耿宁儿走来,一面低唤了一声。
    转身看向墨玉,瞧出了她脸上的不耐与郁色,耿宁儿便了然的一笑,并对着她柔声道:“怎的,今个儿又来闹了?”
    “福晋明察。”停顿一下,墨玉双眉紧蹙看着主子,不快的啐道:“她也就会趁王爷不在的这会子,才敢如此猖狂。明明王爷已然下令不许任何人来圆明园打扰您调养的,她还隔三差五来找不痛快,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垂首看了看身畔一脸忧心冲冲的儿子,耿宁儿拍了拍他的肩,“昼儿,再有一刻是不是就该与师傅去学骑/射了?还不快去准备?”
    “可是额娘,嫡福晋她……”
    耿宁儿嘴角轻扬,看着她的儿子一脸的慈爱温婉,“此事无需你挂碍,还是前去准备吧。”
    “……”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弘昼,看着娘亲那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再想到那人来园子里闹,结果往往是费力不讨好不说,最后总归逃脱不了阿玛一番责难。想到此,他也就不再忧心,而是乖顺的朝着耿宁儿行了礼,恭敬的回道:“是,儿子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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