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做什么?”离修失笑的反问。
    以沫哼哼唧唧的不满说:“告诉我了,我就不让哥哥来了,这么远的路程,一来一回,哥哥都不能好好休息了。”
    离修笑得春风得意的说:“那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难得妹妹这么依赖我,我怎么会拒绝,我又不是傻的。”
    以沫娇笑的说:“哥哥你就惯我吧!”
    “嗯!我惯你!”离修收拢了手臀,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一些。
    上一世亏欠了她许多,这一世若不再加倍的对她好,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渣了。
    以沫窝在离修的怀里,低低的说了数句,最后抑制不住困意,缓缓睡着。
    离修出神的盯着以沫的睡颜,温柔的表情就像要人滴出水似的,这时候若是有一面镜子,相信他自己都会吓一跳,更别提认识他的人。
    由于一早又要赶回去,离修也不能多睡,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天又差不多快亮了,他轻手轻脚自床上起身。
    回身在以沫睡得沉稳的小脸上轻轻啄了一下,才蹑手蹑脚的出门。
    另一边,听到动静的落夏跟着出来了,看到离修,忙上前侍候。
    她尚未说话,离修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轻声说“别吵到她了,让她多睡一会。”
    落夏同样压低了声音回答,“是,奴婢去打盆热水来,爷先梳洗一下吧?”
    离修说:“不用,你照顾好你家姑娘。”
    “是!”落夏不再多言。
    离修拿了披风,大步消失在这冰冷的清晨。
    看着他离去的背景,落夏不免有些失神。
    当初被派到以沫的身旁时,她一直觉得是自己尚不够努力才当了弃子,由暗转明。
    毕竟像他们这样的暗卫,只有任务曝光或者失败,才有可能显身成为一名普通的侍卫。
    但现在以离修对以沫的重视来看,倒是她的优秀入了离修的眼,才会被派到以沫的身边来。
    想到这里,落夏的心境大好。
    毕竟她自小付出了这么多,辛辛苦苦的踩在刀刃上不断的向上爬,要的也不过是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寺里上完了早课,以沫才悠悠醒来,翻身抱着旁边空空的被子,嘟着小嘴抱怨说:“讨厌,走都不叫人家。”
    落夏正端了盆热水进屋,听到这话,主动搭话,说:“姑娘,主子走的时候天色还早,怕吵到你了,还特意叮嘱奴婢说,让姑娘多休息一会。”
    以沫又是甜蜜又是心酸的抱怨:“可是人家想一早起来就能看到他嘛!”
    落夏侍候以沫惯了,虽然话不多,但不表示她不清楚以沫的性格。
    别看以沫在程氏面前能做到面面俱到,但是和离修在一起时,她就像是要糖吃的小孩子。
    这会报怨
    。
    这会报怨,她也知道以沫不是真的不高兴,所以并不紧张,而是搓了热帕子递了过去。
    “姑娘先擦把脸,一会大小姐可能会过来。”
    以沫接了帕子,想到国安寺也就这么点乐趣,以乐儿的性格,肯定是一早起来了就要来找她。
    以沫可不想空腹被乐儿拖着上下跑,忙收敛了玻璃心,瞬间起身梳洗用早膳。
    正吃着东西的时候,乐儿穿着一身火红的骑马装跑来了。
    “你怎么起得这么晚啊!现在才吃早点,我特意在屋里多坐了一会,就是怕你晚起,结果你果然起得这么晚。”乐儿大大咧咧的朝着凳子上一坐,张口就开始报怨。
    以沫看乐儿这架势,就清楚这是又要去骑马了,再加上昨天只骑了一会,倒没有在身体上造成任何的不适。
    以沫倒也愿意再去骑上一回,只是有点担忧的问:“伯母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去,我们出去得跟她说一声,免得她准备回去了,却找不到我们人。”
    乐儿挥挥手说:“安啦!没这么早,娘每次都是用过午膳后才会离开,所以我们赶在那时候回来就行了。”
    以沫可不像乐儿这样随性,叫来书竹说:“你去问问夫人,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去,若是她说下午,你就向她请示一下,说我们现在去骑马可行?”
    乐儿一副嫌弃的样子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啊?”
    以沫淡淡的辩驳:“这不是麻烦,而是有交待。”
    乐儿哼了声,挥着手说:“你赶紧吃,但也别吃太多了,省得等下在马背上颠啊颠,一下全吐出来了。”
    以沫吃东西的时候,手一顿,无奈的抬脸,“你就不能稍稍安静一些吗?”
    在她吃东西的时候说这些,不是平白影响她的胃口吗?
    反正以沫脑洞大开的想了很多,感觉突然就有种饱了的感觉,让落夏把早点都收了下去。
    落夏看以沫没吃什么,便劝着她把白馒头吃了。
    没多时,书竹回来了,并转达了程氏的话。
    “夫人让两位小姐一定要赶在用午膳前回来。”
    乐儿撇撇嘴说:“午膳前回来,不就只一个多时辰了,跑不得两次就得败兴而归,哎!”
    以沫睨向她,笑说:“行了吧!昨天不也就跑了这么会时辰,这不是你说的吗?初学者,不要每天骑这么久,否则的话,大腿内侧的肌肤会磨伤。”
    乐儿砸吧着嘴,不反驳。
    昨天她们跑了两圈就折回去,并能及时去找容雅,当中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乐儿当初是吃了学马的苦,倒没有想过故意折腾以沫,甚至主动在恰当的时机喊了停。
    所以以沫昨天学了马,回来却没有任何不适,感觉运动量刚刚好,晚上睡得也极沉,不然的话,不会一早离修走,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两人收拾了一下,就牵着马出去了。
    这一次,以沫可不敢再叫容雅了,离旭也没有跟着。
    照着昨天的教学方法,乐儿又来了一回,好在以沫这次有准备,倒没有被吓到,相对昨天的窘态,今天已经好了许多。
    两人在空地上狂奔了两圈,马速便缓缓慢了下来。
    “我想去看看容雅,毕竟昨天她出事,也是被我叫出来的原因。”以沫有点担心的说道。
    乐儿以前虽然你太喜欢容雅,不过经过昨天,她倒是觉得改观了许多,毕竟碰到昨天那种事情,搁在哪个姑娘的身上,都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容雅一没吵二没闹,除了说了下心里的恐惧,便很轻描淡写的将事情掠过了,也没有想着报复,倒显得心性挺豁达。
    “好啊!我和你一起去,怎么说也是小哥犯的错,我该代表小哥去看看她的!”乐儿心里琢磨了下,才顺嘴接话。
    以沫没多的心思,忙答:“好啊!我们现在就去,正好也看看容雅喝了我的药后,身上的毒有没有清除干净。”
    两人驾着马一路到了北院,在门口停了下来。
    步行上前敲了敲门,就马上有丫鬟来应门。
    一看到是她们俩,来开门的丫鬟显然是认识的,笑容满面的说:“两位小姐快些请。”
    以沫边往里面走,边问:“容雅起身了吗?”
    小丫鬟不是侍候容雅的人,一般守着大门的丫鬟,也就是一个末等丫鬟,是没有资格近身侍候小姐的,所以她也不清楚容雅有没有起身。
    只道:“奴婢不知道,但是小姐平日里都起得早,奴婢猜想应该已经起身了,奴婢现在去看看,两位小姐稍等。”
    乐儿拦下说:“不用了,我们直接过去就行。”
    反正这也不是在谁家的大宅院里,又都是姑娘,不用这么讲究,等着通报了才许进屋。
    小丫鬟也没有拦着,指了容雅所住的那间房间位置,便又回到了她的岗位。
    以沫和乐儿直接到了容雅的房间,就见她正坐在床边,双腿搭在床上,身上还盖了层被子。
    见到她们突然来了,容雅立即将手中的书放下,满脸笑容绽放的问:“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快些过来坐。”
    以沫笑眯眯的上前,说:“又在看书啊!”
    容雅摆弄了下书,笑言:“腿有点疼,怕母亲看出我的不适,索性就没有下地,坐在屋里看书了。”
    以沫
    以沫失笑,搭手握住容雅的手腕说:“来,我给你瞧瞧。”
    容雅配合的说:“我发现你倒挺有几分神医的架势啊!说真的,你真的懂这些吗?”
    以沫挑挑眉,故意促狭的说:“昨天喝了我的药,是不是出了几次恭,这体内的毒倒是清除得十分的干净啊!”
    容雅俏脸一红,尴尬的抱怨,“以沫,你瞎说什么呢!”
    以沫笑笑,并不较真。
    毕竟对些世家小姐而言,出恭这种事情,是不好挂在嘴边说的,说出来也是一件羞人的事情。
    “好了,那药等会用了午饭你再喝一次,然后体内的毒素就得清除干净了,现在让我看看你腿上的伤口。”以沫用眼神示意容雅掀被露出腿。
    容雅尚未动,她的丫鬟依巧就主动上来帮忙。
    容雅收回手,微往后躺着,笑着朝以沫说:“你昨天给我的药膏是什么啊?好像挺好用的,早上起来一看就已经结疤了。”
    以沫得意的说:“当然好用了,这药膏你以后就拿在身边,没了你再找我要,除了能快速愈合伤口,还不会让伤口留疤。像你这种小程度的咬伤,是肯定不会伤疤的。”
    “这么好啊!我就先谢谢你了!”容雅笑眯眯的答话。
    依巧将容雅的裤管挽起来后,微退开了一步,并说:“小姐的伤就麻烦白姑娘了,小姐一身冰肌玉肤,万万不可留下任何伤疤。”
    “多嘴!”容雅轻斥了一句,朝着以沫笑笑。
    以沫不在乎的说:“放心,我说了不会留疤就肯定不会留疤,这点小伤,我七八岁时就能独自处理了。”
    容雅崇拜的说:“这么厉害啊!”
    “当然!”以沫扬扬下巴,一脸得意。
    乐儿在旁边说:“对啊!别看她神神秘秘的样子,在这方面倒真有两把刷子,而且你也别觉得你这副身子有多娇贵,以沫的肌肤才是真正的冰肌玉肤呢!”
    乐儿后一句话,有点凶,而且是冲着依巧去的。
    以沫无奈的白了眼乐儿,“你瞎说什么。”
    “本来就是,不信你给她们瞧瞧,也让她们看看什么是冰肌玉肤。”乐儿说罢,一下抓住以沫的手,就将她的袖子挽了起来。
    雪白晶莹的肌肤透着水润的光泽,看起来就如刚剥壳的鸡蛋似的,诱人得想一亲芳泽。
    容雅最清楚这一身难得的晶莹肌肤是母亲花了什么样的心力养成的,所以当看到以沫的肌肤比她更为光泽亮眼时,有些傻眼的说:“哇,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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