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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粟想到这个问题问起来的时候,贺砚回刚从门边拿了外卖折回来。
    关牧州最近不在凌粟身边,但想起来的时候总喜欢给凌粟点些补身体的外卖。只不过凌粟最近饭量不大,胃口也被贺砚回的私房菜给养刁了,外卖的吃吃喝喝大部分还是进了贺砚回的嘴里。
    “最近易家那边好像,倒了一个?”凌粟伸出手指比了比上头,一边拆筷子一边问贺砚回。
    贺砚回扫了他一眼,一双漂亮的眼睛带着些淡淡的嗔怒,高大的男人看起来竟然俏得很,不带半点。
    只不过出口的话却还是老妈子:“坐地上?”
    凌粟会意地从沙发上扯下了一个抱枕垫在地毯上,自己坐在了抱枕上,但似乎还是对这个问题挺关心:“问你呢。”
    他现在和贺砚回说话也没什么避讳,两个人坐着吃夜宵,仿若是多年的老友。
    贺砚回从凌粟手上接过了餐具,干巴巴地啊了一声。
    末了心里还不是滋味:“你怎么还关心这个。”
    凌粟无辜:“我就是看新闻看见了。”
    “那我也上新闻你怎么不看看我。”贺砚回的声音骤然小下去,最后淹没在温热的桃胶牛奶里。
    凌粟看过去的时候,贺砚回正敛着眼睛,纤长的睫毛眼看着将将就停在液体的上方,颤着像翕动的蝴蝶翅膀。
    但凌粟全当没听见,只是转过头去笑着自己吃点心。
    他最近胖了些,脸不是原来的尖得能膈人的样子了,笑起来的时候像个苹果似的,讨人喜欢得紧。
    跟着他一起坐在地上的贺砚回看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像苹果也没用。
    吃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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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行最近过得是不太好。
    他和太太的婚迫于压力没离成。
    易行其实本身对这段时间的婚姻生活感觉并不大,但有时候回家看见被锁在房间里的女人的时候,他在门外站上一会儿,偶尔也会心生不忍。
    她毒瘾不重,但是发起来的时候却也要命。
    能砸的基本都给她砸了,凡是四方带角的东西,要么撤要么包,别墅原本好好的装潢闹到现在根本没什么能看的地方。
    易行坐在楼梯上,点了支烟。
    贺砚回啊。
    全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贺砚回。
    贺氏原本躁动的旁系现在被贺砚回按在手下半点都不敢动弹。他的手腕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老爷子,铁血得连点念想都没给过别人。
    甜枣儿我可以给你。
    但不该是你的,你就连看也不要看。
    大家都不知道贺砚回和贺老爷子到底达成了什么共识。贺砚回原本手里的产业和贺家的业务大多不重叠,所有人都以为贺砚回会重组业务,想趁着这时候拆分出去。
    但贺砚回偏不。
    他像是老爷子请来的代管一样,挥手收拾了所有不安分的人,但却分毫不动贺家的版图。
    这种没有任何篡位意愿的举动很大程度上取悦了老爷子。
    老爷子一高兴,给贺砚回安排的相亲人数只增不减。
    这事儿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的。
    最近各位家里有姑娘的人都在着急,都卯着劲儿想把女儿往贺砚回身边送。端茶倒水实习,贺砚回身边的花儿是一朵比一朵多。
    别人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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