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简单粗暴:“滚!”
    随即不到一分钟,便有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过来,二话不说,抬起叶以萱,扔出了锡南国际的大门,只听见叶以萱喊破了喉咙,形象大毁地横在了台阶上,整个过程所有媒体人秉持着他们的职业道德,冷眼旁观,并将镜头焦距调到最清楚,完美地捕捉到了叶以萱落地的姿势。
    十分钟后,叶以萱的丑照便在网上疯传,没有涉及到太多相关阮江西的信息,报道的大致意思,有才的网友归结成了一句话:白莲花绿茶婊,锡南国际门前倒。
    紧随之后还有网友将法院的传票和验伤申请贴在了叶以萱之前的微博下,一时间,炸翻了千万网民,之前中伤阮江西掴掌叶以萱的言论分分钟被沉,千万网民心里正义的小船说翻就翻。
    一时间黑粉来势汹汹
    下半身思考的地瓜:不作就不会死啊@叶以萱v我本清心,何苦为难
    亲妈后妈都是妈: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叶以萱v我本清心,何苦为难
    宋塘主的小棉袄:法官大人,快把这只破坏世界和平的妖精收了。
    当然,也有叶以萱的死忠粉誓死维护偶像。
    叶叶的小乖乖:打了人还倒打一耙,人不要脸就无敌了。
    梦的翅膀受了伤:顾律师眼瞎吗?是阮江西的裙下之臣吧。
    微微一笑很猥琐:仗着男人为虎作伥,滚出娱乐圈@阮江西
    还有一部分网友,get到的重点很奇葩,比如:
    我叫宋少:阮江西打人的姿势太帅了。
    小咪不是猫:叶以萱落地的姿势太丑了。
    阮江西的黑粉:已被阮江西的魄力收服,我决定,黑转粉。
    请叫我腐女:我觉得宋塘主和顾律师好配,好有cp感!
    低头拉裤衩:楼上,你真相了,阮江西绝对是幌子,宋塘主和顾律师才是真爱。
    然后网友ps出了各种cp照,一日之间,这些照片被制成各种表情包和颜文字,风靡网络,哦,同样风靡的还有叶以萱微博上的八字箴言:我本清心,何苦为难。
    比如这样的对话:
    放学有种别溜!
    我本清心,何苦为难。
    丫的,走路不带眼睛啊!
    我本清心,何苦为难。
    你个贱人,为什么勾引我老公。
    我本清心,何苦为难。
    靠!想打架是吧。
    我本清心,何苦为难!
    再不出手,老子揍你!
    老子本清心,何苦为难。
    ……
    这八字箴言几乎无处不在,实在让人不得不感叹一下中国语言文化的博大精深。
    再说说这宋顾cp的事儿。
    这对新晋cp相处好像不太和谐,打从一起进了锡南国际的大门,整栋楼都莫名的有股硝烟味。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宋少与顾律师之间的火花,很微妙呐。
    阮江西站在二人中间,她似乎有意缓解气氛,问顾白:“你怎么过来了?”
    顾白随口就答:“当然是英雄救美。”
    这顾律师一开口,气氛更紧绷了,他是有意的吧!
    “多管闲事。”
    宋辞说完,还将阮江西往怀里紧了紧,挑衅地睥睨顾白。
    真幼稚!顾白迎着宋辞的视线,颇为不屑一顾。这两人,显然没办法和平共处。
    “中午要一起吃午饭吗?”阮江西问顾白,她只是出于礼貌的邀请,却好像惹了宋辞不开心,环在腰间的手用力地紧了紧。
    顾白完全忽视宋辞一脸的不爽,问阮江西:“老地方吗?”
    老地方……
    三个字,又捅翻宋辞的醋坛子了。阮江西和顾白朝夕相处了十五年,他们之间有太多宋辞插足不进去的东西。宋辞也知道,顾白甚至整个顾家对阮江西都很重要,却没办法不介意。
    宋辞代替阮江西回答,面无表情:“她中午没空。”阮江西不解地抬头看宋辞,他理所当然地说,“你要陪我加班。”
    阮江西回想了一下宋辞办公桌上高堆的文件,点头说好,又对顾白说:“今天宋辞要加班,我们改天一起吃饭。”
    顾白嘴角抽了抽,阮江西也太好骗了,宋辞摆明了搞套路!他突然醒悟到,他们顾家真的把江西教得太温善听话了,没有一点顾家人的滑头。
    宋辞那个独裁揽着阮江西,还说:“她的户口,我要迁出来。”
    迁到你宋家吗?做梦!顾白咬了咬牙,却笑得温和无害:“关于这个问题,以专业的角度,我建议你请个律师。”
    宋辞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口吻:“她是我的,和你,和你们家都没有关系。”
    强取豪夺的土匪!你以为江西是块地吗?你说承包就承包?!顾白压下满腹的火气,面不改色:“关于这个问题,以专业的角度,我建议你向法官说。”说完,堂而皇之地一个电话打到顾家,又旁若无人地拔高了语调,“老头儿,你听着,你要敢把江西的户口迁出去,我就敢把我的户口从你们顾家的列祖列宗中迁出去。”
    只说了一句话,电话那边就咆哮了,顾白把电话从耳边拉远了,然后对着宋辞挑挑眉。
    宋辞一张俊脸,阴冷得不像样。
    顾白这招,真是太阴险了。他毫无自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来午饭是吃不成了,江西,月底是老顾50大寿,家里见。”说完,对阮江西摆摆手,晃着手里的西装外套,顾白闲庭信步地走出了锡南国际,手机刚放到耳边,便被顾爷中气十足的河东狮吼震痛了耳膜。
    “死小子,老子50大寿都过了半年了,你这不肖子孙,早点滚出老子顾家的家谱,老子造了孽生出你这个兔崽子,有种你丫别迈进顾家的大门,老子打断你的腿……”
    顾白掏掏耳朵,突然对着电话说了句:“老顾,我的心很痛,真的痛。”
    一句话,堵住了顾爷所有到嘴的吼骂,有点慌了:“臭小子,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我不把江西的户口迁出去就是了。”
    “不要和我说话,我要去疗伤。”
    然后顾白挂了电话,然后顾爷就真没打电话过来,耳朵终于安静了,顾白笑了笑:“混了那么多年黑,怎么还这么心软。”嘴角的笑,带了些无奈,然后掏出烟,点了一根,站在路边,大口大口地吸,视线落在远处,久久静止。
    阮江西蹙着眉,紧抿着唇,她不安或者气恼时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别生他的气,他和他的父亲,都是我的家人。”
    阮江西扯了扯宋辞的衣服,他别开头:“已经生气了。”
    她有点不知所措,就安安静静地站着,秋水剪瞳水盈盈地望着宋辞。
    只肖一个眼神,宋辞就心软得没了脾气,走过去牵着她:“我不是气你,是气我对你一无所知,气姓顾的比我早遇到了你。”
    宋辞,你可知道,没有晚一步,在我懵懂得还不知情爱的时候,你就闯进了我的半生浮梦,用完了我一生的幸运,和你相遇。
    她看着他,眸光温柔得像饮了江南的离人醉,微醺,并不说话,只是看他。
    “怎么了?”宋辞将她抱紧了几分,竟有莫名的心慌,有点手足无措地哄她,“我不生气了,我以后也不讨厌顾家了,你别不开心。”
    她的宋辞,总是这么毫无防备地撞到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然后,又酸又痛。该有多幸运,能让她得他眷顾,这样小心翼翼地去对待。
    眼睛忽然酸涩了,阮江西敛下眸子,蹭了蹭宋辞的胳膊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饿了。”
    “那我们去吃饭,你想吃什么都可以。”想了想,又补充,“火锅也可以。”
    只有这时候宋辞会由着她,平日里宋辞总觉得火锅不健康,沾都不让沾,阮江西笑了,问:“你中午不用加班吗?”
    宋辞面不改色:“如果还要我加班,那锡南国际就不用养一群废物了。”
    废物秦江在会议室里打了个喷嚏,然后对秘书说:“去餐厅打包几份午饭过来。”又对会议室一众高管等吩咐,“我们继续开会。”
    高管们好心累,据说宋老板和老板娘正在公司大堂旁若无人地恩恩爱爱,为什么他们要在这里兢兢业业地加班开会?
    秦特助还一直说:重做,重做。
    大家心里苦:我本清心,何苦为难。
    第二天,oushernar广告在天宇影院试映,陆千羊八点准时出现在影院的休息室里,一看见阮江西就像见了失散多年的亲人,扑过去:“江西,小青他姑姑居然要解雇我,还好我誓死抵抗,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边说边拿眼瞪魏大青。
    魏大青很无辜,放下两杯咖啡和今日的报纸就自动消失。
    阮江西有些抱歉:“是宋辞要解雇你。”
    晴天一个霹雳,陆千羊外焦里嫩了,用了半分钟时间消化,然后一把抱住阮江西的腿:“娘娘,奴婢再也不敢犯错了,求娘娘恩典替奴婢美言几句。”
    阮江西被逗笑了。
    陆千羊抹了一把泪:“娘娘,你是不是为了救奴婢不惜委身圣上,让圣上对你为所欲为了?”
    这话,阮江西没接,将脸转到一边,露出微红的耳根。
    果然,宋少那个昏君!陆千羊只恨不能揭竿起义,只能认怂,拿起咖啡,牛饮了一口,把报纸扔到阮江西跟前,说正事:“江西,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又上头条了?”
    阮江西不惊不喜:“嗯。”
    陆千羊特意将报纸翻到娱乐板块,凑到阮江西跟前:“你没什么想说的?”
    阮江西看了一眼,眉头微拧:“宋辞他不喜欢上报。”
    对于媒体如何传播由掴掌事件引发的微博事件的几大爆点,阮江西完全没兴趣。她所有的关注点永远都在围着宋辞打转。
    陆千羊已经见惯了阮江西的宋辞控,都懒得表示鄙视了:“放心,你家宋大少的龙颜,那些娱记们还没有胆子瞻仰,顶多放几张侧面照敲敲边鼓,感叹几句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的,自从那些个不安分的媒体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地球之后,那些不安躁动的笔尖都老实了,所以说,有钱好办事。”这些都不是重点,陆千羊最关注的是:“话说,你家宋大少到底有多少家底?你们交往也有一段时间了,财政大权有没有做交接工作?”
    陆千羊这颗八卦的心,就算离开狗仔的岗位多时也依旧狂热:“江西你就透露透露呗,你家宋少有没有上交银行卡?有没有让你当家做主?”问题越问越不着调了,“有没有让你在上面啊?还有还有,宋少的身材怎么样?有几块腹肌?摸起来有没有很带劲?”
    陆千羊,真的好污好污!
    阮江西是好姑娘,是纯洁的小淑女,沉默地低着头,声音细弱蚊蚋:“我没有摸。”
    阮江西,真的好诚实好诚实。
    陆千羊有点遗憾:“真是太可惜了。”惋惜完又告诫她家艺人,“下次一定要摸知道吗?”
    阮江西想了一下,点头了。
    陆千羊突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沧桑感,她家矜贵又温婉的小淑女已经被宋辞采撷去了,她惆怅得不想说话了。
    “《定北侯》拍到什么进度了?”
    陆千羊从惆怅中抽离出来:“其他演员的戏差不多都拍完了,应该快要后期剪辑了,就差你的部分,你这手伤也养了够久的了,导演已经到我这旁敲侧击了好几次,只要你们家宋大少放人,剧组立马恭候大驾。”其实阮江西手伤早好了,陆千羊觉得宋少是故意不放人,分明是要阮江西常伴圣驾不离左右,陆千羊策反之心大起,“江西啊,咱这大牌也耍了两个月了,眼看着都要过年了,为了赶上贺岁档,张导熬得白头发都多了不少。现在就差你这儿的进度了,你就大发慈悲可怜可怜张导吧。”
    阮江西稍作沉吟:“广告一个星期之后就会首播,这几天就可以安排《定北侯》的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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