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家规?”
    陆千羊掐指一算:“宋家家规第四十七条,长幼有序,亲吻要按顺序来。”
    “……”
    宋少大人要不要和自己儿子斤斤计较到这个地步?!果然,传闻不假,宋少大人把他儿子当情敌一样防着。
    然后,大概十五分钟之后,阮江西拉着宋辞回到了拍摄现场,阮江西唇上的妆有点脱了,宋辞春风得意心情大好,掐了掐他儿子水嫩嫩的脸,一脸餍足。
    阮宝不开心:“麻麻,麻麻!”
    宋辞命令:“妈妈在忙,你老实一点。”
    阮宝不吭声了,有点怕宋辞,咬着喝水的奶嘴,眼珠子瞪着宋辞,宋辞心情好,不跟他计较。
    媒体见宋辞心情好,就上前问到,这部电影制作花了多少钱。
    宋辞给阮宝喂水,随口回:“我家江西负责管钱。”
    记者就又问了:“那宋少负责什么?”
    宋辞认真想了想:“赚钱。”
    现场立马又阮粉补充:“负责貌美如花。”
    宋辞破天荒地附和:“对。”
    之后,锡南国际顶楼那个一天一千万的位置,一直挂着阮江西与宋辞婚礼时的合照,照片里,阮江西温婉大方,宋辞倾国倾城。
    网友大呼,宋少果然负责貌美如花啊。
    此后,那个位置,阮江西独占,有锡南国际的员工透露,他们老板每次开会都走神,抬头盯着对面阮江西的照片,每每这个时候,boss大人才会温柔无害得一塌糊涂。
    众人皆知,宋少,乃妻奴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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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心推荐南子的完结文:帝王宠之卿本妖娆,帝王爱之一品佞妃
    南子不喜欢拖泥带水,剧情写完就完结,明天开始番外走起,有所有配角番外,还有白清浅的故事,以及定北侯的重生篇,
    ☆、定北侯:那年初见(晚上有二更)
    天明烛影醉琉心,连夜冬雪梦惊鸿。
    “我去北魏那年,你才七岁,总是跟在池修远身后,背着一把比你身量还高的剑。”
    “你这双眼太冷漠,和当年一模一样,那年朝夕节,在定北候府的常青树下,你就是这般看着朕,将池修远紧紧护在身后。”
    “那时候,你才长到朕的肩膀,耍起剑来,却比久经沙场的将军还狠。”
    “从你第一次出现在大燕,出现在朕前面,朕便知道,是你来了,池修远第二次将你推到了朕面前。”
    “看着你这双眼,朕总下不去手,即便你一次次将朕置于风口浪尖,朕还是下不去手。”
    “不恨,至少你来大燕了,来到朕触手可及的地方了,至少在朕的臣民都背弃大燕背弃朕的时候,你还站在朕触手可及的地方,至少,在最后,你放弃的是池修远,不是朕。”
    “让我死在你的剑下,带着我的尸体出去,池修远就在殿外,他一定能保下你的性命。”
    “常青,我死后,把我葬在大燕的城门下,我对不起大燕,注定要一辈子受尽大燕子民践踏。”
    “常青。”
    她乍然睁眼,放声嘶喊:“不!”
    “常青,常青,醒醒。”
    清脆的童声在唤她,急促而又嘹亮,肩膀被剧烈地摇晃,床榻上双目紧闭的女童缓缓睁开眼,秀气的眉蹙起,眉间落了一层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沉与凝重。
    烛光入目,她恍然惊醒,窗头落了一层冬雪,屋外常青树依旧。曾经熟悉的案桌,熟悉的墙瓦,如今恍如隔世。
    哦,这是北魏的定北侯府,她是北魏定北侯府的侍女常青,时年北魏三十一年,那时,她才七岁。
    “常青,常青,”七八岁大的女孩坐在床头,睁着明亮的眸子,“你又做噩梦了。”
    与常青一般大的女童唤云渺,早常青两年入府,云渺是北地成光族的后裔,当年定北侯爷大破成光族,便将她带回了府,与常青一样,她也是定北侯府的侍女。
    云渺吹熄了烛台,道:“你到底梦见了什么,你怎生哭了?”
    常青抹了一把眼睛,触到满手温热,低头,泪湿了枕边的褥子。她闭上眼,深深呼吸,将脑中那些凌乱的画面驱散。原来,梦见他,心都会疼得发紧。
    云渺素来心细如尘:“你这几日总是梦魇,每每都会哭醒,是不是让什么惊了神?要不让世子爷给你请个大夫瞧瞧。”
    “无碍。”
    常青是侯府世子的贴身侍女,是池修远八岁那年从街头捡来的孩子,池修远对常青是十分偏爱的,故而,常青虽是侍女,却与府中的小姐一般无二。
    只是极少人知道,除却侍女的身份,常青也是定北侯府里专司暗杀的影卫,最为年幼的影卫。
    定北侯大概有许多这样暗卫,只是彼此不识得。
    从榻上起身,她取了件黑色的褂子穿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七八岁的女孩,却不爱粉妆的裙子,常青总是一身一成不变的黑色袍子,成熟内敛得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她生得英气俊秀,时常被认作是男儿。
    “已经辰时了。”云渺又道,“世子方才来寻过你了,说是大燕太子今日入驻京都,让你跟着一起去瞧热闹。”
    常青骤然站起,大步便往外跑,衣衫还未整好,甚至,光着脚。
    屋外,天寒地冻,云渺追着常青大喊:“常青,你的靴子!”走出厢外,已然看不见常青的身影,只有雪地里一串凌乱而密集的脚印。
    云渺沉着眼,神色不明。
    北上魏国,南下大燕,中部巫疆,三国鼎立之势经久,数百年来,征战不断,然三国处三角之地势,互呈制约,僵势多年不破。
    北魏三十一年,中州一战,大燕战败北魏,割城池三座,并遣送荣德太子赴北魏为质。
    今日,大雪漫漫,荣德太子进京朝拜,由定北侯世子出城相迎,魏都城里人山人海,天下皆知,这大燕的荣德太子颜容天下,今日这瞧热闹的,多数是姑娘,大抵想一睹这天下第一美男子‘芳容’。
    轿辇中,荣德太子端坐,目下无尘,容貌倾雪。
    “那便是大燕的太子啊,生得好生俊俏。”
    “俊俏是俊俏,就是太羸弱了些。”
    “你懂什么,荣德太子可是燕帝的心头宠,自小金贵着,不同于市井粗汉,自然生得这般弱柳扶风。”
    “弱柳扶风?你书读得少就少卖弄文墨了。”
    “……”
    三五成群的女子掩着嘴耳语,不敢明目张胆,却频频朝轿中投去目光。
    一只剔透莹白的手,放下了轿帘。
    这人生得俊俏,这手也是极其好看的,比世间女子还要美上三分。
    骏马踏雪进城,十里长街,百姓环绕,护卫军从城门一直列阵到了魏都宫门。
    忽而,马前,一名女童缓缓走来,赤着脚,踩在雪上,马蹄高高抬起,正朝着女童落下。
    “吁——”
    马上的将领勒住绳索,狠狠一震,马啸声刚落,男人大骂:“你找死啊!”
    抬起手,鞭子便向女童挥去,围观路人正是瞠目结舌之时,左侧马上的少年踏马跃起,素手抓住了鞭子。
    定北侯府的世子,果然武艺精绝!
    “游将军。”池修远松手,卸去了鞭子的力道,“这是我府上的侍女,还请留我三分薄面。”
    不过舞勺之年,一身气度,竟不弱一分。
    游将军还欲发作,便听得轿中传来少年的声音:“怎么了?”
    清冷,矜贵,好似与生俱来。
    常青突然便红了眼眶,下意识走近,手却被池修远拉住,他摇头,用唇形示意她不得靠近。
    她便目不转睛,看着流苏遮掩的轿子,怔怔出神。
    游将军回道:“殿下,是定北侯府的侍女惊了马。”
    “可有大碍?”
    声音极是好听,虽冷冽,却不乏温和。
    “尚好,并无大碍。”
    荣德太子道:“启程吧,别误了朝拜的时辰。”
    “诺。”
    游将军一声令下,继续前行。
    常青若怔若忡,池修远拉着她避开前行的人马,她视线跟着那远去的轿子,失魂落魄。
    池修远吩咐府中的侍卫代为随同,便将常青牵到了一边:“常青,你怎生来了?”
    她好似未闻,目光深凝,落在远处。
    池修远又唤了一声:“常青。”
    她这才收回视线,敛下眸,风雪吹得喧嚣,她眼眶很红。
    “怎了?可是身体抱恙?”
    似乎从一月前常青落水后,她便不似从前,让池修远猜不透。
    常青摇头:“无碍。”
    脸色越渐苍白,池修远这才发现,她光着脚,踩在雪里。
    “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当心受了寒气。”他皱着眉,十几岁的少年老气横秋地训她,又将她抱上了自己的马上,将自己外袍脱下裹住常青被冻得通红的脚。
    常青怔怔地看着他。
    “怎么了?”
    她摇头。只是突然觉得陌生,原来,记忆中那个挥兵南下血染大燕的男人,曾经年少时,这般温柔。
    她坐在马上,池修远牵着马,走在燕军护卫的队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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