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被门夹了还是撞了还是根本没带脑子出门!!!!为周围低气压所困,之前为楚嫱梳理妆容的丫鬟们纷纷四散,生怕祸事殃及自己。
    穆泽羲毫无愧疚之色,看着楚嫱,道:“你先歇着,晚些我来叫你。”
    晚些——你丫的为什么不晚些叫我起床!!!
    楚嫱愤愤的瞪着穆泽羲,眼睛里都快冒出了火一般。
    然而,穆泽羲就似一个天然的灭火器,仅仅扫了眼楚嫱,楚嫱便一腔愤恨喂了狗啊喂了狗,一切怨气顿时烟消云散——
    人若是故意等待时间过去的话,便十分难熬。楚嫱早上起得太早,加上又被穆泽羲折腾了一番,直接就睡了过去,一直到了晚上,穆泽羲总算是喊她出去逛月老庙会。
    晚上街面上着实是人山人海,不过以年轻男女为主。
    满目的红灯笼扰的人眼睛都花了,不知道的人,许是以为有人新婚呢。
    楚嫱一路走一路瞧着,对那些花灯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却对那些男女很感兴趣。
    “哎哎,穆泽羲你快看,刚刚那男的摸了一下那姑娘的屁股,噫嘻,那么干煸的屁股,怎么下得去手啊?”
    楚嫱砸吧着最,眼睛盯着前方一对看似互相尊重的男女,眼神鄙视。就算是偷鸡摸狗也得找个有点料的鸡跟狗吧!总不能饥渴到如此地步,是个异性的就上!
    穆泽羲深吸一口气,没搭理楚嫱。
    谁知没一会,楚嫱竟又拽着他,道:“穆泽羲,你快看,刚刚那花衣服姑娘胸前的那玩意儿肯定是柚子吧?”
    哪有两边的胸大小不对称到这种地步的?真是笨!!!
    本以为穆泽羲还是不会搭理她,谁知,穆泽羲却甚是认真的打量着楚嫱的胸口,不咸不淡道:“你左侧比右侧也小了许多。”
    噫?真的假的?
    楚嫱立马低下头作势要看,难道是自己最近总是侧着身子睡压到了左侧的胸?全幅精力都在自己身上的楚嫱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围的气温骤然降低,穆泽羲朝着她的脑袋狠狠的便是一板栗,直敲得楚嫱眼冒金星。
    我擦!!!!家暴!!!!休夫休夫!!没商量!!!
    “成何体统!!!!”
    穆泽羲冷哼一声,一把将穆泽羲的腰搂到自己身边,堪堪避开了另一个大胸的女子。
    楚嫱不由得咂舌:“唔,这才是货真价实!”
    “楚嫱!!你知不知羞?!”
    穆泽羲狠狠的在楚嫱身上掐了一把,见楚嫱老实了下来,这才满意的搂着楚嫱继续走。
    月老庙前的红亭早已被人打扫了出来,里面安置着一张石桌,上面摆着各式点心。一旁还摆着一张案几,上面摆着一把琴,上面郝然雕刻着浮花,右边一串流苏垂下,琴身上刻着:绿绮二字。
    这便是穆泽羲穆王爷曾经的心之所爱,绿绮琴。
    好不容易挤到红亭处,楚嫱总算是松了口气。亭外隔着一条河流,河上飘满了河灯,照亮着这静谧的河面。
    星星点点,如织如幻,美妙极了。饶是楚嫱,也不由得惊叹了起来。难怪这一日,这么多的男女相约在此,原来竟是如此浪漫。
    “穆泽羲,你原来也懂浪漫啊?”
    这话着实不是楚嫱寒碜穆泽羲,只是穆泽羲这张禁欲系的脸摆在这,这种浪漫的事情,真的很难跟他挂上钩。这种感觉,就像是和尚在青楼一般,你玩你的,我依旧佛心不动。
    如今,楚嫱总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不可貌相。穆泽羲这货,今天一定是买彩票中了奖才会带自己来到这。
    被人各种臆想的穆泽羲微微的上扬了唇畔,率先坐下,静静的看着河对岸的人们。
    人生百态,或痴或嗔,无一能幸免情之一字。
    楚嫱也沉默着坐了下来,陪着穆泽羲看着不远处的人们。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有一天,会与穆泽羲这么和谐的坐在这,像两个偷窥者一般偷窥者他人的一言一行。或者说,她从未想过自己身边的人是谁,此刻,穆泽羲在这,她竟然脑袋抽了,会有一种希望身边的人是穆泽羲的冲动。
    “穆泽羲,其实你看,那边卖河灯的那个老爷爷与老奶奶,虽然衣衫破旧,但是,老奶奶脸上一直笑的很安详,老爷爷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总是在卖出一个河灯的时候回头朝着老奶奶一笑。人生,有多少个人能够相伴一生的?执子之手容易,与子偕老,何其难。”
    无论什么样性格的人,总是多少回受些环境的影响。若是平时,楚嫱说出这种话来,不用别人多说,她自己就一头去撞豆腐上。可是今日,此情此景,着实是让她心中的某些细微的情绪涌了上来。
    穆泽羲嘴边的弧度越来越大,似是轻叹了一声,道:“执子之手,其实也很难。有些人,生来,手上便托付着不可懈怠的责任,何谈执子之手呢?”
    他说的是他自己。
    这么多年来,为了平衡各方的势力,他一直拒绝册封为太子,希望能够将这些势力彻底平衡了之后再接手祖宗传下来的江山。然而,一方平息,一方又起,更有甚者,牵连身边的人。
    楚嫱突然有些同情起穆泽羲来,有句话说得对:欲加皇冠必承其重,这是他逃不掉的责任。
    “既不能执子之手,那直接抱子之大腿也不错。”
    现代的那些人若是知道抱大腿是这么来的,只怕是要吐血了吧。
    穆泽羲心情极好,扭头看了楚嫱一眼,道:“绿绮是难得的好琴,虽然对你弹琴犹如对牛弹琴,不过,既然如今只有你在这,那就勉为其难吧。”
    楚嫱怒,瞠目:瞎说什么大实话!!!
    古琴这种东西,没有一定的情调是真的拿不下的。
    穆泽羲说完,一双修长的手便抬了起来,玉指挑了几下琴弦,顿时,便溢出美妙的声音来。
    楚嫱大惊,这样都可以?
    穆泽羲却是不以为然,紧接着便是手指翻动,上挑下揉,如玉石击玉盘般,清脆儿幽然。
    楚嫱闭上眼,沉浸在这琴声里,或许,是这里格外的宁静吧。
    “哗——”
    剑划破夜色,突然,从红亭四周围了数十个黑衣人,朝着楚嫱与穆泽羲杀来。
    穆泽羲顿时手一拍,将绿绮拍起,砸向其中的一个黑衣人。黑衣人躲闪不及,被琴身撞的后退两步。
    此时,楚嫱也早已从陶醉中惊醒,一看眼前突然多了这么多的黑衣人,顿时脸都绿了:小爷难得的浪漫一把,你竟然给我出现刺客这种神奇的东西???只是在祖宗头上动土啊!!!想到这,楚嫱的血液便再次沸腾起来,随手抄起一旁的酒杯便砸了过去,也不知是巧合还是那刺客运气差,那杯子不偏不倚,恰好砸到那人的脑袋上,顿时鲜血就流了下来。
    楚嫱刚想拍手叫好,却突然肩膀一沉,一双手拽着她便将她拖了过去,护在了身后。
    “不要乱动!!“
    穆泽羲的声音微沉,背对着楚嫱看不见表情,只是一股莫名的情绪突然涌上楚嫱的心头。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竟会挡在她身前。
    前世,她是毒枭的千金小姐,从来都是让人畏惧,即使是遇到危险,她也是直觉的自己冲上去,却从未有一个人,挡在她身前。饶是莫池,也不曾如此。
    这种情绪没持续多久,楚嫱就被眼前的形式震惊到了。
    穆泽羲一人护着楚嫱,单挑五个刺客,却看不出半分的慌乱。只是,那个刺客大哥,你一边打架一边偷瞄自己,是不是不大厚道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一心一意?就是说,你要打架,就专心的打架,或者被打也行,不要想着别的。
    “快走。“
    穆泽羲打架之余,不忘给出楚嫱找退路,将她一把推开,而,楚嫱想说的是,后面是河,她不想冬天掉进去,多冷啊——
    就在这时,一个刺客企图绕开穆泽羲来偷袭楚嫱,不想竟被穆泽羲发现,转身便是一剑刺了过去,可自己就露出了破绽,另一边的刺客抓准时机就朝穆泽羲刺去。
    楚嫱本不愿动手,毕竟,原来这个身体的主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武功。可是此时看到穆泽羲即将受伤,不由得心中一紧,一个健步冲了上去,顺手抓起一个类似盘子物件的东西,狠狠的砸了过去。
    “咔嚓”的一声,盘子碎了,楚嫱石化在原地,张大了嘴巴。
    穆泽羲咬着牙扭头,头上还有一道刚刚划开的口子,鲜血正往外流。
    “砸准点!!”
    说完这句话,穆泽羲再次投入到战斗之中去,只是也没有一味的将楚嫱护在身后,给她留了点空档,让她时不时的丢个盘子过去偷袭。
    楚嫱一边偷袭,一边不忘问穆泽羲:“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从我穿过来到现在,这都第二次被刺杀了!!!”
    穆泽羲神色怪异的蹙了蹙眉,没回头,沉默了半晌,道:“穿过来?”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楚嫱顿时心一沉,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刺客越攻越猛,楚嫱不想太多,直接劈手夺了其中一个刺客的剑,加入到这场混战中。
    穆泽羲的脸色越来越白,手上的招式也越来越凌厉,似乎有意想要快些结束这场战斗。
    楚嫱扭头担忧的瞟了眼穆泽羲,顾不得许多,直接弃了手中的长剑,捡起地上的盘子碎片,一个闪躲,便绕到了其中一个刺客的身后。
    杀手嘛,最快最简单最粗暴的解决了别人是他们的共性。楚嫱也不例外。反正,穆泽羲早晚会怀疑的,那便怀疑吧。刚好,若是,若是他想休妻,也省了自己休夫的功夫了。
    这么想着,楚嫱便已解决了两个人。
    要说穆泽羲这人变态,那一点都不冤枉她。不过是楚嫱对付两个人的时间,他竟把楚嫱的招式复制了去,然后放倒了另外两个刺客。这时候,只剩下最后一个刺客,惊恐的看着二人,弱弱道:“不用你们动手,我,我自己躺。”
    说着,那刺客把剑往自己脖子上一划,然后就长眠了。
    楚嫱急忙跑过去查看穆泽羲的伤口,这一盘子下去,应该不会被打傻吧?
    穆泽羲神色复杂的看了楚嫱半天,看她动作熟练的杀人,看她周身凌厉不似往常,看她眼中带着高冷无情的神色,这一切,与他所知道的楚嫱,太不相同了。心中一抹酸涩的感觉,不容他抓住,便一闪而过。
    楚嫱双手捧着穆泽羲的脸,担忧道:“你要是傻了怎么办啊?”
    她对自己下手的力度很有分寸,这一下下去,穆泽羲没晕倒都是奇迹了。
    只是穆泽羲的神色太诡异,做贼的人嘛,总是会心虚。尤其是她这种,偷了别人妻子的身体的人,鸠占鹊巢,却总是会被人知道的。
    “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穆泽羲说完,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哎,哎!!!!穆泽羲!!!你故意的是不是!!!”
    楚嫱无语望天,这丫的,怎么就晕倒了?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要把他背回去?
    因着今日人多,一路上马车都不好找,楚嫱又不敢轻易相信别人,只能自己一个人驮着穆泽羲往谢府走。
    好在从月老庙回谢府的路是一条很窄的道,今日人们都忙着在街市上热闹,这条路倒是没人走了。
    楚嫱吭哧吭哧的驮着穆泽羲,累的都要断气了。无数次想过要将穆泽羲丢下,却不知为何,每每在触及穆泽羲那紧锁的眉头时,都不忍心。
    “楚嫱啊楚嫱,一时不忍,等白眼狼醒了,就有的你受的咯。”
    楚嫱自嘲的笑着,一边卖力的将穆泽羲驮着,任由他的脚在地上拖着也没工夫去管了。
    “等你醒了,小爷不让你减肥才怪!!!!”
    楚嫱再次抱怨,这人看着瘦,但是真的是好重啊!!!背着背着,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总算是出现了谢府两个鎏金字样,楚嫱一激动,欢喜的两眼一翻,跟着晕了过去,然后摔在穆泽羲的身上。
    女人心 第80章 解释想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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