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比什么,我家老二性格好,懂吗?比泽九那个臭脾气强多了,甚至有人还会觉得是泽九高攀了,替时柏感到惋惜,所以说——”韦逸放下酒杯,语重心长地道,“选择配偶性格是最关键的,所以你也得改改性子,不然你就会和泽九一样,选一个样样不如自己的夫君——”
    时柏:“……”
    “哈哈哈——”白远笑到变声,“不行了,对不起师傅,我是真的忍不住,哎呦我的肚子——”
    感受到时柏投掷而来的幽幽目光,韦逸吐了一口酒气:“不是,老二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在我心中肯定是最好的,那天和别人说……我心里是真觉得是泽九高攀了……你在我心里是第一位,你明白不?你是最好的!我的宝贝师弟啊——我一手养大,这么懂事儿的师弟,咋看上个男人——”
    “哈哈哈——”白远笑到打跌。
    见韦逸东一句西一句没有落点,时柏确定韦逸也喝醉了。
    大家醉了个七七八八,唯有时柏一个人从始至终的清醒,他这个人的自制力强大,无论何时都不允许失控的事情发生。他不会为了那种所谓微酣的兴奋感而让自己失去理智,喝酒也不会让他情绪上有什么变化,最多是反应迟钝些。
    只有泽九会挑起他的心绪,心脏跳跃的兴奋,那种感觉确实会上瘾。
    时柏若有所思地将泽九剩下的果茶送到唇边,暗光闪烁的眼眸有着什么让人无法看清的情绪,犀利而深沉。
    韦逸不经意地转过头,正好看见时柏这副让人捉摸不透的模样,忍不住就一激灵,酒醒了大半。
    直到时柏招呼他说要离开,韦逸都有点呆愣愣的。
    “你怎么了?”白远见韦逸一直看着时柏离开的方向,忍不住问道。
    韦逸摸着下巴,故作深沉地道:“我担心有人可能要倒霉。”
    “啊?”
    韦逸解释,“老二他要是开始琢磨什么事儿的时候,就吓人了,他小时候……”韦逸顿了一下,摇摇头,“不说以前,说个你知道的,当初他把浮图园给炸了你知道吗?当时他就是刚才这个模样,我最了解他,这次不知道他又在算计什么……”韦逸吐了口气,“不过——我是他嫡亲的大师兄,应该不是针对我才对。”
    “啊?”白远一脸懵然,随即有些心虚地道,“那我还是他嫡亲的徒弟呢,应该也不是算计我。”这句话说得没有什么底气,得罪了兼任师娘的小师叔,说不得就惹得师傅不高兴了。
    “什么是嫡亲?”红翎儿闪着那双求知若渴的大眼睛看过来。
    “……这个——”白远一时语塞。
    ……韦逸转过头看向白远,一脸肃容道:“以后不要乱用词汇,误导孩子。”
    白远:“……”是他先说的吗?
    按岁数白远最大,结果这一大家子他谁都惹不起,辈分压死人,当初认师傅,实属年少无知。
    …………
    谁也没想到,因为酒桌上的笑谈,泽九一连消失了几日。
    再回来的时候,泽九连洞府都没回,一身风尘仆仆地去找白远。
    “哎,我的师娘啊,您终于回来了,韦逸这两天都念叨死我了,追得我和红翎儿没处躲没处藏的,说你不回来我就不能走,这下好了,我这终于能回去了。”白远一副终于得救的模样,卷着包袱就要走。
    “等等,我帮个忙。”
    “什么?”白远一脸防备,“坏事儿我可不干,你那个师兄那张嘴能唠叨死人,怪我把你们教坏,韦逸才这个年纪就这么唠叨,这人多半是个废人了。”
    韦逸就是个操心的命,自从上次泽九失踪,韦逸就对师弟们的出行很上心,虽不拘着,但离开必须和守卫报备行踪,都是金仙了,哪能有什么不安全的。
    结果第二日他们知道泽九说要出去几日,韦逸就见谁唠叨谁,一直和他们念叨说喝酒误事儿,让他们不能什么玩笑都开,泽九那么认真的人,一定是当真了,说不得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红翎儿定力不够,忍不住反嘴说,明明是韦逸问泽九有没有送过定情信物给时柏的,倒是堵得韦逸半天说不出话,结果他又拿红翎儿说泽九送虫子给时柏说事儿,说她平素贪玩,不学常识,总和白远在一起学坏了,默默叨叨没完没了,主要是翻来覆去说得还都是说过得话,折磨死个人。
    “我想要做个簪子。”泽九拿出一根青色的枝杆。
    “啊?这是——”白远接过来,这个品质——有些震惊道,“你是怎么得来的?”
    泽九却只说:“你教我怎么做。”
    这是要亲自打造定情信物给心上人啊,白远本想调侃几句,结果对上泽九认真的眼眸,到了嘴边的话,竟是说不出来了。
    泽九真的是没什么天分,白远气得几次想要撂挑子,但好在泽九的态度一直很端正,无论白远说什么都照做,也就强忍了下来。
    泽九选择的是簪子,男人带的又没什么花式,泽九反复练习了很久,手熟了,才开始用青杆锻造。
    “灌注灵力,神识要注意材料的每丝每毫的变化。”
    “用力要均,不可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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