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必过于担心,女儿相信闲王能处理好这些事情,只要他不动心,就算是把那两个舞姬接进府里又怎样?不过是多了两条人命罢了!”杜子衿冷笑道,她在乎的只是那颗心,只要韩辰皓的心里是有她的,她便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说!
    杜青林点头叹息,虽也赞同女儿说的对,但却也不忍心女儿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冒险,以子衿的性格,若是闲王真的哪天有了别的女人,只怕她定是倔强的再不肯回头了!
    也许他真的是时候找个机会和皇上好好谈谈了!
    …。
    闲王府
    韩辰皓回府没多久便收到了宫里素浅的密信,素浅是条暗线,一般没有大事是不会轻易直接给闲王府送密信的,宫里大多数的人都知道素浅是皇后的人,但除了皇后之外都不知素浅背后真正的主子是闲王。
    素浅的密信上说的正是今日杜子衿和林嫔在冷月亭的事,这件事皇上安排的十分隐蔽,所以事先她便也没有一点的消息,若不是路过林嫔寝殿外,听到殿内皇上正对林嫔大发雷霆,怒骂着林嫔愚蠢,连这等小事都办不好,坏了他的计划。
    而林嫔便像皇上解释着今日在冷月亭里的经过,正好被殿外的素浅听到,便赶紧写了密信送出了宫,她自是知道闲王对杜子衿的在乎,只怕也没什么事是比杜子衿的事还要大,更何况是皇上授意林嫔给杜子衿下那种阴毒绝人子嗣药的大事。
    韩辰皓看完密信手中的信纸便也已经被他的内里揉成了粉末,却依旧无法发泄他心中的怒火,想到今日在宫门口时杜子衿风轻云淡的对他说“无关紧要的事”心里便越发的恼怒!
    他竟然敢对杜子衿下那样的药!若是今日子衡没有看出那茶水有问题的话,子衿喝了那茶水身体里还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寒症只怕会变本加厉的反噬着她的身体,无法再有子嗣都是轻的!
    他真当他韩辰皓是死的吗?
    他以为这些年对他的处处忍让就是因为真的怕了他吗?
    这一次真的是触及到他的底线了!
    宫门外最后一批客人的马车全都离开,御林军正要关上宫门便突然疾驰而来一匹黑马,顿时让守门的御林军一惊,提高警惕正要拦截便看到黑马上的是刚刚出宫没多久的闲王。
    不过一个愣神间闲王的马便已经穿过半关的宫门直接疾驰入宫,只留下一连串哒哒的马蹄声在宫墙间回响着。
    纵马一路疾驰,引来不少御林军拦截,但一见马上是闲王便也不敢真的动手,几下就被闲王甩在马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骑马直接往御书房的方向跑去。
    在御书房外下马,守在御书房外的御林军便立刻上前阻拦,刚刚皇上还在里面发了一大通的火,若是再这样直接放闲王进去估计他们的脑袋都要保不住了!
    可即使是真的动手阻拦,门外的八个御林军守卫不过片刻便全被闲王撂倒在地,根本无法阻止他前行,刚刚还守在门外的大太监总管早在他们动手的时候便偷偷的进了御书房。
    “皇上……闲王他……打过来了!”海总管慌张的跑进御书房道,刚才看闲王那气势分明便就是来找事的。
    “放肆!他想造反不成!”皇上气恼的把手里的茶盏扔到殿下,差点就砸在了海总管的头上,滚烫的热茶不少都溅在了海总管低垂的脸上,疼的他咬牙切齿却忍着连动也不敢动。
    皇上自是猜的出闲王为何事而来,杜子衿既然拆穿了林嫔的算计,告诉韩辰皓也是正常,再联想到今日在御花园里的事情韩辰皓猜到是他授意也不难。
    都是林嫔那个没用的蠢货!这么好的计划全都毁在她的手里!
    还不等皇上站起身韩辰皓便已经一掌推开御书房的门大步走了进来。
    “闲王!你这是想造反吗?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皇上明显底气不足的冷喝道,这次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那他的名声可就毁了,教唆嫔妃给自己即将过门的儿媳和弟媳下绝子药,就是幽兰国那边都不会轻易了结此事,在闲王面前更是有些心虚。
    韩辰皓依旧面色冷凝的几大步走到皇上面前海总管起身想要阻拦却被他一脚踢出几步之外,身子撞在鎏金盘龙顶柱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你……你想做什么?”皇上看了一眼不知死活的海总管害怕的滚动了几下喉结惊慌道,后退一步跌坐在正黄色盘龙软椅上,哪里还
    色盘龙软椅上,哪里还有一点天子的气势!
    “臣弟只是想来问问皇上今日是到底想做什么?给本王的王妃下那种药,皇兄你也真是能做的出来!”韩辰皓字字如刀的吐出,凛冽的目光闪烁着熊熊的怒火和杀意,让皇上越发的胆怯,但也依旧勉强硬撑着皇上的架势。
    “闲王怎么听信一女子之言的挑拨!她根本就是居心叵测想要挑拨你我的兄弟之情,这样的女子怎能配做你的王妃!”皇上心存侥幸的狡辩道,他知道闲王心里一直都还是在乎他们以前兄弟情义,不然这些年也不会甘心受他压制。
    然而这一次皇上的算盘却彻底得打错了,在韩辰皓的心里他们的那些已经淡薄的几乎没有的兄弟之情和杜子衿比起来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而且这次皇上做的事情也真的是彻底的把韩辰皓心中残留的最后一丝情义给抹杀的干净,他的挑拨不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韩辰皓更加的恼怒!
    “呵!兄弟之情,皇上也还记得我们是兄弟,你不觉得最没资格提这些的就是你吗?”韩辰皓修长的身子身前的几案危险的微眯双眼冷声讽刺道。
    在做了这些事情之后却还有脸来和他说什么兄弟之情,当年他信他,被他骗!
    如今他以为自己还会相信他吗?
    若是他真的在乎什么手足情义今日便不会做出那种狠毒的事情!
    皇上心虚的低垂着眼眸,心里却是在想着该如何脱身,他一直以来对韩辰皓的忌惮是对的,别人不了解可他却是最了解韩辰皓的性格和能力,就像今日,即便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不也依旧受他胁迫,毫无还手之力,他宫里的那么多御林军和大内侍卫对闲王来说如同虚设。
    韩辰皓一直以来就像是个沉睡中的百兽之王,闭上眼睛时看着确实毫无危险,但一旦睁开双眼便就是他最大的威胁!
    “你以后若是再敢动子衿一根手指,我便让你从这个位子滚下来!”韩辰皓嚣张的冷声道。
    若是别人如此嚣张的在他面前如此妄言,他定会觉得觉得太过可笑。
    可这话从韩辰皓的嘴里说出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后背此时却觉得阵阵的阴凉。
    他知道韩辰皓有这个能力,即便是韩辰皓这么多年都一直是个闲散王爷,从不过问朝堂之事,他也一直的忌惮着他,或者说是忌惮着他手中的黑凤。
    当年先皇在世之时他便见识过黑凤的威力,一百人之力偷袭敌军三十万大营,无一人伤亡的胜利而归,从此闻名于天下,当年先皇能这么快的结束征战,挣得如今这广阔的大锦国土有一半的功劳便是黑凤。
    而这就这样让人闻风丧胆的黑凤在先皇后去世后便彻底的销声匿迹,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的在派人调查黑凤的踪迹,除了早几年还能有点消息外,如今是一点踪迹也寻不到了,这也更让他的心里不安着,因为先皇手中的那块黑凤令牌在先皇去世之后便也没了踪影,很有可能便就是在韩辰皓的手上。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难道你要为了她而忤逆父皇吗?这皇位是父皇亲口传给朕的,他若在世看到你这幅样子定会让他失望至极!”皇上冷哼道,他知道韩辰皓心里最敬重的便是父皇,而父皇对韩辰皓的看重和疼爱也让他嫉妒的发狂,当年若不是他利用兄弟之情让韩辰皓自己放弃皇位,只怕当年先皇遗诏上的名字便就不会是他而是韩辰皓!
    “你应该庆幸父皇去世的早,不然就凭你今日做的事情父皇绝对会直接一剑杀了你!”韩辰皓勾唇冷笑道,父皇的眼里最是容不下这些肮脏的事情,更不要说是他的儿子。
    皇上闻言面色越发的难看,怒气涨红了脸,脖子后仰的都已经僵硬,他已经快被韩辰皓的这种居高临下的威压压迫的快要崩溃了,这种强大的威压他也只是在当年父皇的身上感受到过,而韩辰皓的却并不输于当年的父皇,这让他有一瞬间的觉得此时他面对的不是比他小了二十多岁的弟弟韩辰皓,而是一向让他又敬又怕的父皇!
    “好,朕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动杜子衿,但今日的事你要给朕一个交代,你这样直接闯宫犯得可是杀头的大罪!”皇上最终妥协道,但也还在尽量的挽回颜面,今日韩辰皓这样直接闯进御书房,还打伤了御林军,若是就这样什么交代也没有,让他以后的颜面往哪放?
    韩辰皓冷笑着直起身,周身的散发的强势气场却没有丝毫的减弱,居高临下的冷笑道:“闲王醉酒闯宫,发俸一年,你若觉得还不够那便多罚几年好了!”反正他闲王府也不指望那点俸禄。
    皇上闻言不禁气闷,当年韩辰皓打死了镇南王的小儿子亦是也和今日一般的理直气壮,外人都以为是他疼爱纵容亲弟,只罚了他一年的俸禄,却不知当年韩辰皓亦是如今日一样让他拿他没有一点的办法!
    直到韩辰皓转身离开御书房,听着殿外越来越远的马蹄声,皇上慢慢的坐直身体,面色铁青,恨得都快要咬碎了牙根,狠狠一把推翻了面前的几案,上面的奏章,毛笔散落一地,圆形龙纹砚台摔成了几瓣,大片的黑色墨迹洒落在地板和奏章上,一片凌乱不堪。
    巨大的声响惊得殿外已经重新换了一批的御林军守卫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的害怕皇上的怒火迁怒到他们身上。
    被韩辰皓一脚踢昏的海总管亦是
    海总管亦是被惊醒了,猛的惊坐起来,后背和腹部的疼痛让他不禁抽气一声,前后都如刀割一般,但此时他也顾不得身上的疼,慌忙爬起身胆战心惊的跪在殿下,颤抖道:“皇上恕罪,是老奴没用没能保护皇上!”
    皇上不耐的扫了一眼海总管,这是一直从小便跟在他身边的奴才,如今已经年过半百,刚才韩辰皓踢得那一脚也是没有丝毫的留情,便也不想再追究,不耐的挥了挥手道:“下去吧,传朕口喻,闲王今日醉酒闯宫,发俸一年!”
    海总管闻言微愣,但随即便明白过来这还要给外人一个交代,低叹一声便退出了殿外。
    这么多年,皇上虽是手握大权可却也依旧是斗不过闲王!
    韩辰皓直接骑马出了宫,随后皇上的口喻便下达到了闲王府,闲王突然出府连邵刚都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接到皇上口喻大家都是一头的雾水,都愤愤不平着,刚才王爷在府里的时候可是一滴酒也未喝,就是在宫宴上喝了几杯但也绝对不至于道醉酒闹事的程度,便都以为这是皇上对王爷今日拒绝皇上“好意”的报复。
    而韩辰皓出宫没有直接回闲王府而是到了杜府,虽然知道杜子衿并没有喝那杯茶,但他也还是依旧的不放心,想要马上见到杜子衿。
    杜子衿还并不知道韩辰皓为了她一怒之下闯宫的事情,回到杜府,换了身月白色长裙便到去看看元嬷嬷,自从那日高烧退下之后元嬷嬷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她看着心疼可也没有一点的办法,也给再次给白萧写过信希望他能延长元嬷嬷的寿命,但白萧却只回了她“天命不可逆”这五个字,她能做的便也就只是多点时间来陪陪元嬷嬷。
    和元嬷嬷说了会话,老三便带着小七传回来的消息给杜子衿,说的便也就是他们已经征得了楚心爷爷奶奶的同意启程回京了。
    这也算是今日发生的这些糟心的事里唯一能让她开心一下的事了。
    “这次言王那便都没有一点动静的吗?”杜子衿问道,每次小七的心里报的都是平安,却一点也没提他们路上遇到的危险,杜子衿便以为是言王还未出手,可如今他们都已经启程回京了,言王那边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这倒一点也不像言王的作风。
    “言王派出的人已经被王爷全部解决了,小姐放心,莫大人他们回京的路上会很安全”老三答道,邵刚带人在禹州血洗贤德寺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可惜杜府这边他走不开,不然也一定跟着邵刚一起去了。
    杜子衿诧异的抬眼看向老三,他们也还真能瞒着她,怪不得小七的信上都是报平安的,反正只要平安回来就好,“这次言王派的是什么人?”
    “是言王府的暗卫,一共三十人。”
    “没有一个活口了吗?”杜子衿问道,三十暗卫精英,只怕这次的代价也不必韩卓言上次请杀手刺杀他们的代价小,据她前世的记忆,言王府里一共的暗卫也不过一百多人,这可就一下子折损了三成之多,已足够让他肉疼的了!
    “没有,王爷放出莫大人在禹州贤德寺的消息,把他们都引到了贤德寺内,派邵刚亲自带人围杀的,在临安城,小七他们也杀了一部分,确定无一人活口,现在言王都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老三回答道,语气中有着难掩的兴奋。
    杜子衿闻言勾唇冷笑,只怕韩卓言也只能等莫思聪回京之后才能知道他的人都已经成了一堆尸骨了!
    抬眼正想让老三退下却正好看到老三的目光一直的落在端着托盘从院子里走过的春眠身上,这段时间府里传的老三和春眠的事情她也是听到过得,就连春晓都不知道在她面前偷偷的说过多少次老三和春眠的事情,若是他们真的彼此有心,她也乐于成全,让他们早日成婚,也省的有人说闲话坏了春眠的名声。
    “你喜欢她!”杜子衿肯定道,眉眼含笑的看着老三微愣之后越来越红的脸,越发的肯定。
    “她很好!”老三红着脸低头道,可也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既然小姐都已经问起,也许他可以尽力争取一下。
    “那是当然,春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虽说是丫鬟可我却从来都没把她当丫鬟看待过,更是没让她受过一点的委屈,你若真的喜欢她,那便就好好的待她,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杜子衿微微勾唇眼底却没有一丝的笑意,只要春眠对他亦是有心,她可以成全他们,但日后若是老三敢负了春眠,就算他是韩辰皓的人,她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老三闻言欣喜不已,小姐这话便也就是同意他们两人的事,郑重的竖起三根手指起誓道:“我绝对不会让春眠受半点委屈,会一辈子对她好,若有为此誓不得好死!”
    “别高兴的太早,若是春眠看不上你那我也是没有办法的,谁让你当初第一次见面就伤了她,还说她是奸细。”杜子衿揶揄的笑道,想到当初两人闹得哪一出都不禁觉得好笑,估计老三心里都巴不得能能重新回到那天好好的在春眠面前表现一番。
    “属下明白,若是春眠她……属下也不会强求的!”老三沉声道,这段时间春眠对他的一味回避确实让他摸不清春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也没能找出自己到底坐错了什么让春眠一直的躲着他,有时就是两人面对面她都不理他,让他很是无奈没有一点办法。
    “我会找个
    “我会找个机会帮你问问的,你只要记住你今日和我说的话就行,只要春眠愿意,我便挑个日子让你们尽早成亲,也免得别人说闲话。”杜子衿道。
    “谢小姐成全!”老三单膝下跪欣喜道,就感觉好像是突然被天下掉下的馅饼砸中了脑袋,晕晕乎乎的不真实。
    “都说了让你别高兴的太早!”
    …。
    陪元嬷嬷用过了晚饭杜子衿才回到房间,一走进房间便看见靠窗的软榻上正靠坐着不请自来的韩辰皓,身上还依旧是暗紫色锦衣,昏暗的光线下不仔细看便以为是黑色,但银线绣在衣领和袖口的暗纹却格外的清晰,抬眸看向她时眼底带着还未完全散去的怒意,薄唇紧抿,显示着他现在很是不高兴的心情,只是在看到她时目光微微缓和不少。
    “什么时候来的?用过晚膳了吗?”杜子衿走到软榻边问道,她一直没有回来,房间内便也没有掌灯,只怕春晓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不然刚才她进门时便告诉她了。
    韩辰皓伸手牵起杜子衿柔若无骨的小手稍一用力便把她抱坐在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膀上,良久才柔声道:“我被罚了一年甚至好几年的俸禄,以后就到你这来蹭饭吧!”任性又带着些赖皮的话让杜子衿不禁失笑。
    “怎么会被罚俸禄?你又做了什么好事?”杜子衿不解道,能罚韩辰皓俸禄的也就是皇上,难不成就为了今日韩辰皓回绝了他的“好意”?这怕是有点说不通了吧?
    “我去吓唬了皇兄几句而已,不然他都要以为我韩辰皓是真的好欺负了!若是今日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便直接杀了他!”韩辰皓冷声道,他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恨过皇上,他都已经什么都不和他争了,他想要的也只是杜子衿一人而已,可他却偏偏要对他最在乎的人下手,若是再有下一次他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像今日这般控制住自己对皇上的杀意。
    “你……,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亲哥哥,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背上手足相残的骂名,以后我会格外小心的!”杜子衿柔声劝道,想来韩辰皓定是知道了今日林嫔和她在冷月亭的事才会如此恼怒,也不知他说的吓唬是怎样的吓唬?别不是直接冲到宫里揍了皇上一顿吧?
    “嗯,放心吧,就他现在的身子都不用我动手也都活不了多久!而且他最近好像有点太悠闲了!”嗅着鼻翼间淡淡的清香韩辰皓都有点心不在焉,身体也渐渐的燥热起来,变得有些僵直,微微后仰本想拉开些距离可目光触及到杜子衿光洁白皙的后颈不禁滚动几下喉结,飞快的别开目光。
    “对了,你还没用晚膳吧?我让春晓给你弄点吃的来?”杜子衿笑问道,并未察觉到韩辰皓的异样。
    “好。”低沉沙哑的嗓音在杜子衿后颈响起,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后颈酥酥麻麻的痒,韩辰皓松开了手,杜子衿便立刻站起身,微微蹙眉回头看了眼面色泛红的韩辰皓,恍然明白,顿时面色羞红的转身走出了房间。
    前世她也是嫁过人的,自然明白韩辰皓这是怎么了,可想到他泛着桃红色的脸颊倒是格外的可爱好看,不禁勾起了嘴角。
    “小姐,怎么了?”春晓看着站在门口面色微红笑着出神的杜子衿不解的问道。
    “嗯?”杜子衿回神看着面前的春晓微微有些尴尬道:“准备点吃的过来,分量多点。”她可还记得那次在观星楼上韩辰皓的饭量很大。
    “小姐刚才在元嬷嬷那里没吃饭吗?”春晓不解的问道,不是说晚上要在元嬷嬷那里吃饭的吗?怎么这会又饿了?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的话?”杜子衿瞪了她一眼嗔怪道,这丫头就是问题多!
    “不问就不问嘛!”春晓噘嘴嘀咕着转身离开,可心里的好奇心却越发的大,她总觉得小姐刚才好像是在害羞,连耳根都是红红的,难道闲王又来了?毕竟能让小姐如此的也就只有闲王了。
    春晓很快便端着放着饭菜的托盘返了回来,却看见小姐还在门口站着,走上前,手里的托盘便被小姐接过,“我自己来,你去忙你的吧。”
    春晓失落的看着小姐端着托盘开门进屋又关上了门,伸着脑袋也没看见房间里到底有没有闲王,便走到台阶上坐下。
    不管有没有她也还是在这守着的比较好,万一突然有人来,闲王又真的在没人拦着怎么办?
    杜子衿端着托盘走进房间,房间里的灯已经被全部点亮了,韩辰皓还在蜡烛旁低头吹灭手中的火引子,抬眼见杜子衿进来便大步向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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