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妈妈明显的松了口气,看见俩人仿佛见到了救星,借口给俩人拿水果,给女儿使了个眼色。
    唐枫聪明的端着盘子去了厨房,小声问:“怎么回事?他们俩怎么撞一起了?”
    唐妈妈一巴掌拍在唐枫脑袋上:“你还敢说,你个死丫头,我买菜回来正好看见他们俩都在楼下呢,都说是来找你的,许之航三天两头来,不用说了,那个左岸什么时候窜回来的?你怎么没跟我说?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尴尬死我了!”
    唐枫也委屈:“我哪知道他怎么跑家里来了?”
    唐妈妈出主意:“你还是先跟许之航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吧?我看那孩子虽然一直在笑,可笑的怪渗人的,我告诉你,枫枫,我还是看好之航,稳重、有风度、有责任感,你可不能错了主意,再说,他现在才是你的正牌男朋友,你先可着他来吧!”
    唐枫摸摸脑袋,撇撇嘴,也不知道这许之航给父母吃什么了,俩人都稀罕他,自己这个正牌女儿都比不上了!
    她回到客厅,对左岸笑笑:“你先坐着,妙妙好久没见你了,正好你们俩聊会,许之航,你跟我过来,我的笔记本有点问题,你帮我看看。”
    许之航睨了左岸一眼,欣然领命。
    一进唐枫的闺房,许之航就露出狰狞的真面目了。
    他一把将唐枫按在门板上,修长的身子紧紧的压在她上面,白森森的牙齿泛着冷幽幽的光芒,刺的唐枫直眨眼。
    “说吧,墙头的风景好吗?”他仍然在笑,就是笑的没什么温度,唐枫觉得挺冷,这家伙气场真是强大,都快赶上冷气机了。
    墙头风景?唐枫眨巴了几下眼睛才反应过来,许之航是在说她红杏出墙,不由来了气:“你胡说什么呢?我们是谈过恋爱,但也是同学啊,他回来见见我,犯法啊?”
    许之航冷笑:“跟初恋见面当然不犯法,不过我许之航的家法不允许,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他为什么找上门来?”
    唐枫本来是不服气,但在许之航灼灼的目光中就有点心虚,小声嘟囔:“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找上门来,我就见过他一面,说了几句话而已,也没怎么样,你干嘛啊,跟审贼似的!”
    许之航的眼睛眯了眯,用审视的目光盯了唐枫半晌,退开半步,突兀的道:“去把衣服换了。”
    “啊?”唐枫有点傻,不是说左岸的问题吗?怎么扯到衣服上去了?
    许之航又一次贴近她,贴得非常紧,眼神幽深炙热,仿佛黑亮的钻石,嘴唇热热的凑到她细腻的脖子旁边,粗野的说:“你要是不愿意自己换,我很乐意帮忙。”他恶意的挤了挤,唐枫胸前雄伟的波涛顿时汹涌起来,而她也感觉到了自己肚子上对方炙热凸起的棍状凶器。
    唐枫吓了一跳,立马从善如流:“换,我马上换,你出去先”
    许之航不为所动,退后两步,抱着肩膀靠在墙上,淡然的说:“我不出去,你就这么换,你是我女朋友,你不让我上,我看两眼也不犯法吧?”
    唐枫被堵的面红耳赤,咬牙道:“就算我是你女朋友,我们还没结婚呢,你,你也不能看我换衣服啊?”
    许之航故意做出色迷迷的表情,笑嘻嘻的:“看来你是比较喜欢让我亲手帮你换,亲爱的,助人为快乐之本,我特别乐意”说着居然伸出手去,吓得唐枫一下子窜了出去,赶紧拿了一件宽大的蓝色t恤,背对着许之航躲到衣柜后面匆忙的换上。
    许之航看着她俏生生的背影,眼神愈发幽深复杂,这个傻姑娘,根本就没意识到她穿着这样的衣服有多么诱惑,他在客厅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心被一只大锤狠狠的砸了一下,然后就是口干舌燥,裤子立刻就绷紧了,他相信只要性取向正常,是个男人就会对唐枫绝美的身材垂涎三尺,可是,他看看左岸,手就痒痒的,很想把那个小白脸的眼珠子挖出来,然后再把唐枫包裹紧,不让任何人看见。
    唐枫换好衣服,站到他面前,不满的嘟嘟囔囔:“这样行了吧,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管天管地还管人家衣服了,你是做生意的还是做土匪的,呜呜”她的小嘴被凭空而降的大嘴堵了个严严实实,许之航火热的舌头立刻伸了进去,在她的口腔里打着旋的搜索,坚实的臂膀紧紧的圈住她纤细的小腰,轻轻收拢,让她紧贴在他的身上,他的嘴唇反复吸吮,舌尖灵活的挑逗她的丁香,勾引她来自己的嘴里共舞唐枫只觉得晕晕乎乎的,全身似乎只剩下一张嘴,男人炙热的舌头蚕食着她的理智,雄性特有的味道让她两腿发软,身子发麻,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许之航的唇离开她的唇,落到了她的香肩上,大手顺着衣服的下摆溜了上去,捧着那对硕大诱人的丰满揉捏起来,她才反应过来,危机感立时让她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狠狠的推开许之航,低声叫:“你干什么?放开我”
    许之航舔舔嘴唇,颇为遗憾的咂巴两下嘴:“真甜,亲爱的,再让我亲亲行不?”
    “滚!”母狮子面红耳赤,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许之航瞬间想到自己怎么那么像溜进来偷情的罗密欧呢?都是歹命人啊!
    ☆、第127章
    唐枫整理好衣服,准备开门出去,毕竟客厅里还坐着自己老妈和闺蜜以及前男友呢,俩人在卧室呆久了不好。
    许之航一把按住她要开门的手,面容严肃起来,他仔细的看着唐枫,缓慢的一字一顿的说:“唐枫,你是我的女朋友对吗?”他的声音很小,很低,但每一个字都咬的很重,仿佛这几个字是在唇齿间粘滞了太久,才吐露出来的。
    唐枫一愣,马上明白过来,自己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是他的女朋友,面对左岸,许之航的心里有了些犹豫,所以他要自己一个确定的承诺。
    如果这话是在今天之前问,唐枫或许真的要迟疑了,可今天听到李妙的一番言论后,唐枫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的执着非常傻,爱又怎样?初恋又如何,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多的不甘心也不过是心头往事中一道细细的伤痕,就像一只打碎的花瓶,即使粘好了,难道还能摆出来见人吗?
    唐枫安静的抬头,轻轻的说了一个字:“是”。
    许之航的脸上仍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只有眼睛中的狂喜迅速的绽放出摄人的光芒来。
    左岸被李妙抓住东拉西扯的问,心里却五味陈咋,对李妙的问题也神情恍惚的敷衍,好在李妙也没指望俩人能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那样,聊的热火朝天。
    门开了,穿着宽大t恤的唐枫和许之航走了出来,唐枫的嘴唇明显的有些红肿,左岸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了,心中展开了一整套黯然销魂掌,掌掌都击在心里。他咬咬嘴唇,笑的极为勉强:“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正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唐枫连忙说:“我送你!”
    许之航笑的更加灿烂,以一副主人的口吻礼貌的客气:“哦,那以后有空常来玩吧,小枫,你送送你同学吧,我去看看咱妈晚上做什么好吃的!”
    李妙在一旁好笑,这个许之航还真是损啊,看见左岸受了伤还得在伤口上撒点盐。
    左岸礼貌的跟李妙和唐妈妈告辞,神情黯淡的走了。
    一出门,唐枫就叫住了他,左岸转身,站定,面对着唐枫,唐枫刚要开口,嘴唇上就多出一只冰凉的手掌,左岸的手非常的漂亮,修长、白皙,没有一点茧子,看上去是一只温润如玉的公子的手,唐枫恍惚的想起,很久以前,自己握着这只手,恨恨的说:“有没有搞错,你一个大男人,手怎么这么漂亮?”
    她听见左岸低低柔柔的声音:“别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能跟我去法国了是吗?”
    唐枫静默了片刻,点点头,仰起头,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左岸,两年不见吧?他依然俊秀精致,眉眼间带着淡然的温柔,仿佛无论过多久,他永远都是她心目中那个深情缱绻的小王子。
    最让我感动的,是你对一朵玫瑰花的执着。
    曾几何时,我们都背弃了最初的梦想,放弃了最初的自己,成为另一个面容尖锐内心似铁的陌生人。那些柔软、温柔、纯真、幻想,都被遗忘在哪里了?
    唐枫听见自己清了清嗓子,低柔清楚的说:“是,我不去,法国是你的梦想,但,不是我的,左岸,谢谢你回来找我,让我觉得在这段感情中,我还不算失败,再见,左岸!”
    左岸闭上眼睛,再睁开,伸出手,理了理唐枫脸颊旁垂落的细碎头发,笑意温柔凄然,转过身,走了出去。
    夕阳金红色的余晖笼罩在他修长的身上,仿佛是舞台上巨大的定位灯,他的身上满是金色的光晕,如梦似幻,他的步伐很坚定,身后的投影被拉的长长的。
    唐枫在原地伫立了很久,直到感觉到脚都麻了,才艰难的活动了一下身体,木然的回身。
    七堇年曾经说过:有很多人,你原以为可以忘记,其实没有。他们一直在你心底的一个角落,直到你的生命尽头。在尽头你会怀念每一个角落里的黑暗之中的光,因为他们组成你的记忆与感情,但是你已经不能拥抱他们。只能在最后明白,路途是一个念念不忘的失去的过程。
    再见,唐枫,再见,亲爱的姑娘,我选择沉默的离开,作为对自己遗失你的惩罚,而终我一生,你都会是我记忆中唯一的黑暗中的光。
    六月末,李妙和她的学生们终于迎来了紧张的中考,整整俩天,李妙和家长们一起承受了紧张、担忧和烦躁不安,晚上怎么也睡不实,吃饭有点食不知味。英语答案出来的时候,三个学生都打来电话,估分都在115分以上,李妙长长出了口气,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李丹看她松了口气的样子,笑道:“你说你这人,你一个补习老师,又不是班主任,又不是家长,你紧张成这样子干嘛?”
    李妙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笑道:“我当然紧张了,这是本老师的声誉问题,妹妹我还要指着这行吃饭呢,不出成绩谁搭理我啊?”
    “你就是什么也不干,你们家叶践行也养得起你的,对了,你们家叶处长什么时候回来啊?这都去了有半个多月了吧?”
    “嗯,二十多天了,说是案子很麻烦,当地相关职能部门的阻力非常大,那个凶手家的背景很深,所以上面才让叶践行去的。你这些日子没上网吧?网上现在对这件事热议呢,光跟帖的人都好几十万了,听说电视台去当地采访还遭到了黑社会的威胁,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了,听说那个凶手年纪还真不大,案子发了都快一个月了,居然还在拘留室呆着,审讯程序都没过完,更没提请公诉,网友们骂声一片。”
    李丹晃晃脑袋:“官官相护嘛,我现在倒不怎么上网,我们家大新说辐射大,死活看着我不让我上,不过我单位的同事天天都讨论这件事,听说那个凶手才十九岁,你说什么人家能把一个十九岁的孩子培养的这么丧心病狂啊?奸杀幼女,那个被害的小女孩才五岁。我想想都觉得心寒。这样的败类禽兽,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
    李妙笑着看看李丹还平平的肚子,笑道:“姐,注意胎教,你别再教育出一个大侠来!对了,你都快四个月了,怎么还是不太显怀啊?”
    李丹白了他一眼:“哪有四个月,我这才三个月多一点,基本上看不出来,这孩子挺乖的,我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也不恶心也不吐,就是爱困,总觉的累,也没什么特别爱吃的。”
    “真好,这么乖,将来生下来能挺省事吧?”李妙兴致勃勃:“姐,赶明把你要的东西拉个单子出来,我让蕾蕾给你上点好的,当时我们俩这当姨的给外甥的礼物。”
    李丹靠在床上懒洋洋的笑道:“行啊,我家宝宝真是个有福的,没等出生呢,这姨就开始惦记着给买东西了。”
    姐俩正说的热闹,宁朴和李仲文去早市大包小裹的回来了,自从退休后老俩口就过上了悠闲自在的日子,每天不是买买菜逛逛超市,就是到处溜达,全是各个大公园都走遍了,又研究着要去承德避暑山庄,感受一下皇帝避暑的感觉。
    ☆、第128章
    李妙赶忙上去接东西,“爸,妈,你们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啊?咱吃的完吗?”
    宁朴笑道:“你姐这不是怀孕了吗,我琢磨着给她做点鱼吃,多吃鱼,孩子聪明,今天早市这鱼还新鲜,你看看,活蹦乱跳的,正好做个酥鲫鱼,还有这排骨,也挺好的,你不是爱吃我做的糖醋排骨吗?这些鸡脚是我要给你爸做着吃的,你也吃点,含胶原蛋白,对皮肤好”
    李妙和李丹一起帮忙收拾,一家人说说笑笑,空气中弥漫着温馨快乐的氛围。
    门铃忽然响了,李丹皱皱眉:“谁啊,这一大早的?”
    “我”声音挺熟,是个女的。
    宁朴从门镜看了看,“蕾蕾?”门打开了,门外站着一个提着皮箱的女子,正是蕾蕾。
    李妙纳闷:“不是去c市上货去了吗?这么快就上完了?你你你怎么了”李妙话还没等说完,蕾蕾已经一下子扑到她怀里“哇”的一声哭开了。
    一家人面面相觑,都不知所措。
    李妙忙拉着蕾蕾进屋,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上货的钱丢了?”在她的印象中,雷蕾对钱的感情比较深,很有利益比天大的商人嘴脸。
    雷蕾一边哭一边摇头。
    “那是怎么了?”李丹也纳闷,这雷蕾想来泼辣,谁能把她气成这样啊?
    “是,是大斌子”雷蕾一边哭一边抽噎,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雷蕾去c市上货,厂家老板十分热情,吩咐老板娘和小老板一起招待雷蕾,去本地一家知名的饭店吃饭。
    吃晚饭,雷蕾去洗手间,忽然发现在左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搂着一个女孩缓步前行,雷蕾当场就怒火中烧,冲上前去大吼一声:“你行啊你?韩斌亭,我才出差你就出来打野食儿了?你个王八蛋”
    谁知韩斌亭一脸理直气壮,还跟她叫板:“怎么着?老子腻歪你了,不行啊?我告诉你,我早就烦了你那泼妇样,一天到晚啥都管,没有你管不到的地方,我一个大老爷们,一天被你管得跟孙子似的,这样的日子我也过够了,早就想跟你离婚了,你看见了正好,回头咱俩就办手续,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雷蕾气的眼前发黑,眼冒金星,觉得自己脑袋发晕,赶忙扶住旁边的柱子,等她缓过神来,那对奸夫□□早没了影了。
    蕾蕾气急败坏在周围四外搜索了一圈,没有结果,又气又急,差点晕过去。
    没奈何只好坐车先回来,想着这家伙就是要离婚也得回来办手续吧?再说他单位在这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不信他不出现。
    雷蕾一夜没睡,心如刀搅,脸色灰白,满脸泪痕,李妙和李丹姐妹都跟着气愤填膺,俩人刚结婚一个月,韩斌亭就闹出这么一出来,简直是罪该万死嘛!
    李妙看着雷蕾十分心疼,忙问:“你从昨天就没吃东西了吧?还是先吃点东西吧,这件事先放放一会再说。”硬是拉着雷蕾做到餐桌前,给她倒了一碗豆浆,拿了一根油条,雷蕾木然的端起豆浆,刚喝了一口,就觉得胸口憋闷,一股浊气上涌,豆浆的豆腥味让她胃部痉挛了起来,捂着嘴就冲进厕所里大吐起来,宁朴和李仲文也吓了一跳,忙跟过来问:“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啊?”
    李妙忙帮着拍背,又是端水,又是擦嘴,忙乎了半天,才把脸色蜡黄,虚弱无力的雷蕾扶了出来,让她靠在床上,宁朴端了一杯盐糖水来:“喝了它,雷蕾,喝了就不会那么想吐了。”又坐在床边看着她喝了水,半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安慰道:“雷蕾,你和大斌子是新婚,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火焰山,如果是误会,等他回来解释清楚也就没事了”雷蕾就哭起来了:“什么误会?我亲眼看见他搂着那个女的”
    李妙心中一动,迟疑的问:“大斌子是什么时候走的?”
    “我们办完婚宴半个月吧,他们那说有案子人手不够让他去帮忙,就走了。”
    “走了多久了?”
    “五天了”雷蕾见李妙问得郑重,抹抹眼泪坐直了身子:“说是又任务,出差了,谁知道他是个大骗子,借口出差跑出去泡妞”
    李妙蹙眉,迟疑的问:“雷蕾,你看见他的时候周围还有别人吗?”
    “啊?”雷蕾摇摇头:“我没留意啊!我当时都快气死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啊!”
    李妙忽然一笑:“你个傻丫头,大斌子八成是在出任务,做卧底什么的,正好倒霉被你碰上了,无奈何才骂了你一顿。”
    “啊?”雷蕾一惊,脑筋转得飞快,大斌子跟她交往了一年多了,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是了解的,再说俩人才新婚不到一个月,哪里就谈到腻歪的问题,想想他当时说的话,说嫌自己烦,嫌自己管东管西,想想俩人过日子,自己很少干涉他,宁哲总是教育雷蕾,要给男人留面子,要照顾男人的情绪,自己又忙,根本没时间也没精力去管他,反倒是大斌子是个超级醋坛子,看见有男的熟客跟自己唠几句磕都酸溜溜的说上几句怪话,气的自己没少掐他。他也不躲,皮糙肉厚随便她掐,等她掐够了,就嬉皮笑脸的说些甜言蜜语,然后就开始上下其手自己被气糊涂了,竟然忘了他是个警察雷蕾悚然一惊:“姐,那,我跟他那么一吵,他不会被发现吧?会不会被怀疑啊?万一,万一被对方怀疑,会不会杀了他啊?”电影里那些卧底们血淋淋的场景一下子全都涌上脑海,雷蕾现在不生气了,改成担心了。
    李妙忙安慰她:“不会的,别担心,他们上司肯定会权衡利弊,如果他真的暴露了,一定会”
    话还没等说完,门铃就尖锐的响了起来,宁朴打开门,韩斌亭就火车头一样冲了进来,一看见宁朴和李仲文,连忙说:“大姨,姨夫,蕾蕾来了没有,我刚才回家里,她没回去”
    宁朴看他挺大个个子,风尘仆仆,满脸汗水的样子,就笑了:“在屋里呢,你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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