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潘暮远一起来的还有一辆费城的送餐车,据说是费城最好的餐厅——奥立美亚餐厅的,是一家法国餐厅,厨师和助手们迅速的布置好了餐具,一位厨师现场烤制牛扒,冷盘精致,餐具华美,牛扒的香味很快就散发出来。
    岳明歌笑道:“普林斯顿镇子太小,没有特别好的餐厅,只好让暮远从费城带过来,这家餐厅的牛扒很地道,小堂妹尝尝看!”他优雅利落的开启了一瓶红酒,放在冰桶里醒酒,这是品尝红酒的一个重要过程,陈年的红酒在开启后会有一股异味,要等异味散开后饮用。
    岳沉婉笑笑:“谢谢。”接过潘暮远递过来的红酒,熟练的将杯子倾斜成四十五度角,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中,殷红的液体在灯光下泛出浅浅的棕色,她轻轻摇晃酒杯,让红酒散发出芳香,放在鼻端闻闻,再轻轻的抿一口,挑挑眉毛:“嗯,口感丰富醇厚,芳香幽雅,是八年以上的罗曼尼康迪!”
    品尝红酒是岳君媚特意请老师来教导岳沉婉的,各类的餐桌礼仪,优雅的名门淑女必须有的品味,举凡各种红酒、白酒、咖啡、雪茄、香水等,她都要了解如何分辨年份、产地岳明歌吹了声口哨:“呵呵,不愧是岳家大小姐,嘴真刁啊,这是九零年的罗曼尼康迪。是老潘跟同学打赌股票涨势赢来的,你好口福啊,老潘一向小气,我惦记好长时间了他死活不肯打开,今天为了庆祝你来,特意打开了”
    罗曼尼康迪是红酒中的钻石,每一瓶都要万元美金以上。
    岳沉婉笑着举杯,冲潘暮远点点头表示感谢。
    奥立美亚的牛扒果然鲜嫩多汁,尤其佐了黑松露酱,更有一种特别的芳香,岳沉婉吃的很开心。
    饭后,姜向晚带着岳沉婉游览了普林斯顿小镇的夜景。
    普林斯顿小镇非常小,镇上只有三万多人口,面积只有七平方公里,就是一条街,街的一侧是普林斯顿大学,另一侧是商业街,基本都是些二到四层的欧式哥特式建筑,古老、淳朴、宁静,走在这里,感觉像走在古老的伦敦街头,充满了与现代都市浮躁喧嚣不符的沉静质朴。
    岳沉婉来过美国几次,都是在大城市走走,这样的小镇倒是第一次来,兴致很大。
    “那是咖啡厅吗?”
    “是,镇上就这么一家,生意红火的很,从早到晚都有人,那边是图书馆,据说有一百年以上的历史了,里面有书籍和电脑,可以免费借阅”
    “这里真好,时间在这里好像停滞了,让人感觉日子可以慢悠悠的过,我不喜欢纽约,浮躁的让人心烦,但我很喜欢这里,我去过英国的一些小镇,那里也很安静,很美,等我老了,就希望能在这样的小镇上过日子,每天看看书,溜溜狗,晒晒太阳!”
    “好,等你老了,我就带你到一个这样的小镇上,遛狗看书晒太阳,还可以给你拿着拐棍,拿手绢给你擦口水,一起回忆回忆咱们年轻时你欺负我的事情”
    岳沉婉横了他一眼,嗔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一直都是你欺负我,你做那么多恶作剧,还做芥末味的巧克力给我吃”
    “是你欺负我好不好?你第一次见我就讽刺打击我,还要非礼我,虽然我极力反抗,可还是让你看见了我的身体,我的清白啊,就被你给毁了”姜向晚做捶胸顿足懊恼状。
    岳沉婉脸一红,想起那半个白皙如冻玉一般的肩膀,一巴掌拍在姜向晚肩膀上,咬牙道:“呸,你什么清白?得了便宜卖乖,姑娘我看了那是便宜了你,我还没说你侮辱了我的眼睛呢”
    姜向晚瞪大眼睛,拉着岳沉婉的手,一脸委屈:“姑娘,你不能这样,你看了我的*,按照咱们中华民族古代的规矩,你就必须对我负责,我一清清白白的的黄花大小伙儿,就这么被你看了,能白看吗?不对,你不止看了,你还摸了,哎呀,我的清白啊”
    岳沉婉忍俊不禁指着他笑得浑身发抖:“还黄花大小伙儿,你来这里到底是学戏剧的还是学计算机的?哈哈哈哈哈”
    姜向晚看笑得开心,顿时觉得酒意上头,浑身都有微醺的轻松愉快。
    原来爱就是,看她笑颜如花,你便如饮佳酿,沉醉春风。
    姜向晚和岳沉婉回到别墅时已经很晚了,灯已经关了,两人悄悄的穿过客厅准备回房间休息。
    一个声音响起:“阿婉,能给我五分钟吗?”
    岳沉婉吓了一跳,客厅的沙发上,一个黑影站了起来,是潘暮远。
    姜向晚蹙眉:“已经很晚了,明天吧!”
    “就五分钟,不会耽误你们休息的!”
    见他这么坚持,岳沉婉只好点头,小声跟姜向晚说:“你先回房间吧,我一会儿回去!”
    岳沉婉在沙发上坐下来,将手边的壁灯打开,昏黄的灯光下,潘暮远俊美的眉眼显得有些朦胧,他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手边的烟缸里有几个烟蒂,看样子,他等了一个晚上。
    “潘少想跟我说什么?”她心里也明白,潘暮远能问及的只有潘锦。一想到这个问题,她就有一种胃部抽搐的不适感,她热爱生活,能接受各种新鲜的矛盾的情感,对同性之爱也不排斥,可她实在接受不了有悖伦理的感情,这毕竟不是兄妹可以通婚的古埃及啊!
    “我听说潘锦跟你是好朋友,她还好吗?”
    “很好,我们相处的也很好,阿锦的性格温婉,我很喜欢她!”岳沉婉的嘴里有些发苦,她很像装成一无所知,可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她就觉得后背冒凉气,只好垂下眼帘,死死的盯着沙发上那个菱形的图案,打算在里面看出朵花来。
    潘暮远当然察觉了她的尴尬,有些疑惑:“你怕我?”这女孩眼中的防备和慌乱太明显,自己做了什么让她这么怕自己?
    “不是,潘少你太严肃了,你问话的样子像老师”岳沉婉舔舔嘴唇,有些尴尬的笑笑,好在她年龄还小,这样做显得稚气十足,很可爱。
    潘暮远迟疑了一下,又问:“她,有男朋友了吗?”这才是他想问的问题,这个问题折磨的他五脏六腑都像有火在烧,热的令人发狂。
    “没有,没有!”岳沉婉急忙否认,潘锦其实有喜欢的男生,不过还处于暧昧状态中,就算挑明了她也不敢告诉潘暮远啊,谁知道这位大少爷能干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潘暮远点点头:“我妹妹跟你是好朋友,我不在国内,她性格好,小时候总被人欺负,我听向晚说,你身手很好,是跆拳道高手,要拜托你多照顾她了!”
    “哦,你放心,我们是好朋友,我一定会照顾她!”岳沉婉皮笑肉不笑的点头,然后回房间,看见穿着浴袍悠闲的坐在床上看电脑的姜三少就来气,冲上去对着姜向晚一顿捶。
    无辜的三少爷睁着湿漉漉的眼睛问:“怎么了?干嘛发脾气?老潘说什么了?”
    岳沉婉咬牙切齿的小声道:“你交什么朋友不好,非交潘暮远,他让我多照顾他妹妹潘锦,说潘锦性格好,总受欺负,主要是想问我潘锦有没有男朋友呢,我一看见他就后背冒冷汗,就紧张”
    姜向晚叹了口气,搂着岳沉婉靠在床上:“老潘小时候性格不这样,虽然也阴沉沉的,可为人挺讲义气的。潘家的俩夫妻是出于政治家族联姻的需要,两个人本来各自有喜欢的人,结果非要捆绑成夫妻,彼此都恨对方,家里冷冰冰的,他们对老潘和阿锦都是形式上的父母,没有真心的疼爱,他们两个接触最多的其实是家庭教师,偏偏,这个家庭教师,嗯,怎么说呢,是个对幼女有兴趣的人渣,小锦差点被他侵犯了,老潘发现后疯了一样,从厨房里拿了菜刀将那个老师砍成重伤,那会儿,他才十三岁,潘家花了些钱将这件事平了,可从那以后,老潘对阿锦就非常紧张,几乎是走到哪里都带着妹妹,连我们兄弟一起出去玩都要带着阿锦,这种保护欲后来就渐渐变了味道”
    姜向晚跟潘暮远、韩弋是发小,感情深厚,潘暮远对潘锦的感情表现出之后,他和韩弋最为发愁,如果是其他的女孩子,哪怕是表妹,他们都可以支持,可这是他血脉相连的亲妹妹,韩弋只好亲自上门说服了潘家夫妻,将潘暮远送到了美国留学,期望通过距离的拉开让这种畸形的感情慢慢淡下来。
    “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姜向晚翻了个身,将岳沉婉困在身下,滚烫的嘴唇贴在女孩白皙的颈子上,轻柔的吸吮出一朵粉红的小花。
    岳沉婉翻了个白眼,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忘了我是先知吗?”
    有特异功能就是好啊,什么事情都可以推到这上面来。
    岳沉婉懒得再讨论潘暮远的问题了,好歹目前潘少爷还是天高皇帝远的,等回国再说吧,到时候少不得要提醒潘锦躲远点。
    她从旅行袋里拿出睡衣进了浴室,冲洗一番出来,发现姜少爷还大咧咧的躺在那没动弹。
    “你怎么还不回去睡觉?不是说好了明天带我去学校走走吗?”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开玩笑,好容易女朋友来了,自己跑去睡客房,明天还不让岳明歌那小子笑话死?再说,他也实在舍不得,分开的这几个月,他常常半夜醒过来,对着窗子想她,想她神采奕奕的笑容,想她明亮干净的眼睛,柔嫩红润的嘴唇,想她被他搂在怀里时满怀的馨香柔软,常常想着想着就亢奋起来,只好冲进浴室去洗澡岳沉婉神经大条,根本没体会出是什么意思来:“那又怎么样?你不是把这里让给我去睡客房吗?”这里这么多房间,身为男朋友,当然他应该去睡客房了!
    姜向晚耸耸肩:“没那么多被褥,这可是冬天,你总不会让我去冻着吧?”
    什么烂理由啊这是,明知道我要来,干嘛不多预备几床被子?岳沉婉腹诽,不过也没什么抗拒感,他们上辈子就是夫妻,就在一张床上睡了那么多年,彼此熟悉的很,没什么不安和羞涩的感觉,对岳大小姐来说,睡觉就是纯粹的睡觉,完全不涉及其它,她大小姐完全忘记了,三少爷现在不是上辈子那个残疾人,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男性功能,跟一个不到二十岁正是风华正茂身体健康欲求不满已经很久的少年同床,不异于将烤的喷香的小肥羊送到狼嘴边上。
    岳沉婉气哼哼的嘟着嘴,掀开被子在姜向晚身边躺下,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开始琢磨明天的行程和应该穿的衣服。
    姜向晚看着没心没肺的女朋友傻乎乎的送到嘴边,立马将电脑关了灯闭上钻进被窝,伸手将岳沉婉搂过来。
    岳沉婉没想那么多,单纯的以为还像以前一样,两个人彼此亲亲就好好睡觉了,谁知姜向晚的舌尖如同点了火,不仅在她的樱唇中肆虐,还延伸到了颈子上,锁骨,睡衣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湿湿的舌头绕着雪峰缠绕,将红润的樱桃卷进嘴中,舌尖缠绕,辗转吸吮起来,岳沉婉何曾有过这样的经历,立时浑身发紧,身上像过了电流一般酥酥麻麻的,脑袋里半晌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感到那炙热的嘴唇已经到了腹部,舌尖舔上了圆圆的肚脐,女人对危险的本能让她抗拒起来。
    “你起来,你干什么”声音带着□的低哑,甚至带着轻轻的喘息和啜泣,这样破碎的声音反而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娇媚柔弱来,姜向晚顿时感觉身子发紧,□涨的生疼生疼的,体内的*龙卷风一般瞬间侵袭了全身,他死死的压在少女柔软的身子上,迫切的挤进岳沉婉的两腿中间,大手甚至直接抵上了含苞待放的花蕊岳沉婉终于反应过来了,她奋力的向后抽身,用手撑住了姜向晚的身子,低低的叫:“你干什么?你疯了,我,我还未成年呢”
    少根筋的岳小姐终于发挥出了急智,同时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缺心眼到什么程度了,她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今生的姜向晚已经不是前生的残疾人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了,自己到底是得多缺心眼才会傻乎乎的跟他上了床?
    她咬牙切齿,浑身燥热,用力将身上的少年推开,一溜烟的钻进了浴室。
    姜向晚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努力平复身上的亢奋,苦笑着望着天花板,他并不是想真的要了阿婉,这是他喜欢的女孩,是他珍视的爱如珍宝的女孩,他只是想跟她亲热亲热,吃吃小豆腐而已,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女孩清新的体香,柔软细滑的*如春】药一般,让他骤然失去了理智,他被欲念掌控的心神,一心只想要更多,要更多更多良久,岳沉婉终于红着脸从浴室出来了,姜向晚已经将自己的被褥铺在了地上,心疼的看着她低声道歉:“对不起,阿婉,我睡地下好不好?我保证不碰你,可我不想离你太远,好不好?”
    “说好了,你不许碰我!我,我上床了”女汉子岳大小姐第一次知道害羞了,低着头,红着脸庞,连眼睛都不敢抬,直接钻进了被窝,将脑袋压在枕头底下表示自己要睡觉。
    姜向晚拿起她的枕头,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笑道:“干嘛要闷死自己?我不碰你,你别怕,咱们是情侣,有些亲密的动作很正常,你干嘛害羞成这样?”
    “我没有,我才不害羞呢,你少胡说”岳鸭子的脸蛋虽然能烧开水了,依然坚持着嘴硬的原则。
    姜向晚爱极了她这幅倔强可爱的模样,一把将她捞起来狠狠的亲了几下:“好,你没害羞,是我看错了行不行?阿婉,阿婉,等我大学毕业了,咱们就结婚好不好?”
    “啊?”岳沉婉一脸茫然,这是什么状况,怎么扯到结婚那去了?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我喜欢你,阿婉,我好喜欢你”少年急切的吻雨点般的落下来,似乎等不及了似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爱意,这一刻,岳沉婉觉得心里酸酸软软的,说不出欢喜还是酸楚。
    “阿婉,我好喜欢你,可我,不能给你幸福!阿婉,阿婉,阿婉”在很多年的梦里,她时常梦见那个绝美的男人,暗沉的眼睛里,有着浩渺如烟的不舍、痛苦、绝望、伤心那么多的情绪纠缠在一起像坚韧的丝线,死死的缠绕在她心上,勒的血痕斑驳,揪心的疼。
    她的手不知不觉搂住了他的背,满室的幽暗中,他听见女孩轻柔的声音:“我也好喜欢你。”
    ☆、第321章 婉心第三十四章
    在普林斯顿玩了几天后,韩弋所在的野外生存社团组织了一次活动,去加利福尼亚州的穆尔国家森林野营。韩弋问岳沉婉是否有兴趣参加,岳沉婉前生对于那些盗墓文兴趣非常大,总恨不能自己也有这样惊险刺激的经历,当然兴致勃勃的答应了。姜向晚对于女朋友的喜好没什么非议,在他看来,这样生气勃勃的岳沉婉才是他喜欢的女孩。
    野外生存体验是目前学生中最流行的活动,这次一行一共去了十七个人,韩弋是队长,还有两名助教汉克亚当斯,劳伦斯贝尔。
    选择穆尔森林公园是因为这里地处偏远,游客比较少,离旧金山比较近,一旦发生危险,能够得到及时的救援。穆尔森林公园中满是高大古老的红木,在1908年被罗斯福总统宣布为国家遗产公园,占地五百六十英亩,是目前美国最大最古老的红木公园。这里除了红木还有弯曲苍劲的魔鬼树,触目所及都是深幽的蜿蜒的绿色,让人看着就觉得冷。
    这次他们的目标是用三天的时间穿行整个公园,岳沉婉和姜向晚都是第一次参加野外生存体验,韩弋用了几天的时间给他们恶补了一下知识,好在这次他们选择的是离市区比较近的森林公园,危险性不大,不然韩弋也不敢带两个生手去。
    所有人都是统一的装备,冲锋衣、越野鞋,护目镜、速干袜子、脖子上挂着望远镜,脑袋上是头灯,手上戴着手套,背囊里是帐篷、睡袋、水具、食品、罗盘、地图等,两个身材比较壮实的黑人男生还背着炉头和斧子。
    为了怕岳沉婉掉队,韩弋特意将她和姜向晚安排在队伍的中间,岳沉婉意外的看见了一个女生,是跟姜向晚合照的那个混血美女,女孩叫苏珊娜,来自香港,是中美混血儿,十九岁,港大的高材生,和姜向晚一届考入了普林斯顿大学。
    因为是韩弋带队,队伍中的中国留学生占了五个,彼此十分热络的用国语打招呼,一路上对岳沉婉和姜向晚很是照顾,晚上露营的时候,两个福建男生过来帮忙搭帐篷。
    一个叫陈建洲的男生一边绑绳子一边笑着和姜向晚道:“怎么样?第一次出来感觉累了吧?”
    姜向晚诚实的点头,他从小身娇肉贵,性格也沉默孤僻,很少参加这样的野营活动,走了一天的林中小路,的确感觉很累。
    陈建洲笑呵呵的道:“我看你女朋友倒还好,她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岳沉婉的体力的耐力的确超出很多人的想象,甚至比那些经常参加野外生存的女生还要好。
    姜向晚看了一眼岳沉婉,唇边绽开一个温暖的笑来:“她也是第一次参加,不过她是跆拳道高手,伸手很好,体力也好!”
    “难怪,难怪呢!”
    晚上一群人在林中一起吃了营养棒和压缩饼干,开始聊天,一个墨西哥的男生还抱着吉他唱了几首歌。岳沉婉的英文口语很好,跟几个费城男生聊的很开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队伍中仅有的两个女生自然要住同一顶帐篷,岳沉婉和苏珊娜睡一顶,韩弋和姜向晚睡一顶。
    苏珊娜枕着手臂躺在睡袋中,跟岳沉婉聊天,她的国语讲的糟糕,只好用英文跟岳沉婉说:“我一直在想,艾伦的女朋友是什么样子的,你很棒,非常出乎我的意料,不像很多国内女孩子那么娇气,你跟他很般配。”
    岳沉婉笑着道谢,在睡袋中用手轻轻的揉着酸疼的肌肉,想着不知道姜向晚的腿疼不疼,他虽然复原了,可这样高强度的运动不知道会不会对他的身体又影响。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苏珊娜显然有八卦的潜质。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哦,青梅竹马”苏珊娜笑嘻嘻的用蹩脚的国语说了句成语。
    “算是吧!”岳沉婉眯着眼睛,又胡乱的跟苏珊娜说了几句,就沉沉的睡去了。
    似乎是阴冷的山洞,有冰冷的铁栅栏,四个j□j岁的白人孩子穿着破烂的衣衫瑟瑟的坐在地上,他们彼此搂抱着,睁的大大的眼睛惊恐而警觉的盯着外面,他们坐在一堆干枯的草垛上,地上还摆着几件破旧肮脏的玩具。
    蓦然,一个女孩子发出低低的啜泣声:“哥哥,哥哥,他来了,我听到他的脚步声了”
    抱着她的男孩子浑身僵硬,显然非常惊恐,却仍然死死的抱着妹妹,安慰她:“别怕,有我在呢”
    一个大一些的男孩目光呆滞,躺在地上,脸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红晕,另外一个男孩大声的冲外面喊:“约翰发烧了,快救救他,救救他啊”
    病倒的男孩忽然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嘶哑着嗓子说:“别叫,别”
    “可你在发烧,浑身滚烫啊”小男孩哭泣着。
    约翰喘着气低声道:“他不会给我买药的,他会杀了我的”小男孩震惊了,大大的蓝色眼睛惊恐万状。
    “他,他杀人?”死亡对于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来说是一件恐怖而难以理解的事情,但他知道,那是危险的,是不可碰触的,他浑身战栗,瑟缩在墙脚,绝望的看着约翰。
    约翰努力的伸手,将地上一个残破的水杯拿起,里面是少量的水,他一口气喝干净,又躺下,喉咙里发出几声咳嗽,呼吸也开始急促,显然他病的很重。
    抱着妹妹的男孩道:“你是怎么被他抓来的?”
    缩在墙角的小男孩哭着道:“我,我跟我的叔叔来这里露营,我夜里出来上厕所,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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