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只做了四个,昨夜便用了两个。”慕梓烟淡淡地说道。
    “不若你告诉我如何做?”吕娘子笑嘻嘻地开口。
    “怕是不是你好奇,而是有人特意让你来问我的吧?”慕梓烟看着吕娘子,一语点破。
    吕娘子叹了口气,“你既然知晓,又何必说破呢?”
    “吕姐姐,他若想要,需要拿东西来换。”慕梓烟低笑道,“我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我说你这丫头,何时变成财迷了?”吕娘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说道,“五殿下,可听到了?”
    “恩。”君千羽翩然落下,步履从容地入了后堂,缓步行至她的身侧坐下。
    慕梓烟见他今儿个特意穿了一身褐色的锦袍,整个人瞧着越发地挺拔如松,多了几分地凌厉威严,她淡淡地挑眉,“五殿下明儿个便启程了?”
    “明日一别,也不知何时能见?”君千羽看着慕梓烟说道,“烟儿,我有话与你说。”
    “五殿下要说什么?”慕梓烟却在想着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出手呢?
    对于前世他的死,这几日与君千羽相处下来,的确觉得这其中颇有些深意,她走完了她前世的路程,可是却未看到前世仇人的结局。
    慕梓烟盯着君千羽看了半晌,便见他轻声说道,“莫要忘了我。”
    “五殿下到了这个时候还开玩笑?”慕梓烟歪头打量着他,随即端起一旁的茶盏,“那催泪弹的制作法子我会给你,五殿下同我做笔交易如何?”
    “烟儿想要什么?”君千羽难得说出一句动情煽情的话来,未料到慕梓烟不为所动,他只好无奈地收起心思,低声应道。
    慕梓烟直言道,“我知晓五殿下心有鸿鹄,这里头也必定有自己的人马,倘若日后臣女遇到生死之际,可否用上一用?”
    “你不用做交易,我亦是会给你。”君千羽说着便自怀中拿出一块令牌递给她,“将这个收着,只要在为难之时拿出来,必定会有人护你周全。”
    “那臣女便就此谢过五殿下。”慕梓烟随即自怀中拿出制作法子,双手呈上,“这是交易,臣女自当履行。”
    君千羽算是看透了她的性子,她是一点亏都不吃,也不愿欠旁人的情,尤其是他的。
    慕梓烟起身告辞,随即便回了慕侯府。
    吕娘子见君千羽目送着她离开,她上前行至他的身旁,“五殿下可是任重而道远啊。”
    君千羽苦笑道,“还请吕姐姐在我离京的这些时日护她周全。”
    “五殿下大可放心。”吕娘子低声道,“我自会护她。”
    “那我告辞了。”君千羽说罢转身便飞身离去。
    钟璇昨夜回到钟侯府,跟前的婢女连忙为她上药,她露出光滑如玉的手臂,那上面是一条血淋淋的鞭痕,她额头噙着冷汗,双眸射出嗜血的冷光,咬牙切齿道,“慕梓烟……”
    “主子,这是那弹丸留下的粉末。”属下隔着屏风双手捧着油纸。
    油纸里头放着红色的粉末,待婢女绕过屏风呈上来时,钟璇垂眸一看,双眸闪过一抹惊讶,“慕梓烟,你怎懂得制作催泪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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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亲耐哒们,我真是忧桑了,早上六点起来码字,结果到现在才写出来,嘤嘤嘤……滚去吃今天的第一顿饭,乃们慢慢看啊。
    ☆、116 被下了狱
    “主子,什么是催泪弹?”属下不解地问道。
    “此事暗中派人调查,盯着慕梓烟,看她有没有一些特别的举动。”钟璇冷声道。
    “是。”下属应道,而后便退了出去。
    钟璇缓缓地起身,“都下去。”
    “是。”两名婢女恭敬地退了出去。
    钟璇盯着那粉末,又想起慕梓烟对自己的态度,难道她当真也是……不,这绝对可能。
    她慌忙地转身,拿了一件斗篷自暗道离开。
    慕梓烟回到烟落院,便听到二小姐被抬出了宫里,如今刚送回月溪院。
    老夫人得知之后,也不过是让李大夫前去了一趟,并未有太多的表示,可巧的是,慕梓静不知为何,醒来之后便觉得浑身奇痒无比,更是不能见风,浑身出了许多的红斑,尤其是额头上的伤口似是在重新溃烂一般。
    春雨见状,连忙前去禀报老夫人,从嬷嬷亲自赶来,待见了之后,也是吓了一跳,而后便连忙请了李大夫前来,李大夫检查之后低声道,“三小姐这乃是中毒了这毒甚是奇怪,但凡有伤口的地方,倘若中毒之后,便会溃烂的越深。”
    “那我额头的疤痕?”慕梓静最在意的便是这个。
    “这……”李大夫低声道,“只能尽力一试了。”
    “不,我不要彻底地破相。”慕梓静挣扎地说道。
    从嬷嬷见她如此,也只能劝慰,“三小姐,你莫要打扰李大夫解毒,这伤口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对,对。”慕梓静猛然惊醒,连忙躺在床榻上不敢动弹。
    待李大夫解毒之后,随后又给她上了药,包扎好才离开。
    慕梓静让春雨拿过铜镜,看着她重新包起来的额头,双眸闪过愤恨,“慕梓烟,肯定是你!你为何不能放过我?”
    春雨立在一旁,“三小姐,如今所有的人都站在大小姐那处,还有,奴婢刚刚听说,惠妃娘娘暴毙了。”
    “什么?”慕梓静明显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春雨。
    “三小姐,大小姐怕是知晓了您暗害她的事儿,所以才对您动了手。”春雨说着心中的猜测。
    慕梓静双眸射出冷冽地寒光,“慕梓烟,我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春雨连忙环顾着四周,走了过来,“三小姐,小心隔墙有耳。”
    “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我害怕被她听见?”慕梓静扬声道,将手中的镜子丢了出去。
    慕梓烟忙活了数日,又是一夜未眠,如今早已经吃不消,故而便躺在软榻上小憩。
    芸香走了过来,将收到的消息禀报之后,便退了出去。
    这一日,过得甚是安稳,老夫人的确是个老狐狸,狡猾的很,虽然春香暴露了,可是也只是她们的猜测罢了,并未证实,故而,也不能真的将春香给办了,若真的办了,那便是打草惊蛇了。
    这是一场持久战,能不能赢端看各自的耐力了。
    慕梓烟深吸了一口气,钟璇这段时日也不会再闹腾出什么来,至于君千羽那处……慕梓烟不愿意去插手,她打算观望。
    如此,便连着过了三日,慕梓烟未做其他的事,除了每日前往齐氏那处请安,便是回自己的院子里头,晒晒太阳,亦或者是斜靠在贵妃椅上看会书,倒是惬意的很。
    君千羽与齐二爷离京当日,慕梓烟并未前去相送,而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头。
    直等到她前往神医门的日子,她一早便准备妥当,当日便独自前往神医门,时隔一月,再次踏入神医门,慕梓烟心头颇为感慨。
    只因这乃是她度过的第一场劫难,跨过了十岁,也算是跨过了十岁的厄运。
    金大夫比慕梓烟提早一日抵达,慕梓烟到了神医门的时候,明清已经在等她,见她前来,连忙笑着迎上前去,“师姐。”
    “明清。”慕梓烟看着眼前干净纯粹的笑容,心里头的戾气也渐渐地消散了不少。
    这是一个能够纯净心灵之地,在这处她不用整日提心吊胆,攻于算计,而是能够好好地享受这片刻地宁静。
    她随着明清一同入了神医门,而后前往自己的住处,待简单地洗漱之后,慕梓烟去了金大夫的屋子,“徒儿拜见师父。”
    “来了便好,正好同明清去采药。”金大夫淡淡地启唇。
    “是。”慕梓烟应道,随即转身便离开了屋子。
    慕梓烟换了一身短装,背着箩筐与明清一同去了后山采药,如此便是一整日,饿了便吃些干粮亦或者是书中的野果充饥,而明清会在一旁告诉她这后山里头所有宝贝的用处。
    接连着五日,慕梓烟每日都与明清一同上山采药,从未间隔过,也不曾有任何地怨言,渐渐地,她对采药产生了兴趣,日子过得倒是快。
    这几日,京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是慕梓烟不曾知道的。
    到了第五日的时候,金大夫特意给了她一本百草集,“将这里头所有的药名都记下来,你独自前去后山采回来。”
    “是。”慕梓烟双手接过,转身出了屋子,而后前往田埂上,席地而坐,仔细地看了起来。
    明清走了过来,随即自在她的身旁,“你倒是悟性极高。”
    “啊?”慕梓烟抬眸看见明清,冲着他浅浅一笑。
    明清也跟着傻笑起来,“我刚进神医门的时候,整整一年都在采,而你只用了五日。”
    “呵呵。”慕梓烟见明清如此说,忍不住地笑了,“你是觉得我有天分?”
    “恩。”明清点头,“你跟门主都是天分极高的。”
    “神医门入内的哪个不是有天分的,你啊,就别妄自菲薄了,师父让我如此做,必定是有师父的用意的。”慕梓烟看着他,“我反倒喜欢整日儿山上采药呢。”
    “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明清憨厚一笑,“你今儿个是打算看完这本书?”
    “恩。”慕梓烟点头应道,“这里头的一些你已经告诉我了,我只要将陌生的记下来。”
    “那明儿个我便不能随你一同前去了。”明清自是知道规矩的,随即说道,“这进山采药需要三日,你要准备好干粮才是。”
    “好。”慕梓烟笑着应道,便低头继续翻阅起来。
    明清也不打扰,而后起身离开,各自去忙了。
    如此又过了一日,慕梓烟不眠不休地看完,将整本百草集都铭记于心,次日天微亮,便背着箩筐独自上山。
    京城内,京兆尹府衙,张宗面色阴沉地坐在书房内,一筹莫展。
    吕娘子端着热茶走了进来,“还是没有线索?”
    “恩。”张宗点头,“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究竟是何人所为?”
    “可惜啊,烟儿妹妹前去神医门了,不然,也许能查出些端倪。”吕娘子叹了口气说道。
    “她还有几日才能回来?”张宗看着吕娘子问道。
    “说是要待上十日,如今走了七日了,加上回来的路程,还得四日。”吕娘子将茶递给他,低声回道。
    “四日。”张宗叹了口气,“不成,四日能发生许多的事情,而且此事乃是皇上钦点,倘若办砸了,我被问罪无妨,关键是侯家那边。”
    “现在侯大小姐还在狱中关着呢,我担心会出事。”吕娘子看着张宗说道。
    “要不想法子给烟儿通个信,我如今当真是没有任何的线索。”张宗自视甚高,可是,如今却连一丝的头绪都没有,这也是头一遭,难免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吕娘子也知晓此事颇为棘手,毕竟死的乃是朝中大臣,而且还是户部尚书之子,这着实棘手。
    张宗幽幽地叹了口气,“怎得事情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呢?”
    “尸体上只有一个致命伤,那便是侯大小姐手中的匕首所伤,并无其他的伤口,而户部尚书之子也算是个温雅的书生,素日并无与人恶交,更重要的是户部尚书只有这一个儿子,如今却死于非命,而侯大小姐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此事当真难办啊,倘若烟儿妹妹在的话,也许能发现我们发现不了的东西。”吕娘子只负责验尸,对于断案的确不擅长。
    张宗仔细地检查了凶案现场,里头的痕迹都被抹去了,留下的皆是侯大小姐的罪证,还有五日便到了结案的期限,倘若寻不到真凶,破不了案的话,侯大小姐便会被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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